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梧桐8
第三十章 梧桐8
數日內我與冷渠英常趁練習輕功之際到花婆婆這里,已是十分熟稔。 正巧這日,我們來到花圃,除了聞到花香外,還有一種食物的香氣,異常誘人。我跑進灶房,見花婆婆正從鍋里取出一盤食物,熱氣騰騰。 冷渠英也緊隨其后,花婆婆又在做糕點了?這次我們可有口福了。 我正想湊到跟前仔細看看是何美味時,花婆婆蹣跚著向外走去,這糕點剛出鍋,還是涼一涼味道更好些,不妨稍等,老奴這就為少主和長老備水凈手。 練了幾個時辰的武,手上確實不干凈。照著花婆婆的速度,得等上許久才能洗上手,我急著貪吃,便往外跑去。 你們太慢了,我自己去洗。 遠遠的還聽到冷渠英無奈的聲音:少主還是小孩心性。 花圃這里的水源頗遠,等我洗好后回到灶房,盤中的糕點已然切好,也涼了下來。就見冷渠英跟前的盤中留有渣滓,我打趣他道:你居然不洗手,還偷吃糕點。 花婆婆做的糕點實在是誘人之極,忍不住就先品嘗了一些。冷渠英毫無自覺地說,這是花婆婆單獨給我切出來的,旁的我可沒動過,梧桐莫要嫌棄。 哼。我皺皺鼻子,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果真是入口即化,香甜無比?;ㄆ牌诺膹N藝真是精湛。 花婆婆不僅廚藝高超,繡工亦是一絕。冷渠英幽幽道。 能得少主和長老的親睞,是老奴的福分。不過皆是些微末小道,當不得如此夸贊?;ㄆ牌咆E著身子,謙虛道。 描龍繡鳳的繡品我見得許多,就說我與哥哥的衣衫服飾,其繡工無一不是精品?;ㄆ牌诺睦C工還能更好? 見我不信,冷渠英笑笑:梧桐可是不信?也罷,花婆婆,就將上次我極愛的那幅繡品取來給少主看看。 片刻后,花婆婆果真取來一幅刺繡。這是一幅已裝裱得當的山水繡品高山遠水,空谷幽蘭,意境深遠,其巧奪天工的繡技直令人咋舌,見慣絕品的我也不得不贊服花婆婆的技藝。 此堪至寶?;ㄆ牌派響呀^技,卻屈居此地,可是埋沒了。我有些惋惜,不過卻對她的繡技好奇,花婆婆這繡法似乎另有乾坤? 少主慧眼。老奴孤身一人幸得素問宮庇護,能夠在此侍弄花草,頤養晚年。平素閑時,便琢磨些繡技,打發時日。常年下來也讓老奴得些手上功夫,倒是與尋常繡法有了些許不同。說來總不過是些熟能生巧的小玩意罷了。 這繡品韻味獨特,我是越看越愛,我甚是喜愛這繡品,不知花婆婆能否割愛? 冷渠英卻急忙道:這可是我央求花婆婆特意繡的,已等了許久,今日正好來取。梧桐可要手下留情。 我撇撇嘴,君子不奪人所愛。你拿走便是。 花婆婆慈祥笑道:少主若喜歡,暫且等些時日,老奴再繡一幅呈于少主。 那我可要一幅比他這個更精致的。我又十分中意這個繡技,于是問道,花婆婆可否將此技藝傳授于我? 老奴定傾囊相授。 食完糕點,我與冷渠英俱是滿意而歸。 ****** 合歡殿。 午膳過后,我洗去一身疲憊。正準備開始修煉九陰訣,忽見桌角放著那精致木盒,眼皮一跳,再過三日便是哥哥的歸期了。 自三個月前開始,哥哥一直很克制,除了每日將我后庭內塞入木如意,并沒有像以前那樣yin玩于我。直至一個月前他出山前夜,與我那般歡好了一次以后直至今日,我得到了難能可貴的自由,沒有人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 但,午夜夢回,我卻羞恥地夢見哥哥與我顛鸞倒鳳,常在清晨轉醒時,腿心會濕得一塌糊涂,甚至還要偷偷自瀆...... 我從不敢深思我為何變得如此。我怕真是如哥哥所說的那般... 如今哥哥就要回來,我看著那盒子,心里著慌。 哥哥臨走前吩咐我要如以前那般日日帶上木如意??伤叩那皟扇瘴掖_實照辦,但看著那一根粗過一根的yin具,我是萬分不愿每日帶著這個折磨人的東西。而為了快些突破九陰訣第二重,我便棄其不顧。 每日清清爽爽,沒有外力干擾的我,不出幾日便突破了九陰訣第二重。輕松之余,全然忘記了木如意之事,或是刻意不曾想起?如今想要從新帶上,卻是來不及。為今之計,還是得想出個法子瞞過哥哥才是要緊。 從小到大十六年,我從來沒做過這種欺瞞他的事。我...能瞞得過去? 事已至此,也只有一試了。 那木料只要吸水便會漲大到一定限度,然后放上兩日便又脫水變細,但顏色卻無法復原。所以,是否使用過,從顏色上一看便知。 我將那粗粗細細的yin具泡到溫泉池中,泡上與以前相同的時辰,然后取出晾干。 浸泡的時候,我觀最后幾根木如意漲大后居然與哥哥的男根一般粗長??粗氰蜩蛉缟木薮髖in具,我心里又驚又怕,若真將此物放入后庭,如何受得???又想起哥哥的目的,我則更加慌亂了。 慌亂之中,我覺得心底又有些隱隱的期待,想起哥哥那巨物在手中跳動的火熱感覺,讓我喉嚨有點發干。 我用力搖搖頭,打斷自己的越發放縱的想法。 余下最大一只木如意未動,不知那日哥哥何時回來。還是先留著保險,可是...算了,管不了那許多了。 暫時處理好這事,我便沉靜下心思修煉九陰訣。 隨著九陰訣的突破,滴水劍與輕功都有了明顯的進益。 冷渠英不僅一次地驚嘆于我的天賦。由于天生自通兩脈,只要修煉得法,定能輕松達到九陰訣第四重。 雖說比不上素問宮高手,但依冷渠英所說,只要不去招惹絕頂高手,闖蕩江湖也是自保有余了。 不知到時央求哥哥,他能否會答應我出山歷練...... ****** 武林大會? 次日,我與冷渠英來到外宮一處偏遠山澗閑逛,休息時聽他講述江湖之事。這武林大會又勾起了我的好奇。 他似感慨回憶著,不錯。江湖每三年都會舉辦一次武林大會。各門各派都會推選出精英爭奪武林盟主之位。今年的武林大會應該也是在漢中舉辦。想必此次宮主出山辦事,也會與此有關。 哥哥會參加嗎? 冷渠英文雅一笑,語帶崇拜和傲然,素問宮的人在江湖上很是低調,多數外出弟子輕易不會說出師門,故而少有人知。即便參加武林大會也不會憑借素問宮之名。再者,即便是普通弟子的武藝在江湖中也屬高手。而素問宮里,誰的武功能及宮主呢?想必以宮主的身份,自是不屑參加的吧。 宮主十七歲就已練就純陽功第五重,十八歲時就曾參加過一次武林大會,已是無人能及。他看向遠處,遂即又淡淡說,我常年在外游歷,那年也是首次在漢中武林大會上得見宮主英姿。當時宮主年紀雖輕,卻是意氣風發,風頭無量。 與其說冷渠英在給我訴說當年之事,還不如說是他在自言自語。他眼中透出我有些不懂的光芒,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聲音輕的仿佛能被微風打散。若非我努力聽著,只怕都不知他說的何事。 不知為何,我突然很討厭看到他這樣子。 他出了一會神,像是猛然想起什么,轉身對我道:梧桐見笑,想起年輕的事就失態了。當真是老了。 我遣退莫名其妙的不悅,看著他水嫩嫩的紅唇,故作揶揄:您老高齡? 冷渠英無奈笑笑,我當你叔伯一輩可確實不為過。 我驚訝,一點也看不出。我見外宮中與我年紀相仿的女弟子,可有不少都對你芳心暗許呢。 怎地用此事打趣我來了。他看看天色,說道:天色突變,恐是大雨將至,我們還是速速回去的好。 我也看著天幕,云層濃厚,是暴雨前兆。 說罷我兩人一前一后,縱起輕功向著內宮疾奔。熟料還未及宮門,大雨瓢潑而下,赤電交加。 不知怎得,我正踏在山巔一塊巖石上借力時,體內真氣驀然凝滯,整個人竟歪倒下去。我心中大駭,正待抽出閉月劍插入石壁時,一條白練纏上腰際,將我拉進一個懷抱。 冷渠英全力輸出真氣,將我橫抱著于大雨中奔馳飛躍。見他外袍松散,我才知道那白練是他的束腰。 這是我第一次被哥哥以外的男人抱在懷里。 與哥哥的不同,冷渠英的懷里是無盡的冰冷?;蛟S因為滂沱的大雨,我暗暗感到一股來自雙方的、nongnong的排斥。 我不知哥哥內力的深淺,也不清楚冷渠英的內力有多厚,但我知道冷渠英遠遠不及哥哥,而我也難企及冷渠英三分。 他在雨中穿梭,不過片刻便已接近內宮。 我真氣已恢復暢通正欲喊他停下,謝他出手相救時,他突然將我放下,我抬頭努力向前看去如水線砸下的暴雨中,內宮門庭旁的涼亭里,站著一個高大深沉的身影。 哥哥! 他怎么提前一日回來了?看著雨中模糊的身影,我開始打顫,心里慌張得令人不安。 我還不太明白心中何來恐懼,就與冷渠英先后進了亭子。 看清哥哥的樣子,他還是一身嚴謹的華服,他毫無表情的俊顏令人無法直視。 我渾身淌著水,布料緊緊貼在身上,我看著他,冷得發抖。 屬下見過...唔??!冷渠英方要施禮,哥哥坐在石桌旁,單掌平伸,渾厚的氣勁刮得我臉上生疼,而冷渠英已經倒飛出涼亭,身體重重地擊在一塊巨石上,隨后幾塊碎石也砸在他的身上。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見冷渠英倒在石頭下面一動不動,不知死活。他身前鮮紅一片,地面的雨水中也浸染了血色。 渠英...我喃喃邁出一步。 你若現在出去,我不介意他馬上死。哥哥平淡地說。 他走到我面前垂眸看著我,投下濃黑的陰影將我罩在里面。 我驚恐地瞪著眼睛,只想轉身而逃...... 上一章最后加了一點文字補全。 下章開虐(*^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