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想親回來
第十一章 我想親回來
南佳年是真的跟不上他的思路。 她還在對自己酒醉非禮人家這件事,而自我懷疑和審視中呢,他這就跳過話題。 講真的,她已經對強吻過他這件事深信不疑。 只是他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講出來是怎么樣嘛。 是覺得過去了這么久。 完全不在意嗎? 明明剛還在激動害羞的南佳年,一時覺得心里有點悶。 她見他在看腕表,頓了一下問,是,看學長你什么時候有空? 紀斐將視線調轉到她那,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后沒講話。 南佳年琢磨不透他,垂下眼睫補充 了句:你要是很忙的話,就......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打斷她。 包間里春天了還開著暖氣,熱咖啡的味道格外香。 紀斐將手搭在茶桌上,傾身往前靠。 迫近的距離以及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一怔。 ......什么? 南佳年左手本來就隨意搭在桌邊,他挨近了后,搭過來的右手幾乎碰到她的手臂。 這張桌子,也太窄了吧。 她撇開眼,隱約在咖啡香中聞到他身上的香味。 這次變了,像是清新的薄荷。 不管怎么樣,都很好聞。 男人注意到她黑如鴉羽的長睫煽動,視線從他右手掃過而后抬眼看他。 我問,你剛才在想什么。紀斐右手食指輕敲桌面。 南佳年眼神跟著一跳,莫名覺得他氣息壓迫。 她在某瞬間居然覺得無所遁形。 我...我沒想什么。她干巴巴的回答。 紀斐斂眉,是嗎。 她既不想說,那他就不問了。 紀斐說完站起身,兩手揣進褲兜里,視線固定在她身上。 南佳年見他突然起身,本能的抬頭看他,只聽他開口:今晚吧,今晚我有空。 他心思瞬息萬變,她完全跟不上。 反應了一瞬才聽出來他是在說吃飯的事情。 剛剛的詢問,就好像沒發生似的。 南佳年也跟著站起來,她看了一眼外頭的天,神情有些猶豫。 這幾天雨下得頻繁,剛剛她來這里的路上下著小雨,現如今才過去沒一會兒雨勢就大起來。 紀斐見她猶疑,半開玩笑的開口:你該不會想反悔吧? 南佳年還以為他真的誤解了,她只是看今天雨大,心想一會兒吃完飯肯定打不到車。 她連忙搖頭:怎么會。我早就想跟你約時間了,只是怕你工作太忙,沒好意思打擾。 我不是說過嗎,吃飯的時間總是有的。紀斐不過逗她而已,自然不會當真。 他說著幫她拿起椅子上的包,轉身往外走:走吧,一會兒吃了飯我送你回家。 人家都這么說了,她自然沒有二話。 本就是她欠人家人情,該她安排妥帖才是,反倒讓別人來主動問她請吃飯的事情。 真是,不知該怎么說才好了。 南佳年暗自唾棄自己一把,緩步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只是出了包間,她走著走著突然想到,他說她喝醉強吻他,好像,就是在這里。 她心口一跳,下意識沿著走廊看來看去,好像想從熟悉的地方,找回多年前的記憶。 這里裝潢雖變,但內里結構都大致不變。 可她看了一圈什么也沒想起來,只記得曾經在這幫工的日子了。 那時候這里生意好,她要是沒事還會過來幫忙傳菜。 莊馳很多次生日都在這過,高中那幾年也是,只要跟學校的人聚的話,就來這里。 嵐錦籃球隊來這,她也確實有過一次印象。 好像,是在他們高三的暑假莊馳的生日也在暑假,那次生日宴辦得有點散伙飯的意思。人很多,但她印象里他沒來啊。 她皺著眉跟在紀斐身后,神游天外到沒發現人家停了下來,直直撞人家后背上了。 抱歉!南佳年摸著鼻梁后退半步,心想他身板可真硬。 紀斐轉過身來看她,面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他講:上次你喝醉,就這么撞上來的。 我......南佳年說完一個字兒反應過來,面紅的撇開視線,......是嗎,我確實不記得了。 喝醉了嘛,不記得很正常。 紀斐腳步調轉,從樓梯拐下去,語氣稀松平常。 她聽在耳朵里,莫名又有點郁悶。 兩人一前一后的下樓,穿過一樓散座往門口走。 店里的服務生守在那給他們開門,還貼心的拿了把傘給他們。 外頭雨大得過分,雨滴打在地面上,輕易的濺上店門口的臺階。 店面跟環江公路隔著很寬的綠化帶,紀斐的車就停在店門口。 二人撐著同一把傘踏進雨幕時,南佳年沒忍住,小聲咕噥了一句。 你都不在意嗎? 雨落在傘面的聲音很大,她以為他不會聽到,誰料他突然側頭看她。 在意什么? 她抿唇,看向水滴跳動的地面。 周身都是鋪面而來的潮氣,她腳尖在地上輕點,覺得鞋已經濕了。 那些藏不住的心事很容易被看穿。 于是她干脆直接問,我......強吻你這件事,你不在意嗎? 紀斐垂眸看到她的眼睛,是雨水沖刷般的干凈澄澈。 他笑:在意。 清晰而柔和的兩個字像是敲擊在心上,南佳年慌亂的移開視線,那...... 可他又開口:在意到,我想親回來。 * 關關,你說一個很優秀很優秀的人喜歡上我,這有可能嗎? 南佳年把自己裹在毯子里頭,只露出一對眼睛。 關怡坐在梳妝臺那貼面膜,聞言超驚喜的轉頭看她,有誰跟你表白了嗎??? 沒有啦 她兩個手抱著膝蓋,手臂環緊,就是,你覺得有可能嗎? 關怡面膜都沒貼好,三兩步跳到床邊來。 怎么沒可能,超有可能好嘛!她夸張的攤開手,你呀你,對自己這么不自信? 我們年年又有才華,性格又好,長得還這么漂亮。再優秀的人喜歡你我都信。 南佳年被她手舞足蹈的夸獎得都不好意思了,你太夸大啦 事實上上述一直是她對關怡的印象。 性格開朗大方,長得也好看,腦子也聰明。不像她,只會畫畫。 是你太謙虛。關怡把她從羊絨毯里扒出來,快說快說,是誰?誰跟你表白了?還是 南佳年扭啊扭,想扯著毯子把自己包個徹底。 沒有啦,我就是問問嘛!沒有表白! 她臉紅撲撲的縮成一團,什么也不肯多說。 關怡不饒她,躺在她身邊非要她說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