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貞觀暗斗變故生(2)
012貞觀暗鬥變故生(2)
好!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叫好聲,眾人聞聲轉頭,便見高陽公主面色清冷,似笑非笑道:好你個韓純臣! 高陽公主由回廊不遠處款款行來,站定在韓純臣身前,冷眸睨著韓純臣在她跟前行了禮,喚了她一聲:臣韓純臣,見過公主殿下。 高陽冷哼一聲,也不搭理他,朝他身后的盧氏道:國夫人也聽清楚韓純臣所言了吧?今日之事,本是我與駙馬私事,若要上報官衙,丟的可是房家的臉面。 韓純臣聞言回眸,盧氏與房若曉正站在他身后。盧氏果然來了,但他沒料到高陽竟然沒追著房遺愛離開房府,卻折了回來,那么這事便難辦了。 論起夫妻之間的是非,清官難斷家務事。房遺愛也曾經提劍尋高陽大吃飛醋,鬧得雞飛狗跳舉京皆知,但卻從未發現過高陽與哪個男子真行了茍合之事。 反倒是房遺愛就讓他撞見兩次與人通jian后的模樣,理虧的是房遺愛。要是高陽真想鬧起來,難堪的依舊是房家。 眼下高陽仗恃有理強壓盧氏息事寧人,卻不知道盧氏是否會為了房家臉面委屈瓏月。 韓純臣回眸看向盧氏,只見她神情嚴肅,眼神帶著幾分薄怒,也不知是對他或是高陽。 盧氏沒有向高陽見禮,開口便道:還請公主殿下移駕至偏廳商議。 高陽聞言微微一笑,心知盧氏退讓了,便道:好。 話音方落,盧氏冷聲吩咐身邊仆傭道:爾等且去尋二郎歸家。 盧氏便領了高陽、韓純臣、房若曉等人往房家一處較為清幽不常使用的屋舍中走。 房若曉和韓純臣兩人走在最后,后頭一干仆從因為盧氏之令遙遙跟著。 阿兄房若曉張望了周遭,見沒人注意,低聲喚道。 韓純臣直視前方,卻是時時留意身邊的房若曉,心知她擔憂瓏月,便道:莫怕,有我在。 房若曉一怔,忐忑的心安穩下來。 不一會兒,眾人便來到了屋舍之間。屋舍旁帶著一間小屋,盧氏命人將瓏月抬了進去,由女醫看診救治。其余房家人等及公主侍從也聚集在屋舍外的庭院等候,沒有得令,不得離開半步。 高陽冷眼看盧氏雷厲風行安排一切,又見韓純臣牽著更過衣的房若曉來到屋內站定,勾了勾唇問:國夫人,此事應當是家事,外男留在此處怕是不妥。 盧氏瞟了韓純臣一眼,不疾不徐道:今日之事涉及房家與公主名譽,韓世子為房家門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倒也不算外人。更況且老身也有疑問想問問韓世子。 韓純臣微微一震,抿緊了唇。方才舌戰的話語怕是讓盧氏上了心。 盧氏面上像是袒護他,但他的心思眾人皆知,抬出了終身為父這四個字,便是要絕了他與房若曉的姻緣。畢竟是他太過著急,頒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但他已答應房若曉保住瓏月,不能撒手不管,就算心有退卻之意也是遲了。 他深吸口氣,這才朗聲道:純臣必定知無不言。 盧氏捧起茶盞輕啜了一口,淡淡問:那便先說說你如何知道瓏月的身世吧。 韓純臣聽她第一問問的是身分,心中便略略松了口氣。 房氏家風向來端正嚴明,卻也不會苛待仆從。他與高陽的人舌戰提及瓏月身分不過是拖延時間,等待盧氏前來營救。畢竟高陽公主權勢身分再顯赫,盧氏依舊是房家的女主人,發落下人也是盧氏的事。 至于瓏月是否清白無辜,韓純臣心中有底。 自然是瓏月告訴我的。韓純臣淡淡說道。 良民自賤,愿意為奴,還真是前所未聞,難以置信。高陽冷笑一聲。 殿下,韓純臣微微一笑說:我等一干忠良臣工胸懷天下道義與百姓疾苦,愿為天家之仆,驅侍紫宸,為國鞠躬盡瘁,難道不算? 話說得漂亮,但沒有那張身分文牒難以證明此人身份。韓世子聽她說一句便信,難道不怕被騙?高陽側眸看向盧氏。敢問國夫人手上的身分文牒記載如何? 盧氏沉吟一瞬沒有說話,高陽便曉得瓏月恐怕是隱瞞身分進了房家。 既是緦麻親,又為何需隱瞞,以仆役之姿進入房府?遮遮掩掩怕是另有所圖。國夫人還是查清楚為好。 不想就在此時,盧氏的管事嬤嬤沉著一張臉出現在門前,后頭還跟著捧著木匣子的瓏日和幾個小廝。 管事嬤嬤快步走向盧氏,在她耳畔低語幾句。 盧氏眉頭挑了挑,瞟了瓏日手上的木匣一眼,頷首道:殿下,瓏月的身分文牒便在這兒,殿下可要過目? 高陽見狀眉頭緊蹙,一時間沒有言語。 文牒擺在那兒,盧氏面色從容,倒叫她生疑,楞是沒讓人取過來看。她身邊的一干女使見狀已是臉色煞白。高陽咬牙看向文牒,韓純臣突然站起身來。 臣愿為殿下代勞,瞧上一瞧。韓純臣伸手接過木匣子,就要展了開來,又朝眾人道:事無規矩不能成方圓,是非對錯就按來辦,房家也不能遮掩任何人的罪刑。 高陽皺緊眉喝道:韓純臣,你當真以為我在乎她的身分為何?即便她是良民,我的仆從打了她又如何?頂多是按律處置。但她與駙馬通jian,罪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