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十一)
主線(十一)
她從夏白的懷里下來。 一個月。 在流產后第五天被關在地下室一個月。 她一直在哭著求他放了自己,甚至身下出血了,他都不會管自己。 她忘了她是怎么從角落里一臉防備的拖著兩腿被打斷的腿撲進夏白懷里。 她到別墅里洗盡了這一個月他給自己的所有痕跡,聽著夏白在她的耳邊說什么警察還沒我有用。 他很溫柔的問她為什么看到他沒哭,還要聯系曲晗昱不要讓警察繼續查下去了。 她什么都沒說。 流眼淚只是一種本能,當知道這種本能沒有用,她會讓這種本能消失。 他能讓別人都找不到她,法律又有什么用? 你答應了什么條件?她揉了揉正在被他正著骨的腿。 你會跟我走嗎?他的手指蘸了點藥膏揉在她青青紫紫的皮膚上。 她想了想,眼皮沉了沉,沒有開口。 他說:這樣的話我在國內只能賣身養活自己,我要去國外逍遙去了,你也不用養我了,挺好的挺好的說完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為以后的自己開心還是在為她開心。 照顧好自己這句宋怡雪想了想,顫了顫唇還是沒說出口。 看到他直接提著槍帶著一伙保鏢進來的時候她早就明白了自己和他不是一路的人。 但當他那雙紅了的眼睛對上了自己的時候她還是選擇撲到他懷里,任他那件黑色的皮衣遮住自己的身體。 夏白,以后一定要一帆風順。她在心里默默念。 當只手和她不再交握,余溫一點點冷卻的時候她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轉身就走的人。 一別,會是永遠嗎? 她忍不住想。 但她看到那個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人喊了一聲曲晗昱就抱住了他。 那天他好像是想拉自己的手,然后就被一輛車撞飛,躺在一片血泊里。 他的身體顫了顫,回抱住了她。 但當那雙手搭上自己的身體 那一刻,她的眼淚來了。 眼淚落到風衣上一會兒就銷聲匿跡了。 但她控制不住的哽咽聲還是讓他聽見了。 眼睛很難受,心臟也很難受。 她在想是不是以后自己再也見不到那個總喜歡向自己撒嬌抱怨少去看他的人了,她是不是在希望破滅以后第一個看到的還是意料之外的他。 你過得好不好?那天我被嚇到了,我看到你倒在一片血里。 她伏在他的右肩哽咽著小聲說。 他的肌rou有些僵硬,但還是像安慰孩子一樣用手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說著沒事了。 她的眼淚就像離了線的珠子,全部砸在他的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