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程
送一程
英賢辦公室里存有幾套換洗衣物,不算太狼狽。傅城就沒那么幸運,只能將西裝整理之后重新穿上。 襯衣領口染上口紅印,很難清洗,英賢本能地掏出信用卡給傅城,說是賠他西裝。 傅城沒接,等她反應過來不對,又被他壓在身下狠狠吻了一頓。 下班后,英賢問傅城要不要去自己家,傅城沒回答,人卻跟著一起下車。 周日,英賢照常來公司。 昨夜放縱,早上起床后又做一次,xiaoxue久久不能平靜,坐久了隱隱泛疼,不得已,挪到沙發上看文件。 十點多鐘,沈東揚不請自來。 對于他的神出鬼沒,柯蕊已是見怪不怪,問聲沈先生好,引人往英賢辦公室去。 路過傅城辦公室時,沈東揚多看了幾眼,沒想到里面那人也在看他。 保鏢大都其貌不揚,因此乍一對上那張臉,沈東揚就有種奇怪的感覺,更別提對方神色極淡,是他少遇的冷待。 沈東揚皺眉,一下子沒想起來他是誰,轉頭問柯蕊:他是? 柯蕊:傅先生,老板的保鏢。 來多久了? 柯蕊說:老板出車禍之后來的。 英慎早就告訴過他,沈東揚也說不清自己出于什么心理,要再確認一遍。 走出幾步,腦內靈光一閃,沈東揚步伐微頓。 他想起來了:這人之前是徐亞薇保鏢,更重要的是,他還在英賢的秘密寓附近見過他。 說巧也不算太巧,可要說都是偶然,沈東揚又不大信。 之前埋下的懷疑種子再次發芽,他狐疑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女人,視線在她嘴唇上停留一會,收起心中情緒,問:你身體怎么樣了,聽說腿受傷了? 已經好了。英賢也在奇怪他怎么會突然出現。想了想,沒想出什么值得沈東揚登門造訪的事,于是問:出什么事了? 沒事。 察覺她疑惑,沈東揚挑眉看她:沒事就不能來看看自己未婚妻了? 聽他這么說,英賢心下更怪,臉上不顯,笑笑請他坐,問他喝什么。 沈東揚不回答,反而跨步上前,蹲到她面前,說:我看看你的腿。 英賢遲疑片刻,側過身,將受傷的那條腿遞給他看。 斑駁新rou破壞了白皙皮膚的整體美感,看著有點觸目驚心。 沈東揚想摸,又怕弄疼她,到底還是沒摸。 用不用找個專家給你看看。 英賢收回腿,不在意地說:謝謝,不用,皮rou傷,再過兩個月就看不出來了。 隨她動作,陣陣香氣襲上沈東揚鼻間,不是香水味,而是沐浴后的清香。 沈東揚保持蹲姿,停頓一會,站起身問:今天怎么跑沙發上坐了。 英賢神色如常地答:辦公椅坐久了腰疼,換個地方放松一下。 沈東揚點頭,環視辦公室一圈,肩膀斜抵墻壁,沒話找話似的閑聊:你門外穿西裝那個是誰,頭一次見。 英賢:新請的保鏢。 男人視線悠悠轉回來,笑眼看她:怎么突然想起來雇保鏢了。 英賢:之前就有在考慮,正好碰上出車禍了,就雇了。 沈東揚應和一聲,點點頭,停頓兩三秒,說:我怎么覺得他有點眼熟,是不是之前在哪見過。 英賢半闔眼簾,看不出在想什么,翻過一頁膝上文件,說:有可能,他之前是徐亞薇的保鏢。 是嗎,難怪。沈東揚輕笑,隨即轉換話題:事故調查的怎么樣了。 英賢:結案了,就是個意外。 蔣家對外宣稱車禍是意外,真相如何,只有英賢、蔣震與蔣英思夫妻知道,當事人咬死口徑,其他種種,就只能是猜測。 沈東揚明白其中貓膩,不再多問。 兩人沒什么可聊,簡單交流幾句工作后,陷入干巴巴的沉默。 終于,沈東揚說:沒什么事,我先回去睡一覺。昨天凌晨才下的飛機,時差還沒倒過來。間隔兩秒,他問:晚上一起吃飯? 英賢答應。 走出辦公室,沈東揚掃一眼傅城辦公室,調侃語氣說:別折騰柯蕊了,不如叫你的新保鏢送我去停車場。 英賢垂一下眼梢,也玩笑:你怕坐電梯會有危險? 她以為沈東揚會一笑置之,不料,他特意停下腳步看她,語氣輕挑,眼神卻很認真:誰知道,這都是說不定的事。 英賢佯裝沒注意到他反常,迎上他目光說:好。 電梯內的數字一跳一跳減小,兩個男人并肩而立。下了幾層樓,沈東揚才后知后覺一般,轉身沖傅城伸手:怎么稱呼? 傅城握上去,簡潔道:傅城。 沈東揚。沈東揚也一樣簡短。 眼見數字跌至3,沈東揚忽然按下L層按鍵,側臉對傅城說:煙癮犯了,傅先生,不介意吧? 嘴上客氣,行事分明是目中無人的作風。 傅城道:不介意。 ******************************* 不小心熬夜了,精神渙散,明天請假,周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