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開了這個頭,接下來每天趙蘊都會出門,偶爾還會跟下值的唐散之,牛峰等人一起喝酒。 唐散之已經定下了一門親事,但是婚前是明年,他上頭沒有了趙蘊,也不再忍耐,收了三個妾室在后院以解身體之需,牛峰等也是一樣。 酒過三巡,說的就是女人的事情了,牛峰說了昨夜里自家兩個小妾爭寵廝打的事情,聽得趙蘊止不住的笑。 不由的想起林熹,不知道,她來爭一爭自己是什么模樣。 唐散之也笑,他跟牛峰不一樣,他講規矩,妾雖多,卻只用來宣泄,他一個也不寵,但凡敢鬧,他就立刻發賣。 趙蘊笑完了就是一陣苦悶,低落不已:你們說,這女人要怎么哄,她才會開心呢? 牛峰根據自身經驗嬉笑道:只要多送首飾衣裳,多留宿,保管她美的天天喊您爺。 趙蘊又飲一杯,烈酒穿喉:連夜明珠都送了,也不見她展半分顏。 牛峰叫囔道:什么?敢對將軍您擺臉子?將軍!娘們不能寵!您冷落她幾天!看她還敢不敢! 這個建議是想都不能想,這哪里是冷落林熹,分明是冷落他自己。 趙蘊連飲烈酒,不再多語。 牛峰是一頭霧水,啥也不懂,只管陪著喝酒。 那唐散之就是更加不懂,他就沒在女人身上放過心思。 夜里,趙蘊醉醺醺歸來,滿嘴寶寶,心肝的壓著林熹求歡。 隔日,老侯爺的書房里久違的聚滿了人。 老妻,長子長媳,唯有次子身姿不端,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老侯爺忍了忍,別開視線。 所謂眼不見為凈。 周氏先開了口,聲音溫柔好聽:弟妹已無娘家人,不若我認了弟妹為義妹,屆時從我周府風風光光的嫁回侯府。 趙蘊一聽,慢慢坐直了身體,對大嫂遙遙拱手致謝。 趙斐也投以妻子一個滿意的眼神:還是夫人想的周到。 周氏唇角彎彎,眼底印著趙斐的俊臉,能讓他開心,她做什么都愿意。 而老夫人不以為然,覺得真是多此一舉,都已經是侯府的媳婦了,還辦什么婚事。 老侯爺也點點頭,接著道:明日我親自前往清風館向善心大師求一個吉日。他看向趙蘊:至于聘禮按規矩辦事,林熹的嫁妝嘛,八十八抬足矣,爹會著人去辦。 趙蘊略不滿:八十八太少了,加至一百零八抬。 不可!老侯爺取出一個盒子:這里是兩萬兩銀票,可抵二十抬嫁妝,且給熹兒壓箱用。 趙斐也道:蘊兒,前朝公主出嫁不過一百二十八抬,林熹身世坎坷,倒不用非得充臉面,惹來非議。這樣,你若還覺得委屈了林熹,哥哥這里也出兩萬兩給她壓箱。 趙蘊不由的蹙起了眉。 雖然父親哥哥的話有理,可他總覺得不舒服。 至于平南侯府,趙蘊提了個頭,老侯爺與趙斐臉皆一沉。周氏立刻截斷他的話:三弟,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要搬,也是在成親之后,你既有心想給弟妹體面,哪里有比在咱們侯府成親更風光呢? 趙蘊沉思半刻,道:嫂嫂言之有理。 回院后,林熹正在托著下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曬太陽,目光直直的投擲在某一處,發愣。 身影,有些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