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慘遭毒打
弟弟慘遭毒打
她在酒店門口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自陳約。 他可能也沒想到這次打過來會有用,畢竟之前每次陳約打來電話,阿青或是默默的把手機放在一邊,看著標注好的姓名,或是接通后卻不說話。 但現在也該理一理他了。 姐,你終于愿意接電話他話還沒說完,阿青已經打算。 我的地址是阿青開口,語氣中混合著冷漠與波動,來接我吧,陳約。 她掛掉了電話,找到一個地方靠著,覺得滿肚子的冰冷讓她甚至有些邁不動腿,額頭上幾乎要流下大滴大滴的汗珠。 好脹 她不愿意去碰自己的肚子,害怕引起全身的脹痛,又想要去碰觸,來掩蓋它鼓起的痕跡。 做的到嗎? 做不到嗎? 阿青不知道,她只能一路的往前走去,或被人推著,或自己決意去走,一步一步,不能遲疑和猶豫。 她很快看到了陳約。 陳約下車后向阿青跑來,沒有問為什么在這個地方,也沒有問之前那些天她都在做什么,默默看著她冰冷的臉蛋,最后終于克制不住內心的渴望,將女孩擁入懷中。 我們回找一間賓館吧。陳約說。 阿青點了一個頭。 好。她說,他們進入了陳約來的那輛車中,司機以為他們是一對小情侶,說話間滿是調侃的意思。 陳約聽著這些話有些高興,時不時和司機搭話,可轉過頭看回阿青身上的時候,又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在他灼熱又膽怯的目光中,阿青握緊了他的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有說出任何的話,還是如剛才見時的那般沉默寡言,陳約的內心卻隨著她的動作平靜了許多,他反過來握著,似乎是在確認她的存在,也在肯定著她不會突然離開自己的事實。 就像那天一樣。 陳約從睡夢中早早的抽離,他看了一眼時間,凌晨2點,然而身邊人已經無影無蹤。 房間里本就沒有什么東西,少也沒少幾樣,只是回來時的行李箱也不見了。 她離開了自己。 在短短幾分鐘內陳約明白了這件事,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各種從小到大的個人證件 并不打算再回來。 是個人?還是這個家呢? 陳約不敢細想,只覺得冷汗一股股的從背后冒,那一刻他甚至想大哄大喊,發泄自己的恐慌與絕望,但是他克制住了,一個自認為已經是成熟人的男孩是不會做這種不成熟的事,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走出門,陳父陳母在看著他。 他們居然到現在還沒睡,陳約覺得后背都是涼的,無法想象他們在外面坐了多久,而這么長的時間內,一直都在看著門,等待某個人的出現。 我給了她一張銀行卡。陳母說。 真的?不是又一場騙局? 陳約有如被天上的重錘狠狠砸了幾下,在暈眩后第一感覺就是不信任,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所以,是真的嗎? 約約,你為什么以為不是,她跟你說了什么?陳母在兒子不信任又冷漠的目光中感到痛苦。 轉錢記錄。陳約只說了這四個字,在陳母驟然變得蒼白的神色中愈發冷靜,你們一直在欺騙我。 陳約,怎么和你mama說話呢?這都是為了你好。陳父比陳母更沉穩,此時試圖擺出做父親的威嚴。 陳約搖搖頭,這不是為我這真的不是為我。你們只是為了你們自己。他腦海里閃過一幅幅畫面,內心愈發沉穩,又覺得可笑而諷刺。 看向身下,握住性器問,如果現在我把它割掉,你們在意的會是它還是我? 他語氣從容平和,聽的二人卻從心里泛起寒顫,別做傻事,約約,別做傻事 陳父上前試圖制住他,陳約躲過了。 他想平靜,想冷靜的說話,想理智的與人交流 最后還是放棄。 她走了,我也走吧,以后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就當償還之前欠她的那些。 至于爸爸mama他到現在還是說不了重話,畢竟他們對她的好也是實打實的,即使建立在對另外一個人的冷漠和無視之上,我會去找工作,盡快將這些年你們在我身上的付出都償還回 砰 小兔崽子,敢不聽老子話老子弄死你。陳父獰笑著說。 又是砰砰的幾聲,沉重的凳子攜著強橫的力道,就這么一次次的落到男孩單薄的身體上。 陳約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腦袋上劇烈的疼痛,白皙的額頭上濕漉漉的,他用手一摸額頭,是血,鮮紅的血。 陳約眨了眨眼睛。 好紅 好黑 男孩暈倒在地上,沉靜的漂亮外表越發美的不似凡人。 老公血全是血陳母拼命的跑去抱自己心愛的兒子,你把他砸死了! 她大聲的哭喊,毫無形象的對男人哭喊,你把他砸死了?。?! 哭什么?陳父高高在上的瞥了眼正在哭泣的女人,內心只覺得痛快,"老子養他這么多年可不是為了這兔崽子有一日能遠走高飛的。" 說著,陳父穿皮鞋的腳隨意踩在倒在地上、微弱掙扎著要從陳母懷中掙脫到門外的陳約腿上。重重的碾壓。 媽,放開我。陳約在黑暗被疼痛驚醒,弱著嗓子說。 放開我聲音中帶著乞求的意思。 然而陳母看他醒來,沒有放開,反而將他摟得越來越緊,約約,不要怪你爸爸,這都是你的錯,誰讓你惹他生氣呢,你原諒他行嗎,看在mama的面子上原諒他? 陳約掙扎起來,媽,放開我,您讓我走,您是想讓他把我打死嗎,您沒看見他都把我打成什么樣了?他聲音中帶著悲傷與不敢置信。 而陳母卻不肯放過。 約約,你別哭,你別哭啊,你別怪你爸爸,這都是你的錯,這都是你的錯啊 你讓他打吧你就讓他打吧 這是你應該受著的 我陳約聽到陳母的話,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心有如追到冰山里,冷的徹徹底底。 陳父強橫的,來自腿部一次又一次的重力就這么施加在他身上,而被陳母緊抱著的他,為了不讓她被打中,甚至不敢躲開。 好痛好痛 非常疼 身體和心都是如此。 陳約閉上眼睛,只做聽了陳母的話認命,任由陳父將積攢下來的怒火通過這些粗暴的動作反復打在他身上。 我早就應該挨這頓打了,陳約想,就當是偷偷還欠她的一點,可這樣想,又遠遠不夠。 于是陳約此時漂亮又猙獰的臉蛋上反而露出一個笑來,只說,打得好! 好的好! 像諷刺,又像是在為陳父喝彩。 氣的陳母就先給他來了數個巴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聲音又響亮,又清脆。 打的隔壁人家都聽的清清楚楚。 一邊打一邊質問他,怎么和你爸爸說話的? 能不能懂點事兒 陳約苦笑,眼淚從眼睛中掉落。卻也不躲、不避,任由二人毒打他。 若我此刻真的被打死,也算是件于人于己都功德無量的好事吧。 只是她會為了我哭泣嗎?我同父同母的摯親,溫柔又冷漠的摯愛。 她拿了錢 她走了 陳約更忍不住的笑了,又哭,漂亮的臉蛋詭異扭曲的讓人心顫,他卻不知道,心里只想著,還好她走的早。 還好她走的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