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張狗子真有心踹他幾腳,但是眼下自己是隨著唐楓處理公事來的,還無暇理會他。便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哼哼的隨著唐楓走進大牢之中。一行人走進二道門中,便恍如進入另一片天地。 在外面一片銀光雪色之中,初進的這有些顯得黝黑的牢房里,使得人還有一些不大適應,過了一會才稍稍的適應一些。唐楓看了眼前這個獄卒一眼,開門見山的對著他詢問道:“你們這里可是有一個名叫徐浩的重犯?若是有的話,這就帶我過去,我有幾句話想要問問他?!闭f完昂著頭負手站在一側,等著此人的回答。 “徐浩?這小人須先查查牢中花名冊,因為這牢里頭所關押的犯人實在是夠多的了,小人也不可能都一一記得過來。請將軍稍待片刻,只要此人還呆在這里的話,那小人很快的就能為將軍查找出來?!蹦抢巫诱f完了,就急忙反身取過一本厚厚的本簿來,手腳麻利的翻看起來。 沒一會功夫,就聽得這個人咦了一聲。唐楓不由心中微微的一緊,急忙開口對其詢問道:“怎么?莫非此人已不再牢中了么?”這也是唐楓最為擔心的事情,本想著還可借著這條線索往前查查看。如果此人已經不再牢中,那又會到了何處?已經被放出大牢了?那似乎不大可能,自己可并沒有在文見到他被釋放出去的只言片語。 “不是,將軍,小人是納悶此人居然在這牢中被關了三年。竟然并無人對其過問過?而且從他進來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沒有人管過他,就好像此人已然是不存在了似的。依著這面的記載,這個人被關在死囚牢中,是在這大牢的最里面。待小人點一桿燈籠,這就給您在頭前帶路去?!边@個牢子說完了,急忙的去墻摘下一桿燈籠來,點里面的蠟燭,這就要往前面給眾人引路去。 自進到牢中之后,唐楓就感到有一個地方有一些奇怪。就是自己等人進來后,眼見這大牢中居然只有這一位牢子在自己眼前晃悠。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那些獄卒,不由不讓人心生疑竇。 邊隨這個人往里面走,便隨意的對著此人詢問道:“這牢中怎么就有你一個牢頭?別的獄卒現在都在何處?”一邊說,眼神掠過道路兩旁的監牢,一間間散發著霉味的黑漆漆的牢監之中,或坐或蜷縮著身子,關押著不少的人。這些人眼見著唐楓等人隨著牢子進來,竟然個個都是面無表情麻木不堪,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并無人對這行人產生好奇之心,或者是過來替自己喊一聲冤的。 “那些獄卒自義軍一攻入城中,就都早已跑了,只剩下我一個,反正平常咱也沒有虧待過這些人,也就不用怕事后有人找我算賬。所以我就留下看守牢房?!闭f著,幾個人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監牢中,這個牢頭對著又黑又小的牢房內一指道:“因為是殺人重犯,所以這里就關著他一個人。不過,此人似乎已經瘋魔了。將軍可是讓我打開這牢門進去看看?”說罷轉過頭盯著唐楓,等其對著自己吩咐。 “嗯,將這門打開,我要進去看看,此人可是否還記得當初的那件事情?”說完了,將身子閃到一旁,那個牢子走前去,將牢門打開,拉開門半躬著腰等著幾個人進去。 等進入牢中,一股尿臊味混合著身體的臭味直撲進唐楓的鼻中,嗆得唐楓就不由一蹙眉頭。等他低著頭進入牢中之后,那個牢子也急忙在后面跟了進來,將手中的燈籠高高的舉在半空,替其照著亮。 在對面的那一鋪爛草堆里,倒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就見這個人頭發長的都已經蓋住了臉,身的罪服也早已變得破破爛爛的,躺在草堆也不知他現在是死還是活著? 唐楓走到這個人的跟前,彎下腰去輕輕的開口對其詢問道:“你可是叫徐浩么?我來此處是來跟你打聽一件三年前的舊案的。也就是關于你伙同他人一同勒死貨郎一案,如今我又重新開審,你可是有話要對我說的?”說完就等著此人開口。 第二百九十二章娘子 第二百九十二章 可彎著腰等了半天,也不見這個人回一句話。這讓唐楓心中不由就感到一涼,疑心此人已死,便伸出手去探了探這個人的鼻下,感覺呼吸倒是十分的正常,那此人又因何不開口說話呢?眼見著有人來替他沉冤昭雪,他怎么一點都不主動在自己的面前伸冤呢? 見此人不說話,唐楓又提高聲音對此人,將自己的來意講了一遍。就看這個人這一回終于有所回應,伸出一只黑燦燦的手來將面的亂發拂到一旁,露出一張臟兮兮的面容出來。一雙混濁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這個從外表來看,打扮得似是當官的人,一時竟然無聲無語。 “你是誰?”等了半天,就在唐楓懷疑此人會不會是一個啞子的時候,這個人竟然開口,用一副沙啞嗓子對著唐楓問了一句。從他的那雙眼睛之中,似乎已然看不出有任何的生氣,整個人就如同一具行尸走rou相仿??磥泶巳耸且驗樵谶@被關的過久,人心已死,所以自己也早已絕了會在出去的念頭。 “我是打入汝寧府的義軍頭領,這次是專門為了查一件案子,才到這里來找你的。今天有一個老者前來告狀,所告之人,是昔日的一個殺人兇犯。聽他說,此人名字叫李東輝,可這個李東輝在案卷表明已被處死。所以,我就翻了翻舊日的案宗,想好好查一下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沒有想到,就這么查出來當年他還有一個幫手,尚被關在大牢之中,所以我就想跟你來打聽打聽。而且我帶來一個人,你來認認看?!碧茥髡f罷,揮首令站在自己和張狗子身后的那位李東輝走進來,讓眼前這個人看看,到底是不是認識他? 那個牢頭倒十分曉得事理,急忙將他手里的那桿燈籠高高的挑了起來,昏黃的光亮,灑在這間不足十米,小小監牢里的每一處角落當中。給這間牢房更增添了幾許凄慘悲涼的味道。 徐浩聽見唐楓跟他說了自己的來意之后,又讓他來辨認一個人。不由在心中又涌出一股子的求生,三年來被關在這間牢房中,無一個人過問過自己。就任由著自己在這里發霉并且腐爛掉,如今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以走出去,去看看自己的娘子去?她還會不會在家中守候著,等著自己回來? 急忙的掙扎著撐起半邊身子,攏目光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人??煽戳税胩?,又將臉轉向一邊的唐楓,對其搖了搖頭。低聲道:“回官爺的話,這個人我從來都不增見過他?!闭f完了,一臉失意的樣子,又爬回草堆當中去躺著。 對于徐浩不認識眼前的這個李東輝,唐楓倒是不覺得奇怪。雖然不知道,這里到底是有著什么樣的隱情?可想來,跟自己麾下的這名東北軍軍校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 見著徐浩再一次失魂落魄的回到草堆里躺著,唐楓不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又對其問了一句:“那你既然不識得此人?那又到底是因何事被關進來的呢?可是真如案宗所說,你伙同他人殺了人不成?”唐楓的語氣略微變得有些冰冷起來,瞪眼看著蜷縮著身子躲進墻角里的這個徐浩,真是有幾分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 “我沒有殺人,全是他們誣告與我的,硬給我加的罪名。哼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我本是一個落第的秀才罷了。又哪里有什么膽量去殺人?即使我殺了那個人,這又對于我有何好處呢?”徐浩聽見唐峰的這幾句問話,眼睛一下瞪了起來,雙眼之中射出兩道憤怒的火光。 看到這個徐浩的這一番模樣,倒是正中了唐楓的下懷。他的用意本也是為了讓這徐浩迸發出活下去的,也好能幫著他洗脫這個罪名,查出這件案子的隱情,找出真正的兇手來。 “你昔日可有什么仇敵么?或者是你家中,可有何使人能夠惦記的東西?”唐楓也是趁熱打鐵,急忙對著眼前的徐浩快速的問道。身后有人早給他搬過來一個條凳,唐楓坐下,就等著徐浩回答自己的問話。 “我并不增得罪過任何人?只是除了有一件小事,我記得那年我方迎娶了白氏過門。就聽人傳聞,講白氏沒曾嫁過來以前,有一個人登門跟他爹求過親,卻被她爹給拒絕了。正好,時隔不久,我也托媒婆過門去提親。他爹見我乃是一個秀才,將來還可進京里去復試,興許還能取得一個功名在身,便同意將女兒嫁給我??勺源虬资线^了門這一年來,家里十分的平和,也并沒有人登門為此而吵鬧過。而且她又對我也是一心一意的,一直到那天早晨,汝寧府的差人闖進我的家門來,用一條鐵鎖將我帶出門去。我就再也不增見過我的妻室白氏了。不過,我想她和我的感情十分的好,她還應當在家中等著我回去呢?”徐浩說到這里,雙眼中折射出希翼的光芒。 “那你可知曉當年她家提親的那個人姓字名誰么?你將你家的住址告訴給我,我這便派人請了你家娘子前來見你可好?”見這徐浩身陷囹圄之中,居然還惦記著家中的嬌妻,不得不說此人癡情不渝。只是不知道他的那個妻室這么久不曾見他歸家,會不會在起了別的念頭? 聽見唐楓居然說可以將他的娘子請來跟他見面,這使得徐浩不由喜出望外,眼淚伴著鼻涕一齊流淌了下來,急忙佝僂著身子給唐楓跪在地,聲音顫顫的言道:“多謝將軍成全,多謝。小人來世變牛作馬也會報答大將軍的大恩。小人家住在李家莊東面,門前有一棵槐樹,因小人乃是教的先生,故此這私塾和住宅都連到了一塊。前面教育人,后面便是我與我家娘子所住之地,倒也是十分的好辨認?!闭f完了又想給唐楓連著磕幾個響頭,只是在牢中呆得久了,吃飯又是有頓沒下頓的,沒磕兩個頭,就有些覺得自己頭暈暈沉沉的,一下摔在地,晃得唐楓急忙伸手將其攙扶起來。 等二番掙扎著坐在地后,又想了想,便有些不敢肯定的回答道:“聽說,那個人似乎姓劉,叫什么宗?一是時間過遠,有些不太記得了。二是,當年我唯恐跟我家夫人打聽此事,會讓她在為此與我產生間隙,便一直都不曾問過。聽將軍話中的意思,可是說,是這個人為了我家娘子,特意陷害我入獄?”徐浩不愧為讀人,一經提點,就將整件事情都聯系到一起。望著眼前的這位義軍首領,等著他的回答。 “這件事情倒是不太好說,不過你不知曉這個人的名姓,興許你家夫人知道??磥砭偷玫鹊綄⑺堖^來再說了?徐浩,雖然你有可能是被人所誣陷的,但是在這案子不經查明以前,你還得暫且委屈一些,先不能放你回家。不過,我可命人給你找另一個地方,你暫且住下來。等官司一完,你也就可以回家了?!碧骑L說罷,吩咐人將這徐浩給攙扶出牢房,又讓人給他雇了一輛馬車,將他直接送到驛站中去住。 唐楓等幾個人也匆匆忙忙的出了監牢,騎馬直接奔著李家莊而來,來尋訪那位徐浩的妻室。等到了這李家莊,見這里并不算十分的大,住戶也就大概有百家而已。想來那徐浩的宅院也應當十分的好找?經過三番五次的打聽之后,終于找到了一戶門口種著槐樹的宅院門前。 幾個人跳下戰馬,張狗子走到門前,伸手敲了幾下門板,里面卻并沒有人搭話。唐楓不由感到有些奇怪,心中念頭轉動,暗自琢磨著,既然這個徐浩的娘子不再的話,那她是不是有可能是回了娘家去了?可又因何不見門落鎖呢?想到此處走到跟前,用力的一推院門,院門應手而開。 幾個人往院中望去,就見這個院子之中,竟似乎是久無人打掃過。地積著厚厚的雪和樹葉,青苔已盡染綠青石板和水井的井沿。在看前面的住房,糊在面的窗戶紙,也都早已變得千瘡百孔的。唐楓信步走到房門跟前,剛剛推開門,就見一只小動物哧溜一下奔了出來,轉眼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進了屋中,就見屋中的擺設也十分的簡單。一張掛著帷幔的木床,一張八仙桌子,外加兩把椅子。和一個立著的櫥柜。再也看不到別的,這屋中是一眼就可讓人由頭看到尾。 “狗子,你在此屋中好好的檢查一下,看看可有何信之類的東西沒有?我出去跟這附近的四鄰們打聽一下,看看徐浩的妻室究竟是去了何處了?”唐楓吩咐完了,帶著幾個親隨跨步出了門口,剛走進院子,忽然就見到在院門口有一個人探了一下頭,一見院中居然有人在往這面看,急忙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唐楓不由大奇,幾步走到院門處,往外看去,就看到一個老者站在不遠處的一扇門前,正在盯著自己看著。其急忙出了院門,快步走到這個老者的面前,笑著對其問道:“這位老丈,我見你方才在趴在院門往院里張望著,你可是識得此家的主人?知道徐浩的妻室去了哪里么?”說著,望著老者。 第二百九十三章迷霧 第二百九十三章 見這位老者的臉現出一線猶疑的神色,唐楓干脆探手在腰的的雙魚袋里摸出一兩銀子來,先是故意的在手顛了一顛,而后又往老者的面前一托,對其言道:“老丈莫要害怕,我們是義軍,此來是專門為了調查三年前的與徐浩有關的一件舊案子。如果老丈知道什么?還望能夠詳細告知我們?!碧茥鲝倪@老者的眼神中就可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位老者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便輕聲細語的對著他講道。 就見這個老者看了看唐楓手中的銀子,眼中閃過一道光彩之后,卻又對著唐楓擺了擺手。然后是低頭就要返回到自己的院落當中去,唐楓見了未免有些泄氣,只得也轉身想繼續去跟別的鄰居去打聽一下。 “那位徐秀才是冤枉的,他在這里教也有幾年了,三年前剛剛迎娶了白家的姑娘回來,夫妻二人倒是十分的恩愛。只是,后來官府說是他參與了一件殺人案子,便將他就此關入大牢。只是誰都不增想到,他這面剛剛進了大獄中,那面白家姑娘的娘家似乎又出了什么事情。我記得當時是有一個年輕的男人來這里找她的,聽說也是他們一個村里的,名字似乎叫吳晗。而后,白家姑娘也就跟著他一同走了。這一走,也就是三年??蓱z徐秀才,原本就連家中吃魚吃雞都不敢自己去動手宰殺。他又如何能膽子大的,能去伙同他人去殺人?自他家娘子走后,我本想著進獄中去看看徐秀才,也好能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他??蛇@官府自古就是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的地方。想我一個孤老頭子又無銀錢,如何肯讓我進去探監?只能就這么不了了之,每逢想起那位可憐的徐秀才,也只能替他嘆口氣罷了?!边@個老者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后,不由嘆息著,慢慢地將柴門合攏過來,看來這回他倒是真要關門。 “這位老丈你請等一下,這兩銀子就是送給老丈的,你便收下好了。我這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你,那你可知道白家住在何處?還有當年這兩件兇案的發生地相隔多遠?”唐楓隱隱約約感覺到在自己的腦海中,似乎有一個什么東西或者是念頭,一晃而過。而那就仿佛在陰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之間劃過一道閃電似的。雖可讓人在頃刻間看清了一些景象,但這一切實在是太快了,還沒來得及等人完全看清楚,那閃電便已然一閃而過了。所留下的是更加多的謎團。 “當年的這兩件兇案發生地點,倒還是不算太遠的,都是發生在李莊剛剛要進莊的那一片林子里。自從那里連著發生了兩件案子之后,就再也沒有人去過那里了。至于那白家更是蹊蹺,老漢我自那白家的娘子走了有一年之后。有一日去他們村里頭走訪一戶好,卻是聽說了一件更為古怪的事情。那白家的姑娘,也就是那徐秀才的娘子,竟然在當年并不曾回過家中。就連她母親病逝她都不增露過面,你說奇不奇怪?老漢我也就知道這些事了,那白家住的村子也離這里不遠。就是劉家村,那里統共就他一家姓白的,倒也十分的好找。如今也就剩他爹一個人在家里苦熬日子了,還眼巴巴的盼望著他家閨女和女婿能啥時候回來呢?”這老漢說完了,拿著那錠白的直晃人眼的銀子,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又急忙對著唐楓打了一躬,口中稱謝道:“這話如何說的呢?官家老爺前來為徐秀才翻案,我只是說了我知道的,畢竟這徐秀才被屈蒙冤的也十分的可憐。居然還賞給我銀子,謝謝這位官老爺的賞賜?!?/br> 唐楓正要轉身離開此地,忽然心頭又想起一件事來。急忙又轉回身,將那個正欲關門的老漢又一次給喊住道:“方才幾乎給忘了,我這里還有一個人想讓你來認一認,并且還請你給我們帶帶路,去看一下當年的兇案現場。再有,那王家的兒子想來你也是認識的了?可憎見過他素常與何人往來過?往來的人中可是有沒有這個人?”說完了,轉身對著在遠處被人看管著的那個李東輝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等李東輝走過來之后,那個老者走到跟前,對著他細細的端詳了半天。卻是搖了搖頭,對著唐楓回答道:“與那個王家兒子經常往來的那個人我倒是見過一兩次,那個人是一張圓臉,身材足有七尺高,絕不是他。至于帶路么?這若是能幫徐秀才,那老漢我責無旁貸,你們等著我將這柴門關好的。呵呵,官家莫要見笑,俗話說破家值萬貫?!边@老漢一邊絮絮叨叨的磨叨著,一邊將兩扇柴門合又鎖好了,這才走到頭前給幾個人去帶路。 而唐楓一邊跟這老漢朝前邊走著,一邊在心中不住的想著這件案子。王老漢的兒子和這貨郎還有這徐秀才以及李東輝之間的關系。更讓人摸不清頭腦的,就是又蹦出來一個人來。也就是這個吳晗,這個人又會是誰呢?與這兩件案子之間又有何關系呢?自己還從沒有審過什么案子,這若是交給將那位宋獻策來審的話,定是十分容易的就能查出個子午卯酉來。吳晗吳晗,這吳晗究竟是何方神圣? 實際就算是到了當年的兇殺之地,也早已因為時間長遠,早已沒有了當初的痕跡。跟著這老漢走到這片林子當中,先找到了當初那個貨郎被殺死的地方。這一片地方,明顯的樹木比較多雜一些,這貨郎不再空場地方行走,他究竟因何要跑到這里來?再看那個王家兒子被殺的地方,在一片灌木叢后面。想來是有人,不想他的尸體被人那么快的發覺了。 查看過這兩處兇案發生地之后,便將那個熱情的老漢打發回去,又帶著幾個人趕奔劉家村而去。走在路,唐楓卻又將李東輝叫道自己的跟前,對其問道:“李東輝,你沒增參加義軍之前,在村里可有何冤家對頭?這白家的姑娘你可是認識的么?還有一個叫吳晗的人,你可是聽說過這個名字?”唐楓本來也是因為趕著路,順口對他這么一問。 可就見李東輝聽到唐楓所說,想了一下,開口對其回應道:“我在村里沒有什么仇家呀?我倒是有一房表親叫做吳晗,只是此人慣于摸雞盜狗的,且常與一些村中的地痞潑皮一塊混日子。我爹媽也不待見與他,我也就與他疏遠了。雖然來過我家幾次,有一次還想跟我爹借些銀兩,卻被我爹給一口回絕了。而從那一天起,他便再也沒來過我家?!崩顤|輝不解,自家的頭領怎么會詢問起來自家的表親? 聽著李東輝居然和那吳晗是親戚,唐楓就不由眼前為此一亮。急忙又對著他詢問道:“那你可記得他跟你爹借銀子,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你可要好好地想一想,這件事不僅是可以洗清你的不白之冤,也能救另一個,無故蹲了三年大牢的人?!碧茥魉餍詫ⅠR的速度放慢,轉頭盯著身后跟著的李東輝,盼望著他能夠想起來這件十分緊要的事情來。 “具體的日子我記不太清了,反正是在三年之前。對了,自我表哥吳晗來借過銀子之后不久,我就聽我爹說起什么李莊發生了兇殺大案。別的我就記不起來了,還望將軍恕罪?!崩顤|輝拍著自己的腦袋想了半天,才回了這么一句話出來。 但這句話也多少讓唐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只是還缺少其中關鍵的幾點。就盼望著那位老白家姑娘的爹,能夠提供一些情況,這樣自己也就能將整件事情都拼湊起來,還原當時真相。也就不難找出來誰是真正的兇手了?又是因何要陷害與徐浩,不過說起來,這徐浩的入獄的起因,會不會是由白家姑娘身所引起來的? 這整件案子,都讓唐楓有一種撓頭的感覺,可以說都有一些要抓狂了。劉家村座落于確山縣南二里的蟠山腳下,而在蟠山前面不遠就是汝水。論起當地的風景,雖是冬天,在兩岸還可見到一些有些枯萎的竹林,有的竹葉面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清雪,白綠相間,到也可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過了汝水橋之后,也就到了劉家村里。唐楓跟村頭的路人打聽起來這老白家在何處?到是很容易就打聽到了,只是那告訴他的人眼中,卻都包含著一種奇怪的神色盯著這二十幾個牽著馬的人,這雖讓他感覺稍有一些奇怪,卻也并沒有多加琢磨,帶著張狗子李東輝等人就此進了村子,直奔白家。 等這一行人等到了這白家門前,卻是都各自吃了一驚。只見這白家的大門破敗不堪,有一扇門都趔歪著,眼瞅著就隨時都有可能跌落塵埃之中。再看院里也是同樣狼藉滿地,明顯與那徐浩家一樣,也是許久無人在此居住過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潑皮 第二百九十四章 等幾個人進了院中,再看正房門也是跟院門一樣殘破的很。但是好在沒有脫落下來的痕跡,而且看那屋前的雪地,竟然有兩行腳印,一行略微的小一些,腳窩處也甚淺,竟似一個女子的足跡。而另一個,則明顯的是一個男人的腳印。這讓唐楓的心中不由一動,急忙伸手推開了房門。 抬頭就看到對著房門擺有一張方桌,桌子供奉著兩尊神主牌位,前面擺了兩盤供果和三盤點心。細看那神主牌位所寫的字,一個是先父白諱澄山之靈位,另一個是先母白氏之靈位。 看到這兩尊神主牌位的唐楓,心中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老白家如今可以說是徹底不存在了,這讓原本想來跟老白頭打聽一下他姑娘的下落的想法,也就此成為一個影。喜的是,既然能來拜祭這白家亡故老人的話。那就說明,這個人十之就有可能是那個,一走就此渺無音訊的徐浩的妻室白氏。這從地的那細細的女人足跡,就可以判斷得出來。這樣一來,這個正主豈不就離著此地不遠? “張狗子,你帶著手下的弟兄們,給我挨門挨戶的去打聽一下,看看究竟有誰看過了白家的姑娘回來過?知不知道,她們眼下又在何處?跟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快去,免得時間長了,這兩個人在就此消失不見了蹤跡?!碧茥鲃倓倢⒉钍路愿老聛?,張狗子已經帶著手下的弟兄們奔出門去。 可他自己,卻在屋中開始細細的查看起來。只是這屋里除了那供桌的神主牌位以外,再也不增見過別的有價值的線索。嘆了一口氣,唐楓索性走出屋門來到了院落當中。 仰頭望去,那雪也不知在何時,竟然悄悄的停了下來。入目之處,粉妝銀裹,天地被一片白色浸染??雌饋砻魅沼质且粋€好天了,這天地望去居然如此的素凈,卻也遮掩不了人間的諸多丑陋和險惡。人活著,真是十分的難。身處這亂世之中的百姓們,大概也只是想著如何能夠使得自己生存下去? “將軍,這個人說他看見過白家姑娘回來過。而且,跟在那白家姑娘身邊的那個男人他也見到了?!焙鋈挥稍和鈧鱽韽埞纷优d奮以及的聲音,隨著他的話音方落,人便已經走入院中。 唐楓不覺抬頭望過去,就見跟在張狗子身后,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等那老者到了自己的面前,正欲開口問他,可那老者已經是十分規矩的給自己施過了一個禮,而后才直起身子來,仔細的打量著他眼前的這位將軍。 “這位大叔,聽我手下人跟我說你見過白家的姑娘回來過?那跟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你也一定是見到了?你可知道她們如今去往何處?”唐楓面色和善的對著這個老者問道。 “當然見到了,只是可憐,當初他爹咽氣的時候,她都不曾回來過。也是好狠的心哪?跟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也就是我們村里的一個潑皮無賴子,叫劉宗敏。算來也足足的有三年沒有見過他了,還以為那個潑皮已經死在那塊了呢?可誰知道呀,不僅沒死,還將白家的姑娘給領了回來,做了他的媳婦。你說這讓人哪看去?”聽著老者說出來這么一通子話出來,使得唐楓越發的吃驚非小。 自己記得,這個叫劉宗敏的人,他可是闖將也就是以后闖王李自成手下的頭一號大將。也就是這個家伙,在以后,自李自成率部攻進了北京城以后,因為看著吳三桂的小妾陳圓圓,有著沉魚落雁之姿容,干脆就是收為己用了,這才惹得吳三桂沖冠一怒為紅顏。實際想想吳三桂也是一個男人,又身為關寧鐵騎的帶兵總兵,當然不肯讓自己的頭增點綠了。這件事情就放在一般的男人身,也是絕對忍耐不了的。怪不得劉宗敏以后會做出那等事來,原來早有前科了。這個家伙就好奪人家的妻妾來讓自己賞用,也是夠無恥之極的了。 只是這劉宗敏不知道眼下有沒有投靠義軍呢?想到此處,唐楓又對這老者詢問道:“那大叔可知道他們如今去往何地了?又是朝著哪個方向走的?我們也好去追一追他們,如能捉住這兩個人的話,那大叔可為首功一件,義軍必會有所賞賜于你的?!闭f罷就等著老者能給自己指出一個方向,自己也好能率人追去捉住二人,拿回大堂細審。 “他們向哪個方向走了,這我還倒真沒有注意到。不過,聽那個小子自我吹噓著,說他已經投奔了什么闖將的義軍里面,眼下已經升為帶兵的官長了,再不是原先的潑皮無賴了。更使人生氣的,是這個小子就是一個畜生。竟然將昔日與他有些間隙的村里人都吩咐手下將其帶走了,并且說誰要是敢前攔阻的話,就一律跟他們同罪。這個畜生,還將村里的那個柱子媳婦,硬是當著柱子的面給糟蹋了。不就是因為當初他見柱子的媳婦長得好看,趁著沒人時候調戲人家,結果被柱子遇到了,將其一頓的好打。沒有想到,事過三年,這家伙居然回到這里報復村里的人。真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柱子的媳婦后來投井自盡,柱子被放開后,拿著一把菜刀想找他拼命去,卻被吊死在村頭的樹??蓱z柱子那么好的孩子,被這個畜生活活的折磨而死?!崩险哒f完了是唏噓不已,還抹了兩把眼淚。 雖然知道了這個劉宗敏果然是投靠了李自成,也有地方去找他算賬了。只是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這個李自成最為護短了,如果是跟他直接要人的話,那結果顯而易見,他是絕不會給自己的,并且還會對自己有所提防。怎么辦?唐楓不覺在院中踱著步子,來來回回的走了幾趟之后,打定主意。 抬頭見張狗子還有那個老者,二人尚站到一旁在盯著自己看,不由蔚然一笑,對那老者言道:“大叔盡管放心,這件事情我唐楓是管定了。定要拿住此人,在將其帶回來在全村人的面前斬首示眾。一方面以儆效尤,告誡一下村里的其他人,莫要視人命如同草芥。一方也是替柱子還有徐秀才等人報仇雪恨?!闭f完了,在雙魚代中掏出塊銀子,足有二兩重,拉過老人的一雙粗糙的手來,將銀子塞入到老者的手中,又對其言道“:大叔,這錠銀子是義軍對你提供劉宗敏下落的賞賜,我這便率著人去尋他?!闭f罷,快步的走出院門,翻身了馬背,一聲呼哨,戰馬的四蹄揚開,踢濺起一片片的雪來。張狗子等人也急忙再他的身后,緊緊地尾隨著,一趟白色的煙塵漫舞在眾人的身后。 過了汝水橋,眾人快馬加鞭的,直奔著汝寧府而來。一路之,唐楓心中暗暗的合計著??雌饋砣羰窍朕k成這件事情的話?那還是得靠著自己出頭,帶著郝兵等精英特種部隊的人一同行動方可。 到了汝寧府城中,唐楓是直接催馬就直奔著東北軍的南大營而來。張狗子等人也仍然是在身后尾隨著,一直到進入營中之后,唐楓這才帶住韁繩,低下頭對著把手營門的軍校詢問道:“今兒郝兵和他的精英特種部隊可曾出去會cao?如沒有的話,速與我傳他過來到軍帳之中前來見我?!闭f完了,翻身跳下馬背,將馬韁繩隨手扔給一旁的軍校手中,自己則是直奔著中軍大帳而去。這座中軍大帳,唐楓并不是總來。多數的時候,都是升座汝寧府知府的大堂處理公事。反正手下的軍校,都有人替自己代為訓練,自己倒也省下不少的心來。 郝兵這些日子,將對于特種兵的訓練分成了兩個部分。如果今天是帶著手下人去鍛煉滑冰滑雪,而這兩樣也都是精英特種部隊里的人必需會的。而后,明日便會帶著手下去山里越野會cao。天天都這么輪換著cao練手下的軍校,而手下人也早對此已習以為常,反倒是一天要是不去會cao的話,渾身難受得很。 恰好今天,他是領著手下的人剛剛滑完雪回到營中,正準備著要開始在營中繼續練著滑冰,唐楓所派的人也就到了跟前。等郝兵接到了軍令之后,急忙點起軍校讓眾人都將武器和個人的裝備都準備好,等著自己的軍令。 自己則是急忙奔著唐楓的中軍大帳趕了過來,雖然不知道唐楓找他到底是有何緊急地事情?可也猜到,既然唐楓派人來找精英部隊,那就準保是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在等著自己。 等郝兵興沖沖的到了中軍大帳之中,就見大帳里頭除了面坐著的唐楓以外,帳下一旁還站著幾個老熟人。頭一個就是賀瘋子,還有胡騰容和張狗子以及那位唐楓的義兄李巖。今天這中軍大帳里算是人都到齊全了,只是不知道,聽那個傳令的人說,唐楓不是只找了自己的么?怎么,這些人也都到了這里來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暗戰 第二百九十五章 雖然看見這些老弟兄也都在,郝兵到也并沒有多想別的。急忙走到帥案跟前,對著面坐著的唐楓插手施過一禮,這才開口對其詢問道:“不知將軍召喚郝兵前來有何吩咐?”說罷扭頭對著一旁的賀瘋子等人掃 了一眼,就見賀瘋子與胡騰容諸人均是一副臉紅脖子粗的表情,似乎剛剛與誰爭吵過似的? “呵呵,你們也莫要在這里,再為這件事情爭吵不休了?如今正主也來了,這次任務實話跟你等說,乃是見不得光的,只可暗地之中進行。如果要是被那個李自成得知,我等再打他手下大將主意的話,那等著咱們義軍的可就是四分五裂地局面。所以,我才派郝兵帶著他手下的精英隊員,偷偷潛入闖將的聯營中去。等待時機,一舉將那個劉宗敏生擒活捉住,而后再將其和那白氏一同帶回到咱們的大營中來。至于你們也不是無事可做,胡騰容?!碧茥髟捳f到此處,忽然臉笑容一掃而空,滿臉肅穆的對著胡騰容喝道。 “末將在?!焙v容原本也是跟著來湊熱鬧的,只為的是看看能不能討一個差事,也好將部隊帶出去好好的實地演練一番。若是想要讓自己手下軍隊各方面都過得去,首先需要的就是實戰,若是沒有實戰是絕對鍛煉不出來一支鐵軍的。而方才因為賀瘋子討要軍令,以致被唐楓將眾人用話給一頓的拍。弄得胡騰容還以為沒有自己這些人什么事了?如今居然聽見唐楓第一支軍令就叫自己,心里別提多高興了,臉也是喜笑顏開的。在偷眼看看一旁的賀瘋子以及張狗子還有李巖等眾人,一個個臉都十分的不太好看。 “闖將的大營因為嫌棄城內狹小,所以在離著汝寧城十里地遠的確山腳下扎下的聯營。我給你一支軍令,令你帶著你手下的弟兄埋伏于,由確山闖將大營到汝寧城的半路之。只要見到郝兵帶著人經過之后,就立刻將路與我封鎖,不論對面來的是何人?一律給我擋住。但切記一點,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只以威嚇為主,你這就下去規整軍隊?!碧茥鞣愿劳炅?,將帥案的軍令遞給了胡騰容。 “得令,末將定依軍令而行?!焙v容歡天喜地的接過軍令,末頭就走出大帳去點自己的軍隊,直接出了聯營沖出汝寧城,直奔著唐楓所吩咐的地方去設下埋伏,單等著郝兵將人捉住折返回來。 就見唐楓又在簽筒里取出第二支軍令來,眼睛掃了一眼賀瘋子,賀瘋子見了急忙跨前一步來。以為這支軍令定是給自己的,誰知道唐楓對著張狗子招呼道:“張狗子,你將你的軍隊帶到汝寧城得右側,若是看到有人前來攻打城池的話,便揮兵殺出,直取攻城部隊的中間處?!闭f完將軍令給了張狗子,張狗子也得了令下去準備。 唐楓抄起第三支軍令,對著李巖直接下令道:“李巖聽令,你帶著弟兄們與我守好汝寧城即可。無論是哪一伙的義軍前來叫城?只要你沒有見到郝兵等人回來,就一概不予理會他們。無論對方是誰?即使就算是闖王到了也不行?!崩顜r也不多說,接了令箭下去帶著人嚴守城池。 “郝兵,這一次的任務就由你來指揮,我也跟著你們一同行動。對了,讓你為弟兄們做的那種黑衣以及蒙頭面罩可都做好了?你這就給弟兄們都發放下去,再讓他們帶連弩還有火銃以及雙手帶,還有那些用來阻敵追擊的的工具,咱們這就先出城,悄悄地摸到闖將聯營附近,而后等到夜里在一起行動?!碧茥餍呛堑恼f完了,這就站起身子繞過案,這便準備往中軍大帳外邊走。 賀瘋子一見心頭更加的著急起來,瞪著眼睛望著唐楓。原來,方才唐楓讓人去找郝兵讓他準備出兵。被張狗子聽到了,急忙通知了其余的將領知悉此事。依著張狗子來看,若是他自己一個人來找將軍請令隨同出戰的話,十有會被唐楓駁回。所以這才串聯了其他的頭領一同前來跟唐楓要差事。而賀瘋子以為靠著自己跟隨唐楓的身邊最久,只要自己一開口,肯定就會派自己出戰。所以一到了中軍大帳,就吵吵著讓唐楓給自己支軍令,好出城會戰闖將李自成等人??蓻]有想到的是,卻被唐楓給拒絕了,并且對他一頓呵斥,講說義軍本是一起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自相殘殺。接著,就是誰都派了,就剩自己光桿一人,戳在這座中軍大帳里。 眼看著諸將早都三三兩兩的出了大帳,而且唐楓也快走到了帳門口了。賀瘋子把牙一咬心中也豁出去了,對著唐楓對背影高聲喊了一聲,:“公子,現如今誰都派了,如何還不派我賀瘋子出去?如果末將要是有哪句話說的招將軍生厭了的話,將軍大可等末將出戰回來,再行處置?”說完了,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將身子轉回來的唐楓。 見賀瘋子妝扮出這般的可憐模樣,唐楓也不由笑了一下,對其嗔怪道:“賀瘋子,你也是東北軍中的老人了,有些話只可自家心中知道即可,萬萬不可講說出來。你可知這東北軍中有多少是那李自成的探子?若似你這般大聲吵嚷的話,還沒等這面出兵,那邊早就得到了情報,做出了防范,到時候你豈不是讓郝兵孤軍涉險?也罷,這次就饒了你。你帶著軍隊去汝寧城的左側埋伏,只等著見郝兵帶人過去,便于張狗子嚴加防備看看后面可有追兵?”唐楓吩咐完,這便轉身出了大帳,趕奔郝兵的特種兵密營。 郝兵屯兵的地方,說是聯營,實則是在整個東北軍中最為不起眼的地方。他所待著的地方是一片住宅區,這也是唐楓事先安排下的,就為的是將特種部隊徹底隱藏起來,使得對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這只秘密部隊動向,還有人員多寡以及駐扎地點和裝備等。保持軍隊的神秘型,讓對方摸不透自己,這才能使得軍隊有著較高的戰力和生存力。 而每一回東北軍全軍出戰的時候,郝兵的人都是奉了特殊的軍令私下行動,絕不會摻雜進大股部隊中去,跟著一起行動。而且,每攻打下一座城池之后,他的人馬都是先進城區去肅清藏匿起來的殘敵,找尋明朝的那些躲藏起來的官吏,以及官銀和官糧等,并且積極與城內的那些官商溝通,與他們初步洽談,讓他們加入聯合商行的事情。最后尋一處無人注意的住宅區,將全部人馬悄悄地駐扎在此,靜候著唐楓的又一次的軍令下來。沒事的時候,就帶著人出去演練特種作戰方式,和鍛煉各項技能和體能。 等著唐楓到了郝兵駐軍所在地之后,就發現這里居然十分的熱鬧。院門前,就是長長地一溜做各種小買賣的人。這里面,自然也有郝兵的人混跡其中,時時的偷偷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若是一見周圍有何不對的地方?立即通知院中的人做好防范,不過到目前為止,尚沒有人知曉郝兵駐扎軍隊的地方究竟在何處?即使連東北軍中的各位將軍,也都不會知道。 到了院門跟前,抬起手來,一連扣了五下門環。而又停下來,又連著磕了兩下,最后在連扣四下。這也是唐楓特意為郝兵制定下來的,就為的是防備有人誤打誤撞到此,在碰巧知悉了郝兵等人的情況。而這種方式,郝兵自然是不明白,唐楓的心中卻十分得清楚,自己定下的乃是摩斯密碼聯絡方式。 就聽得院內一個男人低聲詢問道:“門外何人?想到此處找誰?!薄斑@可是老李家么?我找李寶全,想跟他討筆舊帳?!碧茥鲯吡艘谎凵砗?,見并無人留意自己,便靜等著門內之人的回應。 “你找錯了,這家不姓李,這是老郝家?!彪S著話音,院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來,唐楓迅速的一步跨進門去,院門在身后又悄然的合。來到院中后,就見院中有一個人站在正房門跟前。再回頭看身后,給自己開門的是一個一臉漠然的年輕人,自他關門之后,便又躲在院門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