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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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格童對她保持距離,哪怕是若即若離忽冷忽熱宋亦君都有一腔熱血去靠近她;可這一次格童意外的熱情,簡直把炮友關系鐵板釘釘了。 沒有換洗衣服的宋亦君穿著皺巴巴的衣褲走出會館,太陽出現的白天讓這條街道有些不同于別處的安靜。她在衣兜里掏了掏只翻出一只打火機和捏癟的空煙盒。 穿過寂靜的街道有一家小店,木框的玻璃門推開后還有提醒老板的鈴鐺聲。 買點什么? 宋亦君說出一個牌子的香煙。 老板面露苦色,沒有,你去別處打聽打聽吧。 宋亦君拿出自己的空煙盒放到桌面上,問:這種煙你這有嗎? 只掃到了一眼老板就回答說:這更沒有了,不用再問了,我這里什么煙都沒有。他看了一眼門口,又說:政府的禁酒令還沒結束,煙草也被管得嚴,我這種小店是進不到貨的。 宋亦君不信他的說辭,雙手撐在桌面上質問他:到底什么原因? 老板摸了摸身后的柜子,笑嘻嘻的說:還不是稅收太高。 宋亦君看明白這人是要把煙賣高價,她沒耐心在這和他打啞謎,拿出了警官證。 我很好奇,你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可以為你提供低稅的煙草。 老板在看到警官證的時候已經軟了腿腳,他真的想不到這個街區會有機構人員來往。他跌跌撞撞的撲向身后的柜子翻找一通,然后拿出一個里面裝著不同牌子散裝香煙的木盒推向宋亦君。 警官警官小姐都在這了! 宋亦君翻一翻挑出一盒自己熟悉的,然后塞進衣兜里,老板沒有異議點著頭一直笑著。 宋亦君面色疲憊,她抬起手指著老板說: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今天我也沒見過你,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太謝謝您了警官小姐,您慢走,慢走。 老板看著店門開啟又關上,沉下臉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政府機構的人。冷血,事不關己就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她看起來有些疲憊語氣帶著不耐煩,可能沒有被她敲詐威脅就是因為她沒這個心情吧。 門口的牌子上寫的酒水早就被涂抹掉了,老板又涂抹掉了香煙。 明巳端坐在迎賓紅毯的末端,衛千語在爭分奪秒的說:酒水和煙草讓國家少了很多錢財入庫,財務的分配已經不足以維持,您是想投入民生還是前線? 明巳:你已經不止一次兩次提到稅收的問題,難道你想抗議我下達的政令嗎? 衛千語連忙站起來低著頭說:當然不是。是這樣的,很多人做了違法倒賣的商販,我擔心 紅毯另一段已經走來人影,儀仗隊開始奏樂。明巳站起身將衛千語拉到身后,眼神一直注視著前方。養警察是做什么的?讓他們去抓。別再說這件事,應付好眼下的友國來訪。 來人是乙國大使,本國領袖身份不明因此并不是高調的會晤。大使是熟人了沒對明巳太過客氣,剛見面就說:你可不如你的爸爸,起碼他身體還好的時候一直為貴國領袖移植器官,維持著領袖的生命。 明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微笑,她對衛千語比個手勢,后者點頭帶著儀仗隊一起走出大廳。 明巳故意高聲說: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在履行爸爸的意愿?見到衛千語他們徹底走遠,她又說:膽小的父子倆一直隱藏著真面目,cao控著國家卻不敢露面,都是被反叛軍嚇破膽子的慫人。 她重新坐回椅子,就算是傀儡也該知道牽著線的主人是誰,等我成為領袖的那一天一定會建造一座比國務大樓還高的雕像。 乙國大使聽著孩童一樣任性的話并不是很在意,他不耐煩的揮揮手,問:來了兩次都沒見到你爸爸,他的身體還好嗎?前兩次來都是明巳接待的,并且告訴他她的父親生病了。 非要見他不可? 不然呢?我對你有什么好說的。你爺爺都快不行了還在背后搞手段,等你爸爸病好了不怕他怪你? 明巳咬咬下唇,果凍一般的柔嫩嘴唇被壓在牙齒下,她眨了一下眼睛看向大使,長長的睫毛下是透徹的瞳孔孩子般明亮的雙眼。 他不會怪我的。我按照他的心愿做的,他怎么會怪我? 大使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你說什么呢? 他不是一直維持爺爺半死不活的身體?明巳嘲諷的笑笑,因為他怕,怕反叛軍的刺殺。 大使有些不滿,別在我面前說你爸爸的壞話明巳沒理,打斷他接著說:所以我成全了他,在我爺爺上一次移植手術中,用的是他的器官。 明媚的笑容自她唇邊綻放,她臉頰微紅是驕傲的神情又帶著羞澀。你看,我多聽他的話。 偌大的大廳內僅有少女甜美的笑聲。大使筆直的褲子被自己的手指抓得起皺,汗漬弄污了昂貴的布料。 明巳握住他的手腕將他請到座位,問:您這次來要商討什么?民生?叛亂?還是戰區? 面對明巳的笑臉大使只能感覺到驚恐,是是這樣的咳咳我國首相簽署的條約,我國承諾為貴國提供戰略資源。 很好。別忘了晚宴,我為您特意安排的。 驛館中,大使脫下了禮裝,打底衫被汗水浸透,他難耐的抓起打底衫脫離皮膚,又抓起文件夾本對著自己扇了扇風。 瘋子!小瘋子,小變態! 明巳的房間內,衛千語打開了機器開關。一陣電流聲響過之后,響起大使和同行屬下的對話。 大使:絕不能讓總督和這樣的變態的合作,她不夠聽話。最主要的是她不夠膽小。 他的屬下應和了幾句。明巳拉起衛千語的手放在懷里抱著,后者看著她一副委屈的模樣心里苦滋滋的,看向監聽機器的眼神變得幽暗。 大使的下屬說:不用擔心,只要總督不扶持這個明巳不就好了? 說的容易。 領袖還有別的子女,肯定還有在世的子女。只要我們幫著找到了 聽到這,明巳迅速的關掉了監聽按鈕。她扭頭看向衛千語,眼神是刺骨般的冷意。 衛千語身體抖了一下,抽出在她懷中的手就跪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腳踝,說:我什么都沒聽到。 你聽見了。 衛千語美貌的臉逐漸扭曲,像是藝術家的畫布被卷成一團。一張口說出的話像是癟掉漏氣的氣球擠出的最后一絲氣:我可以立馬忘掉。求您了 明巳十分享受美人絕望的表情,她愜意的瞇起雙眼打量著欣賞一會兒,這才安撫她說:你不用忘掉的。幫幫我,找到被爺爺藏起來的那些私生子,好不好? 撒嬌著搖晃衛千語的手,她那雙明亮雙眸的深處寫滿了算計。 遵命,我偉大的領袖。 明巳彎腰,一個甜香的親吻落在衛千語表述忠心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