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對不起
十二點多,季楠淵才抱著余溫從畫室出來。 朱德華躺在沙發上,耳朵上塞著耳機。 看見季楠淵時,吹了個口哨。 男人只穿著內褲,露出來的腰背盡是結實的肌理,腿心處的某物被包裹得十分壯觀。 走動間,筆直的一雙腿上是性感濃密的腿毛。 余溫滿臉濕汗地從季楠淵懷里探頭,看了眼朱德華,聲音啞得像壞掉的收音機,你還沒走? 不是說好吃飯嗎!朱德華氣得指著她,是姐妹嗎?!???哪有把人丟在客廳,自己在里面那么爽的! 你跟你前任在我面前膩歪的時候,我不也沒說什么。余溫親了親季楠淵的下巴,嗲聲喊,老公,我要洗澡。 朱德華: 季楠淵低笑一聲,抱著余溫往洗手間走。 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 三人這頓晚飯,凌晨一點半才吃上。 以后都不回來了嗎?朱德華拿酒碰了碰余溫的杯子,畫廊那邊怎么辦? 遷到國內。余溫輕笑,你要想我,就來國內找我。 朱德華撇嘴,我會非常想你的。 季楠淵拿起杯子跟朱德華碰了碰,喝一杯。 朱德華挺欣賞季楠淵身上這股勁,干脆利落地喝了。 余溫喝了酒,又被cao了那么久,身體早就疲憊得不行,此刻撐著下巴,眼皮一沉一沉地要黏在一起。 季楠淵吃完結了賬,抱著余溫往外走。 外面開始下雨。 他抱著余溫走在細長的雨絲里,看著路燈下的影子,腦海里構想著,這四年來,余溫是不是也這樣。 一個人走在路燈下。 抬頭時,頭頂是綿綿細雨。 腳下只有她被路燈拉長的影子。 他停下腳,看了眼懷里的人,余溫窩在他懷里,眉眼盡是安心和滿足。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唇。 余溫被吻得迷迷糊糊醒了,惺忪著眼睛看他一眼,察覺到涼意,閉著眼含糊地問,下雨了? 嗯。季楠淵抱著她繼續往前走。 余溫靠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閉上眼沉沉地睡了。 她很討厭雨天。 每一個雨天,她都會失眠。 夢里她被困在山下那家門外,敲門沒人應,給孔羨儀打電話卻聽到季楠淵的聲音: 乖,別怕。 她心口跳動劇烈。 畫面一轉,季楠淵一身寒氣地出現,摟住她,明明電閃雷鳴,心跳擂鼓,偏偏她聽見他的聲音。 那樣沉穩冷靜,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一點點撫平她所有的不安。 沒事了,我來了。 畫面又一轉,她在畫室打了季楠淵一巴掌,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哭著追出去,卻怎么也追不上他。 季楠淵余溫突然喊他的名字。 季楠淵在床上摟緊她,喉嚨含糊地嗯了聲,我在。 季楠淵她似乎在做夢,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季楠淵開了燈,余溫蜷縮在床上,閉著眼,滿臉都是淚。 別走她手指在半空胡亂揮舞著。 季楠淵握住她的手,我在這,沒走。 余溫手里握住東西,這才安靜下來。 季楠淵低頭吻去她的眼淚。 眸底的悔意幾乎要溢出來,他輕嘆一聲,很低的聲音落在空氣里。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