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蕭浣一大早就離開了顧珂的家，回到酒吧停車場去取自己的車；回想昨晚，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對顧珂，只是有種莫名的憤怒在驅使著她這么做，搞得她第二天醒來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顧珂，只好趕緊溜走。自己應該也不會再去見她了吧，而且昨夜還喝醉了

    回到家樓下；蕭浣停好車，上樓去。

    打開門鎖，還沒來得及把拖鞋換上，就似乎聽到從臥室那邊傳來什么聲音，蕭浣仔細聽著，好像是個男人的聲音。感覺到事情不妙地蕭浣趕緊往臥室沖去，臥室門一開，就見一個男的趴在瑕身上，而且兩人都一絲不掛。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的阿桐仍然在努力地耕耘著。

    蕭浣隨手就拿起手邊的東西，來到床邊給阿桐的后腦勺來了一下，阿桐倒在瑕身上，失去了意識，瑕驚恐地看著蕭浣。蕭浣突然看到一旁的高腳杯

    看著滿床的血，和倒在床上血rou模糊的兩個人，蕭浣將手里的玻璃碎片一扔，一臉無神地坐到地上。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起，是崀打來的。

    你今天還來嗎？

    不來了

    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崀關心道。

    與你無關直接將電話掛斷。

    門鈴又忽然響起。蕭浣仍坐在地上不想去理會門鈴，可是那個不識好歹的人卻一直在煩擾她。

    蕭浣一屁股坐起來，來到門口打開門，看著門口的男人；是那個以前老喜歡找自己借錢的落魄家。

    那個

    滾。還沒等他說出話，蕭浣就直接讓他離開這里。

    你這什么毛??？我還沒說呢！這個人真不識好歹，沒有借到錢就干脆挖苦起蕭浣來，活該老婆跟別人跑了這句話觸碰到了蕭浣的逆鱗，她伸出沾滿鮮血的手，一把扯著那人的領子將他帶到屋子里。

    什？！還沒給那人反應的時間，蕭浣就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往們上使勁地一砸，一下又一下，蕭浣發泄著自己的怒火，這人就這么活活被蕭浣給磕死了

    蕭浣坐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手機，給崀打了個電話。

    我說你崀因為被蕭浣掛了電話語氣中帶著憤怒。

    我殺人了

    什么？！

    你他媽的什么毛??？！盡快趕過來的崀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發呆的蕭浣很是氣憤地質問她。

    蕭浣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的天看到這具尸體崀就覺得頭疼，見蕭浣不理自己崀至得煩躁地啃起自己的手指甲來，你叫我來的誒？！說話??！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蕭浣忽然冒出這么一句。

    我知道能處理這種事情的人崀看著蕭浣。

    什么人？

    處理黑幫仇殺現場的人，我認識。崀看著倒在那個死去的人，心中也沒有生出一絲的憐憫，甚至有點嫌棄地不想再去看。這些人都沒什么親人，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應該很好處理。

    蕭浣忽然站起身來，我先去處理處理我自己。說著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蕭浣？崀叫住了她，這一切

    等我洗完了再來跟你解釋。

    蕭浣進到浴室后，崀又轉頭看了眼半邊臉貼在血水里的人的，又看到那門上的血跡，想必他那半邊臉是廢了三條人命，事情的確在按照自己所想的進行著。

    蕭浣整個人浸泡在冰冷的浴缸里面，身上原本已經干涸的血跡受到水的影響又再次暈開，清水漸漸被染紅了盯著血水中自己的倒影，蕭浣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她殺了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卻沒有任何的悔恨或是同情之心，反而覺得有一種得以解脫的快感；是什么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冷血、殘酷、沒有任何同情可憐之感。

    蕭浣換上新的襯衣走出浴室

    我已經聯系好了處理的人，他們很快就能趕到，就是處理可能要費些時間，這段時間你最好還是來我這邊

    崀

    什么？

    我現在很困惑你覺得我的變化是不是非常大？

    我覺得是那個血清在影響你，所以你最好跟我過去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我的命運嗎？

    ??？

    我注定要變成這個樣子

    說什么些奇奇怪怪的話？查出問題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掉的。

    萬一不行呢？

    都沒試又怎么知道不行？

    希望有用

    汽車內，崀瞥了眼坐在副駕駛位，盯著窗外一言不發的蕭浣。思考著下一步自己的計劃。

    你現在一定非常好奇我到底是為什么要殺他們

    要是你不想說的話也

    他們在我的家里，我的床上做不該做的事

    那個瞎子？

    真是浪費錢

    門口那個因為嘴賤所以我給了他教訓

    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如果是之前的那個我恐怕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我可能會成全那對狗男女，再仁慈地借錢給那個賤人最后是個大家都心滿意足的結局；但是我不想再當那個仁慈的傻子，這種感覺很爽

    汽車停在路口，崀盯著那個發紅的信號燈，耳邊是蕭浣說著的話他的嘴角卻揚起了笑。

    終于回到了實驗室，崀帶著蕭浣坐到實驗椅上。

    上次我就想告訴你了，但是我又覺得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事情，最后還是闖了大禍

    什么事？蕭浣看著崀用皮帶綁住了自己放在椅子上的手。

    血清對你的基因鏈造成了點小改動，好戰基因有點偏多他邊說邊拿起托盤上的一根針管，試了試針頭有沒有堵上。

    所以？

    我得給趕快阻止那個血清在你體內蔓延。他彎腰打算往蕭浣的脖子上注射抑制劑。

    蕭浣突然頭一偏猛地撞上崀的額頭。

    嗷！崀一下子被撞得歪到了一邊，趕緊扶住桌子。

    蕭浣使勁掙脫了椅子的束縛，順手拿起托盤里的手術刀指著崀。

    你干什么？！崀捂著被撞的額頭，驚訝地看著拿到對著自己的蕭浣。

    把那個東西扔了！

    你瘋了嗎？！

    快給我扔了！

    我這是在幫你??！

    我不想變回去，更何況我現在殺了人，要是變回去，那種該死的內疚跟善良會折磨我一輩子！快扔！我不想傷害你，但是我不得不這么做！

    崀不確定她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只能緩緩地把抑制劑扔到地上。

    踩碎它！蕭浣命令道。

    崀照做了。

    車鑰匙放桌上，然后走到那邊的角落！

    你真的不應該這么做，蕭浣

    我沒得選了

    你有！

    他媽的閉嘴！照我說的做！

    崀嘆了口氣，還是照蕭浣說的做了，轉過身面對著角落地墻壁，直到聽見關門聲，他才轉過身來。

    真是失算了

    蕭浣發動車，大腦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顧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