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喜歡我
不要喜歡我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迎面襲來,余漫隨只來得及短促地低呼一聲,剩余的聲音全被他吞進肚里。 周漾吻得霸道,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腦勺不容她逃避,他不喜歡吃果凍,但吮這張如果凍般柔軟的嘴時卻不遺余力,舌尖描繪她的唇形,唇周泛著亮晶晶的yin靡水光,嘴唇上殘留的些許口紅悉數被他舔得干凈。 她兩手格擋在彼此之間,雙手欲迎還拒般推搡兩下他的寬肩,不僅沒把人推開,反而被環在腰間的胳膊箍得更緊。 她的腰很細,不盈一握不過如此,周漾動情地吻著,不自覺地掐著那截細腰緊貼自己,趁她吃疼地輕嗚出聲,趁機將舌頭探入她口腔攪弄。 她嗚嗚地搖兩下腦袋,似還想著掙扎推拒,纖瘦地胳膊卻環住他的脖子交纏在頸后,唇間亦任他予取予求。 周漾心下冷嗤,箍住她腰身的胳膊力道稍放松些許,將她一片唇吮進口中,懲罰性地輕輕咬了咬,瞬時換來掛在脖子后的小手柔弱無力地一敲。 夜已深了,時不時有車輛行駛過的聲音傳進屋里,兩個人不知何時來到了客廳沙發,沙發狹窄,雙方的身體不得不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一硬一軟,完全相反卻分外和諧。 周漾伏在她身上,光是吻張嘴已經不夠,火熱的唇往下來到纖長的頸間,牙齒刮蹭她迷人突出的鎖骨,凡是他嘴唇經過的部位皆濡濕一片。 說他長得像混黑社會的,不僅僅是冷硬的氣質,還因為他的身材,肩寬腰窄,全身隨便一摸都是硬實的肌rou,整個人像只威猛兇悍的豹子,她被壓制在身下,毫無反抗余地。 真怕他一個不開心就把自己弄死了。 周漾跨坐在她大腿處,以吻封唇的同時強橫地扯下她寬松的襯衫,露出瘦削圓潤的肩頭,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冷光引人品嘗,他腦袋伸過去,深嗅一下皮膚的芬芳,張嘴恨恨地一咬,當即留下兩行淺淺的牙印,瞬間又恢復原狀。 嗯別咬 她闔著眼嚶嚀,細指撫摸他的頭與臉,一副沉浸在情欲中的模樣。 他不屑地扯一扯嘴角,薄唇往下,隔著蕾絲內衣吻她的胸,掌控她腰的手掌亦往下,抓住挺翹的臀瓣重重揉捏再往自己胯間按壓,喉結滾動隨之溢出兩聲沙啞的悶哼,卻仍只是隔靴搔癢,人性的欲望cao控著此時的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撫過大腿外側來到內側,不緊不慢地繼續往里深入,隔著絲襪按壓她的腿根,卻在觸摸到一片稍硬的阻擋時,旖旎的動作生生頓住。 是衛生巾。 他抽出手,抬起臉俯看她,目光如炬,余漫隨睜開眼,四目相對,她憋住笑,捧著他的臉吻那處受傷的嘴角以作安慰,抱歉哦,看來只能親親啦 情潮退卻,理智回歸,他看似淡定地起身,下意識就想要離開,余光瞥到沙發里衣衫不整的女人,腳下又定住。 她跟著起身,而后猝然鉆到他懷里坐他大腿上,小手玩弄他扣子解掉一半的襯衫,無比肯定地說:周檢察官,你喜歡我。 嘴角上揚,笑得像只作壞得逞的小狐貍,得意不已。 周漾與她對視,抿唇不語。 她笑容更盛,越發得意,伸脖子又親了親他的嘴角,接著表情一變,苦惱地說:能被周檢察官這樣的大帥哥我很開心,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太喜歡我哦。 她以手描繪他的眉眼,柔聲說:你會傷心的。 勢在必得的口吻,宛如他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與其說是善意提醒,更像是挑釁。 話落同時,周漾拎起人扔回沙發上,利落地起身,抱臂睥睨她:少自作多情,誰喜歡你了? 說話間眉眼狠厲,但配上衣衫不整的形象委實沒什么說服力。 這樣啊 余漫隨兩手枕頭,絲毫不在意此刻衣衫半解的自己,兩條筆直的長腿悠閑地交疊在一起,眼神示意他依舊鼓囊的下腹,含笑詢問:要借你衛生間用用嘛,還是說,想借手呀? 言罷一只手伸向他,后者怒火中燒,彎腰捏住她兩邊腮幫,力道跟他的目光一樣狠,冷聲警告道: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唔 嘴巴被箍住無法說話,她抓住他胳膊要拽走卻只是徒勞。 呵。 弱雞一只,有什么資格跟他斗。 他倏忽松手,站直身整理下外套領子,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門砰一聲闔上,他自認為瀟灑,等坐進車里氣消了才想起自己掉頭回來的目的,偏偏被她今晚這一打岔,幾乎什么都沒問,惱得只想再倒回去把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收拾一頓。 次日,在警方那邊的預約下,周漾再次登門徐佑寧家。 不過,他這次來見的是他mama。 客廳里,徐鶴月翹著腿倨傲地坐在沙發中央,傭人將他引到另一張沙發落座后要去端茶水,被徐鶴月阻止:不用了,這位先生馬上就走。 傭人看看主人臉色,又偷偷看了眼他的反應,尷尬地站立在一旁。 徐鶴月rou眼可見地厭惡他,完全沒有待客不周的慚愧,語氣傲慢:周先生,有問題就快問吧。 周漾也不想多呆,直截了當地問:據徐女士你的傭人陳述,你在很早前就收到了類似的紙花,但為什么拖了半個多月才報案。 她把玩新做的美甲,態度隨意:幾朵花而已,正常人都以為是惡作劇吧,要不是你們那天走后我兒子跟我說之前的連環殺人案,誰會去深想這些。 毫無破綻。 周漾換下一個問題:那天現場,我在你房間撿到一個破碎的相框,請問是你摔的嗎? 對。 原因? 她無所謂地攤手:我脾氣就這樣,情緒不好就喜歡摔東西,別說是相框,摔的是古董花瓶又如何。 她有錢摔,誰管得著。 但據我所知,你的房間之前并沒有放那張全家福。 周漾一眼不眨地觀察她,后者聞言亦扭過頭來,坦然迎上他目光,誰說的? 他輕咳一聲,答:徐佑寧。 她頓時輕蔑地勾了勾紅唇:他之前都住學校里,一年半載不進一次我的臥室,能知道些什么。 那徐女士你認為,身邊最有可能實施這類恐嚇的人會有誰? 換句話說,有沒有跟誰結過仇怨。 她垂下眼簾,又在玩自己的紅指甲,鮮紅的蔻丹,點綴幾朵白花,幾秒后掀眼皮看他,左右搖頭:想不出來。 周漾追問:李姝顏女士也不可能? 她? 她這次答得很快:比起作弄我,她也許對金錢和地位更感興趣。 我看過你之前的采訪,采訪中你曾透露跟李姝顏女士大學時就認識,而且關系很不錯。 嗯,但從她選擇背叛我哥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注定決裂。 那你認不認識她的前夫? 周漾承認,他這個問題有點私心,僅僅只是想多知道些關于她的信息。 徐鶴月緩緩抬起腦袋,終于正眼打量他:這個問題跟案件有關嗎? 他面不改色,把問題拋回去:你認為呢? 哼。 她不屑地冷哼,看一眼精致的腕表,起身吩咐身后的傭人:時間到了,送客。 從徐佑寧家出來,他把車開出去后一段距離靠邊停下,開窗就著山風抽完支煙后,掏出手機打開,點開圖庫功能直接下拉到最底。 洛暮不喜歡拍照,他手里僅有的兩張,一張是她高考時的準考證照片,不得不拍,另一張就是兩人出門玩時他抓著她拍的,朱行之見到的就是這張,背景是藍色的大海,她穿著最簡單的白裙戴一頂草帽,卻比藍海更漂亮。 因為怕弄丟,紙質的存放在家里,手機存電子的備份,每次換新手機都要傳一份過去。 退出圖庫,他打開電話聯系人,找到個備注后撥出去。 嗯,九年前的案子,當時定的交通肇事,對,我想看下案宗。 死者叫洛暮,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