鄭氏要倒了
鄭氏要倒了
聽田柾國說,審訊持續了三天三夜。 鄭號錫什么都沒說。 第四天上午,一名刑警匆匆進入審訊室,將人帶了出來。 鄭董事長對毒品交易的違法行為供認不諱,并且承認是一手cao作,沒有別人。 上頭下令停止調查,然而還是有不死心的年輕警察,早就已經在出事的第二天,帶人將鄭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的紙質文件和電子文件拷貝,一并帶走。 閔素伊又一次從夢中驚醒,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墜,背后濕冷。 身邊的位置冰冷,恍然間聽到開關門的聲音。 田柾國大概又去警署加班了,她想。 睡意全無,剛剛的夢里全是鮮血鋪滿的山頭,草地上是碎rou,一個頭顱被撞得七零八碎,難以辨認。 砰得一聲爆炸聲,也讓她從這場夢魘里逃脫。 她摸索著手機,眼角有些濕意,床頭放著高中時期的唯一一張大合影,青澀的臉上一個個洋溢著笑容。 突然就想念那個時候,什么都不懂,但什么都懂的大家。 虛與委蛇地維持著表面的友誼,卻成為了她人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時光。 想想真是諷刺,她低聲笑,有些癡,有些癲。 伊伊? 她噤聲,眼角的淚適時地滑落到嘴邊,浸入。 一雙眼濕潤,楚楚可憐。 智旻? 他站在門口,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她想起來這個時候的他應該在奧地利演出。 你怎么來了? 她坐起身,眼里還帶著朦朧睡意。 樸智旻走了過來,伸開雙臂將她擁入懷里,滿足地嘆息,埋頭在她的秀發間細嗅。 你不是應該在演出? 罷工了。 他親吻著她的臉頰,瞳孔深邃:因為想你了。 其實是接到了鄭秀晶的電話,因為封閉式練習,他基本沒有看手機,而鄭秀晶的電話直接打到了他們團長那里。 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他的心臟墜入了地窖,手腳跟著發涼。 低頭看著神情有些茫然的閔素伊,心里和針扎一樣疼。 號錫他 我知道。 他輕拍她的背,語氣溫柔,聲音暖暖的,像是帶著陽光沁入她的心臟,躁動因子一下子被抑制,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伸手擦了擦她眼角溢出的淚,嘴唇觸著她冰冷的額頭,喉結滾動:睡不著? 嗯。 nongnong的鼻音,撒嬌意味十足。 樸智旻將她緊緊擁入懷里,有節奏地拍著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子那樣,輕輕哼著歌。 閔素伊窩在他懷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你說號錫會有事嗎? 她的聲音悶悶的,伸手拉著樸智旻的衣襟:我只是想讓他父親付出代價而已。 樸智旻的眼神暗了暗,聲音沉沉:他不會有事的,他馬上就會回來了。 樸智旻沒有騙她,田柾國連夜加班就是為了這件事,第二天早晨,閔素伊得到了田柾國帶回來的消息。 鄭號錫被保釋了,他父親認罪了,所有事情和他無關。 鄭氏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