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母-2
艷母-2
一切事情的出軌都是從父親失蹤的兩天后開始的。 那是周末的上午,姜夢萍沒有去學校,而是在家里接受警察詢問她父親姜兵被害一事在八個小時前,警方在離她家不遠的河道里發現了一具與她父親身形條件極為接近的男尸,經過血型比對后證實死者是姜兵。 死者的妻子、她的母親陳茹雪被警方列為頭號嫌犯,因為有目擊證人證實在姜兵死前的半個月,陳茹雪就家中財務方面和他發生過多次爭吵,而姜兵的經濟情況也較為混亂,在最初警方所掌握的線索中,陳茹雪毫無疑問地擁有重大嫌疑。 幸好這種情況只維持了兩個星期,她們就被告知真兇已被逮捕,是她們在老家的鄰居,殺人動機則是債務問題。 姜夢萍僅在法庭上見過那個女人一面,那是個很高大的女人,女人的長相在她腦海里早已模糊,只依稀還記得在陳述環節時那個女人反反復復念叨的一句話:我沒有殺人。 然而這種程度的狡辯在一干鐵證面前實在過于單薄,最終,女人被判了終身監禁。 父親的死給姜夢萍平凡的童年劃上了一個句號,各種母親知情或不知情的債務都在此時找上門來,仿佛老天爺還嫌她們家不夠凄慘似的,兇手的賠款遙遙無期,但她們面臨的債務卻是一個天文數字。 媽,把那筆錢拿出來吧。姜夢萍等某位討債的遠方親戚離開后才從自己的小房間里出來,走到脆弱的母親面前。 陳茹雪坐在沙發上,憔悴的面容顯露出她這些天所遭受的折磨,她勉強一笑,安慰女兒道:夢兒,你不用cao心這些,mama都有數的,你學校的作業做完了沒? 姜夢萍眼眨也不眨,她用獨屬于孩童的那雙清澈的黑眼珠看著母親,媽,我沒事的,不做手術也沒關系,我很多同學都沒做不要緊的。 陳茹雪看著面前懂事的女兒,她想說些什么,她想露出笑容,干燥的嘴唇囁嚅了幾下,但在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女兒面前她終于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將女兒摟在懷里,死死地抱著她,把臉龐和淚水都埋進女兒柔軟的發絲里,那怎么行,那是給你那是給你是mama沒用,都怪mama沒用 那筆錢是陳茹雪積蓄多年攢來給姜夢萍做手術的,矯正她下體那多余的性器官,當初她和姜兵爆發爭吵也是因為后者提出想要用那筆錢來還債。 盡管已經有部分地區開始陸陸續續地承認第二女性為性別的一種,然而在她們生活的小地方,多數條件好的家庭依然會選擇去進行性別矯正。 原本陳茹雪連醫院都已經聯系好了,只等女兒這次暑假,她就帶她去市里最好的醫院,讓經驗最豐富的醫師為她動刀手術,等到新學期開學,女兒便全然是一個正常人了,再也不用受人歧視,低人一等。 但現在,她所暢想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這全怪她。 陳茹雪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再加上那筆手術費,勉強將債務的本息還了一半,母女倆從原先租住的兩居室搬到姜夢萍學校附近一個三十平米不到的廉租房內,開始縮衣節食償還剩余的債務。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當初未能解決的小問題開始變得越來越大。 陳茹雪側身躺在床上,因為女兒越來越大,兩人從一年前便不睡在一張床上,而是在緊挨著床腳的地方給女兒打了個地鋪,等到白天再收起來。 一開始陳茹雪真的以為是因為床鋪太窄,才使得女兒無法安眠,直到某天夜里她聽到床下女兒一聲比一聲粗重的呼吸和呻吟。 她不是沒有經驗的少女,她很明白那代表了什么她的女兒,長大了。 觀點新聞,時事關注。歡迎收看本期觀點。隨著第二女性這個性別身份在大眾觀念中逐漸被認可,今天我們也請到福田大學性別研究專家殷教授為我們解答關于第二女性的成因推測和如何對她們進行正確的引導出租屋一樓房東打通用來做了小吃鋪 ,放在招牌后頭的電視機常年只放一個頻道,平常很少有人留意,但此時陳茹雪的所有吸引力都被這臺陳舊的老式彩電所吸引。 麻煩讓讓。擁擠的小吃鋪里站滿了人,一位肥胖的顧客將陳茹雪的注意力從節目里拉回。 夏天的夜,是整個夏季最溫柔的時段。許多人從家里搬出竹床,尋個不擾人的地段拿把蒲扇,便就著夜色睡下,比屋子里涼快得多。 今天早些時候姜夢萍提起想跟樓下的幾家住戶一樣,弄把竹床晚上在樓道外側睡覺,陳茹雪以安全為由沒有答應,無法安裝空調的狹小空間確實難耐酷暑,可她知道最令女兒無法忍耐的并不僅僅是這熾熱。 她靜靜地聽著女兒如同往常般的呻吟,想象著女兒在離自己咫尺之遙的地方是如何青澀地撫慰著自己的身體,又是如何擔心著被母親發現,她會不會弄傷自己?她會不會耽于rou欲?這些問題并沒有回答,但陳茹雪知道,她必須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陳茹雪在床上翻了個身,把手探到床邊輕輕地放在女兒的胳膊上,夢萍 她感覺到女兒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似乎連時間都在此時停下,唯有屋外的蟬鳴做了兩人并非夢幻的見證。 母親的聲音似乎是從大霧彌漫的海面上飄來的幽幽歌聲,卻又像是一道鞭子把姜夢萍猛地從那如夢似幻的光景中抽醒。她緊閉著嘴,連呼吸也止住,不敢漏出一絲馬腳,這是夢吧,是噩夢吧,快點醒來,她幾乎是心存僥幸地想道。 夢萍母親又叫了一聲,這次的聲音更加清晰,即使是在黑夜里,姜夢萍也能透著窗外路燈,看到母親白皙的胳膊松松地搭在自己手臂上,而她的手還放在褲子里,握著她最骯臟的秘密。 這不是夢,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