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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原神】瞎幾把嫖在線閱讀 - 【前文無關】當旅行者熒變成深淵熒?

【前文無關】當旅行者熒變成深淵熒?

腦袋驀地從屋頂冒出,隨即露出少女粉潤的臉,以及粉嫩嫩的兔子睡衣。

    少女手腳并用地爬出來。

    夕陽落下,天幕星辰閃爍,蒙德城終于陷入黑暗,近處只有店鋪門口昏黃的小夜燈和鐵匠鋪零星的火光照映,如此昏暗的光線下,沒有人注意到,在這酒館的屋頂上,一只兔子正興奮地直蹦跶。

    逃出來了!

    好耶!

    那么接下來,就去奔赴新世界吧!

    少女張開雙臂,縱身一躍。

    風之翼,展開

    *

    酒館一樓,少年煉金術師仿佛察覺到什么,突然抬頭望向樓上。

    一份蜜醬胡蘿卜,一份薄荷果凍,一份烤蘑菇披薩,兩份蘿卜時蔬湯,哦還有!一份老爺剛剛讓人送來的璃月的烤吃虎魚

    查爾斯,等一下。少年打斷了酒保的念叨。

    查爾斯:嗯?

    少年搖了搖頭。

    好像不用準備了。

    少年雙手空空上了樓。

    沒有刻意放輕腳步,沒有加快速度,只是慢慢地、緩緩地,任木質樓梯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直到走到房間門前,輕輕一推。

    除了木門被推開的吱呀聲,空氣安靜地落針可聞。

    除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的呼吸。

    室內再沒有了少女的身影。

    天窗撒下的朦朧星光中,只有一幅精細度令人驚嘆,卻尚未完成的少女的畫像。

    這朵深淵里的純白之花,終究沒有在他手中綻放。

    有點可惜呢。

    少年輕輕嘆了口氣。

    *

    風之翼,展開

    個頭??!

    快看啊,這里有個傻瓜,單單記得她是旅行者了,卻忘了此刻的她,壓根就沒有與那位紅色的偵察騎士相識,沒有考飛行執照,自然也沒有風之翼。

    所以,當迎著風,張開雙臂,背后卻沒有羽翼張開,整個人只能自由落體式筆直下墜。

    那么,這個可憐的小傻瓜是誰呢?

    沒錯,就是我啊。

    少女無語凝噎,耳邊風聲呼嘯而過,她安詳閉眼。

    明天,蒙德的頭條會是什么呢?

    「妙齡少女酒館一躍而下,是什么逼她至此?」

    「敬告蒙德民眾,雖然選擇自殺的方式是自由的,但為了遺容著想,請盡量避免跳樓?!?/br>
    「天使的饋贈驚現命案,是蒙德酒業的淪喪,還是迪盧克老爺人性的扭曲?!」

    她啊,居然要迎來這樣的終局嗎?

    急速下墜的身體突然停頓,驀地跌入一個密不透風的懷抱。

    一雙勁痩卻如鋼鐵般的手臂,將她的身體緊緊環繞,力道之大,幾乎像是要把她揉進對方的身體里。

    然后,她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近似喟嘆的呢喃:

    抓住你了小姐。

    *

    達達利亞在酒館樓頂蹲了有一會兒了。

    蒙德過風花節,愚人眾派了浩浩蕩蕩一整個使團來,由女士、博士還有他,整整三位執行官帶隊。

    女士和博士不知道在謀劃什么,整天神神秘秘的,估計又在商量著什么把他排除在外的計劃。

    達達利亞對他們的陰謀不感興趣,整天窩在酒店,閑地快要長蘑菇。

    于是一聽到手下稟報說蒙德最大的酒館似乎有些異常,他便興沖沖地跑來了。

    反正在酒店待著也是繼續長蘑菇,出來的話,說不定還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來到酒館時,正值黃昏,暮色掩映下,達達利亞躍上酒館最高的屋脊,安靜地守株待兔。

    結果就真守到了一只兔子。

    先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十分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但卻沒有發現完美隱匿的他呢。

    然后手腳并用地往上爬那動作完全可以用笨拙來形容。

    再然后,穿著粉嫩嫩兔子睡衣的女人爬了出來,又左右瞅瞅依舊沒有發現他。

    自以為安全的女人得意忘形地拍手叉腰,在屋頂快活地直蹦跶,兜帽上的兔子耳朵也隨著她的動作一跳一跳。

    倒挺可愛。

    別誤會,他是說衣服。

    冬妮婭穿上應該會很好看,嗯,離開蒙德之前買幾套寄回去。

    至此,觀察結束。

    結論:一個不值一提的弱者。

    得出這個結論后,達達利亞頓時意興闌珊,連再看那只兔子一眼的興趣都不再有。

    這個世界屬于強者,對于無聊無趣的弱者,達達利亞并不怎么愿意理會。

    原以為能碰上什么值得與之一戰的強敵,比如那位暗地里做著什么不見光勾當的酒館主人,結果,卻只逮到酒館主人豢養的寵物。

    嘖。

    收起蓄勢待發但注定已無用處的水刃,達達利亞嘆著氣,起身,準備結束這趟無聊的外出。

    起身時,他聽到那個女人跳了下去。

    卻沒有聽到風之翼張開的聲音。

    嗯?不僅是弱者,還是傻子嗎?

    一個沒有風之翼又沒有神之眼的普通人,從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會摔死吧。

    不過,這跟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達達利亞聳聳肩,帶著一點嘲笑的意味,在離開前,稍稍分出眼角余光,漫不經心地朝那個傻子瞥了一眼。

    昏暗的有風的夜空中,少女在下墜。

    寬大的睡衣灌滿了風,像鼓滿了風的帆船,帆心托舉著一朵白花,是少女被狂亂發絲遮掩了一半的臉。

    那張臉

    仿佛漆黑的夜空,突然降下一道閃電。

    在意識反應過來之前,達達利亞的身體已經動了。

    腳蹬墻面,甩出水刃,利用反作用力拼命地下墜、下墜、再下墜,耳邊除了呼嘯的風聲,和自己大作的心臟狂跳聲,什么也聽不見。

    不,還有一個聲音。

    「接住她!抓住她!不能放跑她!」

    這個聲音在他心里瘋狂大喊大叫,震耳欲聾,歇斯底里。

    直到他終于快過風,快過引力,抓到那只逃跑的兔子,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狂跳的心臟終于趨于正常,那個聲音也消失了,但,腦海卻倏然一片空白。

    腦子空空的愚人眾第十一執行官公子大人,看看自己懷里的人,看著自己牢牢禁錮住對方的姿勢。

    傻了。

    他是誰?

    他在哪兒?

    他在做什么?

    誰能告訴他他在干什么?

    懷中的人開始掙扎。

    他立刻緊張起來一下子把她想要抬起的腦袋又摁了回去。

    達達利亞對自己無語了。

    腦子一片混亂,好像有幾百幾千句話擠在一起,每一句都想冒出來,卻都擠在喉嚨里,混成了漿糊,叫他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不,好歹要說句話。

    他努力調動起罷工的大腦,最后卻還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組織,而是僅僅憑著本能,說出了那句:

    抓住你了小姐。

    聲音里,帶著無人察覺的戰栗與顫抖。

    *

    少女抬起了頭。

    抱住她的,是個一身配飾叮當作響,裝扮十分精(sao)致(bao)的橘發青年。

    少女當然知道他是誰。

    愚人眾第十一執行官,行走的ATM,至冬國最棒的玩具銷售員,每周不被她揍一頓不舒服的戰斗狂(不是)。

    他還叫她伙伴呢!

    搞得少女此刻很想舉手來一句:喲,愛博

    但她能這樣嗎?

    必然不能。

    現在的公子壓根就不認識她

    橘發青年盯著她的臉,突然道: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嘛?

    少女震驚了。

    這是什么老土又油膩的搭訕方式!

    而且,為什么她是旅行者時他都沒有這樣搭訕她!不是直接就開始騙了嗎!

    她才不當旅行者幾天啊,憨憨戰斗狂都學會泡妹了?

    但很可惜,少女的心如磐石。

    很感謝你救了我,但我們沒見過,心里有人,不約,總之感謝,有緣再見!

    少女身子一蹲,就想從公子的懷里掙脫。

    呵呵

    青年罕見低沉的笑聲在她頭頂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他如鋼鐵一般倏然收緊的手臂。

    小姐想逃嗎?他湊近她的耳朵,說話時的鼻息噴在她的耳后。

    但是不可以。

    璃月有句話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所以小姐,你欠我的哦。

    命運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人驚喜。

    身處歌德大酒店豪華套房內時,少女撐著下巴如此想道。

    就在昨天晚上,流離失所(?)的她還在幻想著,要是能住進歌德大酒店就好了,結果今天,居然就夢想成真了。

    雖然實現的方式有點奇怪。

    這是歌德大酒店頂層最豪華的房間,公子達達利亞的房間。

    而她,雖然她很想用客人這個詞,但從實際情況來看,很顯然俘虜,或者被惡霸強搶的無辜少女更適合用來形容此時的她。

    雖然惡霸本人此時的樣子實在不像惡霸。

    小姐想吃什么?喝什么?不要拘束,盡管說哦。

    啊,還有衣服這是什么糟糕品味?我覺得還是換一下比較好。

    然后她就被好吃好喝地招待著,而酒店套房原本空蕩蕩的衣柜,也轉眼便被塞得滿滿當當,簡直像是搬空了蒙德服裝店一樣夸張。

    這就是行走的ATM嗎?愛了愛了。

    呸。

    怎么能被糖衣炮彈腐蝕?

    少女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無論如何,找到哥哥才是她的第一目標,其他一切都要往后排。

    所以,哪怕ATM達達利亞再怎么好使,也不能忘記初心。

    更何況

    達達利亞,很不對勁。

    *

    公子大人很不對勁。

    這是近日歌德大酒店駐守的愚人眾兵士們的一致看法。

    先是有目擊證人說,公子大人帶了一個人回來,是男是女,不知道;長什么樣子,不知道;甚至究竟是不是人,都不確定。

    只是從后續的訂購大量少女服裝等需求才推測出,對方應該是一位妙齡少女。

    但這位少女究竟長什么樣子,是什么樣的人,兵士們依舊一無所知。

    因為公子把人藏得太好了。

    從不讓那位少女走出他的房門,衣食都由他一手包辦,以前手下來匯報工作時,公子大人還會讓人進他房間匯報,現在索性把人堵在門口,門縫都不開。

    甚至越來越離譜

    啊要都是這種小事的話不用找我了,去跟女士和博士匯報就好了,我看他們挺閑的。某次,手下向他匯報蒙德璃月交界的盜寶團有異動的消息后,得到了這樣的回復。

    最閑的明明是你啊公子大人!

    都閑到研究提瓦特少女春季穿衣指南了!

    不僅如此。

    作為愚人眾最年輕的執行官,所有愚人眾都知道公子達達利亞超強的實力和好斗的性格,不斷追求變強是他的信條,而與強大的對手戰斗,則是他最大的樂趣,他樂于與人交手,要是哪天不打一架,簡直就像全身沾滿鉤鉤果的貓,焦躁地能讓所有身邊人膽戰心驚。

    就來蒙德這幾天,他已經纏著女士和博士打了好幾架,那兩位被纏地實在心累,商量一番后,博士專門讓人運來了最新的、攻擊力超強的遺跡守衛,來給公子解悶,哦不,做對手。

    只可惜,被寄予厚望的最新型遺跡守衛,只在公子大人手下撐了十分鐘十秒鐘戰斗,九分五十秒研究加拆解,就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所以當初為什么只是一個酒館有了點小異動就報告給了公子?

    不是因為對那個酒館多重視,僅僅是因為,再不給公子找點事做,倒霉的就是全體愚人眾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個舉動的效果有點太好了。

    從帶那個少女回來后,愚人眾就再也沒從公子大人口中聽到附近就沒有值得一戰的強敵嗎?這句話。

    取而代之的,則是滿口的小姐。

    感覺小姐比較適合白色的衣服呢,布料的話要兼顧外觀和實用性,方便戰斗的話最好了嗯,找個裁縫來探討一下吧

    小姐好像沒有什么特別喜歡或者討厭的食物連我的特殊料理都吃得下去,不愧是小姐呢!不過這樣一來,我要加油了要努力做出讓小姐大吃一驚的料理!

    蒙德人都在過風花節,雖然只能待在酒店,但小姐這樣年紀的女孩子,應該很喜歡過節吧?風花節風之花深愛之花真麻煩啊,不過把蒙德所有的花都買來送給她怎么樣?

    所有愚人眾士兵都看得出來。

    他們的這位執行官,已經無可救藥地陷入愛河,變成一個戀愛中的傻瓜了!

    *

    陷入愛河?

    哈哈哈。

    趁著小姐睡著,得以去廚房尋找料理靈感卻無意間聽到兵士竊竊私語的達達利亞當場笑得肚子痛。

    怎么說呢。

    對達達利亞來說,陷入愛河可真是個陌生至極的詞匯。

    假如讓達達利亞給自己至今為止的人生畫條線,那么分割點毫無疑問是在十四歲那年。

    十四歲以前的他是阿賈克斯,至冬國一個普通家庭的普通少年,懦弱而猶豫,熱血而沖動,完全還是一個天真的孩子。

    而十四歲以后,他是達達利亞,是渴望爭斗和鮮血的好戰分子,從此血脈里涌動的只有對戰斗的渴望,對成為最強的執念。

    雖然他也不太清楚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但無論如何,無論什么時候,他都跟陷入愛河這種詞,沒有任何關系吧?

    青年忽然頓住,藍色的眼睛眨了眨,在某個瞬間,無光的瞳孔里閃過了一絲光。

    但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于是青年又恢復了正常,無光的瞳孔里滿是笑意。

    反正啊,那種事情,怎么想都不會跟他沾邊的。

    甚至可以說可笑。

    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這幫手下居然有這么強大的想象力,不去璃月說書真是可惜了。

    達達利亞聳聳肩,搖搖頭,左手一顆卷心菜,右手一籃蘑菇,回到了他和小姐的房間。

    今天就試試奶油卷心菜烤蘑菇吧。

    一定要讓小姐被他的廚藝征服!

    征服是不可能征服的。

    少女的心是磐石,驚濤駭浪都不一定能將其擊碎,更何況是這涓涓細流。

    照舊無波無瀾地品嘗完達達利亞精心制作的料理后,少女提出要求。

    公子先生,我可以出去嗎?

    我也想過風花節。

    達達利亞托著腮,滿意地看著少女吃完盤子中的食物雖然沒有說出口的贊嘆,但吃完盤子中的食物,這本身就已經是對廚師,也就是對他的無上贊揚對于少女的要求則眉毛也不抬一下。

    哎呀我可真是料事如神,早就想到小姐也會想過風花節,所以不用著急,我已經讓人去搜集全蒙德的花了。

    那些小游戲也完全可以在酒店里布置完成,不用特地跑到城外。

    還有,我說過的吧?不要叫得那么生疏,叫達達利亞,或者阿賈克斯也可以。

    橘發青年的視線終于從盤子上移開,托著腮,直視她的雙眼,微笑著看著她。

    仿佛一只可愛和善的橘貓。

    但少女心中卻陡然敲響了警鐘。

    因為,直到此時,她才豁然發現,面前的這個青年

    眼睛里沒有光。

    而那,是被深淵侵蝕的痕跡。

    *

    達達利亞說到做到。

    歌德大酒店很快便堆滿了鮮花,其濃烈混雜的香氣熏得博士的鼻子幾乎失靈,而占據了酒店內所有寬敞空地的闖關小游戲,則成功讓女士黑了臉。

    達達利亞可不在乎兩位同僚的感受,他正陪他的小姐玩地不亦樂乎。

    不,準確地說,不亦樂乎的可能只有他一個。

    少女垮起個小貓批臉,哪怕被達達利亞射過來的水泡糊了一臉,也能淡定自若地扔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然后繼續垮起個小貓批臉。

    小姐不開心嗎?達達利亞問。

    少女心想這男人怕不是有病病。

    她開心地起來才有鬼。

    這情況好比一夜醒來跟你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損友突然變身霸道猛A裸著上身把你壁咚到墻角邪氣一笑女人,滿意你所看到的嗎?然后還玩起了囚禁py。

    少女打了個哆嗦,狠狠抖掉一身雞皮疙瘩。

    偏偏霸道猛A絲毫不覺,仍舊在自覺不自覺地拼命向她釋放魅力,俊臉湊到她跟前,幾乎要臉貼著臉,湛湛的藍眼水波流轉:

    這些都不喜歡的話也沒關系,或許我們可以做些更單純的、快樂的事情?

    少女白眼翻上天。

    不了我沒心情跟你打

    剩下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

    唇上被什么柔軟溫熱的東西擠壓磨蹭,然后,某個更溫熱更靈活的東西,分開她的唇瓣,擠進她的口腔,纏住她的舌頭,一路攻城略地,肆意掠奪。

    少女傻掉了。

    達達利亞卻笑了,藍眼睛里滿是狡黠和得意。

    這個吻一直持續到少女臉色變得通紅,達達利亞才堪堪放過她,卻也不是完全放過,他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嘴唇貼著她滑嫩的臉頰輕聲耳語。

    單純快樂的事,可不是說打架哦~

    小姐似乎對我很放心啊,真是的,雖然被信任是好事,我似乎應該高興,但我好歹也是個男人吧?

    小心些,我可是會吃掉你哦。

    男人臉上仍帶著笑,雙眼卻如深淵般深邃不見底,緊貼著她的身軀堅硬如鐵鞘,而鐵鞘之下,便是足以吞噬少女的利刃。

    「達達利亞的外表,似乎還是一位稚氣未脫的青年,就如天鵝絨包裹的白銀利刃一般,在他開朗自信的外表之下,是錘煉到極致的劍客之軀,他是愚人眾最年輕的執行官,也是最危險的愚人眾執行官之一?!惯@是任何時候都不該忘記的。

    可少女偏偏忘記了。

    記憶中的憨憨戰斗狂形象太過根深蒂固,以致她錯把豺狼當哈士奇。

    RNM,跑路。

    少女在心里默默爆粗。

    這地兒待不下去了!

    大費周章布置的風花節小游戲又全部被拆除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也沒有人敢問,女士博士依舊在汲汲謀劃,底層士兵誰也沒膽管公子大人的閑事,好在除了布置拆除這些小游戲折騰了一番外,公子大人便再沒有折騰別的事兒,整天只在房間陪那位神秘的小姐,引得士兵們對那位小姐愈發好奇。

    而轉眼間,蒙德的風花節就到了尾聲。

    風花節最后的一天,則是例行的向風神獻花環節,屆時,無數蒙德人都將齊聚城中的神像廣場。

    歌德大酒店的位置十分優越,不用去人擠人的廣場,站在酒店落地窗前,就可以將神像廣場一覽無余。

    獻花環節還未開始,甚至天還未亮,年輕的武人尚未醒來,少女便站到了落地窗前。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看到被夜露浸涼的石板逐漸被煦暖的陽光鋪滿,看到四處裝飾的鮮花在流風與日光中鮮艷明媚,看到空曠的廣場漸漸擠滿觀禮的人群,看到那些僅存在于記憶中或前不久才剛剛見過的一張張面孔,隔著玻璃倒映在她眼中。

    安柏、麗莎、凱亞、琴、芭芭拉、可莉、迪盧克、阿貝多、砂糖、班尼特、菲謝爾、雷澤

    隔著玻璃,她一個個辨認著那些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遙遠的面孔,現實與記憶一一對號入座。

    誒,小姐對這個感興趣嗎?

    不知何時,年輕的武人醒來,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后,聲音還帶著些微晨睡初醒的朦朧,身體卻已經自然而然地從背后將她抱住,下巴擱在她的頭頂。

    少女沒有反抗他這過份親昵的舉動,只依舊安靜地看著窗外的世界。

    看來真的很感興趣啊達達利亞吃醋地嘟嘟囔囔,下巴在少女頭頂蹭來蹭去,真這么感興趣的話我們下去看吧!

    他雙眼亮閃閃地提議道。

    少女這才抬起頭,有些吃驚地看向他。

    在此之前,少女已經找了無數借口想要外出,但男人雖然別的什么都縱容,唯獨外出這件事上,完全是暴君作風,絲毫沒有給她商量的余地。

    此刻卻突然改變口徑。

    似乎看出少女眼中的疑問,達達利亞極輕極輕地嘆了一口氣,下巴又輕輕磕了磕少女頭頂。

    因為,我想讓小姐開心啊他說。

    少女一怔。

    但旋即卻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就在這里看看就好。

    這下換達達利亞愣住。

    他不解地問:為什么?

    明明眼神是那樣的渴望,渴望到他甚至罔顧了自己的內心,只想滿足她此時的渴望。

    少女看向窗外,臉上露出微笑:因為那不是我的世界啊。

    那是屬于哥哥的世界,她的出現,只會打破他那平靜而美好的世界。

    所以,她只要遠遠地看著就好了。

    只要看看就好。

    達達利亞還是不解,但他沒有追問下去。

    因為少女的心思和眼神,已經完完全全被下面吸引了。

    當日光明媚,流風和煦,花朵芬芳,詩人的琴弦彈起亙古的旋律,觀禮的人們歡呼著,萬眾矚目之下,那來自異鄉的金發旅人,風神的寵兒,蒙德的英雄,他手捧花束,代表所有風神的子民,向神明獻上象征自由與熱愛的風之花。

    于是所有人再次發出海潮般的歡呼,那異鄉的旅者,也被朋友們簇擁著露出愉快的笑容。

    只有巍巍屹立的風神像,依舊悲憫而莊嚴,平靜接受著異鄉人的奉獻。

    果然,很刺眼呢

    什么?達達利亞沒有聽清少女模糊的囈語,不禁問道。

    沒什么。少女答,對了,你認識那個少年吧?她指向人群中那顯眼的金發少年。

    那么,你是怎么看他的呢?

    達達利亞挑挑眉。

    一個很好的對手,也是很好的伙伴。怎么,你對他感興趣?先說好,哪怕是伙伴,我也不會把你讓給他的哦?

    少女失笑。

    你想多了。她說道,目光卻又投向窗外,看向那個少年。

    那個金發的少年,那個與她一起遠渡重天跨越星海的半身,他們彼此依靠,他們形影不離,他的所見即是她的所見,他的朋友便是她的朋友,他們是彼此不可分割的半身,她曾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但他們終究分離了。

    他踏上了自己的旅途,結識了可靠的朋友,解決了巨大的危機,成為人們交口稱贊的英雄,而他的旅行還遠未結束,他將去到更多地方,結識更多伙伴,見識更多美麗的事物。

    前方天地廣闊,整個世界都將為他敞開。

    她突然覺得心無掛礙。

    達達利亞毫無所覺,他還在絮絮地說著話。

    蒙德這個節日還挺有意思,不比璃月的海燈節差,不過作為至冬人,我最喜歡的當然還是至冬的冰爐節,小姐

    青年抱著少女,聲音里滿是喜悅和希冀:等回到至冬,我們一起過冰爐節吧

    嗯

    少女似乎這樣含糊地應了一聲。

    那一刻,達達利亞開心極了,一直以來驅使著他不斷爭斗的焦躁、不安、狂妄一切一切都忽然不翼而飛,他的心中突然沒有了對戰斗的渴望,對變強的執著,只有莫名的、溫柔而甜蜜的喜悅,像夏天的河水一樣滿溢他的胸膛,讓他忍不住低下頭,用盡滿心的愛意,溫柔地親吻他的少女。

    那我們說定了哦。他玩起許久未玩的孩子游戲,勾起少女的小拇指,與她拉鉤。

    冰川冰,雪山寒,撒謊的舌頭都凍爛!

    可少女是個不遵守誓約的騙子。

    風花節結束當天,她便消失了。

    *

    達達利亞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己回到了至冬,帶著他的小姐,他將她介紹給他的家人,他們結為夫妻。

    然后,按照曾經約定的那樣,他們一起過節,氣氛高潮時,小妹冬妮婭纏著要聽哥哥嫂子相識的故事,于是他得意地講述著在那個風之國度的邂逅。

    其實,那并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已成為他妻子,容貌卻絲毫未變的少女突然說道。

    咦?他驚訝地發出聲音。

    你忘了嗎?少女歪頭問道,模樣可愛。

    那個漆黑的國度,你忘記了嗎?

    他睜大眼睛。

    那里,才是我們的初見。

    阿賈克斯。

    伴隨著他幼年的真名被喚出,眼前的一切突然雪融般消失,溫暖的烤爐、親切的家人,還有她統統雪花般消散。

    他的周身一片漆黑,他看不到聽不到除黑暗以外的任何存在。

    直到黑暗中出現一點熒光。

    純白的少女高坐在王座上。

    少女眼中,他看到了十四歲尚且輕狂怯懦的自己。

    阿賈克斯。她說。

    她俯視著他,仿佛高高在上垂憐世人的神明。

    他憤怒,他焦躁,他血液里流淌著想要毀滅一切的欲望,最后,他拼命奔向了王座。

    然而,如天邊流星,那點熒光倏然消散。

    空蕩蕩的酒店房間,橘發的青年猛然驚醒。

    而他本該躺著一人的身邊空無一人。

    *

    少女從夢中醒來。

    這個夢太過漫長,而她也太過沉溺,以致剛剛醒來,她尚且不能區分夢境與現實,怔愣了許久。

    直到雙眼一點一點看清眼前,酒店、床榻、橘發的男人夢中的記憶終于流水般涌現,蒙德,血親,風神,晨曦,白堊

    還有一個混淆了真實與虛幻的她。

    她低頭,閉眼,沉默了很久。

    很久之后,她輕輕掙脫橘發青年的懷抱,赤腳踩在酒店鋪了柔軟地毯的地面上,無聲無息,像一只貓,抑或一只幽靈,輕飄飄越過昏昏欲睡的愚人眾守衛,一直到酒店大門。

    門口有兩個愚人眾的守衛,一位已經熟睡,對她的經過毫無察覺,另一位打著哈欠,努力克制著睡意,陡然看到少女的身影,不禁驚詫地瞪大雙眼。

    整個酒店都已經被愚人眾包下,所有進入的人員都經過愚人眾的檢查,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陌生人。

    但少女的確是從酒店里走出來。

    而且赤著雙腳,穿著一襲十分精致的少女睡衣。

    睡衣睡衣

    守衛猛然瞪大眼睛,你等等!

    然而,在他反應的時間里,少女已經走出了大門,然后倏然消失于黑暗中。

    再出現時,是在寂寂無人的神像廣場。

    廣場的鮮花仍在,花香在空中飄蕩,但白天的人群卻俱已散去,被夜露浸涼的石板的寒意透過足底傳至全身,精致卻單薄的睡衣也不足以抵御料峭的春夜寒風的侵襲,然而少女仿佛毫無所覺,她一步步走著,一直走到風神像下。

    小姐?

    猶疑而陌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她轉過身。

    果然是您!陌生的騎士神情激動。

    您還記得我嗎?前幾天,也是在這里,我遇見了您還很擔心您找不到住宿的地方,邀請您去騎士團暫住來著,不過您拒絕了,當然,這很正常!我絕對沒有指責您的意思!女孩子一個人在外的確要小心警惕但其實之后我一直很擔心您,因為再也沒有見到您總之能再見到您真是太好了!

    騎士激動地說了一大通話,說完后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過于激動,不禁害羞地低下頭。

    你,信仰風神嗎?

    誒?

    清涼如水的聲音突然響起,騎士呆呆地抬頭,確信這句話的確是眼前的少女發出。

    雖然不知為何話題會突然轉向他的信仰,但

    當然!巴巴托斯大人是所有蒙德人的信仰!騎士驕傲地答道。

    是嗎

    少女低喃了一聲。

    忽然,她微微彎下了腰,向著面前這位友善的騎士。

    "那么,抱歉。"

    這突如其來的道歉讓騎士又愣住。

    誒?

    少女沒有解釋。

    再看一眼那被鮮花簇擁的神像,她邁開腳步,身影便憑空消失在黑暗中。

    又出現時,是熟悉的酒館門口。

    仍舊是醉醺醺滿嘴囈語的酒客,仍是賣力招攬生意的酒保,仍是漆黑暗夜中唯一照亮黑夜的光,引誘著每一個無家可歸的旅人。

    但是,她已不會停留,更不會踏足。

    她從門前走過,沒有投去一瞥。

    卻仍有眼尖的酒客看著她的背影喃喃:怎么感覺有點眼熟

    酒館向前走再轉彎,就是蒙德城門。

    相比自以為高枕無憂因此放松戒備昏昏欲睡的愚人眾士兵,守門的西風騎士可以稱得上敬業,少女的身影甫一出現,便引來了注目。

    您好,陌生而可還是那位曾經歡迎她入城的騎士,熟稔的慣例問話在看到她單薄的睡衣和赤著的雙腳后突然卡住,臉上爬滿了驚訝,而待目光再移到少女的臉龐,驚訝之中又添了幾分疑惑。

    我好像沒見過您、不,其實有點眼熟?啊不,這都不重要!請問您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嗎?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彎下腰,又向這位忠誠的騎士鞠了一躬。

    然后在騎士驚詫的目光中,消失于黑暗中。

    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蒙德城外,走到奔狼領與晨曦酒莊之間一處高高的山崖上。

    星光月光之下,高崖上矗立著無數奇形怪狀的身影。

    待她從黑暗中現身,那些身影便俯首下拜:

    "恭迎歸來,公主殿下"

    *

    黑暗中,還有人在走。

    一邊走,一邊撿拾著銀白的樹枝,解構、,任信息的洪流沖刷著早已滿負荷的腦海,再如沙海淘金般,從那洪流中尋覓著自己需要的信息。

    深淵、少女、蒙德

    他看到潔白的少女被怪物簇擁,他看到少女走向風的城邦,他看到少女邂逅了各種各樣的人,他看到她沉浸在虛假的幻夢里不可自拔,他看到她在美夢散盡后的深夜獨自驚醒

    他的腳步逐漸緩慢乃至踉蹌,他腐朽的軀體感受到焦灼的刺痛,他閉上雙眼,冰涼的液體悄無聲息地流下。

    然而沉湎苦痛毫無意義,為達成心中所想必須披荊斬棘。

    于是他的腳步復又堅定,于是他忘卻了軀體的疼痛,他心中有火,眼里有光,筆直地走向既定的彼方。

    直到彼方愈來愈近。

    他看到那樣一副奇異景象:

    星光月光下,崖頂錯落站立著無數奇形怪狀的身影,它們安靜屹立著,像一桿桿標槍,統一面朝著蒙德城的方向,似在朝拜,又仿佛等待什么歸來。

    朝拜自是不可能,他早已看清那些身影的真實面目。

    丘丘人、深淵法師、深淵使徒

    盡是些喪失了人類面目的扭曲怪物,對神明治下的人類城邦只有仇恨與厭惡。

    那么,是在等待什么呢。

    答案他早已知曉,卻仍忍不住,同那些怪物一般,一起望向它們望向的方向。

    于是,他看到了。

    無邊的黑暗中,一個純白的身影倏然出現,如撕裂夜幕的寒星。

    恭迎歸來,公主殿下

    怪物們俯首下拜,齊聲高呼。

    星光下,月光下,金發白裙的公主站立在無數怪物之前,離得那樣遠,即使星照著她,月照著她,也看不清她的面龐五官,也看不清她的神態表情。

    可是,足夠了,已經足夠。

    男人伸出手,透過模糊的視線,遙遙地、遙遙地,撫摸少女的面龐。

    *

    迪盧克已經盯著愚人眾好幾天了。

    事實上,早在外出尋找阿貝多需求的材料,回來后卻被告知少女莫名失蹤后,迪盧克便迅速將愚人眾列入了嫌疑名單。

    而這幾天打探到的情報,則無一不加強了愚人眾的嫌疑。

    然后就是今夜,留在歌德大酒店的眼線深夜送來消息。

    真的有必要嗎?因弄丟了人而這幾日一直在酒館常駐的煉金術師扶著額頭,只是萍水相逢不是嗎?

    迪盧克戴上手套,沒有理睬煉金術師的話。

    阿貝多說的或許有道理。

    的確只是萍水相逢,但若非他當時臨時起意在那杯飲品中加了料,之后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她會如同所有普通的酒客一般,在尋得短暫的休憩慰藉后離開,匯入茫茫人海,與他再無相干。

    但現實沒有如果。

    他的內心不允許他對少女的失蹤視而不見,這是責任,亦是原則。

    更何況

    他還沒有忘記當時是為什么在飲料在加料。

    以及喝下那加料的飲料后,少女奇怪的言語。

    拋去責任,少女身上的謎團也讓他無法放棄追查。

    于是深夜里,根據線人提供的線索,紅發的貴公子和白發的煉金術師追蹤著愚人眾的蹤跡而來,然后不出意外地,與年輕的武人相遇。

    *

    達達利亞無法保持理智。

    仿佛使用邪眼后理智被焚燒一般,深更半夜,不顧后果,他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士兵,尋找少女的蹤跡。

    而好在,少女的去向并不難查找。

    酒店,廣場,酒館,城門

    達達利亞一路尋找著少女的蹤跡,然后在城門處遇到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火紅頭發的貴公子和白堊色發的煉金術士。

    他當然還記得他是從哪里找回了他的小姐。

    嫉妒、空虛、焦躁、恐懼種種情緒交織下,失智的武人難以自控地與貴公子交上了手,然而沒過兩招便戛然而止,只因那煉金士少年的一句飽含嘆息的話;

    "你們不打算找人了嗎?"

    對對,就是這個樣子,金色頭發,長得很可愛!明明沒有見過卻覺得很眼熟,看阿貝多先生的畫才想起來,她長得很像我們的榮譽騎士,簡直就是雙胞胎嘛!

    守門的騎士激動地指著煉金術士手中的畫板。

    那她是從哪個方向消失的呢?阿貝多詢問。

    守門騎士指了一個方向。

    多謝。阿貝多收起畫板,望向另外兩個人那么,爭議暫時擱置,一起去找人?

    達達利亞和迪盧克都沒有說話,卻是一致地奔向騎士所指的方向。

    阿貝多無奈跟上。

    一路無話。

    越過清泉鎮,越過晨曦酒莊,一直抵達酒莊與奔狼領之間的陡峭山崖前,三人陡然停下。

    深淵教團的氣息,很濃重。

    迪盧克率先出聲。

    其實不用他說,另外兩人也已經感覺到。

    當然不可能懼怕,他們徑直奔向山崖。

    卻沒有看到深淵教團,也沒有看到他們想找的那個人。

    只看到一個男人。

    一個穿著不同尋常,半邊臉被面罩遮住的金發男人。

    他站在山崖上,風吹地他樣式奇怪的披風簌簌作響,而他一動不動望著遠方,達達利亞刻意發出了沉重的腳步聲,也未能引他回眸看他們一眼。

    這樣一個人深夜出現在遺留著濃重深淵氣息的地方,毫無疑問是可疑的。

    出于對蒙德的守護,迪盧克率先發問:閣下,

    迪盧克準備迂回些打探的,但奈何此時身邊有個失智的武夫。

    喂,你有見過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嗎?跟你一樣的金發,白色睡衣,長得很可愛。

    男人轉過了頭。

    那雙奇怪的、有著星形瞳孔的眼睛在三人身上一一掠過,就在達達利亞幾乎按捺不住時,他終于開口。

    說的卻是句沒頭沒尾全不相干的話:

    聽說過共振嗎?

    *

    人是有同理心的動物。

    不同個體之間,會因為同理心而體會到相同的情感、產生相同的心理,越是親近、越是靠近,同理心就越強。

    而作為相對特殊的個體關系,雙生子之間往往有著更加強烈的同理心,這種同理心到了極致,就是共振。

    兩個相同頻率的音叉靠近,其中一個發聲時,另一個也會發聲,這是物理上的共振。

    心理上的共振,則是完完全全的感同身受。

    雙生子之間常常會出現這種共振。

    他們有著相似的面容,說著相同的話語,做出相同的選擇,外人看來難以分辨,即便他們本身,也常常會產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混淆,宛如鏡中的一體兩面。

    譬如那對雙生子。

    他們本該如此相似。

    他們本該有著相同的旅途。

    結識相同的伙伴,經歷相同的冒險,見識相同的異景他們已經經歷了許多這樣相同的旅途,已經習慣了彼此陪伴的日日夜夜。

    可是啊。

    很久很久以前,一切就已經不一樣了。

    金發的男人閉上了雙眼。

    地脈涌動的洪流中,他看見了一切。

    他看到少女坐在漆黑的王座上,被怪物孤獨地簇擁著,日日夜夜通過水鏡窺探著血親的旅途,用雙眼陪著那個少年走過了蒙德和璃月,結識了那個少年結識的友人,共感了那個少年所有的喜怒哀樂

    他們本是彼此的半身,他的旅途即是她的旅途。

    長久的、孤獨的單向凝視后,少女產生了這樣的幻覺。

    誤以為自己是那個剛剛醒來的異鄉人,誤以為那個漂浮的小精靈是她的旅伴,誤以為少年旅途中的那些人那些事,都是她曾真真切切經歷過的一切。

    她的感情與記憶,仿佛共振的音叉,復制了她雙生的血親。

    卻遺忘了她自己。

    7

    風花節過后,提瓦特安寧平靜如昔。

    蒙德城最火爆的酒館天使的饋贈,依舊熙熙攘攘,一位金發的少年人帶著漂浮的小生物推開酒館的門。

    查爾斯先生,請問您見過一位戴著眼罩的金發陌生人嗎?

    酒館二樓的樓梯處,紅發的男人倚著墻壁,低頭看著下方少年與查爾斯對話,又在少年登上二樓之前悄然離去。

    龍脊雪山,空無一人的煉金營地里,白堊色的少年專心配置著藥劑,忽然,他似有所感,望向蒙德城的方向,手一抖,溶液多滴了一滴,一鍋藥劑遺憾地報廢。

    璃月,已經回到駐地的愚人眾執行官難得沒有為女皇的偉大目標奔走謀劃,而是悠閑躺在北國銀行朱紅的屋脊上,靜靜看著頭頂聚散無定的浮云,誰也不知道他那無光的瞳孔中倒映了什么。

    地底的黑暗國度,毛茸茸的深淵法師莽撞地奔向王座。

    殿下,「命運的織機」計劃

    噓高大的深淵使徒截斷法師的聲音,殿下睡著了。

    王座之上,少女身體微微蜷縮,純白的衣裙陳陳鋪疊,宛如一朵盛開的花。

    深淵法師遂收斂了所有的聲息。

    誰也不忍打擾這朵花難得的休憩。

    因此,少女并不知道,在遙遠的風之國度的酒館中,兩個懷著不同心思,最終目標卻都是為了她的男人,在一方的刻意策劃下,相遇了。

    五百摩拉,三個問題。

    金發戴眼罩的男人對少年說道。

    命運于此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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