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西行記(01-10)
冒了出來。 羅黑虎蹲跪在婦人身側,下裳已是褪去,挺著一根粗長的不文之物,婦人一 只白生生的纖手輕輕的搭在其上,以一種巧妙的手法捻弄著。 羅黑虎臉容有些扭曲,張大嘴巴,絲絲的吸著涼氣,一臉舒爽的模樣。 那婦人捻弄了半晌,羅黑虎似乎有些難耐,俯身狠狠銜著婦人的紅唇吻了一 回,低聲細氣的說道:「好久沒有嘗過這張迷死人的小嘴了,師妹,你就幫師兄 品一品吧?!拐f著就移動身軀,要將不文之物湊上去。 婦人卻是緊捏著那不文之物,不讓其上移,輕聲啐道:「你這臟貨,這根東 西又是汗又是臟東西,腥臭死了,休想要妾身品嘗?!?/br> 羅黑虎嘿嘿一笑,道:「師妹長得兩張好嘴兒,上面的小嘴嫌師兄臟,下面 的小嘴卻是歡喜得很,這是為何?」 婦人臉色潮紅,嚶嚀了一聲,喘息得更急了,原來羅黑虎的一只怪手已從婦 人胸前下探至修長的雙腿之間,正自掏摸個不休。 過得一會,婦人的喘息變成了低低的連綿呻吟聲,管弦一般銷魂入骨,羅黑 虎忽然從婦人胯下收回大手,濕淋淋的舉在鼻端,嗅了幾下,就將那淋漓的汁水 涂抹在自己直挺挺的不文之物上。 羅黑虎摟過軟綿綿的婦人,除去那半解的羅裳,剝得如同白羊兒一般,低聲 說道:「你這小浪蹄子,別以為師兄糊涂,若是換了睡在旁邊的俊俏小和尚跟你 弄,不要說嫌臟了,恐怕連他的菊道,你這小浪蹄子,都會用你那香噴噴的小舌 頭,舔個乾乾凈凈?!?/br> 玄奘見那羅黑虎說話時,目光似是有意無意的瞟了過來,忙合上雙眼。 過了片刻,耳邊聽得那婦人鼻音甚濃的唔了一聲,悄聲說道:「師兄在胡說 什麼,小禪師風儀過人,小妹只是敬仰得很,哪里有甚麼心思?!?/br> 羅黑虎低聲笑道:「你當師兄是瞎子,我出去找吃食時,若是再晚一些回去, 你這小浪蹄子就要挨擠到小和尚的懷里了。再說了,你看小和尚的那種目光,心 思誰看不出來,怕是給你弄口水,你就連人家小和尚都能吞到肚子里?!?/br> 在婦人嬌嗔不依聲中,夾雜著一陣親嘴匝舌的聲響。 一陣打鬧后,羅黑虎又說道:「我看著這小和尚雖不守清規,卻是個有道的, 師妹你就不要動什麼心思了,免得沒的麻煩?!?/br> 婦人沒有答話,卻是發出一聲蕩人心魄的呻吟,似乎是被羅黑虎掏摸到什麼 要害的地方,婦人喘息了幾下,膩聲說:「師兄不要再瞎摸了,小妹身子里好癢?!?/br> 羅黑虎哈哈一笑,道:「師妹莫要著急,為兄這就替師妹止癢?!?/br> 又是一輪親嘴匝舌的聲音,那羅黑虎道:「好師妹,你這一身細皮嫩rou,真 令為兄愛煞,你且趴過去,翹起肥臀兒,待為兄來個隔山取火?!?/br> 婦人呻吟了幾聲,一陣悉索聲響后,就聽得婦人發出一下悶悶的哼叫,似乎 是身子的什麼地方被塞滿了。 接下來便是一連串皮rou相拍擊的啪啪聲,夾雜著柔媚入骨的低低呻吟聲,一 股帶著女子體香的異樣氣息,彌漫充斥著整個山神廟堂。 過了一陣,玄奘忽覺那氣息越發潮熱,似乎噴薄到自己的臉上,不由睜開了 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婦人那張紅艷艷的嬌媚臉孔,卻是近在咫尺,那小嘴兒在急促 張合,不斷的喘息呻吟,潮熱的氣息就一口口噴在自己臉上,水汪汪的一雙美眸 失神的看著自己。 目光稍稍向上一抬,便見到一段纖細柔美的腰身俯伏在地上,一個渾圓的雪 臀正高高向后翹起,一具雄壯的身軀跪在曲起的兩條美腿之間,一根黑黝黝的不 文之物沒在雪臀深處,在不停的沖撞抽插,發出著如陷泥沼般的聲響。 原來那婦人嬌柔的身子不堪沖撞,跪趴著被cao弄了一會,輕盈的身子便漸漸 不在原地,無意識的向玄奘這邊靠挪,羅黑虎性致勃發,一時只顧大開大合的抽 插,顧及不了其他。 不知不覺之間,赤裸的婦人就移至與玄奘并頭而臥、氣息相聞的距離。 玄奘睜眼一掃,便又合目睡去,臉容淡靜,仿佛未曾醒來過。 婦人水汪汪的美眸與玄奘目光一觸,心肝兒卻是大大的一顫。 她本已到了要緊關頭,心肝兒這一顫,只覺雪股深處傳出一陣抽搐律動,不 由發出一聲高亢的悲鳴,語不成聲的急呼:「小妹要到了,快些兒不要停?!?/br> 羅黑虎抽插正酣,忽覺師妹下面的那張流溢著汁水的小嘴一陣夾緊,層層圈 圈的嫩rou包裹過來,快美無比,兼之一股熱流不知從何處冒出,澆淋在不文之物 的頂端,酥麻麻滲入骨髓深處,一時不知身在何處,當下低吼一聲,猛力抽插幾 下,便一泄如注了。 兩人完事后,躺在地上歇息,過了一會,婦人忽然格的一笑,在寂靜的山神 廟里,甚為響亮刺耳。 羅黑虎懶懶的說道:「師妹如此愉悅,想是適才為兄侍候得賣力?!?/br> 婦人啐道:「休再胡說八道,明日還要起早趕路,如今趕緊休息才是正路?!?/br> 說著兩人起身拭去污物,分別整理好衣物,便席地而臥,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山神廟中重新陷入寂靜中,玄奘睜開了眼睛。 他靜靜的看著那尊在幽暗中的破敗山神像,借著黯淡的的星光,他清晰的在 那脫了顏色的泥胎上,辨認出猙獰與慈悲并存的表情,他默默的看了一陣,又合 上雙眼,自管睡去。 次日清晨,玄奘醒來時,羅黑虎與那婦人已不見了影蹤,在熄滅的火堆前, 端端正正的放著一錠份量不輕的銀子。 玄奘一笑,將銀子收入囊中,昨夜之事也可算是一樁奇聞了。 他舒展了一回筋骨,把殘留的火堆清理乾凈,便收拾行囊出了山神廟,在一 條溪流中略略洗漱一番,便又自上路去了。 5桃妖(上) 玄奘又行走了幾天,這一日過午時分,來到了信陽縣城。 去信法明長老的李員外,乃是信陽縣有名的大戶,府邸位于信陽縣城的西大 街上,青磚綠瓦的幾乎占了半條街道,鑲著巨大銅釘的大門緊閉著,越過院墻可 見著一些精致的樓閣和綠樹紅花。 玄奘整了整僧衣,便去叫門,門子問了來歷,自去通報員外。 那李員外與法明長老交好,常去金山寺上香,倒也見過玄奘幾次,知玄奘雖 年少,卻是有宿慧的,身具佛門大神通,乃是金山寺數得著的有名僧人。他接報 后,不敢怠慢,當下大開中門,將玄奘迎入府中。 在客廳奉過茶水后,李員外令下人設宴,不多時,酒rou佳肴便擺滿了一桌子, 陪席的一干李府中人言笑晏晏,對玄奘勸酒布菜,倒也熱鬧。 吃過幾口酒菜,玄奘詢及宅中不靖之事,李員外臉色微微漲紅,陪席的李府 中人也紛紛含糊其詞,只是連連勸酒,玄奘便不再問,自去喝酒吃rou。 玄奘這一路行來,雖不艱苦,路途上缺衣少食乃是當然的,眼下酒菜豐盛, 他倒是吃喝得甚是愜意。 酒席吃了小半個時辰,眾人酒酣耳熱之際,忽聽得外頭潑刺刺的一聲大喝: 「李員外,你家的妖邪業已找到,乃后園一株桃樹妖是也?!?/br> 話音未落,兩名身穿杏黃色道袍的道士大步闖入廳中,一紅臉一黃臉,皆身 材高大,須發飛揚,神采不凡,幾名阻攔不及的李府下人不知所措的跟在后頭。 席間氣氛登時一窒,一人低聲嘟囔道:「什麼你家的妖邪,這兩位道爺說話 好不懂事,當我李府家是養此等物事的不成?」 李員外看著玄奘,神情十分尷尬,好容易才一笑,他起身招手引過兩名道人, 對玄奘彎腰作揖,賠笑道:「這兩位乃是真法、真經道長,昨天游方至此,言我 府中有妖氣,李某恰逢久候禪師未至,便請了兩位道長查看家宅。此事說來,乃 是李某做得不地道,還請禪師勿怪?!?/br> 他自在那里賠禮致歉,那兩名道人卻是氣勢甚盛,乜斜著眼睛看玄奘。 李員外這般一分說,玄奘心中明鏡也似的,這兩名道人乃是來搶金山寺的香 火來著了。 他當下微微一笑,也不管嘴上油膩,起身合什道:「降服妖邪,乃天下有道 之士的共責,并非佛門專責。李施主掛心家宅,兩位道長義勇,小僧自個來遲, 何來的怪責之言?!?/br> 李員外心中忐忑,若是因自己貪圖一時便利,得罪了在鄰近數縣大有名聲的 金山寺,事情就不美了。此時聽得玄奘的說辭,不由松了口氣。 那兩名道人在李府中巡查時,隱約聽到幾名下人說府中來了一名和尚,乃是 員外從名剎金山寺請來的高僧,便存了同行別苗頭的心思,甫一發現妖邪蹤跡, 便直闖酒宴大廳,存心給這剛來的佛門同行一個下馬威。 此時聽玄奘言辭大氣,兩人也消了幾分傲氣,分別與玄奘見禮。 這兩名道人自稱乃是樓觀道門下弟子,專責行走人間,蕩妖誅邪,紅臉稍胖 一些的那位是師兄,道號真法,黃臉瘦一些的乃是師弟,道號真經。 樓觀道的大名,玄奘是聽聞過的,一些典籍中也有其記載。 樓觀道據說是尹喜所創,尹喜乃是與老子齊名的道門大能,他結草為樓,觀 星望氣,因而其道派稱為樓觀。樓觀道至今已傳承了近千年,乃是鼎鼎大名的修 行門派,絕非是金山寺這等不修術法的世俗寺廟可相比的。 這兩名道士若真個出身樓觀道,怕是不好相易的高人。 李員外卻是沒有聽說過樓觀道的,在他心中,在這附近數縣頗有名氣的金山 寺,才是正宗的名剎大寺,玄奘是來自名剎的有道小高僧,真經和真法兩人,則 是不知從哪個山溝鉆出的兩個野道士,故此方有適才的賠禮致歉。 玄奘心念一轉,就明白其中的緣由,他當然是不會去說破。 略略寒暄過后,那紅臉的真法道人性子急,扯著李員外急吼吼的說道:「李 員外,你且隨我等去看看那株桃樹妖?!?/br> 李員外聞言心中甚慌,有心不去,奈何這是在自家宅中,是避不得的事情, 躊躇了半晌,他才哭喪著臉,執著玄奘的手說道:「請禪師務必與老朽同行?!?/br> 玄奘微笑應允,李員外這才緊緊攜著他的手,帶了幾名管事,顫巍巍的跟隨 兩名道人向后園行去。 李府的后花園占地約莫十多畝,花木繁茂,滿目青綠嫣紅。兩名道士指認的 桃樹妖,乃是一株孤零零長在西北角落的桃樹。 這株桃樹年歲久遠,合抱粗細,樹干深褐多裂紋,此時雖未掛果累實,枝頭 卻已是密密匝匝的綠色葉片,無數粉色的桃花在綠葉叢中開得熱熱烈烈的,與其 他方自抽出寥寥幾片綠葉的諸樹相比,其勃勃生機遠超尋常。 兩名道士走到離桃樹約莫七八丈處,就停下腳步,等待李員外等人跟上來。 真經看了一眼身后的眾人,從懷里小心的掏出一面銅鏡,遞到李員外身前, 說道:「這乃是我樓觀道的秘寶,名為照妖鏡,員外且用它照這株桃樹?!?/br> 李員外心中忐忑,轉頭看著玄奘,見他微微點頭,這才手顫顫的接過銅鏡。 這銅鏡頗為古舊,邊緣處有一層瑩潤的包漿,似是常常被人持握,四邊雕畫 著一些類似符咒的奇異花紋,鏡面卻是灰蒙蒙的,映著人臉都模模糊糊的不甚清 楚。 李福員外不敢久持,轉動著鏡子,照向那株桃樹。 桃樹映入銅鏡里,鏡面忽然微微一亮,只見鏡中模糊的桃樹影像中,一股青 黑之氣在樹桿里收縮吞吐。李福員外大叫一聲,雙手發軟,銅鏡就直墮向地下。 真經手快,探手接住了照妖鏡,顧惜的左右反轉察看過無礙,才放入懷中, 說道:「員外請小心些,這等秘寶若是有所損壞,我師兄弟回到師門也不好交代?!?/br> 那真法走前幾步,取出一柄青銅符劍,向著眾人挺胸凸肚,威風凜凜的說道: 「這兩日我師兄弟查遍李府諸處,才覓得此妖蹤跡,李府家宅不寧,便是此妖作 的怪,李員外且站到一邊去,看我師兄弟做法,除去此妖,保你家宅平安?!?/br> 說著用青銅符劍一指那株桃樹。 那桃樹被符劍一指,卻是生起了一些異樣,枝葉嘩嘩作響,竟是無風自動。 一些遠遠跟在后面看熱鬧的李府下人,發出一連串的驚呼,轉眼就逃個無影 無蹤,只余下幾個膽兒肥的,兀自遠遠的打望。 李員外臉色煞白,腿腳發軟站立不住,兩只胖手便死死的拿住身邊一樣牢固 的物事,及至稍稍回神,方才發覺他雙手緊捉著的,乃是玄奘的一條臂膊。 玄奘的臂膀溫熱穩定,強健有力,無端使人覺得心安。 李員外轉頭看去,只見玄奘那略顯高瘦的身軀挺直如松,紋絲不動,神色淡 靜。他心中略定,卻不敢松開手,并又將肥肥的身軀向玄奘靠近了一些。 跟隨著李員外的幾名管事,也都是駭得魂魄欲散,心中極欲拔腿飛奔逃去, 奈何家主還留在此地,只好強忍著害怕,雙腿顫顫的躲避在甚有高僧氣度的玄奘 身后。 李員外雖然害怕得很,然而這是涉及自家的事情,便強撐著向玄奘解釋這桃 樹的來歷,雖未免有些口齒不清,玄奘倒也勉強能聽個明白。 這老桃樹不知長了多少年,在李府建府邸前便有之,李員外因愛其茂盛,建 宅時便將其圈入了后花園,不想原來是妖物,這真乃是自取其禍了。 此時,那真法與真經對看了一眼,彼此點點頭,心想這動靜也鬧得差不多了。 兩人行前幾步,成犄角之勢,面對著桃樹凝神養氣。 那真法陡地大喝一聲,揮舞著青銅符劍,左手捏法訣,嘴唇快速張合,念誦 咒語,腳下一步一頓,卻是繞著桃樹踏起了罡步。 那桃樹的枝葉抖動得越發厲害,仿佛極是不安。 真經一圈罡步堪堪踏完,手臂忽然一揚,兩道黃色的符箓脫手飛去,啪的貼 在桃樹干上,那符箓一貼在樹干上,上面用朱砂繪就的符文閃亮了起來。 桃樹陡然一下大震,一聲不知從何而來的凄厲呼聲充斥諸人耳際,眾人只覺 腳下的地面波動,無數樹根在土下瘋狂穿行,桃樹的枝條如同無數人臂,在狂舞 不休,更有一陣冰寒的惻惻陰風繞著桃樹刮起。 眾人只覺一時天昏地黑,偌大的一棵桃樹仿佛要活轉過來一般。 李府那些大膽的下人以及幾名管事,齊齊發出一聲吶喊,什麼都顧不上了, 四散而逃。李員外兩眼發直,也想轉頭便逃,奈何身胖腿軟,半步也邁不動,身 旁的玄奘也牢牢握住其臂彎,根本移動不得。 一直沒有動靜的真法忽然動了,雙手分別由腰側升起,劃出兩道圓弧,聚于 胸口,雙掌合成蓮花狀,停頓了一個瞬間,然后猛力向前推出,嘴里同時一聲暴 喝:「先天真火,樓觀道誅妖!」 一點火光在他掌前閃現,瞬間就變成一個暴烈的火球,疾飛向桃樹。 那徘徊在耳際的呼聲愈發凄厲,桃樹的枝干猛烈的晃動,枝葉舞動得近乎癲 狂,綠葉飛散飄落,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地而出。 正當此時,一聲急急的嬌叱從墻外傳來,「住手,你們兩個蠢材?!?/br> 隨著嬌叱聲,一條嬌小身影迅捷越過院墻,半空中挽弓一放,嗖的一聲,一 支淡紅色的小箭射在那暴烈的火球上,轟的一下悶響,火球爆做漫天的火雨。 那火雨飄飄灑灑,一些向著李員外和玄奘灑落了過來,玄奘便揚袖一拂。 他的力氣甚大,那寬大的僧袖被他一揮,呼地生起一股猛風,如同小龍卷一 般,將那些散飛的火雨都吹卷上半空,閃爍幾下就熄滅了。 那道嬌小身影落在地上,乃是一個身穿杏黃道袍、約莫十八九歲的女冠,身 子嬌小玲瓏,臉龐略圓,一對大眼睛亮晶晶的。 女冠暼了一眼僧衣飄飛的玄奘,身形飄飛而起,落在尚自猛烈晃動的桃樹前, 纖手一揮,啪啪兩聲,將貼在樹干上的兩道符箓打飛。 那兩道符箓飛在半空中,符文顏色一黯,便化成點點飛灰,消失不見。 符箓被打飛后,桃樹的枝干雖還在晃舞,卻是沒有了方才那種癲狂。 女冠伸手按在樹干上,閉著一雙大眼睛,嘴里輕輕呢喃著,似乎是在跟桃樹 交流著甚麼,過了一會,她從懷里取出一道綠朦朦的符咒,小心的貼在樹干上, 又把纖手按在上面,繼續閉目呢喃著。 那綠朦朦的符咒發著淡淡的綠光,那綠光一絲絲的滲進樹干里。 過了良久,桃樹才徹底平息下來,卻還不時的一陣抽搐輕抖,極像是一個小 姑娘在輕輕抽泣的一般。那本是密密匝匝的綠葉和粉花,在剛才的狂舞中已幾乎 脫落殆盡,只有寥寥數片最頑強的葉子還殘存在光禿禿的枝干上,有一種說不出 的凄涼。 6桃妖(下) 真法和真經在女冠叱喝后,就垂手站在一旁,不敢略有異動,此時見她忙活 完了,兩人訕訕的走了過去,低眉順眼的說道:「大師姐,你怎麼來了?」 女冠瞪著他們,又急又疾的說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你們兩個蠢材,怎 麼學的道法?這株桃樹,才孕育出靈性,智慧未開,只是本份的餐風吞露,吸納 月華,根本算不得妖,若能好好養育,不出十數年就是看護洞府的上佳靈物。被 你們這兩個蠢材這般一通蠻搞,這株桃樹少說也損失了百年的道行,這還是賠上 本大師姐一枚上品木生符的結果?!?/br> 她話雖說得疾急,嗓音卻如黃鸝鳴叫般,清脆動聽。 真法和真經身材魁梧高大,氣勢雄赳赳的,然而在這嬌小玲瓏的女冠面前, 卻是宛如小狗一般俯首貼耳,被她訓斥得冷汗淋淋。 過了半晌,真經才期期艾艾的說道:「大師姐,我兩人下山的職責乃是除妖 靖宅,查出這府宅有妖氣,我二人又沒有大師姐的慧眼,哪里能分辨得這般仔細。 這個有妖,自然是要除的了?!?/br> 女冠一瞪大眼睛,說道:「明明是你們兩個學藝不精,如今又在推諉責任, 心性修為太差,回到門中后,罰你們兩個抄寫妙真經一千遍、執苦役半年?!?/br> 真經和真法苦著臉應諾了,女冠又訓斥他們一通后,亮晶晶的大眼睛轉了轉, 白生生的纖手指著玄奘,叱喝道:「你這和尚,難道也看不出這株桃樹尚未成妖, 任由這兩個蠢材胡鬧?」 玄奘行前了一步,合十施禮,肅容說道:「妖生人宅,乃屬不詳。小僧慚愧, 自知無能這桃樹安然搬離府邸,也只好看著兩位道長施法除妖,還善信人家一個 寧靜了?!?/br> 真法道人湊在女冠耳旁,低聲嘀咕了一陣,似乎是在解說玄奘的身份,不過 料想無甚好話,女冠聽完后,皺著小鼻子哼了兩聲,便不再理會玄奘。 后花園的動靜消失后,李府一眾驚魂失魄的下人和管事,跌跌撞撞的陸續前 來尋家主,而后看圍簇在李員外身邊。 真經和真法便向李員外、玄奘以及幾名管事,引見這名忽然出現的女冠。 這女冠大名為尹小花,樣貌一如名字般玲瓏美麗,自幼便入門修行,天賦極 其出眾,乃是樓觀道年輕一輩中道行精深的弟子,被尊為樓觀道的大師姐,掌管 著門下三百弟子的賞罰大權,亦是樓觀道主的獨生愛女。 尹小花不滿的瞟了一眼兩人,說道:「說辭還算可以,你們要記住,下次引 介本大師姐時,最后一句就不必說了?!拐娼浐驼娣c頭稱是。 李員外此時如夢初醒,抬手顫抖抖的指向那安靜下來的桃樹,吶吶的問道: 「那,這……這桃樹?」 尹小花撇撇嘴,清脆的說道:「你放心,這株桃樹并非妖物,此時它已傷了 根基,我貼上木生靈符,七日后,這株桃樹就會退化為小樹苗,屆時我會將它帶 走,另行尋一處風水寶地種下。這七日期間,你們不要進入這花園便無事了?!?/br> 李員外大喜,轉頭對一眾仆役吩咐:「快去設宴,我要好好款待禪師和幾位 仙長?!?/br> 此番除妖玄奘并未出大力,然而他一直護持在李員外身邊,令李員外覺得心 中甚是安穩。在李員外的心目中,這位金山寺的小高僧,可比那三個呼呼咋咋的 野道人牢靠多了。 眾人回到大廳,仆役已撤去殘席,重新上了酒菜。 尹小花和那真經、真法兩位尚未用飯,此時腹中甚是饑餓,當下就毫不客氣 的踞案大嚼,只是他們持律甚精,只是就著一些素菜豆腐下飯。 玄奘剛進了酒食沒多久,便與李員外陪在一旁小酌。 喝了幾杯酒,玄奘向李員外問起家宅不靖的事情,在去給法明長老的書信里, 只是簡略提及家宅不不靖,并未有細說具體情況。 李員外此時自是如實相告,沒有半分隱瞞。 在月余前,李府的馬廄忽然半夜悲鳴sao動,家丁趕往查看,發現一匹公馬不 知何故發了狂,將其他五六匹馬撕咬致死,馬廄一片鮮血淋漓,那匹發狂的公馬 滿嘴鮮血的大嚼著一塊撕咬下來的血rou,家丁驚駭之下將那瘋馬擊斃。事后官府 也派人來勘察,卻也查不出什麼端倪,便以馬匹吃錯東西為由結了案。 過得幾天,李府的廚房里的一只準備宰殺的老母雞也發了狂,硬生生掙開捆 綁的草繩,將廚娘啄得滿臉鮮血,還從手臂上撕下一條血rou吞下,又把趕來的兩 只看家黑狗啄死了,最后被家丁亂棍敲死了。 經過這兩事后,李員外估摸府中可能有不靖之物,便去信法明長老求援。 去信之后,李府又發生了貓狗和雀鳥狂亂嗜血的等幾起事件,李員外坐臥不 安,夙夜不得眠,然后便有了真經真法道人上門除妖的事情。 如今在三位仙長和禪師的襄助下,李府終于除去了妖孽,還家宅一個安寧, 李員外長舒了一口氣,如是說。他說完后,卻見玄奘皺起了眉頭,尹小花的一張 小臉也陰沉的板了起來。 李員外心中一跳,張口結舌的說道:「難道,難道說……」 真經和真法兩人此時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停止了胡吃海塞。 尹小花不去理會李員外,一雙大眼睛瞪著真經和真法,問道:「喂,你們兩 個,聽了這些事情后,就找上了那株桃樹妖?」 真經和真法相顧了一眼,真經囁囁嚅嚅的說:「我們找遍了整座府邸,只找 到這麼一個妖怪,自然就是它作怪了?!?/br> 尹小花臉如寒霜,憤怒的舉起小拳頭,碰碰的一人打了一記爆栗,直接就將 兩人的頭顱打得跌撲在面前的菜盤里,才恨恨的說道:「你們兩個蠢材,桃樹妖 就算開了靈智,也不過是能迷惑人,吸取陽氣而已,哪里能造出嗜血的怪物。氣 死我了,這事完了,你們兩個馬上給我滾回門中,抄寫一萬遍化胡西升經,三年 內不準下山?!?/br> 玄奘嘆了口氣,對臉色煞白的李員外說道:「李員外,貴宅恐怕還另有妖孽?!?/br> 李員外手中酒杯一個拿不穩,砰的摔碎在地上。 酒宴又停了,玄奘暗暗搖頭,這李府的時運怕是有些問題,這短短的半天, 酒宴就中斷了兩次,虧得自己一開始就放開了吃喝,如今倒是酒足rou飽。 在暴怒的尹小花主持下,當日事發時的家丁和廚娘被帶到了大廳,詳細講述 了當時的情況。 尹小花又帶著真經和真法,重新勘查李府,玄奘攜同著李員外,帶了幾名膽 大的家丁,跟隨在后頭。 李府甚大,尹小花帶著眾人,花了近三個時辰,才將李府徹底勘查了一遍, 卻是沒有任何發現。 她的勘察極盡細致,就連女眷閨房里的馬桶也揭開看過了,然而就是沒有任 何發現,李府中除了那株桃樹妖,就別無妖氣,也無其他的異常痕跡,一切都很 正常。 眾人一無所獲的回到大廳,尹小花皺著小眉思索了半晌,便要李員外召集府 中所有的人,從正房婦人到守門的門子,一個不能遺漏的集合到大廳前的院子里。 李員外此時如驚弓之鳥,當下也不顧得什麼尊卑禮節,讓幾個管事馬上分頭 去召集人。 李府中的所有人齊集后,尹小花便逐一察看每人的氣色,真經和真法跟著她 后面,持著照妖鏡,一一的照過。察看完最后一人,仍舊是沒有任何發現,李府 中人雖然大部分氣色不甚好,然而那是這段時間家宅不靖所致,沒有一人沾有異 樣氣息。 尹小花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陰沉得似乎要滴水一般,真經和真法戰戰業業 的跟在她屁股后面,唯恐一不小心被這位脾氣暴躁的大師姐暴揍一頓。 此時天色已黑,院子里光線晦暗,李府眾人這段時間本已擔驚受怕,此時在 這等壓抑的氛圍下,便有數名仆婢承受不住,嚶嚶的低泣起來,驚恐哀傷這等情 緒蔓延得極快,片刻之間便有大片的女眷痛哭起來。 廳堂前忽然傳出一聲「呢哞」的大吼,震得李府眾人耳鼓發鳴,嗡嗡直響。 眾人茫然循聲看去,只見一身月白僧衣的玄奘站在廳前的臺階上,略顯高瘦 的身軀挺直如不動之松,一雙瑩亮卻幽深得不可測的眸子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然后合了起來,一段朗朗的經文便響了起來。 眾人只覺那經文如同流水般灌入耳中,雖然字句聽得不甚分明,然而那平和 的聲調,經文中蘊含鎮靜的本意,漸漸平息了眾人心中的惶惑與不安。 玄奘自幼修行,雖遠未達到舌燦蓮花的境地,然而先用一聲獅子吼震懾李府 眾人的心神,再憑藉經文安撫眾人那怯弱的心靈,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玄奘誦完經文,睜目一掃,見眾人情緒已定,便緩緩揚聲說道:「今日早前, 尹仙子和兩位仙長,已施展大神通除去后花園的桃樹妖,這時爾等親眼所見。如 今三位仙長和小僧,皆坐鎮在李府,任它是何等妖邪鬼魅,也決計不敢現身。爾 等何須驚惶,且安心回去歇息罷?!?/br> 李員外也站了出來,拿出家主的尊嚴,又強擠出笑容,一一勸慰,眾人才漸 漸散去。 7蠱惑(上) 李府眾人散去后,尹小花的小臉漲紅,頗是慚愧。 她貴為樓觀道三百弟子的大師姐,性子雖是急躁,卻非不明事理,只是方才 被兩位糊涂師弟氣得發昏,一時迷了心智,險些在李府釀出了營嘯之類的驚變。 她平復過心情,便肅容向李員外和玄奘打了個稽首,賠禮致歉,李員外連道 不敢當,玄奘只是微微一笑。 幾人又商議了一陣,卻是茫無頭緒,且今日事情繁亂,各人也甚為疲倦,李 員外便吩咐管事為幾人安排住處。 李府的樓閣甚多,尹小花被安置在一幢靠近后花園的小樓里,便于就近照看 那株桃樹妖。真經和真法則是合住在前院的一幢小樓,負責守護門戶。玄奘是安 置在靠近后宅的一幢小樓里。 三幢小樓成品字分布,正好鎮守著整座府邸…… 在一名管事殷勤的引領下,玄奘來到自己的小樓。 小樓很雅致,分上下兩層,上層是臥室和書房,下層是會客廳和侍者房等。 一名俏麗婢女垂首侍立在廳中,管事向俏婢吩咐過幾句,便告退了。 玄奘有些疲憊,就讓俏婢安排洗浴事宜,準備洗完后就寢。 俏婢柔柔的應了一聲,拉開會客廳后面的一道布幕,便見一個半人高的碩大 木桶,木桶上溫熱的水汽蒸騰,卻是早已準備好一桶浴湯,木桶邊上也放著一些 澡豆、皂角粉等潔身之物。 俏婢將玄奘引到木桶邊,臉泛紅暈,低聲說道:「奴婢為禪師更衣?!?/br> 玄奘微微一怔,即隨笑笑說道:「如此也好?!?/br> 俏婢暈著臉,輕垂螓首,替玄奘除下僧衣和褻褲,露出了一身白玉柱般的精 實筋rou,胯下不文之物軟軟的垂著,頗有些累贅。 玄奘踩著木階梯走入桶中,坐了下來,水湯正好浸到頸脖處,溫溫熱熱的好 不解乏,他便舒開手腳,半浮半沉的浸泡起來。 那俏婢放下布幕,自去將那換下來的衣物拿去洗滌, 玄奘浸泡了一會,正全身血脈暢通之際,那俏婢揭開布幕又走了進來,低聲 說:「奴婢服侍禪師洗浴?!?/br> 玄奘也不去看她,緩緩的點了點頭。 聽得身后一陣除去衣物的窸窣聲,不多時,兩只軟綿綿的小手探入水中攪了 攪,接著輕輕放在玄奘的肩膊上,細細的揉捏著,皮rou酥麻麻的,有說不出的舒 暢。 揉捏了一會,俏婢低聲請玄奘趴靠在身前的木桶沿上,她取了澡豆在玄奘背 脊上打出一層泡沫,輕輕的在背上涂抹均勻。 一陣水花響動過后,俏婢邁入木桶中,柔軟奧熱的身子貼在玄奘后背,兩團 柔軟的豐腴緊緊的抵在他背脊上,稍一接觸,那兩團豐腴便在四處滑動起來,那 種軟膩嫩滑的觸感,來回往復的滑過肩膊臀脊,舒爽得每個毛孔都張開了。 兩團豐腴滑動了一陣,中間便出現了兩粒略硬的小東西,蹭擦過背上的肌膚, 更是酥麻酸爽得難以形容,玄奘不由嘆息了數聲。 那俏婢輕輕舔著他的耳垂,低聲說道:「禪師,該洗前面了?!?/br> 玄奘便轉過身去,只見俏婢俏臉漲紅,秀發半濕,精赤赤在站在木桶中,胸 前一對豐腴的雪白乳兒,兩粒暗紅的乳珠如同小葡萄般挺立著,雪白平坦的小腹 下,一叢黑黝黝的毛兒濕漉漉緊貼著飽滿如小饅頭的rou阜,底下隱約可見一條暗 紅色的rou縫兒。 玄奘看了一回,便笑笑仰躺在木桶中。 俏婢暈著臉,跪坐在他身前,又用澡豆在他胸膛上打出一層泡沫,然后俯身 貼了上去,輕咬嘴唇,用那豐腴雪白的乳兒,將那泡沫推散到小腹,肋側等地方。 任由雪乳兒在身上嫩滑滑滑的四處蹭擦,玄奘毫不客氣的伸手一探,捉住了 俏婢翹起的雪臀,輕輕的揉搓著。 俏婢低低的呻吟一聲,抬頭水汪汪的看了他一眼。 雪乳兒在玄奘身上滑動了一會,俏婢湊到他耳邊,低聲的說:「禪師,該洗 下面了?!?/br> 玄奘點點頭,收回在翹臀上肆虐的手,站了起來。 一條約莫七八寸長、紫艷艷、青筋畢露的不文之物,筆直的貼在他結實的小 腹上。 俏婢滿臉暈紅的跪坐著,咬著唇兒,先耐著性子將他雙腿用清洗乾凈,再細 心的用澡豆打出泡沫,輕柔柔的涂抹在那熱氣騰騰的不文之物上,然后一雙纖手 悄然向下,拂過那多皺的囊袋,越過兩腿之間,探在那粗糙的后竅上,柔柔的打 上一層泡沫,輕輕觸摸著,細心的將每一道縫隙都揉洗乾凈。 玄奘舒爽得不住的倒吸涼氣。 清洗完后竅和囊袋,俏婢將一勺子清水淋在那筆挺挺的不文之物上,仰頭水 汪汪的看了他一眼,張開小嘴,一口含住了那紫艷艷、青筋畢露的物事,吞吐匝 弄了起來。 玄奘低著頭,看那俏婢漲紅小臉趴伏在他胯下,努力匝弄著那根不文之物, 拼命吞吐的表情,不由有些出神。 過了良久,玄奘輕撫俏婢濕漉漉的秀發,說道:「如此就夠了,停下吧?!?/br> 俏婢含糊的應了一聲,松開小嘴,吐出那條沾滿唾液的不文之物,妖妖嬈嬈 的站了起來,水汪汪的瞟了一眼玄奘,轉身俯伏在桶沿上,翹起了雪臀,兩個雪 白顫巍巍的rou丘之間,一道紅艷艷的rou縫兒水光隱隱。 俏婢回過頭,羞答答的低聲道:「禪師的物事甚大,請多多憐惜小婢?!?/br> 玄奘微微一笑,在那軟彈彈的雪白翹臀上拍了一記,說道:「起來吧,小僧 今日已盡興,不消再做什麼了?!?/br> 俏婢有些愕然,低頭看著玄奘那條青筋暴現、不屈不撓的不文之物,帶著哭 腔說道:「禪師,可是小婢服侍不周?禪師喜歡如何,小婢都可以……」 玄奘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溫和的說道:「你不必驚慌。小僧知道,李員外 定是要你盡心侍候,你做得很用心,我很滿意。小僧無忌于酒色,乃是歷練紅塵 的手段。這一身皮囊,可以放縱,卻不可沉溺,現在這般就剛剛好了,再繼續就 失去錘煉本心的意義。你且替小僧擦干身子罷?!?/br> 說罷就閉目長吸了一口氣,那雄赳赳的不文之物登時萎軟下來,死蛇一般掛 在胯下。 回過神來的俏婢,幽怨的取過干巾子,為玄奘拭干了身子,又取來替換的衣 物為他換上,玄奘便上樓歇息了。 這一夜李府平靜,并無異事發生。 次日清晨,尹小花和玄奘等人用過早飯后,又將李府內內外外的細細勘查一 遍,依然未見有異常。數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將勘查的目標放在李府鄰近地域。 又過了數天,尹小花等人幾乎將整個信陽縣城勘查了一遍,卻不曾發現一絲 妖邪的蹤跡。幾人心中大是疑惑,若不是在之前反復的詢問和勘查中,證實李府 確是發生過數起嗜血的不靖之事,幾人會以為這是一場騙局。 李府這些天都平靜無事,一眾仆役管事等漸漸安下心來。 李員外心中又喜又憂,每日都設下豐盛的宴席,恭恭敬敬的款待幾人。 他喜的是自從玄奘和樓觀道的三人來了后,李府就變得安泰無事;憂的是始 終都未曾尋覓到妖邪,玄奘和尹小花等人是不可能久居在李府,若是他們走了那 妖邪又來侵擾,該如何是好? 李員外百般思慮,始終不得要領,便每日不惜重金,采購那貴重的酒rou果子, 盡力的款玄奘和尹小花等。 這天深夜,在床上入寐的玄奘忽然睜開雙目,一躍而起,也不顧身上只穿著 一條褻褲,伸手推開窗戶,就從二樓縱身跳出,落在小樓前的空地上,驚疑不定 的抬頭望著天空。 落地之時,玄奘看到一條窈窕嬌小的身影,飄飛在不遠的一座小樓的樓頂之 上,那是尹小花,她也被驚動了。 夜空朗朗,靛藍如畫布,其上新月如鉤,繁星點點。 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芒在西北方一閃即逝。 玄奘靜靜的看著夜空,過了一會,聽得一陣踢踏踏的腳步聲,真經和真法兩 人衣袍不整的匆匆奔了過來,看到幾近精赤的玄奘,心中不由暗贊一聲,這小和 尚一身好皮rou,嘴里卻急急的問道:「小和尚,你方才看見了什麼?」 玄奘心中微動,回頭一看,嬌小玲瓏的尹小花披著一件松垮垮的道袍,無聲 無息的站在他身后不遠處。 玄奘雙掌合十,斜斜的退開了幾步,卻也不答話。 尹小花抿嘴一笑,舉手撩了撩額前散落的幾絲秀發,配合她那松散的衣著, 一股說不出的媚意撲面而來,真經和真法眼神閃爍了幾下,轉頭不敢細看。 尹小花一雙大眼睛亮晶晶打量著玄奘,輕笑道:「小和尚莫要擔心,我們樓 觀道乃是名門正派,不會做那下三濫的勾當。如今我等同處李府,自當同舟共濟, 共商誅邪。我們見小和尚你出來甚早,就過來問問,方才究竟發生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