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
孤男寡女
沈東揚心底邪火總算平靜,連帶懷疑也淡去大半。 他松開手,主動幫她穿好風衣,我讓你的保鏢先回去了,等我一下。 英賢依然冷淡:不用了,我讓前臺叫輛車。 沈東揚當她還在生氣,沒有堅持,沉默著送她出門。 他對英賢比對其他女朋友多了幾分尊重,所以這種時候反倒不知道說什么好,畢竟他從未真心哄過女人。 再見。英賢說。 沈東揚忽然按住她肩膀:英賢,給我點時間。 英賢驚訝地抬頭,見他神情嚴肅,不似作假。 她收回目光,淡淡嗯一聲,看不出信還是不信。 沈東揚也沒有再說什么。 沈東揚打了電話吩咐,因此大堂經理沒有幫英賢叫出租車,而是直接派出酒店的車和司機。 再拒絕就有點過了。英賢接受下他的好意,讓司機送自己回公司。 柯蕊已經下班,整個18層只剩她一人,英賢簡單簽了兩個字,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本來就不是為了工作才回公司的,擔心司機回去匯報而已。 假裝生氣吃醋的女友實在不是她擅長的戲碼,接起電話那一刻,她都不確定沈東揚會不會買賬。 只是沈東揚最后那句話,著實出乎她意料。 她不認為他在說謊,沒必要,以沈東揚個性,也不屑于說這種謊。她只是不相信他能收心,想改是一回事,能不能改是另一回事。 放縱與毒癮一樣難戒。 長長吐出一口氣,英賢想,她又有什么資格說沈東揚。 起身,關燈,從柯蕊抽屜中找到備用車鑰匙,英賢驅車前往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地址。 二十分鐘后,她按響傅城公寓門鈴。 無人應答。 英賢輕輕一笑,搖搖頭,轉身便走。 鬼迷心竅了,竟然跑來這里找他。 蔣英賢,你來是想證明什么? 太可笑了。 她剛走到電梯口,電梯門就緩緩打開。 傅城一身汗地走出來,見到門外女人,愣在原地。 愣怔過后,瞳色深邃下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她沒換衣服,妝容完好,頭發是干燥的。更重要的是,此時此刻,她出現在自己家門口。 幾小時前才害他瀕臨崩潰的觀察力,現下又變成了他狂喜的來源。 他的目光太炙熱,讓英賢感到一絲尷尬。 她抿了抿唇,疑惑地問:你去哪了。 京州入冬早,已經下過初雪。這樣天氣里,他身上只穿一件T恤,竟然也能渾身是汗,領口胸膛都是透的,裸露皮膚隱隱蒸出熱氣。 傅城含混地說:出去跑了一圈。何止一圈,他跑了兩個多小時。 他不想提這個話題,頓一下,拉起她的手往公寓走。摸到她手冰冷,握得更緊。 他體溫本就高,運動過后,手心發燙。 英賢彎唇,笑眼睨他:這么直接,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先問我要不要進屋喝點東西? 傅城側頭看她,眼神似是無奈,底色依然是炙熱。 他與她十指相交,然后用力夾了一下。 英賢腳步微頓,垂下眼眸,無聲地笑。 一進門,傅城堵在她面前,聲音低沉:我身上都是汗。 英賢淡定看他:嗯。 他不讓,繼續堵在那里,一動不動。 停頓兩秒,英賢忍不住笑,上前摟住男人緊窄的腰。 傅城立刻回抱過來,胳膊緊緊圈住她,汗濕的額頭抵上她頸窩,弄臟她皮膚。 英賢故意湊上去聞他脖子,語帶嫌棄地說:全是汗味。 傅城脊背一僵,下意識松手,看見她臉上壞笑,心臟突然氣球一般漲開,又把人撈回懷中,低頭吻上去。 英賢也仰頭讓他吻。 唇瓣磨蹭幾下,他將舌尖伸出來試探,英賢順勢分開唇,香甜熱氣一股股往傅城嘴巴里送。他忍著心中熱望,溫柔地鉆進去,輕輕舔她牙齒、粘膜,最后才貼上那枚小巧舌頭,交疊著勾纏剮蹭,一點點喚醒她的欲望。 他的汗珠滴落在她臉頰、領口,英賢驚訝于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反感。 他們從門邊吻到沙發,不知何時,變成英賢趴在傅城身上,一只高跟鞋掛在腳上,另一只掉在門口。 舔掉唇上不知道是誰的唾液,英賢氣喘吁吁抬起頭,戳他胸口:快去洗澡,我的衣服都快被你汗透了。 嬌嗔似的語氣,聽得傅城小腹發緊。 仰頭啄吻一下她嘴唇,傅城翻身坐起,聽話的去浴室洗澡。 英賢閑來無事,拿出筆記本看電影,剛看個開頭,傅城已神清氣爽的出現在客廳。 這么快? 嗯。傅城走過去問:在看什么? 孤男寡女,很老的片子了。劉德華和鄭秀文演的,你看過嗎? 沒有。 英賢抓散頭發,放松地問:要一起看嗎? 好。 英賢拉他胳膊環住自己,倒進他胸膛,扭了扭身體,找個舒服姿勢躺好。 貓一樣的慵懶。 傅城心動,低頭吻了吻她側臉。 英賢暫停電影,正過臉看他眼睛,柔聲說:我們也可以做點別的。 傅城定定看她一會,脫掉拖鞋上沙發,躺在她身后,胸膛貼住她后背,做她的人rou靠墊,一手摟住她的腰,沉聲說:看電影。 他們做過很多愛,卻鮮少有這樣平和溫馨的時刻。 溫熱體溫透過后背襲上英賢身體,還有獨屬于他的香皂清香。 英賢神經放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枕著他堅實的胳膊,專心看起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