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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您不打開看一看嗎? 菲尼克斯愣了許久許久,久到蒂亞瑪特不得不出言提醒。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可我認為有些東西,還是親眼見證一下比較好。蒂亞瑪特端正地坐在對面,笑瞇瞇地望著菲尼克斯,別有深意地道,母親大人,測試結果屆時需要列入官方文件的,您怎么可以不親自確認一下呢? 是的,如果單純只是想要得知結果,甚至不用蒂亞瑪特來,她直接向塔里確認就夠了。但這是程序,是王室重視成員終身大事的象征。 菲尼克斯細長的指尖微微顫抖,拿著做工精巧的拆信刀,卻停在文件袋的上方卻一動也無法動彈。 怎么了母親大人?您為什么不打開? 如果說之前菲尼克斯還能夠認為蒂亞瑪特也不過是在公事公辦的話,那么現在她非常確定女兒是故意的蒂亞在懲罰她。 菲尼克斯深深地吸了口氣,終于將刀刃探進了封口處。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塔里用的火漆竟然尤其牢固,拆信刀竟然一時沒能劃開火漆。 菲尼克斯的指尖滲出了些微汗水,拆信刀打滑了幾次,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迅速消失殆盡。 蒂亞,我 菲尼克斯手腕綿軟,幾乎已經拿不動刀柄。她希望女兒能給自己一個痛快,蒂亞瑪特卻只是平靜地望著她,非要她親手卻確認那個她不愿意接受的消息。 菲尼克斯陡然紅了眼眶。 蒂亞一定是恨著她吧,恨著她這個拋棄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母親。 那些溫存的回憶仿佛就在昨日,可此時在她面前的蒂亞,報復般地為難著她。 她明明在做正確的事,與蒂亞、王室以及國家相比,她個人的欲望、個人的痛苦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蒂亞瑪特靜靜地看著她的臉,像是嘲諷一般開口問道:mama,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你不是一直在期待我能找到一個匹配的向導嗎?為什么要哭呢?啊,我知道了,是喜極而泣對不對? 菲尼克斯情難自禁地嗚咽了一聲,賭氣般地垂下臉,開始用平日里的女王絕對不會有的粗暴動作裁動火漆。 她臉上的淚水啪嗒啪嗒地落在文件袋上,一同響起的還有她心碎的聲音。 菲尼克斯·波利斯是赫利奧波利斯的女王,是蒂亞瑪特·波利斯的母親,她的一生要獻給王室、獻給帝國、獻給人民,所以、所以 隨著一道撕裂聲,與菲尼克斯僵持良久的火漆終于被劃開,可被一同劃開的還有菲尼克斯的手指。 鮮紅的血液瞬間從傷口處涌出,滴落在原本就被淚水打濕的文件袋上,頓時便暈染得觸目驚心。 尖銳的疼痛從指尖傳來,菲尼克斯卻只是呆呆地看著鮮血流淌。 mama!蒂亞瑪特第一時間站起身來,神情焦急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要動。 她從身上翻找出一瓶修復噴霧和創口繃帶想要幫菲尼克斯包扎,雖然已經從塔中畢業,但她依然保留了隨身攜帶救急物品的習慣。 不用你管菲尼克斯下意識地掙扎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失了儀態,聲音顫抖地道,我、我會叫醫生過來的,你不用 我不用什么?王女緊緊地攥著女王的手腕,臉上露出一絲冷笑,mama,你究竟在鬧什么別扭? 菲尼克斯雙眼通紅,美麗的臉龐早已被淚水沾濕。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難看、多失態,成為女王之后這二十年的歷練沒能給她帶來一絲一毫的幫助。 她明明最不想在蒂亞的面前失了儀態,卻總是在她面前丟盡顏面對不起、對不起蒂亞對不起 她明明不想這樣的,明明不想讓蒂亞看到自己這種狼狽的模樣,不想在最后給她留下一個無能母親的形象。 你在為什么道歉?蒂亞瑪特單手打開噴霧,強勢地幫菲尼克斯上藥,是因為拆不開文件袋嗎?是因為你覺得哭泣的自己太失態嗎?還是因為意識到 蒂亞瑪特傾身壓到書桌上,慢慢貼近了菲尼克斯的臉。 意識到你根本沒辦法再把我當女兒看待,意識到自己嘴里說得冠冕堂皇,心里卻妒忌得發狂?mama,承認吧,你根本沒有辦法忍受我和別人結婚,無法忍受我和其他的向導結合。 菲尼克斯不斷地搖著頭,口中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她聞到了女兒的氣息,感受到了專屬于她的哨兵的碰觸。 只是如此簡單的親近,就已經讓她瑟瑟發抖,那些意亂情迷的回憶也讓她的身體蠢蠢欲動。 距離兩人上一次安撫,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只需要一點小小的撩撥與挑逗,就足以再一次引發兩人的結合熱。 不,蒂亞 菲尼克斯想要躲開女兒的氣息,可是蒂亞瑪特的身上仿佛像是有磁力一般緊緊地吸引著她。她連一丁一點兒的掙扎都沒能做出,蒂亞瑪特的臉就已經與她近在咫尺。 mama,為什么不說出來?為什么不挽留我?為什么要把我讓給別人? 蒂亞,我不能 蒂亞瑪特抬起菲尼克斯的下頜,有些兇狠地吻上她的嘴唇。 唔 菲尼克斯無法后退,幾乎只是一瞬間就沉淪進了欲望的漩渦她的身體開始熱起來了。 你不能,所以我也可以這樣親花顏,對不對? 蒂亞瑪特伸手攬住菲尼克斯的腰,只是輕輕一用力便將她提了起來,讓兩人的身體更加靠近。 菲尼克斯的腦海中無法控制地幻想出了蒂亞瑪特親吻花顏的場景,她美麗的女兒,強健的哨兵要用對待她的熱情來侵略另一名嬌美的少女。 不,蒂亞,不要說 她無法承受這樣的幻想,為什么?既然你已經親手把我推出去,為什么我不能說?我會像抱你一樣抱她,像占有你一樣占有她,mama,我會成為她的哨兵,奧杜因會與她的精神體結合,我或許還會愛上她,會和她真正地融為 不! 菲尼克斯掙扎著想要推開蒂亞瑪特,想要捂住她正在吐露殘酷話語的唇瓣,想要無助自己的雙耳。 她的蒂亞、她的蒂亞不會這樣對待她。 可哨兵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牢牢地禁錮在懷中,不帶一絲憐惜地問她:為什么你不要聽呢?母親大人,女王陛下,您必須在今天看到匹配的結果,做出批示,這不就是你一直以來的愿望嗎? 菲尼克斯已然泣不成聲。 蒂亞不要離開我 她的人生已經失去太多太多,蒂亞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想要一個家人,一個愛人,一個專屬于她的哨兵,蒂亞對她來說夢幻得不似真實。 她多希望自己還是那個可以任性、可以自私的菲尼克斯,可她已經是帝國的女王了。 蒂亞瑪特再難忍耐,單手撐著桌面微微用力,輕而易舉地躍到了菲尼克斯身旁,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mama,我從未想過離開你。 她熱切地親吻女王淚濕的面龐,以最溫柔又最強勢地方法撫慰母親不安的心靈與身體。 菲尼克斯幾乎醉倒在女兒的懷中,那些紛亂的、矛盾的、恐懼的思緒也盡數被落下的碎吻融化。 她的身心都在渴求哨兵的安慰,不僅追尋著身體的墮落,也在追求著靈魂的升華。 此時此刻,她什么都不愿再思考,只想投身到那禁忌卻又快樂的結合之中。 蒂亞,面對絕對匹配的哨兵,她的身體又輕易地動情了,她要最后一次享受被女兒侵犯的愉悅,最后一次肆無忌憚地放縱,抱我。 女王緊閉著雙眼,忍著羞恥祈求著女兒的侵犯,作為當事人的蒂亞瑪特根本沒有一點兒想要克制的意思。 她的結合熱也已勢不可擋,奧杜因的興奮已完全體現在了她雙腿間迅速膨大的性器上。 蒂亞瑪特虔誠地吻上赫利奧波利斯帝國女王的唇瓣,像是許下誓言一般輕柔而堅定地道:如您所愿,我的陛下。 至于那未曾打開的匹配度測試報告,早已兩人拋到了腦后。 如何安撫知曉女兒與花顏的匹配度剛剛好卡在59.5%的女王,那就是王女應該cao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