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屋包吃包住
狼屋包吃包住
受害者是一名40歲的單身女人,獨居,偶爾會和不同異性去酒店開房,但從未帶人回家,最近才出租了樓上的房間給一個名叫白語煙的女大學生,確切地說,她已經不是大學生了,而是毓城中心醫院的實習醫生,原是動物醫學專業,后因不明原因轉到臨床醫學專業。 毓城派出所中,凌樹正向他的同僚陳述已經掌握的資料,投影儀在他后面的墻上投射出案發現場的血腥照片,凝重的黑紅色映在所有人臉上,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驚悚又沉重。 罪犯非常狡猾,在死者身上制造出炮轟的假象,而作案工具很有可能是臨床用的手術刀,這與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相符。凌樹指著左邊的嫌疑人照片,發出嚴肅警告:所以大家不要被她清純的外表蒙騙,千萬不要跟她起正面沖突,如果看到她,不要單獨行動,一定要先聯系我。 這時外面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哎,凌警官不在,你不能隨便進去! 我都聽到他的聲音啦!白語煙有些生氣地壓下門把手推開門。 哼,她好像聽到凌樹在說她壞話。 柔弱的女文員無奈地站在她后面,剛打開一條門縫,她就預先沖里頭解釋:她非要闖進來,我攔不住。 英勇正義的凌警官吸引了轄區內不少女性,過去總有女人興匆匆闖進來,然而,這一回,屋里幾個人的反應嚇得她最后兩個字幾乎隱匿在喉嚨里。 凌樹聽到白語煙的聲音時,脊背僵直,腦子里全是今天在醫院抱她的情景,但圍在方桌上的幾個同事的反應卻令他震驚。 一看到白語煙的臉,這幾個人立馬從座位上蹦起來,把椅子碰得哐當哐當在身后地板上七倒八歪,他們幾乎同一時間拔出槍來指著她,這情景嚇得白語煙也緊張得舉雙手投降。 慢著!凌樹恨不得翻過桌子擋在他們的槍口前,雖然前一秒還把這個清秀的女孩當成嫌疑人,但當別人的槍都對著她時,他還是緊張不已。 唉,別激動別激動!我又不是恐怖分子。白語煙緊張地不敢動,只聽得身后砰一聲巨響,飽受驚嚇的女文員直接關上門,把她和這群像刺猬一樣炸了毛的警察關在一個屋子里。 你、你敢動一下我們就開開槍!離她最近的一個年輕男警察握著槍的雙手都在顫抖,仿佛站在他跟前的是個殺人女魔頭。 好!我不動,你冷靜點白語煙也緊張起來,生怕他不小心扣動扳機,但眼角的余光瞄到墻上的照片時,一股怒氣瞬間沖向腦門,她也顧不得那幾支對著自己的槍,當即氣憤地抗議道:你們還真把我當成兇手啦!還把我的畢業照跟那么血腥的照片擺在一起!真是太過分了! 凌樹不動聲色地走到離她最近的那個年輕警察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槍身讓他收起來,一邊盯著白語煙解釋道:目前為止,你的嫌疑最大。 你一定看過我房東的尸體吧,她看似被加農炮擊中,但現場除了到處飛濺的身體組織,根本沒有炮轟的痕跡,就算傷口截面有燒焦的痕跡,也極有可能是人為的假象,也許兇手的目的是房東的內臟器官,最近不是老有黑市買賣器官的新聞嗎?白語煙專心分析著,卻被一個警察打斷 你不是剛畢業嗎?實習工資一定不高,干這勾當能掙不少錢吧?而且你學的專業不就是擅長拿刀挖人家的器官嗎? 呃你說的好像挺道理的,可是我如果有這樣的收入途徑,我還上什么班???白語煙氣得瞪著質問她的警察,誰知旁邊的警察來一句:打著實習醫生的幌子販賣器官,不正好嗎? 其他人也認同地猛點頭,手里的槍都沒有放下的意思,白語煙望向凌樹,他也直勾勾地盯著她,好像在等著看她如何狡辯。 虧她還覺得和這個狼警官算是生死之交,他竟一點兒都不信任她。 好啊,按你們這邏輯,我還可以聯合凌警官在殯儀館工作的弟弟,在我掏空房東的內臟之后,他負責讓現場看起來更逼真,如何?白語煙挑眉輕蔑地掃了一眼屋里幾個警察,撇撇嘴說道:我裝成無害的租客,傻傻地在搬過去的第二天就對房東下手,然后成為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有這么蠢的兇手嗎?真替你們的智商著急! 你 趁同事被激怒之前,凌樹趕緊走到她跟前,擋在她和那幾支槍之間。 嘿,注意你的言辭!他一邊抬手示意幾個手下收起武器,一邊扣住她的胳膊往門口拉去:你跟我來。 你帶我去哪兒?不會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嚴刑逼供吧?白語煙忍著手臂上刺刺麻麻的感覺,回頭看了一眼,墻上投映的照片分外刺眼,她又發出抗議:你快叫他們把我照片撤了,我不是嫌疑人! 是不是還不是你說了算。凌樹緊了緊她的胳膊,要她跟上他的步伐。 出了會議室,走了一小段路,他們從一個安全出口拐進樓梯間。 白語煙警惕地抬頭掃了一眼天花板,看到一個監控攝像頭,即刻提醒他:喏,有監控的!凌警官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話一出口,她的額頭就遭到一記彈指,又疼又麻。 凌樹假裝生氣地說:注意你個頭!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一個警察?每次說話都這么沒大沒??! 白語煙愣了一下,即刻又嘿嘿地笑起來:總算相信我啦? 要我相信你也行,你得配合我調查。 當然得配合,警民合作嘛!她笑了,歪著頭狡黠地看著他:包吃包住嗎? 包。 在找到兇手之前想回醫院上班是不可能的,昨天才租下來的房子也不能去了,去景然家暫住又會碰上私生活混亂的地妖,這凌警官總比地妖靠譜,作為失去狼妖記憶的人民守護者總不會對她這個平民百姓做什么出格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