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時年(7)
十五 時年(7)
從喉間溢出的嬌呻媚吟像斷了線的珠子,接連地落在地面。 江煙咬住枕巾,邵長昭不讓,嫌臟,給她扯了出來。 老房子不隔音,若她聲音大點,鄰居是聽得見的。 江煙想起以前偶然聽到的碎言碎語:那江家小女兒在床上是一點像平時的,叫得又浪又sao 她也不想的。 在認識邵長昭前,江煙和男人說話,都會低下頭,不敢直視對方眼睛。 江煙媽曾不止說過一次她小家子氣。 可和邵長昭zuoai真的,太爽了。 她恨不能將渾身每個器官,每處肌rou調動起來,去配合他的cao干。 婚后的女人臉皮會比黃花大閨女厚些,果然如此。 江煙一頭烏發鋪開,像一朵盛放的黑色曼陀羅。 邵長昭五淺一深的插干,讓他連連攻入最深處,性器交合發出的聲響像踩在熟透的果子上。噗嗤,噗嗤。 飛濺開的是漿水不,是她的yin液。江煙已經高潮兩次,花道濕成了水簾洞。 床也在咯吱咯吱地配合他的動作,像背景樂。 他遲遲不肯射精,哪怕他脹得發疼。 江煙為討好他,扭動腰肢,收縮著花道,一翕一張地裹挾著他的roubang。 她年紀小,甬道本就緊窒,不管他cao多少次,還是一樣的簡直要斬斷他命根的力度。 射意瘋狂上漲,邵長昭咬著牙忍住,在她臀上拍了一掌,是在怪她。 昭哥,老公,快射呀射里頭,全部給我江煙媚眼如絲,媚聲如刃。 邵長昭常常內射,頂多幫她摳干凈,很少用套。是為追求最佳的親熱體驗。 他松開她的奶子,攥著她的腰,看著她胸前蕩漾起一陣陣乳波。 多好看,像翻著白色泡沫的海浪。 小蕩貨。他最后一挺腰,抵達最深處,精關大開,盡數射入。 啊啊??!江煙被燙得又高潮了一回,縱聲浪叫,根本顧及不了會不會被人聽見。 泄空囊袋后,邵長昭放下她的腿。 江煙無力地躺在床上,腰上、奶子上布滿了掐痕、揉痕,整個人像只破布娃娃。 他啵地抽出疲軟下來的分身,透明的yin液、濁白的jingye的混合體,緩緩地從紅腫的花xue流出。 畫面yin穢不堪。 冬天,邵長昭穿著江煙織的暖和和的毛衣去上班。 同事都說他老婆賢惠。 他得意洋洋:可不是。 同事湊到他耳邊問:老大,你平常用偉哥不? 邵長昭手壓著他的腦袋,把他推開:這么看不起我? 他嘿嘿地笑:哪能???老大血氣方剛,年富力強就是好奇,嫂子受不受得??? 在邵長昭一腳踢過去前,他躲開了,一臉yin笑。 * 每個月底,邵長昭廠里發工資,雜物鋪老板也會給江煙一筆不多的薪水,老板娘人精明得很,錢點過一遍又一遍,才交給她。多的一分一毫,都不愿損失。 邵長昭就買點排骨,買點魚,燒給江煙和孩子吃。 孩子牙還沒張全,江煙仔細將魚刺挑去,只留rou給他吃。 邵江昀已經會喊爸爸mama了,吃得起勁了,糯糯地說還要。 夏天時,他穿一個肚兜,與同齡的孩子在雜物鋪周圍玩鬧??牧怂ち?,光著屁股去找江煙。 白駒過隙,轉眼兩年過去。 邵長昭說:要不給孩子送幼兒園吧,免得你帶。 孩子也到三歲了,可以上幼兒園了。 江煙考慮片刻,覺得可行,問邵江昀:陽陽,你想不想上幼兒園? 孩子愣愣的,也不知道幼兒園是什么,點點頭:嗯。 邵長昭聯系了家幼兒園,九月份送去。 到秋季,江煙收拾了毛巾、被子、牙刷,帶著孩子去上幼兒園。 見有許多小伙伴,邵江昀一開始還挺開心的,等到江煙要走了,他便拉著江煙開始哭??薜么灯鹆吮翘榕?。 江煙揪了心,蹲下身去摸他的頭。 她想起他周歲那天,邵長昭對她說的話。她狠狠心說:mama下午來接你。 幼兒園老師來抱邵江昀,柔聲哄,他仍是大聲哭著。 邵江昀鬧了好幾天,早餐沒吃,便開始哭鬧。邵長昭嚴詞厲色,他癟了癟嘴,委屈地拉mama衣服。 江煙瞪邵長昭,對孩子溫柔一點。 他沒作聲。 江煙好說歹說,才把陽陽哄消停了。 幼兒園離家不遠,她把兒子送到教室,折返回來,見邵長昭還在家。 你怎么還不去上班? 這個點不堵車,但再晚點,他也會遲到。 邵長昭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讓我對兒子溫柔,你呢?意思是她兇他。 她笑笑,徹底沒了脾氣,去吻吻他,快去上班吧。 邵長昭直起身,江煙笑說:多大一人了,倒還像個孩子。 他拉著她的手腕,低下頭含著她的嘴唇,侵略性地攻襲。 良久,他松開她,她臉酡紅,他捏了捏,她吐吐舌:睚眥必報。 * 邵江昀上幼兒園后,雜物鋪老板娘懷二胎了。她得了空,便辭退了江煙,她只得另尋他處。 江煙找了一天,在一家小超市當收銀員。薪水微薄比看雜物鋪略多點,但至少空閑時間多。 江煙高中讀了一半,就沒繼續讀了。母親不是只有她一個孩子,她能讀這幾年書,已是幸運。而她實不是讀書的料,成績不好,考不上好大學,干脆退學。 那個年代,堅持到高考的,很少。 江煙是個極少后悔的人,但確為當年退學,感到了由衷的后悔。 邵長昭薪水是不少的,他有學歷,也能干,往后能升職。令江煙自愧不如。 婚后,邵長昭的錢,除去還債,柴米油鹽、電水費,樣樣少不得。時不時,吃頓好的,給孩子買玩具,也就七七八八了。上了全托幼兒園,又是一筆開銷。全歸邵長昭一個人撐。 后來他跟江煙提出,他想買輛小轎車。 一臺車,并不便宜,上戶不說,買回來后還得養,保險、油費,都是錢。 江煙猶豫,邵長昭勸她:以后出去就很方便。去哪旅個游啊,一家人自駕游也便宜。也是想給江煙更好的生活的意思。 江煙同意了,并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在經歷非典那事后,她明白,錢有很多不能解決的事,若是能讓家人過得更舒服,也沒什么。 邵長昭就開始攢錢。 后來他被調到公司的生產研發部,看似是平遷,但工資翻了一番。 沒過了兩年,邵長昭按揭買了輛中低檔價位的SUV。那個年代,在小城市里買輛那樣的車,已數富裕家庭。 幾年時間,邵江昀讀小學后,江煙工作幾經輾轉,最后在一所初中當后勤。邵長昭又升職了,薪水漲了點。 大姐的兒子讀了高中,成績不賴。邵長昭畢業太多年了,該忘的早忘得一干二凈,幫不上忙。一任他讀到高二,文理分科,叫他選了理科之后,開始早戀、打架,成績慢慢下滑。最后也不想讀了,得過且過,成日在外頭混。 母親患了癌,眼看著日益消瘦下去,家里花了很多錢,最后還是去了。葬禮那天,辦得熱熱鬧鬧的。 江煙嫁邵長昭嫁得早,不到三十,又懷了二胎。 學校后勤工作量小,干得不累,江煙邊養胎邊上班,也不耽誤。 江煙回到家,教了陽陽寫完作業后,開始煮飯炒菜。邵長昭回來,先抱著江煙親了口。 邵江昀看見,忙捂住眼:啊,爸爸羞羞。 江煙拍他的手:孩子還在呢。 當年,兒子半睡半醒,他們在房里zuoai,搞出大響動也是有的。但孩子現在大了,要避著點。 外人提起邵長昭和江煙,無不艷羨,結婚數年,感情仍不減少毫分。 邵長昭笑一笑,去洗手了。 吃飯時,邵長昭抱了邵江昀在腿上,今天在學校怎么樣? 邵江昀想了想,一五一十地說:考試了,還挨了老師的罵。 邵長昭也不生氣,緩聲問:為什么挨罵? 因為我作業欠了沒寫。 mama沒教你寫嗎?邵長昭狀似不經意地瞄了眼江煙。 怎么又成我的錯了?江煙微嗔。 邵江昀為mama辯解:是我忘了抄家作了,然后忘記要寫了。 哦,那還是你的錯。 邵江昀畢竟年紀小,一時難以為自己開脫,臉漲得通紅。 別聊了,吃飯吧。江煙忍俊不禁,盛了飯來,給爺倆布菜。 邵長昭放了兒子,端起碗,一邊扒飯,一邊問:老婆,今天女兒有什么動靜沒? 還小呢。江煙說,你怎么知道是女兒? 猜的。因為我們人生和和美美,不就是個好嗎?邵長昭詭辯。 其實,只是因為他想要個長得像江煙的女兒。 陽陽,你想不想要meimei???江煙問邵江昀。 想。他用力點頭,有meimei的話,我就可以帶她吃冰激凌,帶她玩滑梯。 但我不是獨生子女啊。江煙憂慮起來,生二胎還得罰錢,罰款數目不小呢。 邵長昭頓了頓:沒太多人知道你生二胎吧?我沒跟我廠里同事講過。 學校的同事不知道。就這附近一些人知道。 那應該可以瞞過計生組。等生下來,過一陣子,就沒事了。 這樣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有違我知識分子的身份。邵長昭打趣地笑一笑,但沒辦法啊,家里頭最近比較拮據。 江煙嘆了口氣。 為了母親的病,積蓄幾乎花光了那簡直是個無底洞。邵長昭的薪水在它面前,幾乎杯水車薪。 大姐條件不比他們好,還要供孩子讀書,說好三七,江煙七,大姐三。 過陣子還要交車險吧? 車的款項已經結清,每年的保險費也不少。 嗯。 別太憂心。邵長昭無掛無礙地笑一笑,記得我以前說的嗎?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邵江昀不懂父母對柴米油鹽的憂慮,吃過飯后,跳下椅子,乖乖地去寫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