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京城
第五十三章 京城
白璟卿是個瘋子,穆越一直都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這男人能瘋的這么厲害,還是清醒著發瘋。叫他都有些心驚膽戰。唯恐自己都被對方無差別地牽連了進去。 語嫣落水失蹤后的前一個月里,這男人看起來也沒甚么不同。就是這雙眼瞳里黑沉沉的沒有一絲光亮,瞧著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他也是被人提醒才知道,這一個月里,白璟卿前前后后殺了不少人。只要涉及到語嫣的,談論起她的都說的是紅顏薄命,可惜可嘆。 這說辭大概是扯動了這男人的敏感神經,不管一開始明面上說的還是后來暗地里說的都沒一人能活下來。 白璟卿府中的下人死了一批后,再也沒人敢談論起這王府的女主人,像是一個禁忌一般叫人都能聞到血腥味兒。 鬧得最厲害的還是屬永寧侯府的世子。平日里口無遮攔慣了,跟著一群紈绔在風月之地談論起九王妃的事情來,葷素不忌。 其中有幾人是有見過語嫣幾面的,喝了酒正在興頭上,什么下流的話都往外說。其中有人規勸永寧世子少說一些,白璟卿這人他們可惹不起。 白璟卿積威已久,雖不像吃人的閻羅,但總是讓人有種懼意。 永寧世子當即訓斥了此人,覺得此人落了自己面子,擰著眉開口大罵。又大言不慚地說起語嫣的絕世容貌來,猥笑出聲來,感嘆不能一親芳澤便已經紅顏薄命了。 你們這群人是沒見過那九王妃的樣貌,便是親上一口死了那也是死而無憾。本世子便是沒見過如此貌美惹人垂憐的女子。只怕摸一把,親一口便能當上神仙了,哈哈哈哈哈... 在場的同行中有些人已經變了臉色。這永寧世子當真是喝酒昏了腦子,什么話都敢往外蹦。有些眼色的人已經借著不勝酒力匆匆告退了。 晦氣,鼠輩便是鼠輩,被白璟卿那廝嚇至如此,本世子可不屑與這些人為伍。永寧世子喝了一口酒,親上懷中女子的紅唇,復又皺著眉直接將人推了出去。 嘖,差遠了。 穿著艷麗清透的女子跌至地上,眼里有些被疼出來的淚水。永寧世子可沒控制力道,有憐香惜玉之情。這妓子雖是心中委屈,但也只能裝出一副笑容來。 世子爺說的對,來來來,繼續喝! ...... 事后的第二天,永寧侯府的大門口就躺了一具尸體,正是昨晚大放厥詞的永寧侯府世子的尸體。 這一看便是剛從風月場所出來的,一身風流的痕跡,連著衣服都沒穿全。 嘴里的舌頭已經被拔掉了,空空蕩蕩,那被拔掉的舌頭就扔在了尸體的旁邊,血腥又嚇人。有些膽小的路人看了一眼便匆匆離開。 這尸體已經發白發青了,除了身上那些曖昧紅痕和白色的體液,還有被抽的皮開rou綻的鞭痕。一瞧便知死前受了不小的痛苦。 這事兒出來以后,永寧侯夫人直接哭得暈了過去??匏揽嗷畹匾獮樗齼簣蟪?。 不過永寧侯府除了頭一天鬧得厲害了一些,連著府外都能聽見府里的動靜。之后便是突然安靜了起來。之后更是連帶著世子的喪事都辦的極為低調,無人敢上門去。 那晚上一同去的其他幾人也接連暴斃在府中,死狀可怖,但奇怪的是竟是無人發喪。 永寧侯心中是像剜了rou一般,死的是他嫡長子,他怎能不悲不痛。這次他尋了其余幾人,一同參了白璟卿一本。說是九皇叔只手遮天,目無法紀,殘害官員之子,求白慕之嚴懲白璟卿。 這番說辭叫白慕之膈應了一番,他本就忌憚白璟卿,這些蠢東西竟還在他傷口上撒鹽。白璟卿只手遮天,不擺明了說他是個傀儡皇帝嗎?不過倒是送了他一個好借口。 他趁著此番機會卸了白璟卿一部分的兵權,如今之天下本就他們一朝獨大,其余國家被白璟卿打的亡的亡,殘的殘,根本不足為懼,只能依附大越。 白慕之想的是如今天下安定,叫白璟卿留在京中多多享福,本想著要多費口舌且很大可能不會成功。白璟卿卻是利索的答應了,一點也不像是貪戀權勢之人。 結果是好的,白慕之卻是像憋了一口氣。倒是叫他有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作態。 白璟卿果然天生便與他相克!白慕之心中郁悴。 帶著這股郁氣,又將參白璟卿的那些官員罰了一年俸祿,說是其兒女為非作歹,還辱他皇嬸,回去自己思過。 這就叫賠了夫人又折兵,說得便是永寧侯這幫人。 這陣子京中那些權貴也開始慢慢低調了起來,誰都不想這時候撞上白璟卿的槍口。 況且,看看永寧侯那些人的下場,小皇帝對于白璟卿還是很偏愛的。雖說奪了白璟卿一部分兵權,但也并沒叫白璟卿傷筋動骨,反而對著白璟卿之后一番作為當做了視而不見。 九王妃似乎都成了一個禁語,白璟卿的行事卻是愈發凌厲起來。而皇帝也并沒有絲毫要訓斥懲罰之意。 白慕之對著語嫣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況且白璟卿如今這番高調的行事也讓他有了借口懲治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簡直一舉兩得。 白璟卿想必也是想到這一層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行事。是篤定了白慕之不會拿他怎么辦。 一個多月以來一直沒有語嫣的消息。白璟卿看著桌上依舊找不到人的一疊疊密信??恐旒t色的椅背閉上了眼。整個人透露出一種頹廢和陰郁出來。 像是融入到了黑暗里面。語嫣消失的太奇怪了,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他查不到半點蹤跡。 到真是像大夢一場又醒過來的樣子,夢里的小姑娘他依舊抓不牢,就這么在他眼前消失。 白璟卿握著扶椅,白玉似的肌膚上青筋畢現。過了一會兒,男人笑出聲來,該是他的,誰也搶不走,連天也奪不走。 陰郁的男人墨發披散,靠在太師椅上,睜開了帶著血絲的墨瞳。原本他根本不想理那幫子茍延殘喘的廢物,這些人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惹怒于他。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想著法子來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