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曾純潔過(II.上)
作者:二十一克 字數:6902 男人也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后── 「所以,明天審訊……你會認罪,還是不認罪?」他。 「你覺得呢,我該認,還是不認?」我一副跟他鬧著玩的表情問,心底里想 看看他生氣的表情。 不是我無聊,也不是因為我有這個心情,而是,我是被檢控的一方,而男人, 怎看都算是屬于檢控我的一方。 鬧著玩──僅僅是因為這是我應該做的。 但男人只是默默地看著我,像聽不到我問題似的。 「知道嗎,在某些方面,其實我是你的追隨者……」良久,他說。 當敵我相方關系再明顯不過,但敵方忽然鬼扯他是你追隨者的時候,你該相 信嗎? 「我知道?!刮艺f。 煙霧在我鼻孔中噴出。 【?。桑?。上】 兩種價值 跟小開很快就如膠似漆。 那時她住在首都大學的女生宿舍,通常我倆會選擇在外面的酒店纏綿,好處 是偶爾可以直接與她在酒店過上一晚。少數的情況遇有她室友不在,我也會偷偷 溜上她宿舍。 不過后來有一次,因為她室友比預定早了回來,雖然我已經早一步離開了, 但小開后來說,她室友一進屋就向她投降說宿舍房間怎幺一陣怪味,搞得她不知 如何回答,只能含糊帶過。這事我笑了好一陣子,可惜她以后就不許我在宿舍胡 來了,只能怪她室友鼻子太可惡。 那個年代,盡管國外早就經發明了避孕套,但社會并不普及,而傳統觀念又 認為懷孕與否是女人負責考慮的事── 女人不想跟那個男人生,就不要跟那個男人好,好上后萬一懷了就不要后悔, 要幺就打掉。即使多年后避孕意識普及了,某些男權主導的圈子還是流行著真 男人只要有銀子,就不需要袋子的說法。 我和小開在沒有任何避孕措施之下,由初期她念我盡量拔出來射,到一個月 后我忍不住把子孫灌進在她身體里之后,她就好像既認命了也享受似的,接下來 都隨我喜歡了。 當然我也不是只會埋首溫柔夢鄉,畢竟父親對我期望甚高,出路都準備好了。 而社會也因為浪費十年時間,各方面都急需填補,讓我覺得必須趁機把握時勢, 成就一番事業。 就這樣,上課、讀書、吃飯、caoxue,接連又過了幾個月。 春夏之間,晚上還有一點寒意,距離畢業的日子不多。 我倆的軀體在酒店的絲棉被下依偎著,她把頭伏在我肩膀上,一條腿曲疊在 我兩腳上磨蹬。 「在跟你好上之前,我有一個前男友……」 她說起一些往事。 在我和她同是首都大學的一年級生時,曾一度身陷桎梏的小開父母,名譽都 恢復了,她自然也恢復了名門之后的身份。年輕、貌美及聰敏的她,很快便成了 權貴子女圈中的名人,學系每次的舞會自然也成了必邀之列,身邊不乏大批追求 者。 那時她看上了一位高大、英俊、沉默寡言的將級軍官之子。軍官之子的父親 與小開的父親同為少將軍銜,因此小開與那個男的可說門當互對。 那時學校雖說是禁止在學生在校內有親暱行為,但誰跟誰一對、誰破壞誰的 一對成為新一對這些混帳事,只要不鬧出大事來校方都當不知道。然而,二人關 系發展了一年之后,小開發現自己有孕了。這種事對當時校方來說就不是小事了, 要是發現了必是男女雙方都得開除學籍處理。 那個男人在知道搞出大事來后,嚇得一連幾個星期都不敢露面。而令我重新 估量的,是小開這邊。她看到那個男的反應后,也沒有像一般女子的哭鬧,而是 一聲不吭,在幾位姊姊們的幫助下,背著她爸媽做了人工流產,再果斷跟那個男 人分手。 「你會后悔跟他好過嗎?」我一邊感嘆小開的堅強,一邊伸手進她僅余的絲 質睡衣內,在棉被下享受著她肌膚的柔滑手感。 「不會,路是自己選擇的?!剐∧葑哟鸬脹Q絕。然后,又望了一下我,問: 「可是,你會嫌棄我嗎?」 「當然不會,那已經過去,誰都有過去……」我很自然地安慰她。不過說到 一半,腦里閃出一絲不妥── 「為什幺忽然說這個?!刮也煊X到些什幺。 「我懷孕了……」她打量著我的反應。 果然,她要說的就是這個。 「你肯定?」因為已經早她一秒做出了心理準備,又或說,之前無數次在她 身體里放肆射出時,就已經做好了早晚她會懷上的覺悟;我沒有太大驚訝,不過 還是問了個蠢問題。 「一個多月沒有來了?!顾f。 「……」我沒有立即接答。心里想,該來的還是來。 「明白了……」她聲音盡量平靜,眼神卻難掩失望,隨即打算轉過背。 我截住了她,不讓她背對著我。 大概她一定是以為我跟她以前的男人一樣,不想負責了,可這不是真的,女 人胡思亂想的時候也可以很逗。 「明白什幺……」我忍不住,笑笑地問。 「你不想要肚里的?!顾凵裼悬c冷。 「不!不是的……不是我想不想,而是能不能?!刮依^續逗她。 「明白,都說不用說了 ╒尋∴回°網◣址∴百喥ˉ弟╕—μ板¨ùζ綜∶合∶社?區╘ !」她激動,還真是少見。 「我沒說不要啊,給我一些時間處理好嗎,親愛的……」這下到我急了。 「……」已經不太記得我當時說了些什幺了,只肯定,這種情況跟女人講邏 輯談道理肯定只會得出反效果。 在一輪甜言蜜語,加之雙手適時在她身上撫慰以表愛意之后,好歹讓她明白, 我需要些時間處理我和妻子之間的事情。最后,我說:「總之,我倆早晚還是會 生一個,只屬于我倆的寶貝來……」她的笑容才總算回來。 輕衣半蓋雙峰上,藏不住玉圓擋不了尖。 我隔著薄薄的絲衣,撩撥著兩顆凸出的小點直至變硬挺起,然后搓揉整個乳 房來。也不知是否知道她懷孕了產生錯覺,感覺比之前更漲了一點點,手感就是 個又飽滿又彈。 「最近看了一下懷孕相關的知識,聽說女人不用等到寶寶出生,就已經有奶 水了……」她見我好像忽然迷上她一雙rufang,有點頑皮地問:「到時候如果奶水 太多,滲漏了,你要不要也幫忙吃一點……」 以前的醫院、還有社會跟現在的環境不同,女性喂捕人奶給自己所生乃理所 當然。我也已為人父,不下多次看過嬰兒時期的兒子,怎樣在他母親的喂捕下, 吃飽睡睡飽吃。 但怎幺從來就沒有女人像小開,懂得問我吃不吃她的奶水呢? 這是我有記憶以來,堂堂一個大男人都沒嘗過的事??! 我順著她的話,想像我和日后我倆的兒子,一人一邊爭吃她奶子的情景── 心臟加速,異樣的興奮,讓我感覺自己有點變態似的說:「好……好,一邊 兒吃,一邊我吃……」說罷,口舌并用地吸吮著她一邊rutou,另一邊rutou用手指 搓弄、拉長,模仿著兩張嘴同時用餐的可能情景。 「啊……」她眉頭一緊,長長嘆了一聲說:「慢慢吃……」 這時我想起,她也曾為以前的男人懷上過,會不會那個男人也像我一樣地變 態──有過和自己兒子一起享用她奶子的想法呢?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涌出一陣 酸醋味── 「他有像我現在這樣吃嗎?」我沒頭沒尾地沖口而出。 「誰?」她一時不解。 「你也曾為他懷孕,不是嗎?」其實不能說是為他,因為意外懷上 和主動為他還是有分別,問題是我也不太確定她當時怎幺想,這讓我醋意更 盛。 ζ尋?回╙地╙址◆百喥☆弟╓—§板╔ù?綜∴合╓社★區↑ 「他只是個懦弱的男人?!顾龥]有聽出我問題的毛病處。 「那幺他有像我現在一樣吃你的奶子嗎?」我重複問題,不讓她說別的。但 是心里在想──賤人怎幺不反駁我,說你不是為他,而是個意外──我 心里一陣激動,把她漲漲的rufang玩出幾道紅印出來。 「痛啊……輕力點……」我埋首在她身上,沒有留意她表情。 「他有像我吃得你這幺舒服幺?」我伸出舌頭,在懷上我的種,但還沒有隆 起的小腹上舐弄。 幾秒后,當聽到她說有的時候,胸口又是一道憋悶、酸燥,卻又不知體 內那來爆出一股興奮,干勁全身。 我把小開雙腿打開,堅硬的roubang對準她本來就容易動情的xue口,一下壓上。 她伸長脖子,喉嚨發出長膩的呻吟,像是叫我再粗暴點。 「再說一些他的事來聽?!刮冶M量保持平靜的語氣,把力量聚合在腰,每下 都全根盡沒在她roudong內,房內發出響亮的rou體撞擊聲。 「啊啊啊……你想知道什幺……」在我熱情的深入淺出下,她半閉著眼應付 我的攻勢,同時勉強回答。 「他……跟你玩過什幺刺激的……」 「那個……啊……人家……不好意思說啦……」小開其實是擔心我會生氣。 「要說!一定要說……」我以命令的口吻。但說罷,深深地跟她舌吻了一分 多鐘,以示我對她的愛意,及沒有半點生氣。 「說得詳細點!」我又轉回命令模式。 過了一陣子,房間里本來啪啪啪啪的撞擊聲,變成了滋滋滋滋的潺滑水響。 大概,小妮子就算如何與眾不同,但一想到──即將跟眼前,roubang正插著自 己的男人,說出自己與另一根roubang的yin穢細節──時,那種羞恥的自虐,又觸犯 了某種社會禁忌的解脫,刺激得體內水份翻滾,江河崩堤吧。 「啊好……刺激的嗎……但你…… ○尋Δ回╘網?址◎百▼喥§弟∵—◆板╓ù2綜╘合3社◇區° 先停一下……不然我說不上……」她手指 抓緊床鋪,既抵抗又享受著眩暈的快感。 我也有點累了,伏在她身上,讓她每說一兩句,才嘗她一棍。 過了一陣子,房間在一片斷斷續續的嬌喘下,她說了某次,那個男跟她在大 學廣場中央的噴池旁的經過── 那是她大二的某天,雖然已是放學后,但大學里還是有師生的,而且還是白 天。起初她和那個男的只是在噴池旁的長椅上談情說愛,但后來二人扭著親著, 情到濃時,那男的手就開始瘋狂起來了。在廣場上先是摸到大腿,然后隨大腿潛 入裙內摸到兩腿盡頭。 小開大為緊張,但那時自覺是那男的女友,所以打量了一下四周,沒看見有 人,也就盡量配合男友的行動。 由于二人都是坐著,男人起初只能隔著內褲在她陰毛的位置上打轉,但過了 一會,手指就想從內褲褲頭位置伸入。小開起初不肯,但男的說噴池噴出的水簾 遮擋了對面的視線,廣場上真有人經過也不可能看見什幺,二人長椅后方又有樹 叢覆蓋,很安全之類的。 小開想想也是,而且她本來就是一副別人不敢她卻敢好勝又反叛的性格。 結果還是在半推半就之下,不單讓那男的手指攻入xiaoxue,還讓他手指玩了過夠。 當然,她也被玩得春情泛濫,伸手到那男的褲內摸起鐵柱來。 「賤人!賤人!以后不許在廣場被人玩……」 我聽得額角出汗,雙眼通紅,子孫根一跳一跳的,就像已經準備好狠狠教訓 這sao貨似的,卻,過了一秒才發現自己話里可能有語病。 「要玩也只可以跟我玩!」我吃味地補充,同時把她扭得緊緊,屁股一下一 下地重重沈下,以示懲罰。 「啊啊……知道……啊……」她滿面潮紅,閉目喘氣。 「誰干得你舒服一點!」反正都說開了,自然是想知。 「你啊……」她弓身抬頭回答,同時雙手箍在我后頸索吻。 「真的嗎?」我想得到肯定。 「是啊……你好奇怪啊……不相信?」她看著我,在思考些什幺。 那個年代,傳入我耳中的價值觀,總是自己的女人曾經被人睡過是一件很 不光彩的事、又或處女才是最好的之類。但我聽著小開的描述,除了又酸又苦 又燥熱不安之外,竟然還夾雜了某種難以言喻的異樣快感。 我就疑問,是坊間的說法有什幺問題?還是我個人有什幺問題呢? 「不是啦……只是……好奇罷了?!刮业脮簳r把疑問收起。 本來暗暗決定,連續幾個月在小開身上策馬奔馳,理應也讓自己節制一下, 卻自那晚后,她和以前男人的事,每每成為我對她深耕細作的助燃劑。想必,聰 敏的她早晚也會察覺我的怪異之處吧? 然而現實生活── 不是只有我倆。 第二天晚上。 「母親過幾天生日了……」妻子飯后跟我說:「我們幾姊妹,還有父親,打 算一家人開開心心吃頓飯?!?/br> 「我父母都老了,且父親還是帶罪之身,也不知道今后去向……」說罷,又 摸摸快五歲的兒子的頭?!肝蚁肽阋渤鱿?,讓兩老知道我們一家三口很幸福,永 不分離,讓老人家多寬心?!?/br> 自從兒子四歲生日那天,我倆因為價值觀的問題吵了一場架之后,她就一直 默默做著妻子的角色,雖然幾次流出想跟我和好如初的眼神,但始終沒有有效的 行動?;蛟S是受她父親的從小影響吧,這等等再說。 卻,今天忽然變得溫柔,也不知是否我多心,還是女人的直覺察覺到我外面 可能有女人了什幺的。 「……」反正,我覺得她好像是刻意這樣說。 至于妻子父親── 人如其名,是個讓人覺得又冷又孤高,令我敬佩又討厭的固執老人。 我父與妻子父本來地位相若,同為開黨元老。政權斗爭的那十年,我父入牢, 而他卻因為得到最高權力者的信任,地位曾一度躍上王座繼承名單的其中之 一。令我敬佩的是,雖然外間看他權力穩如泰山,但他私底下跟友人談起黨的問 題時,卻曾隱瞞地為自己的處境嘆息──現在有工作的人,恐怕日后就沒有工 作的機會了。 結果給他不幸言中,可知,他時刻清楚自己做的事有著什幺后果;這讓我敬 佩。 但令我討厭的是,妻的父親對我有一種莫名的抗拒,要不是斗爭結束,他成 為被清算的對象,恐怕也不讓女兒嫁給我,即使他女兒多幺喜歡我。 岳母生日那天,自家人分吃完壽桃之后,便回到岳父暫住的地方。 「岳父,喝茶……」盡管彼此心知肚明對方的感覺,但他已經七十有多,且 他在聚少離多的親人面前;二人還是盡著該有的友善。 「嗯?!顾貞?,喝下,然后繼續翻閱手中的太極刀譜,參詳著刀譜內的一 招一式。 斗爭結束后,曾一度躍上最高權力地位之一的他,被拘禁在首都外的其他二 線城市。黨內高層在經過長達幾年的人士政治相討后,命令他再次回到首都,意 思是讓他出席自己的審議辯解,看情況再決定他的去向。 有可能官服原職,最壞的情況,也可以是再次被流放到鄉郊地方勞役之類。 同樣被流放的家人們,在得知他回到首都后,才從各地回來陪他。至于以往 屬于自己的房業什幺的,早就因罪被充公了。招待所是他們暫時的住處。 「要下棋嗎?」看老人自個兒專注眼前讀物,我覺得納悶,便說。 「不了,人生的棋局已讓我捉得夠多了?!顾芙^,但總算讓我聽出一些弦 外之音。 「有什幺打算?」我順著氣氛。 「沒,就等黨的安排?!?/br> 「為什幺你不找人替你說個情……」 這也是讓我敬佩又討厭的地方──老是把就等黨的安排掛在嘴邊。 敬佩他的忠誠,即使被權力高層翻舊帳了,還 ζ尋?回╙地↓址◢百∶喥×弟╙—◥板ξù╛綜ㄨ合▲社●區╗ 是全心全意服從以黨名義 的當權者所作的一切決定。對于會否被判罪過重,或罪名不實等,完全沒有表示 出該有的擔憂。 但這也是讓我討厭之處,特別是以他開黨元老的政壇地位,其實只要他開口, 找人証明他的人格忠誠什幺的,黨內不少人都愿意為他爭取。更大的問題是,像 他這個級別的政黨中人,誰的子女后人不是在父蔭之下平步青云?但他為表忠誠, 也不讓別人說什幺以權謀私之類,就從來不為自己及其家人爭取些什幺,白白浪 費了后人該有的仕途。 如前所說,或許妻子從小就受她父親的影響,一直覺得只要做好自己,也不 用刻意表現出來,該有的便會有。這種看似高尚,卻在我眼中是消極不堪的價值 觀,以至,最終她失去了我,那她父親的教誨要不要負上一點責任? 「以岳父在黨內的地位……只要愿意為自己爭取,黨一定有辦法給你的!」 想到眼前老人的愚忠,我語氣稍重。 岳父沒有回應,只是跟我對望了一陣子后,又把視線轉回他手上的刀譜。 就在以為他沒打算理我的時候,他再次抬頭── 「你知道我人生中,碰過最殘忍的事,是什幺嗎?」老人說。 .0.ńé 黑框眼銀下,眼神深邃。 「小時候,家窮,我常捱餓,也頑劣。父母為了讓我變乘聽話,想出了一個 法子。 「那時,我家不遠處有一座佛廟,廟中有一磚殘破的石制佛像。父母告訴我, 石像中住了一個土地仙人,仙人知道了誰家的孩子乖,就給那孩子可以吃的。父 親還說,如果我不信,就試試乖一個晚上,看看明天會否有吃的出現在我枕頭下。 我知道岳父不是在說鬼古事,但不知怎的,毛孔卻豎起。 「奇蹟地,早上起來,我見到燒餅,時間就懷疑是父母買的,但回頭一 看,卻見父母都在熟睡。本也是半信半疑,但為了有燒餅吃,一連接下來的幾天 都認真地做起乖孩子來。結果,每天醒來都有燒餅吃,令我不得不信石像中真的 有一位仙人存在。 「如是者又過了一個月,某天早上醒來,不見父母,我以為他們早出門了。 于是,就這樣一直等著。等到中午,沒見人。等到下午,沒見人。等到晚上,也 不見人。后來才知道他們因偷燒餅時被抓了,所以才一天不見,不過當時并不知 道。 「等了一整天的我,非常害怕,也因為實在太肚餓了。雖然覺得也許明天早 上仙人又會給我一個燒餅,但我還是等不及。于是跑到佛廟里,對著殘破的石像 問:仙人仙人,能不能給我一個燒餅……仙人沒有回答。我重複地問,仙人 還是沉默。 岳父的語氣很平和,我卻聽得──感覺好恐怖。 「這時,廟里來了一個說是清拆這破廟的工人。在得知我的情況后,告訴我, 世上跟本沒有什幺仙人,那只是我父母騙小孩的話。但我不信,和工人理論。最 后工人為了讓我相信,又或許不耐煩了,便在他布包中拿出一個鐵鎚,說如果真 有仙人,大概是被石頭封住了,叫我用鎚子把封鎖住仙人的石頭打破,仙人也許 便可以早點走出來了。 「為了燒餅,也為了證明父母沒有騙我,最后我還是一鎚敲向本來就已殘破 的石像上。 「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廟內盡是碎石掉落地的聲音。直到整個石像都碎 了,還是什幺都沒有…… 「什幺都沒有……」他語氣平靜。 我不肯定這是他的經歷,還是只是虛構。但聽完這個故事后,當下的我其實 只是感到一種深層的恐懼,卻說不上恐懼從那里來。 直到多年后,才在某件血腥事情上,體會到這個故事的不能言喻之處。 而那時沒有立即明白故事中的殘忍,也許是因為── 在某方來說── 我還純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