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回憶
蟬在漆黑陰暗的地底蟄伏數年之久,等待時機。 一旦脫殼而出,整個夏季,便都被它們拿來做自己生命的歌劇院、產房還有葬禮,交配是它們一生的意義。 鄉下的夏夜是少不了蟬鳴的,自從在城里打了大半年白工后,富林便起了回鄉的心思,在那場如噩夢般的討薪鬧劇結束后,她便立即啟程,一刻也不敢在那座璀璨奪目的城市多待。 其他人問起她在城里的經歷,她也一概不提,要把那段記憶徹底從人生中除去。 然而,在這個蟬鳴連綿的夜里,她躺在床上,看著屋外的荷塘在天花板上漾起的波光,難堪而激爽的想象借著夏日的盛欲直直刺進她的大腦里。 富阿姨好深啊 女孩眼角流著淚,明明應該在學校里意氣風發的年紀,此時卻在一個骯臟的、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彈簧床墊上被人至中年的女建筑工人們輪流性侵。 女孩的rufang、大腿甚至臉龐,都是jingye干涸的痕跡,腿根上遍布紫黑色的指印,唯有她的眼睛,干凈得仿佛霜雪里的霧凇。 她把女孩深深摟緊,仿佛沒有聽到少女的呻吟,仍然重重撞擊著女孩脆弱的下體,手指下是女孩細膩溫熱的肌膚,干渴至難耐的汗水從她額角滴下,落進女孩優美的鎖骨里。 她看著女孩澄凈的雙眼,卻只從里面看見一頭被獸欲所驅使的畜生。 她把手從褲子里拿出來,蟬依舊鳴叫。 科長,受害人的父親聯系上了,不過他表示本人仍舊無法回國,一切事務全權交由律師處理。劉冬把資料遞給薄言生,盡管他已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語氣,然而其他組員卻依舊被這個消息點燃了。 傅廣謀狠狠咒罵一聲,這是怎么當爹的啊,他媽的還是個人嗎? 劉冬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另外,調查組剛剛獲悉,賈立和受害人母親陳靜十七年前曾經是情侶,在陳靜嫁給林國棟后,也是她幫忙牽線,將賈立介紹進了后者的公司。 這個消息對于警方了解案情全貌無疑有著巨大幫助。 孟媛立刻問道:十七年前那林國棟知道這件事嗎? 劉冬皺了皺眉,才道:從他得知女兒被輪jian后的表現來看,我認為他是清楚的。 所以,徐一鹿略帶幾分驚訝道:難怪林國棟對受害人那么不上心,原來他根本早就懷疑林佩妤不是他親生女兒。 劉冬。薄言生看著手里的資料,抬頭看向自己的得力下屬。 果然,還沒等她開頭,劉冬便立刻道:之前關押時采集的嫌疑人DNA樣本,已經拿去和受害人進行親子關系比對了。 薄言生贊許地點點頭,轉而朝組員道:這段時間幸苦你們了,等這個案子正式移送地檢,我會向上級為你們申請一周的假期。 哇,老大,你可別說話不算話啊。傅廣謀打蛇隨棍上,立馬開口。 當然。薄言生難得帶著點笑意,她感到他們離事實已經很近了。 前提是本案證據鏈和口供都必須全部做實,一定不能讓嫌疑人有機會和地檢做認罪交易。薄言生收斂了表情。 明白!組員們心里清楚,地檢為了告訴勝率,除非非常有把握的案件,否則極有可能會同嫌疑人進行交易,以更低的刑期換取對方認罪。 而這,是所有此案的偵破人員都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