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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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安全門后,空蕩蕩,不見半個人影。 小獵物跑了。 陳殊觀低頭看著自己白大褂下不正常的起伏,有些頭疼,又有些困擾。 比他更困擾的是那幾個一天有十四五個小時都跟著他的博士生。 近來一個月,陳殊觀的心情不太好,而且愈有嚴重的趨勢。 直接表現在他用廢試劑的幾率大大增長了,縱然他們老板根本不缺錢,還有幾個國家撥款設立的實驗項目,但也不該跟用抽紙似的這么折騰。 許愿盯著面前的儀器,等待實驗報告的過程中偷偷跟其余幾人感慨:最近一個月都沒見到那漂亮的小姑娘,估計是真放棄咱老板了,就是可惜我們沒加餐吃嘍。 昨晚咱隔壁表演系宿舍樓的sao動你們不知道么,擺了滿地的蠟燭,一男孩在下面又彈又唱的,最后把保安都給招來,女主角就是她。師姐周明羽嘿嘿一笑。 又一師兄跟著道:年輕就是有多愛幾個人,放縱的資本,何況小姑娘那么美,性子又好,哪里就需要吊在咱老板這顆鐵樹上了。 要真成了,這輩分還不知道亂成啥樣,我們叫她一小姑娘師母就算了,葉欣你之前給她上一屆的學長帶過數學課吧,她那些學長學姐叫她什么?師祖母? 葉欣不太明白這群面癱的師兄師姐為何變得如此八卦,她想到一個月前見到的那一幕,罕見地保持了沉默。 不過下次見到孟初那小姑娘,她還真不知道怎么稱呼。 一扭頭,他們的陳教授就抿唇倚在門邊,不知聽了多久。 幾人怔怔的,誰也不敢開口,好在,陳殊觀很快就走開了。 當天晚上陳殊觀回了學校分配的教師公寓,這里離他的實驗室不遠,旁邊就是博士生和表演系的學生宿舍,偶爾他會住在這兒。 第二天晨跑完,他近八點的時候才重新出門,這個點正是學生去教室的高峰期,陳殊觀幾乎受了一路尊崇的目光及敬語。 直到那熟諳的嗓音夾在眾人后響起:陳教授。 小姑娘與她同齡的同學們走在一起,看著一如當初般的鮮活而生動,只是眼底幾乎不見了那時的光彩,見到他時也是和眾人一樣拘謹而疏遠的。 他依舊嚴肅地點頭應了聲,往另一側走去。 卻不由地腳步一頓,身后漸漸走遠的幾個小姑娘的談話聲低低傳來。 初初,你不是喜歡陳教授的嗎? 孟初這一個月脫離了陳殊觀,也未見他有任何反應,心道沒有上輩子她的死纏爛打和那半年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陳殊觀估計早忘記她是哪根蔥了。 現一見他剛才冷淡的反應,頓時有種脫離魔掌的感覺,不免激動了幾分,早過去的事兒了,我那不是一時被美色給迷惑了嘛,陳教授可不是我們這等凡人能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