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春情
馬車春情
寒風呼嘯,雪飛漫天。 回公主府的路上,兩人共乘香車寶馬,車室內燃著銀屑炭,暖意融融。 紀瞻倚著車壁,雙目緊闔,高挺的鼻梁下,一張薄唇抿得緊緊。 不知道是太累在小憩,還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人,一路上靜默的要命。 衛連姬盯著他烏黑的長睫,淡粉的嘴唇,將身子一點一點挪到他懷里。 聽著他的心跳,她小小聲地問:紀瞻,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一聲平靜的回答。 衛連姬在他懷里蹭了蹭,飽滿的胸乳緊貼他的胸膛,語氣幽怨:可我在你懷里,你都不抱我了。 繼而,又委屈地責問: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大,刁蠻任性不講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紀瞻睜開眼,淡聲: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衛連姬佯作疑惑。 他嘆了口氣,略帶悵然:只是覺得周子衍有句話說得很對,我只是侍奉你的郎君,并不是你的夫君。 衛連姬不滿:我不是給你名分了嗎?你是我的駙馬呀。 紀瞻用手圈住她的腰,低下頭靜靜地看她,神色認真:連姬,在你心里,有把我當作你的夫君嗎? 你非要執著這個嗎?衛連姬蹙起了眉尖,撇開了眼不與他對視,慢吞吞地道:我們就像現在這樣相處不好嗎? 不好。紀瞻面色微沉,瞬間松開了她的腰。 衛連姬也冷下臉,不悅道:我不是說了不會輕易休夫。 紀瞻冷靜地與她掰扯清楚:可你也說過,你只想睡我,至于別的,讓我想都不要想。 見衛連姬不作聲,他斂下眉眼,默了一會兒,低聲坦言道:可我忍不住不去想,我也會患得患失,我也會怕你哪天說變心就變心 聲音愈發低了,沮喪中隱約還夾雜一絲委屈:你說周子衍以色侍人者短,其實我心里還羨慕他,至少沈娘子一顆芳心給了他。我有什么,你除了這副身子,什么都不肯給我。 你連身子也不是只屬于我的,說不定你哪天碰到長得比我好看的郎君,你也會輕而易舉就給了別人。 平日一本正經、風清云靜的郎君,這會如同情竇初開的小少年般,在感情上與她喋喋不休、訴苦埋怨。 衛連姬只覺好氣又好笑,直白了當問: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隨便的人嗎? 紀瞻想起舊事,看著她欲言又止:在歧王府第一次見面,你就說要給我吹簫,還強迫我留宿你閨房在弘文館更是 在弘文館你不是半推半就從了我嗎?你還把我又揉又掐,摸到了高潮。衛連姬攬住他的脖頸,床帷艷事,她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儀態落落大方。 紀瞻面頰微紅,別扭地側開了臉:不談這個。 衛連姬貼得更近了,甜膩的氣息撲在他耳鬢邊,嬌聲嬌氣道:不談這個,那談什么呀。談婚后你天天怎么變著法的要我?你哪次要,我沒滿足你?下面都被你cao腫了好幾次,事后我有追究過么? 眼波流轉,風情無限,她伸出粉嫩靈舌,在他喉結處吮了一口,嬌聲柔媚,似要滴水。 我堂堂大衛嫡公主,不也常常跪在你的胯下給你舔,給你口,還讓你射我臉上,射我嘴里,難道我對你不好么?你以為隨便哪個郎君,都能讓我為他做到這樣嗎? 不知她說得有幾分真、幾分假,但小公主這樣哄人,紀瞻實在頂不住。 心中陳積已久的沮喪和委屈,一下就消逝了,只剩下絲絲縷縷、源源不斷往外冒出的甜。 見紀瞻臉色好轉,衛連姬戲笑打趣:就你愛胡思亂想。 紀瞻思忖片刻,鼓起勇氣,小聲地、近乎虔誠地:連姬那你喜不喜歡我? 衛連姬瞇著嫵媚雙眸,似笑非笑,半真半假:不喜歡,怎么會讓你做駙馬? 紀瞻問得更細致了:除了皮相,我這個人呢,你喜不喜歡? 衛連姬的眼睛亮晶晶,如一江春水,清晰地倒映出郎君清俊秀雅的臉。 她不答,只是笑著反問: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