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舊房間
第三十章 舊房間
車廂內安靜又溫暖,水汽隨著二人的動作追進來,跟著南佳年的裙擺在座椅上畫出幾條水痕。 她的腰被紀斐攬得穩妥,整個人都靠在他懷里。 車門關上的瞬間車子便啟動了,從便利店門口回到小區三分鐘都不要。 司機直接把車停在紀家門前,取了傘下車去給二人開門。 紀斐下車后把人牽出來,接著叫司機直接把車開走。 雨大到能模糊視線,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這樣疾風驟雨的,明明早晨出門時看起來還是個好天。 南佳年望一眼天,緊跟著紀斐上了門前臺階。 下次來直接報A區紀家,他們就會放你進來。他說完又看她一眼,這門的密碼是0926,以后來就別去便利店等了。 0926啊 是她想的那個日期嗎? 她也不敢問,抿著唇在那點頭,知道啦。 嘀嘀嘀的幾聲密碼按鍵音,門隨之打開來。 外頭天黑漆漆一片,道路兩邊的燈在雨里扭曲著,擺設的用途多過照明。 屋里開了燈也冷冷清清,他們進去前半個人影也無。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被雨打濕了都不狼狽,他開了門邁步進去的時候,面上卻閃過些許怪異。 南佳年跟在他身后進屋,后頭的門自己關上了。 怎么了?見他表情不太對,她不免問了句。 紀斐感覺自己像是魘著了一樣,他回頭看看她身后的大門,再看一眼空蕩蕩的房子。 這里離市區比較遠,他近來很少過來住,大多數時候都在市里的公寓。家里的阿姨早就去老宅照顧長輩,只偶爾來這打掃衛生。 現在這里確確實實只有他們兩個。 南佳年這時晃到他眼前,學長? 她頭發是真的比以前長了很多,發間還帶著濕氣,但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紀斐目光從她肩膀掃過,那早被打濕了,衣物貼著她的肩頭。 他不敢再往下看,只斂眸搖搖頭,沒事,這里很久沒住人,阿姨也不在,怕是得給你點外賣吃。 沒事啊,外賣也不錯。南佳年看不出他的心思,抬手擦擦額頭上的雨水。 她說著話,打量房子內部的構造。 跟南家老房子那半中式的裝潢不同,這里是北歐式的清冷風格。從深灰的地磚,到純黑的皮沙發,再配上掛在墻壁的金色簡易擺鐘,怎么看怎么冷淡。 玄關地毯被她的鞋踩出個濕印子,她低頭看一眼,問:我要不要脫鞋? 他那鋪在沙發下的地毯看起來還蠻貴的,要是這樣走過去,怕是那塊地毯會因她而報廢。 不用。 紀斐牽著她往里走,路過樓梯口的時候聽見她問,那我可不可以去一下衛生間? 他在原地頓住,嗯了一聲后說:上樓右轉走到底就是。 哦,好。南佳年也沒多想,順著樓梯就往上走。 樓梯乃至二樓走廊的燈都是感應燈,她一路走上去燈便亮了一路。 紀斐鬼迷心竅的站在樓梯口看她上樓,像個旁觀者似的。 目光在她飄擺的裙擺上停留幾秒后,他跟上了她的腳步。 他手搭著樓梯扶欄,一路走到二樓停下。右轉的第一個房間就是他以前的臥室,門緊閉著,她也沒多看,直接往最里走。 直到看到她進了衛生間,紀斐才收回視線。 他偏頭向下看一樓客廳,雖然很安靜但屋外雨聲清晰。 男人的目光比夜色沉,他身形一動,邁步向自己房間,單手打開房門。 一張床,一套書桌,一面掛著畫的墻壁。 她不會想進來的。 但如果她進來了呢。 靜謐的房間里響起一聲嗤笑,像是在嘲笑誰一樣。 紀斐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他居然在試圖復刻自己的夢。 他低嘆著,打算關上門。 這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學長,這是你房間嗎? 她繞有興致似的,目光越過他肩頭往里頭看。 嗯。紀斐僵了一下,沒回頭。 門對著的是整面落地窗,窗簾遮的嚴實。里面沒開燈,但走廊的燈散進去,能窺見些什么東西。 比如他的床,比如正對著床的墻壁上,掛著一副畫。 欸?南佳年靠近一步,想要看得清楚些。 就在跟前的紀斐突然回身拉著她胳膊,身體往后一退便進到屋里。 房門在身后關上的同時,南佳年被他壓到門板上。 還沒來得及驚呼呢,她就察覺他的身體籠罩過來,緊接著唇就被他封住了。 房里現在一點光亮都沒有,令唇上的觸感更清晰。 他吻得很急迫,掐著她腰的手更是用力的把人往懷里按。 南佳年下意識抬手反摟住他肩背,身子契合的貼向他,嚴絲合縫。 暗的視線里,她四周全是他的氣息,熱烈的親吻持續了很久,久到她腿都軟了他還不愿意分開。 與此同時他的手在她后腰游走,沿著腰線往下,摸到圓翹的臀部。 他五指舒張開,擱著衣裙揉捏著。 唔...... 南佳年輕哼出聲,察覺到頂在腰腹的某個硬物。 她紅了臉,想退卻無路可退。 紀斐在這時松開她的唇,順著她揚起來的下巴往下親。 她劇烈的喘息,像條快渴死的魚。 房間里也不是完全看不見,光從門縫里灑進來,好歹有一點微亮。 兩人相擁的剪影很清晰,高大的男人埋首在女人肩頸,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從腰線往上,直接罩住她一邊的胸乳。 軟而豐潤的rufang,隔著衣物摸起來也愛不釋手。 啊哈...... 南佳年叫出聲,緊拽著他襯衣的手一顫。 學長......她的聲音嬌得不像話,眼角泛著水汽,你...... 想講什么她也不知道,腦袋里全是漿糊,身子更是被他撩撥的發軟。 紀斐卻以為她有話要問:你想說什么? 視線那么暗,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他的聲音暗啞,帶著毫不掩飾的危險。 是想問為什么我房間會有你的畫嗎?他貼著她的耳朵,這樣問著。 手仍舊肆無忌憚的擱在她胸乳那揉弄,指縫夾住在內衣底下硬起來的乳尖。 南佳年咬著唇,又是一聲輕哼。 她確實想問,但他好像不愿意讓她問出口。 確切來說,是不給她機會。 他直接告訴她:這是你出國前最后一幅畫,留在學校畫室無人問津,我就把它帶回來了。 話倒是一字一句說得正經,可他親來摸去的,弄得她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聽他講話。 更過分的是,他另一只手已經鉆到她裙子里去了。 癢意從大腿上傳過來,南佳年本能按住他的手。 原本就不長的裙擺跟著他的手撩起,露出下頭白晃晃的大腿。她那點兒力氣哪里按的住他,不過是覆在他手背,任他在腿根來回摩挲。 等等......她嚇壞了。 倒不是不愿意給他碰,而是他自進房間起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渾身都帶著強勢的掠奪。 好像她是闖入他禁地的獵物,他逮著人打算為所欲為,毫不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