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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正在上方好整以暇地看我。 清醒不過一刻,我迅速撈了空調被蓋住半身赤裸的自己。已經晚了,他的兩手扣住了我手腕。 剛才在做什么?祐的眼睛在黑暗里居然亮得不可思議。 我偏過頭,感到自己像只快要出鍋的蝦子,渾身上下都因羞恥變得燥熱。 他的氣息浮在我的耳廓,癢癢的,這么想要? 我沒有我支吾著,想要離他遠一點。 祐不肯,欺身壓住我,兩手拉開我因害羞蜷在一起的雙腿,我那嫌麻煩脫到一半的內褲正掛在一只腳上。祐看著我的腿心,這下就算再怎么解釋,也萬口難辨了。 我索性轉過頭,將害羞羞恥之心完全拋棄:反正你也不碰我,我就是想做了,自己DIY一下。 祐的眼神還停留在我的兩腿之間,低聲哼了一下:我看你是想自殘。 糟糕,我居然又想哭。 祐抬起我的下巴,被迫讓我和他對視,哭什么? 我瞎說:我好不容易睡著了,被你吵醒。 剛才又在哭什么? 我產生疑問,他應該剛剛回來才對啊。 我躲閃目光,我剛才哪里有哭。 他用拇指撫掉我的眼淚,又將沾滿淚液的手指抵住我的嘴唇,輕輕摩挲。我轉眼看他,祐和往日不太一樣,平時淡然疏離的眼里流露出些別的情緒來。 我還沒有探明那是什么,他已經將我抱起。 衣帽間有一大面落地鏡,擦起來非常費勁的那種,我好多次偷看祐換衣服,就是站在門口通過這扇鏡子。 現在,我被祐抱到鏡子前,還沒反應過來,他拉過真皮椅凳帶我一起坐下。 我的雙腿被他猛地拉開固定,鏡面中的我瞬間紅了臉。 你,你,做什么? 祐的氣息吹在我的耳邊:讓你看看。 他的手臂垂在我的兩腿之間,我立馬明白他要做什么,一手去抓他的大手,你放開我。 祐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像是看獵物,伸出舌尖輕勾我的耳廓,滑到耳垂時又用舌面磨礪。 我看著鏡中的他,燥熱一路攀升上來。 他好看修長的手指分開兩片rou瓣,期間亮盈盈的。 看到了嗎?都紅腫了。對自己這么粗魯祐用指尖在我充血腫大的陰蒂上打著圈地磨動,真可憐。 他的吻落在我的脖頸間,濕濕熱熱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涌上來,我小小地喘息。 手指挑弄著向下,停在那個泛著光亮的小洞旁。 我搖頭:別。 祐忽略我微弱的聲音,拉著我更往鏡子靠一點,看。 極具誘惑的聲音,將我的注意力拉回到我的兩腿之間。 他的指尖在xue口處輕碾,其余的手指微微用力,那張仿佛有生命的粉嫩小嘴就張大了一些,一顫一顫地像是邀請別人更加深入。 說了要你修理指甲,你看,受傷了吧。手指伸入一點,圓潤指尖所指的地方,是泛著瑩亮春水的嫩rou,比其他地方的顏色要深上一點。 祐輕輕觸碰,我忍不住吸氣。 疼?還是癢? 我迷蒙著眼從鏡中看他,并不清楚到底是哪種感覺。 乖孩子。他低頭用牙尖輕觸我的肩頭,然后轉過我的下巴吻了過來,動作間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女士香水,他的發尾還有他的臉頰,都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甜惆奶香,末尾的余韻是水珠的生冷和鳶尾花香。 我沒有一次這么嫌棄過我過分靈敏的鼻子,甚至還在這樣的節骨眼上想起以前秦沉打趣我的話:林杏初,你不去做警犬或者聞香師真的是對不起你自己。 頭頂宛如有一盆冰水澆下,情欲蕩然無存,冷意傳遍四肢百骸,我顫了下,猛地和祐拉開距離。 我擠出一個笑容,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我困了,可以回去睡覺嗎? 祐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直看得我發毛,我想要低頭,他卻死死扣著我的下巴,讓我跟他對視。 他的情緒一直不定,我真的害怕無端惹惱他。 我忽然想到深澤說的那些話,所謂的變態指的是不是情緒上的過激變化?如果是的話,我是見過的,還應付得過來。 祐以一個狠戾的吻作為回答,他的舌頭不停在我的嘴里流竄,所舔舐的地方很快就竄起小束情yuhuo花。 我被他吻得氣息不穩,連意識都失了半分。 林杏初,你真的沒救了。 他又撫上我的下體,一指沾了些體液,就著滑動起那一直呈勃起狀態的rou芽。 我不想看自己這幅他勾勾手指就流水不停的身體,將頭扭向一邊,祐強硬壓制著我,用大手鉗住我的下巴,緊緊固定。 我還在掙扎,想要叫喊,他乘勢把自己的指頭塞了進來。 我怕咬住他,一瞬停下掙扎。祐滿意地吻我的耳垂,真乖。 一大顆眼淚從我的眼眶滑落。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我不忍心傷害他。 這次哭又是因為什么? 祐抽回手輕聲問我,卻沒放慢手下的動作。我僵硬著想要抗拒快感的堆積,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他很快發現,在我的后頸處一點點吻著,帶起一串又一串的欲望。 我忍不住浮起腰,想要他輕柔的指尖給我更多,內心卻是又痛又燥。 祐的另一只手,緩緩插入下方的小口,換來我的一聲輕喘。 看。 我被引誘,不自覺地看向鏡中他手指慢慢蠕動的地方,有汁液緩緩從他半埋入的手指淌下來,流過手背,滴進灰色的毛絨地毯。 你果然沒讓自己吃飽。祐含住我的耳垂,和滑動小珠的手一個頻率地舔起來。 不要,不要。我搖頭,不能控制的快感從尾骨延伸上來。 祐有力的雙臂緊緊桎梏住我,別逃。 只是簡單的兩字,我卻覺得包含了許多,其中的情緒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 為什么? 精神隨著手指的動作在渙散,我的大腿肌rou瞬間繃緊。 真快。祐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指,那小嘴似的花xue口正一收一縮吐著春潮,粘濕的液體不斷涌出。 我快慰地繃直腳尖,大口喘氣。 祐。我下意識地叫他的名字。 嗯?鏡中的他將一吻落在我的額際,眼里翻落起洶涌的黑海,只是一瞬,又被他的長睫所掩蓋。 我沒事。 今晚不是個能順利溝通的好時間,再等等吧。 我安慰自己。 可惜那晚之后,我再沒等到一個恰當的時間。祐突然忙了起來,也許是拍片又或者是別的什么,他經常不在家。 祐從不向我匯報行程,也不會讓我探到一點他的私人生活。我們的關系本就膠著又尷尬,那晚撞見他和其他女人曖昧以后,我反而變得輕松,我不知道是自己下意識地想要氣他,還是真的已經看開,變得無拘無束我行我素起來。 即使同住一個屋檐下,我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有事沒事就去煩他,恰好很快迎來正式上班的日子,我們的時間完全錯開。我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晚上睡著以后他才回來,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拉開了距離。 他知道我每天在干嘛嗎?他知道其實我每天都不在家嗎?可仔細一想,在這之前,除了我事無巨細每天晚上纏著向他匯報以外,祐從來不關心我的一切。 他只會點頭,說嗯,然后把注意力放在電腦或者手邊的資料上。 感到輕松不是假的,感到傷心也不是假的,我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多愁善感到令自己都心煩的程度,哦,還有身邊的人。 林杏初,你哪來那么多氣可嘆?有人敲我的頭。 我抬頭,是辛茶久。她是這里的老店員,負責帶我。 今天客人少呀,感覺無聊。我說謊。 不過我這話并沒說錯,周內的下午本就不會有太多人,這里又緊挨著購物中心,自然客人也少。 人少還不好嗎?茶久整理著收銀機里的紙幣,你要不換成晚班,保準你累成狗。 我搖頭。那樣不一定能順利趕在祐的前面回家,我潛意識里還不想現在就攤牌。 你一個人住嗎?她突然問我。 不是。 和男朋友同居? 我想一下,難以理清我和祐的關系,干脆回答:和朋友。 和朋友也行啊。茶久羨慕地看我,我正在找房子,一個人租不起整套,正想和別人合租呢。 我覺得奇怪,你家不是本地的嗎? 啊,是啊。她滿不在乎地說,不過,我早和家里斷絕關系了。 我停頓一下,這種話題每次都是我的命門。 哈哈哈,不要那么為難又愧疚地看我啦。茶久數完最后一張紅色紙幣,關好收銀機的小抽屜,用鑰匙鎖好,不是什么傷心的事,不如說,早就傷心完了。 這樣啊 都說不要覺得有壓力了。她拍我的肩,家庭本來就是把各式各樣的人聚集在一起,只不過礙于這個形式,大多數人覺得只要背負家人的羈絆,就算痛苦也要繼續這段關系。但是我不行。 我懂。 嗯? 母親大概也是這么想的吧。 所以,你現在還在找房子嗎?我問她。 茶久苦惱地點頭:對啊。 我心下一動,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了口: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