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見小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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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緊張得滿頭大汗:各位家長,是這樣的。這張浩同學呢先是對文以川同學言語挑釁,接著阮凝同學拿瓶子砸了張浩同學,張浩同學要打阮凝同學,那總不能打女生吧,文以川同學就去制止張浩,張浩同學和左大福同學、趙峰同學就和文以川同學扭打在一起,后來傅晟同學就把張浩同學打了,事情呢,就是這樣的。校長也不敢站在哪一邊,自認為客觀的還原了一遍事情經過。 聽到張浩要打阮凝,阮兆輝眉心一跳,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校長看到阮兆輝臉色變了,嚇得氣都不敢出。 白雪嘉聽完也是一臉厭惡地瞧著張浩母親,不緊不慢地說道:畢竟是在學校發生的,依校長看,該怎么解決呢。這話的意思,若是校長不給個讓傅家舒服的解決方案,這教學樓可就不保了。 誰讓新的一棟多媒體教學樓是傅家投資承建的呢,校長欲哭無淚。 這,畢竟是張浩同學挑釁在先,不過傅晟、文以川同學也參與了斗毆,張浩同學傷勢較重,那由傅晟、文以川承擔醫藥費,張浩家長同樣承擔文以川同學的醫藥費,并且都寫一份檢討上來,就,就不用記過了,這樣可行?校長有些緊張的看著白雪嘉。 我沒有意見,醫藥費我可以全部承擔,但是我有個條件,張某需要給文同學公開道歉,校長覺得如何。 這...校長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那周一年級大會上由張浩同學公開檢討并給文以川同學、阮凝同學道歉,您看怎么樣? 我不同意!張浩mama眼見不討著好,居然趴在地上撒潑。 有沒有天理啦!我兒子躺在床上被人打得滿臉是血,還有沒有公道啦!有錢人仗勢欺人啦! 白雪嘉厭惡得拿手帕輕掩著鼻子。 仗勢欺人?呵。一直沒出聲的阮兆輝突然發了話。把阮凝給我叫進來。班主任點點頭,去醫務室把阮凝他們都帶過來了。 小叔、小嬸嬸。阮凝頂著紅眼睛走到兩人身邊。 哎呀,寶貝兒,怎么還哭了。白雪嘉滿眼心疼的拉著阮凝的手。阮兆輝也是擰起了眉,阮家是出了名的護短,更何況是他最疼愛的侄女。 你來說一下怎么回事。 我和班長吃飯呢,張浩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對著班長說一些很難聽的話,我就聽不下去了,然后我就碰了他一下,他就打我!阮凝客觀的還原了現場,一點不臉紅。 他好兇。配合她眼睛紅紅的樣子,誰看著都心疼。 阮兆輝臉色沉得像墨一般,現在就不是道歉這么簡單能解決的事了。 阮兆輝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鐘,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了。 阮總,根據您要的消息,我已經調查清楚。張浩,祖籍冬城市蓮花村。父親張富強、母親劉今花。原是土生土長的莊稼人,后來外出打工,在廣東省服裝廠做工,后來回冬城開服裝店,現在其父名下有三個服裝廠,十五個服裝店,住宅兩套。其中有兩個廠尚未辦理營業執照,服裝主要出口到東南亞地區,已經著人攔截其貨源,今后張家的服裝不會再有一件能離開冬城。鄭秘書揣著一貫的工作腔。 阮兆輝點點頭。掏出手機又打了個電話。 喂,劉局長,有點事要麻煩您....。 張浩母親雖然不太明白眼前的人具體是什么背景,但是現在也有點慌了。 你想怎么樣?張浩母親聲音微抖,已經沒有剛開始囂張的氣焰。 阮兆輝并不說話。 另一邊,文敏看著文以川臉上的傷痕,也是心疼得直掉淚。文以川哄好了阮凝又來哄姑姑。 對不起,姑姑,給你添麻煩了。文以川的話語間飽含歉意。 不怪你,今天的事與你無關。我們不惹事,但是我們也不能讓人欺負到頭上來,你好好學習,其他的事姑姑會處理。此刻的文敏像一只強大的母豹,哪怕人微言輕也要死死地保護自己的孩子。 阮凝看著姑姑哭,也跟著哭起來。 阮兆輝滿臉不解:你哭什么。 我,我委屈,阮凝并不說實話。 白雪嘉以女人的直覺倒是明白了些什么。滿眼促狹地看著阮凝。 大約二十分鐘后,一個凸肚的中年男人走進政教處。 抬手就給了張浩mama一巴掌。 你個蠢婆娘,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看你養的好兒子,盡他媽給老子惹事。張浩父親在辦公室斗地主,玩得好好的,突然廠子被工商局查了,出口貨也被攔了,真是急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是被人指點,惹到不該惹的人了,這才連忙跑到學校來。 張浩父親轉過頭,對著阮兆輝一陣道歉,倒是比張浩母親圓滑多了,畢竟廠子都被端了,任誰都不敢有別的意見。 最后張浩的醫藥費由自家承擔,并且要在下周一年級會上給文以川公開道歉,這件事到這里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