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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要是撞上什么,多尷尬。 曹浪保持著那癱瘓般的姿勢沒動,他說話時帶著陰陽怪氣的語調,說完又低低啞啞的冷笑了下。 他抬起條腿碰了碰任松月,任松月的身上被宋佳寧的大衣蓋得七七八八,他這一腳像是在警告她別抱著能逃過一劫的僥幸的心理。 宋佳寧沒搭話,她像是受到了這房間里壓抑又陰郁的氣氛影響,那些尖銳刻薄的話在她嗓子里被生生卡住,他們三人在的位置形成了一個奇怪又和諧的三角。 宋佳寧倒了半杯酒,自救般的喝了一大口。 一時間房間里安靜的如同死寂,越是安靜,那嗡嗡的震動聲就越是響亮,是那插在任松月身體里的那根按摩棒。 的確,令人大開眼界。宋佳寧坐直了身體,她兩腿交疊著放在一起,冷漠的感覺不到她一絲的情緒。 是嗎?看來是我高估你了,我本以為就這,都入不了你的眼。曹浪似笑非笑的說,他抬起手,把擋在眼前的發絲順到了腦后,露出了額頭。 他眼睛微微瞇起,連著幾天的睡眠不足讓他身上沾了些頹廢的人渣氣質,他伸手拉住了系在任松月頸子上的狗繩,拉著她把她拽到了自己懷里。 他一個動作就打破了原有的平衡,那件蓋在任松月身上的外套被拖落到了地上。 他的手摟著她,掌心正好能摸在任松月的胸前,他抓著那被勒到發紅的奶rou,就在宋佳寧面前,緩慢又色情的揉捏。 宋佳寧看著任松月,五味雜陳。她明明能當個撒手掌柜什么都不管,可偏過不了自己那關,硬著頭皮來趟這趟混水。 她清楚造成如今的這種情況跟大半都是任松月自己的鍋,還怪她眼拙,接二連三的,一錯再錯。 你覺得你還能這么玩多久?一周,兩周?一個月,兩個月? 宋佳寧問了句,她像是自動過濾般的對著眼前這些yin穢的情色。 是曹浪故意擺給她看的,既是來惡心她,又是在把任松月那僅剩的可憐的自尊給碾成碎片,無趣的幼稚。 老子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他一句話脫口而出,又兇又囂張的反駁。 可這話說完他就啞了,那眼里的光就像是要燒起般的,他突然意識到宋佳寧在問什么,他醉生夢死了幾天,壓根沒想過這茬。 我記得你跟松月同年,馬上期中了?不過也是,掛了還能補考,大不了再讀個一年。 宋佳寧晃了晃她的酒杯,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那兩腿被迫綁開的任松月。她能看到她那被折磨慘了的xiaoxue,充著血的紅腫。 任松月眼里的眼淚從剛才就開始不住的流,她緊緊咬著嘴里的口枷,硬是沒出一點的哭聲。 她被曹浪叫了一周的賤狗,每天睜眼就被他像是狗般的調教,這種巨大的心里壓力竟讓她病態的承認了自己的生活就該是這樣。 直到她看到了宋佳寧,宋佳寧像是抽了她一巴掌般的,把她給打醒了。 哦我給忘了,之前聽松月說你今年已經是復讀了,一個本科別人讀三年,你讀五年,加上一年預科,要是不說還以為你在這學醫呢。 她看像曹浪的眼神里似乎夾雜著輕蔑,透過了窗簾的光打在了她臉上,她在光線下了冷艷極了,那張臉上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 那根插在任松月身體里的按摩棒掉在了地上,咣當的一聲,上面沾著粘膩的水光。 宋佳寧點了根煙,她站起身,把身后的簾子一把拉開了。 午后的陽光忽地照滿了整個客廳,照在了任松月那滿是痕跡的身上,照在了曹浪那張見不得光的臉上。 宋佳寧撿起來那掉在地上的外套,看向任松月的眼里又是失望又是心疼。 她把公寓的鑰匙扔在了桌子上,沒再多說什么,轉身走了。 宋佳寧站在街前,把那根煙抽完了,攔了輛出租車。 她跟司機說了個郵編,那地址不遠,就離這有幾個街口的距離。 沒有人會傻到斷送了自己的前途,她知道曹浪明白她在說什么,就算是他那種這種游手好閑的富二代,也不會犯下這種低級又愚蠢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