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出國

    圣誕歇不起都市白領的波瀾。將近年底，每個公司都忙著加班，天羽辦公室大晚上趕進度的同事也不少。捷慕連著幾日都過來幫著趕材料。外賣大哥的作息也被寫字樓里的人打亂了。

    這樣忙碌著，新年前的最后一周也就飛快地過去了。周五晚上，天羽九點才從公司離開，宋肖象兩小時前就下飛機了。

    他們平時的聯系不多，兩個人都不擅長表達情感，每次一分開就幾乎不怎么聯系。

    天羽到家的時候，宋肖象正和許巍視頻。許巍是他在德國的同學，認識十年了。

    他這周入職了A公司。我得謝謝你，原本他們想談的是你，誰知道你小子忽然跑去了棧板。

    宋肖象恭喜他。聽說你們最近和越南的一個項目在談？

    還在調研階段，起碼還要兩年。許巍咦了一聲：你這是有興趣？

    到時候看情況。

    你不會是想去越南吧？   許巍忽然說：麗麗安還在等著你回來呢。

    別胡說。

    我記得你倆好像有段時間挺親密的啊，后來無疾而終，是為什么？

    宋肖象讓他閉嘴，說女朋友就在邊上呢。

    這貨哪來的女朋友？

    許巍在視頻那頭東張西望，宋肖象看他那副樣子，面無表情地提醒他：她在我對面，攝像頭的反面。

    許巍還是有點不相信，問他：那梁森結婚，你，來？      你，幾個人來？

    宋肖象看了看天羽，然后淡淡開口：我問問她去不去。

    他的語氣雖然很隨意，看向天羽的眼神卻很濃郁。

    許巍隔著屏幕打了個冷戰，上帝耶！宋肖象還能搞出這種纏綿的眼神，也真是稀奇了。

    啥也不多說了，肖象，英國見。

    再見。

    宋肖象關上電腦，向天羽走去。

    天羽順著他們剛才的話頭問他：你要去英國？什么時候？

    他說兩周后。

    你不是一直在德國嗎？

    不是。   他在德國呆了七年，之后去了英國。

    她看看他：那你爸媽還在德國？

    他搖頭，他們七年前就去了英國。   因為宋爸爸認為美國和英國的癌癥研究方面比別的國家都要領先。

    天羽哦了一聲，忽然很低落，發現自己對他過去的十年簡直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他說和棧板只有一年的合約，那之后呢？

    天羽不由得煩躁了起來，想要離開，卻被一把抓住，他看入她的眼問：你和我一起去嗎？

    她不說話。

    宋肖象安靜的看了她一會，突然之間，吻落了下來。天羽偏了偏頭，吻落到了她側臉。

    怎么了？   他問她。

    天羽對他說沒事，轉身去廚房喝水，宋肖象跟了過來，雙手從后面兜住她豐滿的胸脯，問她：想不想我？

    他用力捏了捏她敏感的頂端，聽到她的低呼，他將她柔軟的背緊緊按向自己堅硬的胸膛，器官yingying地抵在她的臀瓣中間，拼命的往里擠。

    裙子被他推到了腰間，他抬起了她的腿，腫脹的分身狠狠地撞擊進了她的身體里。

    今天怎么都不吭聲？   宋肖象低喘著問她。天羽搖搖頭，愛液從腿根處流淌下來，順著腿線滴到地板上。巨大的灼熱在她緊致的甬道中進出有些艱難，他提起她的腰，挺身加強攻勢，快感越來越強烈，像潮水漸漸淹來。

    猝不及防地一個深頂，天羽忽然嗯了一聲，愛液一股勁兒沖刷到堅硬上。他同時也閉上了眼睛扶著她的臀釋放。

    大手在昏暗中摸著她的脊椎骨。

    把她清理干凈之后，宋肖象和她說，去辦簽證吧？我帶你去我呆過的幾個地方。

    天羽悶悶地點了個頭，對他說：我餓了。

    我來做飯。   他說著去開燈，頂燈和側燈都被打開了，光線一下子亮了起來，外頭的夜早已沉下來。

    宋肖象從冰箱拿出食材。玻璃窗戶倒映出他每一個動作。

    你去超市了？

    做飯的人嗯了一聲，打開一包處理好的冰凍海鮮，試試海鮮飯吧？本來是想做燴飯的。

    天羽多看了他兩眼，有什么區別嗎？

    燴飯要加好幾次水，這個加一次水就好，不用攪拌。

    空氣中漸漸彌漫開來蒸汽混合辣椒粉的味道，還有新鮮的番茄。

    天羽這才又開心了起來，聞起來很贊！

    吃起來也很贊。

    米飯松松的，很有光澤，吃起來有輕微的咀嚼感，最底層的米有焦焦的口感。

    好香。   吃飯的人豎起大拇指，不過，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很像我們小時候的立夏飯？

    立夏飯其實就是大鍋飯，里面放很多的蠶豆，每年立夏那天，好幾戶人家一起燒飯，一起吃。

    過了會兒，天羽又說，你有沒有覺得，還是小時候的夏天最好玩？

    宋肖象不配合，不覺得。

    不僅不覺得好玩，當時他只覺得頭疼。

    白天羽小時候總是惹禍，惹了禍還要往他身上推。她對他做的那些臭事，數都數不清。

    尤其一到夏天，她就跑去偷人家的西瓜吃，抓人家的牛蛙玩。

    他特別納悶，明明長得這么可愛，怎么就能這么壞。那個時候覺得他mama有些話說的太對了。

    后來初中的時候，她一下子敏感了起來，可能受夠了他mama的冷言冷語了，轉頭就和陸川黏成了一團，好幾個夏天都沒有再來找過他。

    初中的這三個暑假，宋肖象過的簡直糟糕透了，看到他mama就隱隱地煩。

    他有時候想，他們的母子關系到底是從何時開始變得無法挽回的？

    是在她跑去天羽家控訴白mama教女不善的那天？

    還是在聽到白mama控訴她行為不檢的那一刻？

    或許其實，早從他對白天羽悄悄萌發了情愫的那一刻起

    當時該不該出國呢？

    那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如果不出國他mama出軌的事肯定會鬧的滿城風雨，他更擔心的是他爸爸。

    白mama緊接著也發生了一些事，這是他后來才知道的。

    天羽的性格，宋肖象早該知道的，白mama進醫院的那一刻起，她沒有再聯系過他，也從不回他的信息。再后來，她居然結婚了。她在沒有他的世界里，繼續著她的人生。

    挺好的，他越來越忙，忙著學業，也忙著跟項目，忙著參加競賽，也會抽空去冰島看極光。

    人總要繼續向前走，去看不一樣的風景，見不一樣的人。

    但是他的性格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大象是這世上最長情的動物。

    麗麗安曾經出現在他身邊，她很開朗，也很聰明。有一年他生日，麗麗安請他去家里吃飯，她做了中餐，很豐盛。

    然后他抱住了她，親吻她。但是他又想起白天羽了，就跟著了魔一樣，腦子里全是天羽，那個狠心的白天羽，女人絕情起來可真絕情，他想，一點余地也不留。

    麗麗安伸手解開他的腰帶，去握他的性器，手卻忽然被他一把抓住，她疑惑地看著他。

    宋肖象扶著她的肩膀后退了一步，親了親她的額頭：對不起，麗麗安。

    麗麗安看他快步離去，沒有糾纏。第二天他就看到她身邊有了一個新男朋友。

    他自嘲地笑了笑：看，沒有誰是非你不可的。

    麗麗安是，白天羽更是。

    宋肖象忽然拿來了一瓶酒，修長的手指一擰，遞給天羽一杯。

    天羽其實不喜歡喝酒，不過要喝也可以。

    白葡萄酒，有點酸，還有些花香。

    天羽坐在宋肖象的腿上，他們的鼻息間有nongnong的酒味，不知道是誰。

    白天羽喝了酒更是肆無忌憚了，她咬住他的鼻子：宋肖象，cao我。

    噓！   宋肖象忽然捂住她的嘴，微微發狂，別說。

    但是他火熱的分身卻猛地往上一挺，狠狠cao進了她的甬道，在她身體里瘋狂的脹大跳動。

    天羽雙腿大開坐在宋肖象的昂揚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難耐地昂起頭，跟著自己的感覺動了起來。

    他舔噬著她胸前高高挺立的那兩點。乳尖的酥麻加劇了身下的快感，天羽本能的弓起了身體，卻被宋肖象又狠狠地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