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我不知道。他笑起來，拉著我的手，在我手指上吻了吻：可能是覺得比較挑戰，因為我找不到方式來了解你。

    我不滿意這個答案：你要了解我做什么？

    好奇。

    我冷冰冰地發問：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他笑道：菲是我meimei。這樣我還需要從溫勵那里得到什么？或者你認為自己有足夠的魅力能夠令我著迷？

    蘇菲是他meimei？

    好意外的答案。

    溫勵一直努力與他們聯姻，他說，這是因為我們家里無可奈何的事，他天真地希望我能看起來像個淑女，日后就可以把我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

    莫名的，我心里一陣抵觸，本能地抽出手，嘀咕：她居然是你meimei。

    繁盛笑了一聲：這么意外？

    嗯。

    或許我終于明白我為什么見到他就別扭，因為他給我的感覺真得很像蘇菲，溫和而精明。

    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蘇菲，我們換個話題。他笑著站起身，轉身打開身后那一排酒柜，問：你喜歡喝什么酒？

    我看他開得就是紅酒柜，便道：就紅酒吧。

    哪個酒莊？

    我瞎蒙：白馬。

    真會挑，這可是我的珍藏。他拎了其中一瓶，挑出兩只酒杯，擱到桌上，隨后坐到沙發上，朝我伸出手：小家伙，過來。

    我湊過去，偎到他跟前，拎起那瓶酒，頓時一愣：47年的？

    他點頭：嗯。

    真的??？我第一份工作就是酒吧，專門賣酒水，那時還人模人樣地想在這行好好發展，入行傳聞就提過，真正的好酒并不只有拉菲，我就記住了一個，1947的白馬，興奮極了：真酒？

    他一把攬住我，手在我腰上捏著，裝逼呵呵道：換個玩笑開開。我有點緊張，又聽他溫柔的聲音：還缺什么，你可以提。

    ??？我一頭霧水。

    他看著我的眼睛，勾著一抹淡淡的笑：美人計可不是小孩子手段。你至少搞點氣氛，把我灌醉，看看我的態度，如果能套點話，抓到把柄才更好提條件。我太驚愕，而他只一低頭，在我脖子上吮了吮，含糊道：是不是？

    我咬咬牙，一轉身，抱住了他，柔聲道：我是緊張，怕灌不醉你。想了想，又說：我怕你不喜歡我。

    哈！繁盛猛地松開我，大笑著靠到沙發背上，捏我的臉：你喜歡我？

    嗯。

    他笑著反問：喜歡我哪里？

    喜歡你長得帥。我拉起他的手，吻他的手指，看著他的眼睛，嬌聲道：技術好，正好是我喜歡的類型。

    還有呢？

    你溫柔，不欺負我，不虐待我。我想想，又老實巴交地說：還給錢幫我解決事情。

    他看著我，不再提問。

    我有點打鼓，不知道我說錯了哪一句。耍心眼我只在他之下，既然他要跟我玩惡趣味，我也只有順著他的劇本來。

    半晌，他終于伸出了手，撫著我的下顎，黑黑的瞳孔盯著我的眼睛，問：你用這些話騙過多少人？

    算上你兩個。

    他揚起眉：溫勵？

    嗯。

    繁盛絲毫不見火，只是斂起了笑容：那他怎么做？

    我句句實話：都答應我了。

    他眸光靜靜地看著我，半晌，才道：那我也答應你一個條件，你挑一個。

    我一愣，只有一個。

    眼前的事太多，名額又太少，一時間，我糾結起來。

    這當口，他又挽起我的手，笑著說：然后明天之后，我就不會再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