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避孕藥

    3.避孕藥

    連翹赤著腳下樓，從廚房的冰箱里拿了瓶啤酒，晃悠悠走到泳池旁，落日時分，夕陽西下，遠處的天就像墨布被灑上金粉，黑暗和光明一線之隔。

    夜晚的風有點大，吹起她的發梢，她心情頗好，開了啤酒，猛地灌了一口，正想喝第二口，酒瓶被男人奪去。

    你想喝就拿去咯，我又不是不給...她笑嘻嘻的，看著他嘴角的傷，笑意加深。

    你今晚就給我待在這里。

    我還有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又嗔笑道：昨晚沒來得及吃避孕藥，你也不希望這么快做爸爸對吧？

    連翹，你真就以為我治不了你了是吧？

    酒瓶被他捏癟扔到地上，冰涼的液體濺上她的腳背，她退后一步，離他遠了些。

    我從來沒這么覺得過...她收斂了笑意，一字一句道：你多的是辦法治我。

    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我也盡我所能補償你，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鬧？你覺得我在鬧？她抬腳，踢向那癟了的啤酒瓶，瓶子從半空中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環著肩，冷哼：這就是我的生活，你憑什么干涉？

    你的生活就是和不同的男人上床？就為了氣我？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是因為我想體驗不同的性高潮。她死死盯著他的臉，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爽快：你做這些，不就是怕夜班鬼敲門，為了讓你良心好過一點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這輩子只會活在地獄里，沒人愛你，沒人尊敬你！你就是個人面畜生！

    啪一聲，她的臉上浮起五指印，這一巴掌他打得極大力。

    不裝了？她摸了一把臉頰，冷笑出聲。

    我去拿冰塊。他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沒有鏡子，連翹也知道她的臉應該是紅腫了，冷風撲面，笑著笑著就流了淚。

    淚水滑過傷口，痛感加強，她抬起頭眨了眨眼，把眼淚憋住，往肚子里流。

    哭有什么用？哭是最沒用的。

    周博文拿了冰袋，看著她的背影，心揪成一團，尖銳地疼，他悄無聲息地走近，沉聲道：敷一下吧，對不起。

    我還有事...

    你有什么事，我去幫你辦，買避孕藥？還有呢？他打斷她的話，把她的頭發撥開，冰袋輕輕按在臉上。

    你想把我關在這里？她問。

    至少目前幾天，你不能離開。他答。

    幾天？

    還不確定...這要看周晉文何時滾回美國，越快越好。

    我跟周晉文不會再有什么，你讓我出去。不過一個男人，他和以往交往過的男人沒什么區別，最大的不同大概就因為他和周博文有血緣關系，因著這一層禁忌關系，做起來確實更爽些。

    我說了不行，你好好養傷。又是不容置疑的口吻，連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冰袋狠狠一扔，正好砸在他的后背。

    他轉過身，眼底已經有怒火在燒，一看到她腫起的半邊臉，心情復雜，蹲下身子把那冰袋撿起：我拿個新的給你。

    主臥修復回原狀需要時間，家里還有三間客房，她住進最大那間，進房前聽到葉瑜打電話，正把周博文的專屬鐘點工叫來打掃客房。

    一直到晚上9點，別墅里才終于安靜下來，連翹躺在床上，枕頭旁的手機震了好幾下，又重歸平靜。

    周晉文的短信一條接一條，她看也沒看，直接將他刪了。

    敲門聲響起，她從床上爬起：誰？

    開門。

    她習慣性反鎖，周博文沒拿鑰匙，在門外等了幾分鐘，見她還是不開，只好下樓，拿了一大串鑰匙上來，一根根地試。

    門被扭開，他沉著臉走進來，把一盒藥放在床頭柜上。

    她瞥了眼，淡淡說了句：謝謝。

    他明天晚上的飛機...他打開藥盒，從藥板里摳出一粒，又拿過床頭柜上的水杯，一同遞給她。

    連翹扯了扯嘴角，吞了藥，灌下一口水。

    那我明天能走了是吧？

    不能

    周晉文都走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最快后天。他說完，起身離開。

    看文的寶寶給點回應啊，我不要單機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