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男!德!
中!華!男!德!
老家伙說親我一口也就真的只親了一口。我看他那個傻樣兒實在是沒忍住,就笑出來了,佟道珩于是抱著枕頭就要跟我分床睡。其實我倒樂意這樣,但是想想還是別惹他了,就連忙拉他回來了。 這位中年男人,有點脆弱說真的。 佟道珩還挺把我說的那個大衣當回事兒的,他背沖著我,聲音還是悶悶的,你還缺別的什么嗎?我送你。 不用,不缺。 又過了一會兒,佟道珩又說,明天晚上來我這兒吃飯吧,咱倆包點兒餃子吃。 不來,我有事。 哦。 你兒子回家會不會和你爸媽說,誒呀爺爺奶奶,我和爸爸今天和一個阿姨吃飯啦,那個阿姨可喜歡我了。然后你爸媽一聽,那個姓岑的居然又來勾引我兒子!不行,我們務必要解決此人,然后就又對我展開新一輪的攻擊。 佟道珩動動,蜷著腿了,不會。我跟他們說了是去找你。這你別擔心,我爸媽我擺平。你要真跟我在一塊兒,不會受氣的。 我不要。 嗯。 佟道珩真的有點兒傷心了,我句句都頂著他說,換我是他的話可能早就翻臉了,他也真能忍。我這心里有點兒過不去了,就沒皮沒臉地拱過去,伸著胳膊過去抱人家。佟道珩好會的一怨婦,反正是我手剛環好,他就轉過來摟我了,搞得我就更不好意思。我說我抱你沒別的啊,不是想讓你上我也不是想上你,就是看你有點兒不開心,安慰安慰你。你不要多想。 佟道珩嘴唇蹭著我腦門兒,嗯。 你說句話啊,總嗯嗯啊啊的我心里特別沒底,總感覺很對不起你。 嗯。 佟道珩這人真的老母豬戴胸罩一套接一套。 他主意怎么這么多?跟他玩兒真太累了。 累得我都困了。 所以我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的時候佟道珩反正已經在包餃子了。我被驚得哈欠都沒打完,張著大嘴在那兒愣著,腮幫子都酸了。 我當時腦子里就四個大字: 中、華、男、德。 而且是優秀畢業生。 你幾點醒的? 佟道珩也不講話,就是低頭在那兒包。灶上的熱水咕嚕咕嚕開了,他拿著一蓋簾兒餃子過去下了,用筷子攪攪,又守著鍋不講話。 今天早晨挺冷哈。我試圖挽救一下這尷尬的氣氛,無奈佟道珩似乎是比昨天還生我氣了,連話都不肯跟我說了。 我過去摟他腰,伸到衣服里摸他肚子和胸,寶貝兒你冷不冷?起這么早冷不冷?誒呀rourou的真好摸,哪兒來的這么好的小家伙?這么心靈手巧,還會和面包餃子。 沒錯,這就是我,心里不知道叫了人家多少句老家伙,哄人的時候還是一口一個寶貝兒。 我也挺難的。 佟道珩還是不理我。 尷尬。 他好高的個子,我踮著腳也不能從側面夠到他的嘴,只能強勾著他脖子去親他。 人家不讓我勾,避過去了。 尷尬。 我杵在原處,就更尷尬。 不過他能被人離了婚也真是個怪事。從前我能理解,這會兒我倒真想不清楚了。佟道珩是那種你只要能在恰當時候給他個好臉兒之后讓他做什么他都肯去干的人,也許柔柔真的比我還鈍,真的抓不好這個時機。 枉叫柔柔。 別生氣了。我做出了一副(自以為)頗惹人愛憐的模樣兒,拉著佟道珩衣襟兒搖來搖去,不要生氣了嘛。 你那么煩我,別和我說話。 我沒有煩你,我昨天睡覺之前還抱你了呢,我怎么會煩你呢? 佟道珩只盯餃子不盯我,就抱了一會兒就特嫌棄地把我推開了。你以后真不用敷衍我,不用哄我那一下。 我那會兒睡著了,真睡著了。這是真的,真話,那我怎么做你才能信我呢? 不會信你了,你就是沒喜歡過我,是我自作多情給你添麻煩了。 妙啊。 從床上到床下,他這一手欲擒故縱玩得那都可說是精妙絕倫。 矯情,老家伙太矯情了。 矯情著吧,我累了,不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