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找她
第二章 找她
陳近生剛下樓不久,橙黃的月亮擠破烏云露出了一半身影,床上的月光再次降臨。 而床上消失了一陣的女孩,此時像只煮熟的蝦,正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 月光正好照在她赤裸的半邊身子,像只剛變身成人白狐妖精,圓潤的臀瓣下還有濕掉的床單,陳江月捂著腿中間,嫌棄的挪了挪位置。 本就嬌嫩的位置哪里能被男人這般撞擊,還把她撞出水了。 陳江月握緊了拳頭,下次就要把他的蛋捏爆! 看他姑祖奶奶的厲害。 她扳著手指頭算了算,陳宗林走的時候是民國三十一年,看那個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陳宗林能生的話,這應該是他的第三代子孫了吧? 年代太久遠的親戚關系陳江月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了,那她這個做堂妹的怎么說也是他半個祖宗。 十五六歲模樣的女孩此時正盤算著如何當別人的祖宗,要是被陳近生知道,他這幾年的爺也是白當了,一下子成了孫輩。 陳江月給自己收拾了一番,紙球和陳近生剛才擦膝蓋的紙球滾到了一塊。 正想躲回自己暗層的時候,門口處樓梯的下的光亮吸引了她的注意。 回頭看了看床上被隨意扔在地上的襯衫,她還是覺得輕裝上陣跑得更快,壁虎逃跑掉尾巴,她逃跑還要脫光光。 烏云被吹散籠罩在月亮前的像烏沙,月光朦朧,陳江月的身影也是朦朧的,半透明的身體,還真像個鬼一樣。 陳江月就趴在門外的樓梯扶手上,撅著雪白的屁股,偷聽樓下男人的講話。 boss,睡的還好嗎?蔡鳴一身居家睡衣,頭發還是整齊的,由于M國的時差問題,他還有沒整理完的業務。 不過,剛才他不是沒聽到樓上翻床的聲響。 在國外的時候他家老板就沒個好覺可以睡,沒想到回來老家后就更嚴重了,聽剛才的聲音像是掉下了床底。 陳近生才沒管蔡鳴眼中看熊孩子睡不好覺的表情,拋給他一盞煤油燈,有人進過我房。 燈座里的煤油像是剛加進去的。 一身野性十足的肌rou讓人浴血噴張,古銅膚色在碉樓里很有年代感的橙黃燈光下,意外增添幾分柔和,剛睡醒的男人只穿了條寬松短褲下樓,哪怕頂著雞窩頭也不能掩蓋他的劍眉星目,赤足的男人容易讓人幻想,原始又野性的美大概就是這樣吧。 蔡鳴扶了扶眼鏡,他能想到的大概是見色起意來爬墻的dy-killer吧。 老板今晚服用安眠藥睡覺,所以他才沒有離開的,他一直在這里守著,不可能有人能進來,能在他老板眼皮底下溜進來的,腦袋早已經被上膛了。 蔡鳴對自家老板搖了搖頭。 在剛回國的時候,初來駕到這座碉樓門口,就有村民跟他說過里頭的詭異之事,他們這些人又怎么會怕,如果真的有鬼,早就是惡鬼纏身了。 雖然但是,好像后來的確有些詭異之處......就比如這盞憑空出現的煤油燈。 不過......為了讓自己老板睡個好覺,蔡鳴問:boss,要不要去酒店?萬一他老板沒睡好,影響了賺錢的腦袋瓜子怎么辦,他蔡鳴可是想漲工資的。 陳近生沒有正面回答他,轉身看向了樓梯正前方的巨幅油畫,人找到了嗎? 蔡鳴為難:boss,七十多年前的人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何況那個年代連個信息登記都能以假亂真。 接下來的話,竟讓蔡鳴這個無神論者覺得雞皮疙瘩在叫囂。 我覺得像是畫上的人在作祟。這是句肯定句。 樓梯上的人身體一抖,夾緊了屁股,方才腿間的疼痛忽然就被放大了。趁著月色再次被遮擋,陳江月拖著透明的身子溜走了。 她可是有自己身為姑祖奶奶的尊嚴。 三更半夜的,老舊的碉樓里,外面風吹樹搖的,樹影一晃一晃,窗縫很小,風聲一會呼呼的一會又沙沙的,這也沒什么的,呵呵,有什么好怕的。 蔡鳴向自己老板靠近了幾步。 陳近生叉腰看著那副在已經斑駁的油畫,油畫很大,可他的焦距只集中在油畫的中下方位置,那個明眸皓齒的女孩臉上。 聽說油畫是在倉庫里放著,后來碉樓歸國家管理,為了讓碉樓看起來更能吸引觀光的旅客,才把它掛起來的,后來又不知什么原因封閉了這座碉樓,他們剛回來的時候,油畫還是被一塊滿是灰塵的絨布蒙住。 聽介紹人說,這幅油畫上畫的是碉樓原住的二房一家,也就是陳近生的祖輩。 有趣的是風情搖曳的三個女人都往后站了,而男主人旁邊坐的竟是個乳臭未干的女孩。 女孩眉眼稚嫩,細長的柳葉眉彎彎,嘴唇上的顏色已經退成了淡粉色,畫著只有年代電影里才有的妝容,秀發被兩個珍珠發卡夾在腦袋兩側,不知小姑娘戴的是什么裝飾品,仔細觀察耳朵上方還有細小的絨花,改良過的繡花旗袍襯得她身形挺立。 可想而知,這一定是個受寵的孩子。 歲月已久,油畫斑駁,妝容已經暗淡,旗袍不再往日光華。 卻掩飾不住畫中人靈動的雙眼,干凈純粹,讓陳近生忍不住想要弄她,這樣一雙眼睛,如果透露出慌亂驚恐的神色定是十分有趣。 抿成線的唇往上勾了勾,笑得像要褻瀆神靈的邪神。 只不過,油畫早已物是人非。 鋒利的雙眼盯緊了油畫上的女孩。 陳江月,是你嗎? ------------------------------------- 蔡鳴:我家老板是個變態,不過很會賺錢,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