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一)
夏油杰(一)
我鴕鳥似的抱著頭不去看眾人,仿佛剛才的尷尬時刻都不存在。下一首歌的前奏都響起片刻,還是硝子看不下去我趴在桌上太占他們打撲克的位置捉了我下來。 唉,要不是我夠大度,給了梯子就下。才不是因為怕在五條悟面前持續性丟丑呢之前趴的那位置就在五條悟的正對面,一抬頭就是他,我心臟受不了。 反正在我擠開夏油依偎到硝子邊上后,包間里的氣氛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熱烈。一撥兒以歌姬為首專注唱歌,一撥兒以硝子為代表興致昂揚劃酒拳喝啤酒。仗著沒什么人的注意力在我身上,我將金色長發撥到胸前,隱秘地揉自己剛剛摔得痛得要命的胸。隔著衣物摸上去都還有不小的刺痛,雖然成為咒術師后受傷忍痛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但沒有誰規定說就要習慣疼痛來著。 還很疼?夏油拉下了我放在胸前的右手,頭歪了過來,他的長發這會兒也沒扎起來落在我的脖子怪癢的,參差的發梢有著少許薄荷香,讓我精神為之一振。他邊上的五條悟已經擠去點歌臺跟歌姬吵吵嚷嚷選歌,我便不避諱地把玩著他胸前的頭發,他發質真令人艷羨,冰冰涼柔韌無分叉順著手指就滑走。然后便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解開了咒高黑色的制服外套,里面是黑色純棉的貼身襯衫,緊密貼合他的肌膚,勾勒出的胸肌線條叫我挪不開目光,無意識地吞咽一聲。 我發誓是手自己動的,他的胸肌放松時極有彈性,手貼上去時的溫熱與我手的微涼形成鮮明對比,我袖子下的手臂幾乎都起了雞皮疙瘩。指尖不小心刮到一個堅硬的小顆粒,明白是什么的我下意識地往下看到他剛放下的雙腿間將寬松的褲子撐起的一個鼓包。太色了,他怎么回事?! 沒等我發完呆,他就押著我的咸豬手從胸摸到起伏的腹肌,再覆蓋了股間的硬挺。我有種他幾乎要透出褲子刺穿我的錯覺。我抽了一回沒能把手抽回來,控訴地盯著他就要歪到臉頰的壞笑。 我真要慶幸光線夠暗,面前的桌子夠高,他的勾當才無人察覺。夏油總是這樣,他想要什么從來不直說,故意放出一個餌或者就暗示讓我猜,做對了沒什么獎勵不說,做錯了還有懲罰。他的惡劣性格藏得太深,還有五條悟作對比,以至于眾人還以為他真是個靠譜成年男性呢,都是我讓著他。 罷了,畢竟是弟弟,還能不要是咋滴。我自覺地開始幫他揉那處,他才松開我的手,但橫穿我后背與沙發攬住我整個腰部,好在手還算安分沒做些什么奇怪的舉動。這下他把整張臉都埋在我肩頭,我今天穿的低領,好擔心他要是咬出點什么痕跡讓我當場社死,不安地抖了抖肩。他回應以威脅似的一舔。 隨著我手指的動作,他故意壓低喉嚨在我耳邊發出性感撩人的喘息,要命,我半邊身體都酥麻了,這樣乍暖還寒的天氣里鼻尖冒汗。 良久我手都酸了,他還一點變化都沒有,見我停下來還低聲嘲笑我。我沖他翻了個白眼,推開他,忙活一陣把自己搞得口干舌燥的,便宜還沒占到。只是人雖推開,但手卻留在了我大腿上,掰不下來就隨他了。我自顧自地端起一份千層吃起來,甜蜜香濃的奶油與芒果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甜中帶酸,餅皮松軟彈牙,這是五條悟會無比喜歡硝子會無比討厭的美味甜點。有點可惜這樣的甜食沒法跟硝子分享,畢竟她不喜歡嘛。我一邊給歌姬當乖巧的捧場氣氛擔當,一邊分神喝了酒就開始多話的冥冥學姐組,話題從房地產到股票再到亂七八糟的明星八卦。 當咒術師錢賺得多,但命也丟得快。做我們這一行的,想要結婚真的難,不知情的一般人難說能否接受伴侶長時間的夜不歸宿,內部消化又成天面對同伴不知何時的死亡,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在我看來,我們這些做咒術師的人十個里面起碼有九個人都是瘋子,還有一個瘋得格外厲害,不然早就在這個扭曲的世界里崩潰了。是以,我這個心理醫生四舍五入就是在拯救世界啊,我雖然不一定正常,但我知道正常的人類社會如何教育幼崽才能保證心里的健康。想想看高中時期的夏油和五條,真是扭曲得可怕。 這周是不是要給美美子和菜菜子開家長會了,最近這倆孩子青春期成天上課看明星雜志,成績一塌糊涂,老師肯定要搞三方會談,就讓夏油去吧。我心中毫無波瀾地想著,又吃了一口千層。 等好久哦,終于到我了。嘈雜的房間中,我的耳朵一瞬間捕捉到了那個燦若星辰的男子的聲音。不知道加了多少層濾鏡,聽上去竟有一點點纏綿。 他靠坐在單人高腳凳上,修長的腿微曲起漫不經心地一只搭在凳子的隔梁,另一只踩在地上。墨鏡被推到發頂,宛如落在雪地里的墨汁,纖長的睫毛像脆弱的蝴蝶飲取他眸中的湖水。將支架拉向他的方向傾斜,雙手捧著麥克風,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寶。我開始妒忌那被他捧在手里的小小物什,憑什么它可以那么靠近我暗戀的人。 旋律響起,我笑不出來了,是我曾最喜歡的一首老歌,這樣的巧合讓我再次不得不壓下可悲的心動。神明,不在乎。凡人的訴求如沙塵,于他無意義。 我試圖分散歌曲給我帶來的ptsd,去關注些別的東西。他手指點著麥克風打節拍,指甲圓潤整齊露出櫻花般健康的粉色,我好想舔一舔那樣愛吃甜食的他的手嘗嘗是不是甜的。 明明是少年帶著青春露水的一張臉龐,嗓音卻飽含成年男子的磁性,第一句歌詞略帶沙啞的顫音就叫我明白了這暗戀的苦海我注定是要溺死在里頭。 Glorious mind Glorious sky 如果能夠盡情地痛哭一場 那就將昨日種種全部忘卻吧 Seaside moon Seaside sky 想再一次將我 這顆永恒不變的真心 傳達給你 略帶傷感的男聲將我拉回到高中的時光,那段青澀,發生了許多事,艱難但卻被時間抹平的歲月。 我的脫軌也是從那個時期開始,無法可想,他的聲音讓我大腦僵住,冰水從頭頂澆灌,無法呼吸,渾身開始幻痛?;靵y的此世記憶與前世的模糊交織,我分辨不出真實與虛幻。 以前我數百日夜咬牙與痛苦的回憶做斗爭,這首歌一遍遍地在我痛到絕望時播放,旁人很難理解那時我沒有傷口卻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胸腔被掏空,四肢被碾碎,額頭被洞穿的疼。我更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若是讓腐朽的咒術界高層知道那個能力,我不是死在了十年前便是落入更糟糕的境地。 我仿佛聽到夏油還是誰cue到我,我光是控制表情不走樣我就用盡全力,更別提回應了,只好裝作已經睡著來回避。然后感覺到有人把我放側倒,腦袋枕在誰腿上,頭發也被人順著。緊接著五條悟的歌聲中途似乎停了。沒了他的歌刺激,我的五感也逐漸回來,一只大手按在我臉上幫我遮擋光線,隔著布料貼著我鼻尖的男性氣息叫我想忽視都難,衣物上還沁著些許檀香,也因此對象格外不需要猜。頭皮突然傳來一縷刺痛,好似誰捉了一把我的頭發在惡意地揪動玩弄。然后便是夏油與五條悟嘰嘰咕咕地吵嘴。裝睡到后面,我真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境。 再次驚醒還是心心念念沒能給夏油扎小辮,我身上的衣物已經換成睡裙躺在自己的床上。應該是硝子打底褲與內褲都沒有動。我松了口氣,那她應該也沒發現我今晚被多次撩撥得早就濕得要滴水了。 看著疊好放在椅子上的衣物,我掂量了一下是否就這樣去找夏油,抑或是干脆就用咒術作弊算了。反正我的咒術黃粱一夢是再好不過的偷情不留證據的利器,但要是爽約,我不太有自信抵御得了他在五條悟身邊吹耳旁風。 還是換身成套的內衣吧,翻出一套浮夸的白色蕾絲胸衣與內褲,綁帶的設計在腰側與脖頸都纏繞出漂亮的藤蔓效果,胸中心墜著一顆鈴蘭造型的鈴鐺小巧可愛。想買和我尺寸的好看的內衣真心不容易啊,下胸圍小cup又大,G的內衣基本上都是最簡潔的裁剪,樸素又單調,更別說下胸圍26寸連一般的bra都難找,買大一點的一伸手就往上溜卡得我上氣不接下氣。 反正平時圖舒服我都是貼胸貼,地心引力什么的對咒術師來說像個笑話,我都不一定能活到下垂的年紀。 手機上的時間已經轉鐘。 [我這里。] 我給夏油發了封簡訊,之前想的太簡單(美色誤人),他房間隔壁就是五條悟的房間,以五條悟六眼的敏銳別說隔著墻壁了,這個點我靠近他宿舍百米他都能察覺是我。我必不可能撕開這層遮羞布的! 但是之前夏油的模樣真叫人心癢,最近他也快有任務要出,又是很長一段時間不太見得到。 可太糾結了。他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然后過來吧。我抱著柔軟的兔子玩偶在床上打滾。 Ktv里說的那些話明顯就是試探我的態度,可萬一他要是認真的該怎么辦?我一下子坐起來,我是不是還是應該去找他啊。 內心小人打得不可開交,心煩意亂的我走到陽臺,剛打算開門吹吹冷風冷靜一下,便被從天而降的黑色陰影給嚇了一跳。是敵襲?還針對咒術師的大本營?但沒有感覺到惡意的氣息。 下一秒,從巨大黑色咒靈身上跳下來一個濕漉漉的披頭散發就穿著寬松T-shirt和大褲衩子人字拖的夏油杰。 見到是他,我迫不及待地推開門撲了上去,喜行于色的表情太赤裸,他笑著抱起我舉高高,我亦打蛇隨棍上雙腿牢牢圈住他。 和卡拉 OK的情況相反,現在他身上冰冰涼,而我從暖和的房間里出來,渾身都冒著熱氣。冷不丁地進入一個冰冷的懷抱,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寒顫。他的臉剛好卡在我胸前,笑著就是對露出的rou咬了一口,然后大步走進我房間。 頭發也不吹,你也不怕著涼。一關上陽臺門,沒有風吹屋內溫暖使得我們體溫逐漸回升,我一邊抱怨一邊拿出干凈的毛巾與吹風機給他打理頭發。 有個人急著找我,要是不來的話,說不準會糾結一整晚,還會做噩夢呢。夏油背對著我盤腿坐在地上靠著床沿,我坐在床上被他拉住一節小腿饒有興趣地把玩。 怎么可能做噩夢啦!我反駁,一著急胸就壓到他的頭頂。 但是很著急沒錯吧。他反手就將我薅進他懷里,低下頭親昵地點吻我的額頭鼻子臉頰,說話間薄荷的熱氣撲在臉上,我感到熱血了上來。 今天見不到杰,真的會睡不好。我認同地點點頭,朝準我的目標他的唇吻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之后就是付費的內容了hhhhhh猶豫要不要就拉燈算了。還沒快進到學生組,好急,我的骨子哥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