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問醫
【第七章】問醫
次日天色將啟未啟之時,溫白聿便蘇醒。兩人還像昨夜入睡時一般赤裸的扣合在一起。 溫白聿享受著女兒溫軟的胸脯,親昵的舔吮乳白頂端的甜蕊,吸出昨夜動情留下的蜜乳。 溫存片刻,他便小心起身,啄吻一下女兒睡的紅撲撲的面頰,用松軟的絨被將溫嬌兒蓋的嚴嚴實實,穿好衣裳輕輕走出房門。 屋外寒露未收,清晨凜冽的風吹的人臉發木。溫白聿卻為著剛剛吞下的女兒的乳汁,渾身暖洋洋的,連面上都是帶著溫暖又意氣風發的微笑,而不是素日里那張虛偽假皮,看起來竟又比往日更豐朗了幾分。 溫白聿一路唇角噙笑的走在去前院的小徑上,端的是風流倜儻的模樣。身后跟著的白七面無表情,腳步卻略顯飄忽。主子身上煙火氣兒太足,他有點不習慣。 待到了前廳,便有小廝為他撐開門簾。廳內已有七八人,或鶴發晚耄,或正當而立,各有來處,皆是頗有聲望的婦科圣手。 溫白聿微微收了笑意拱手行禮,請諸位先生入坐。 這里邊有三個是太醫院的人,其余乃江湖能士,不知溫白聿底細,只曉得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們憂心忡忡的等了一陣,本以為是個位高權重、氣派十足的官老爺,不曾想是個彬彬有禮,容貌俊郎的青年。 青年將女兒的癥候經歷大體形容一番,只隱去其中眾人的真實身份:諸位,愛女如今方豆蔻年華,卻為賊人所害,遭此大難。為人父母,其心哀哀,不愿知節守禮的女兒終日郁郁寡歡,形銷骨立。但請諸君體諒為人父母的一番慈愛,救在下女兒一命。說罷便要給諸人再次行禮,被靠近的一位鶴發老者攔住了。 老者眼眶含淚,為溫白聿剛剛情真意切的一席話所動容。 他本姓柳,是個頗具慧根的文人,后來女兒難產,妻子亦傷懷過度,不久便跟著去了。青年時痛失妻女,便終身未娶,去文從醫,以醫書為伴,帶著藥童行遍山野,沿途行醫。 這回他本不愿前來,比之救一個可能是瘦馬的官家妾室,他情愿救治那些貧困凄苦的農女。不料來者強橫,不容拒絕,直接將他綁了去。 雖仍覺官家人做事太不講情面,但如今方曉因果,便斂了輕視,真誠道:大人愛女心切,老朽深受感動,必將全力以赴。 其他人亦紛紛跟著表了忠心。 幾十年來柳大夫接手的孕婦沒有一個難產的,得了他的承諾,再加上來的幾個太醫,溫嬌兒生產之事便不必再憂慮,溫白聿心放下了大半。 接著就將話題轉向了溫嬌兒的癮癥上。 溫嬌兒的癮癥,可以說是密藥yin膏養出來的,不怪柳大夫開始以為是個瘦馬,可以說,用藥成癮的人,大抵都是玩物。 誰會想把玩物再給養回來呢?故而這些yin藥本就烈性,更沒有解藥可言。 這倒是有些棘手。 其中有個大夫青樓出身,見識多廣,平日多為一些花魁舞娘配藥,瞧見溫白聿盡心盡力的救治女兒,不似那迂腐老舊的人,壯著膽子提了一句:雖完全脫癮不大可能,然小可有一方子,可讓令愛今后只對一人上癮。只對一人上癮,那溫嬌兒大抵便能如常人一般生活,不至于困于那小小的居室中不敢見人了。 在場的大夫都或多或少聽說過對方名號。只那柳大夫便有神醫送子之美譽,后來開口的中年人則是花樓名醫,向來自視風流,脾性詭異,只診病入膏肓的美貌名妓。在他們看來,這青年應是什么皇親國戚,能召來太醫還能尋齊各方名醫為之效力,為女兒招個贅婿自是不在話下。 果然,但見溫白聿眼神一亮,微笑道:愿聞其詳。 溫白聿:贅婿?我都是親自來。嬌嬌,喚夫君。 溫嬌兒:爹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