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弒兄占嫂(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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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在門外撞破了二人的好事,珍嬪變得收斂起來,無事不上中宮,也不訪圣人。 王后在臨近年關時也將當日的事淡忘了。與其說是淡忘了,不如說是不愿再回想。 迎接新歲的氛圍濃烈而厚重,前朝之事料理妥當,沒了珍嬪煩擾,公孫易也輕松自在,批折之余不知上哪翻出一副奇異的面具,做工精巧,遠遠瞧著真像那么回事。 * 王后在梅林中走走逛逛,揀著枝梅折了,小心翼翼地捧在懷間,才與隨行的大宮女慢慢往中宮走回。說笑間瞥見一道身影,腳步放緩下來,定睛細瞧了會兒,才皺眉問道:那是珍嬪么? 大宮女適才抬頭看去。因只見背影,又有著段距離,不能十分確定,猶豫道:倒像是娘娘要上前瞧瞧么? 王后思索片刻,搖頭道:不了。 此話揭過,她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只是心中存疑。 方才她望去時,珍嬪正同一個太監推搡著,不像是起了爭執的樣子。只是主子和奴才之間,就算是訓話或是旁的,那樣的距離未免過近了些。 大宮女見她凝重的神情,試探地喚了聲,她敷衍地應了聲,只顧著自己胡思亂想。 有些猜疑在她心中滋長。 回到宮中后,她才稍稍醒神。 風雪被遮在門外,屋里頭燒得暖烘烘的,王后正要將懷里那枝梅花交給大宮女,讓她找個花瓶擺起來,哪里想到內室里走出個怪物,那怪物赤面長須,濃密的胡須瞧著瘆人,眼仁也大得驚人,往外凸出。 眼見著怪物逼近前來,她連連后退,卻退到角落,無路再退??粗治镆徊讲娇拷?,她被唬得紅了眼眶,一來不知這男子是誰,又是如何進來的,二來那面具屬實有些嚇人。便是想開口喊人,也連一個字音都說不全,只能無措地擺動雙臂,梅枝也因此從懷中脫落,落在了地面。 還是大宮女及時反應過來,正要喊人之際,卻覺得眼熟此人,細看了裝扮,提醒道:娘娘,好、好像是王上。 王后定了神再看過去,便見怪物摘下那猙獰的面具,面具下則見公孫易得逞的神色飛揚在眉間。 王后適才穩了氣息,把大宮女打發出去。這之間公孫易已經把地上的梅枝撿了起來,她從他手中奪回,瞧見地上被打散的花瓣,還有禿了一半的花枝,怒火更甚,舉起梅枝往他胳膊上重重打了兩下:你便捉弄人吧,自個兒玩得有意思了,沒想過別人惱火么? 王后不打重些,我還當是在挑逗。公孫易順口侃上一句,把面具往桌上一丟,倒杯茶水遞了過去,我見這玩意兒新鮮,才戴來給你瞧瞧,哪想到這也能唬著你。 她沒接,也把梅枝往桌上一丟,轉身到內室去,只想離他遠點,不想瞧見他。 后腳他便死皮賴臉地跟了上去:怎么怪罪上了?我給你倒茶賠罪,知錯了。 王后冷冷地揭穿:單是口頭說著錯了,卻沒有哪回見王上真覺得自己錯了的,既然如此,王上又何必說著違心的話。 你在生我嚇唬你的氣,還是氣我把你折回來的梅枝弄得七零八落的?他不接她的話,明日我去折一枝賠你,嗯? 她撇開頭不想說話,公孫易也不說,目光一直停在她臉上。等她緩了緩,心情也平復下來,回頭對上他不曾轉動過的視線,又立即側首:不必你賠了,你折的又未必是我想要的。 腰間的手不見老實,她又補道:你只消將手拿下去,我也不氣了。 過些時候我差人往院子里栽一棵,等開花了,你愛折哪枝折哪枝,這手卻是不能放下的。公孫易親著她的耳根,看著耳根泛起紅,笑著又親了兩口,王后這耳朵可挨不住親啊,這再下去,不會臉也變得又紅又燙吧? 凈說些不入流的話她罵人的聲音都軟了下來。 公孫易承笑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