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晦氣
湯貝卡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在路邊等車,這點空檔里順便進煙酒店買了包煙,垂著眼還在撕包裝,就給人一把抱在懷里。 她心跳落一拍,你有??? 孟津穿著件咖色的風衣,脖子上的圍巾零零散散圍了兩圈,把她的腰扣的可緊,沉默著不吱聲。 湯貝卡繼續撕包裝。 我翹課來的。 所以呢? 孟津說,和他玩玩就夠了。 跟你有關系嗎? 她完全當作沒他這個人,接著抽根煙出來,含嘴里。 孟津低頭,他眼生的狹長,四肢也修長,她在他懷里跟個小玩偶。 你喜歡他哪? 湯貝卡笑了,孟津,你他媽是不是抖M??? 我早就說我喜歡你。 說你媽啊。 她火了,手肘猛地向后撞,孟津輕而易舉截住,另一只手不費力的從下把她撈起來,快步向路旁的私家車走。 滾啊,湯貝卡罵道。 不滾。 他飛快走到車旁,拉開后座車門,強制塞人進去,湯貝卡抬腳踹他,他接住悶哼一聲,跨進車內反手關門。 前面的司機給嚇得夠嗆,專業素養還在位,立刻走了。 車內空間很大,湯貝卡呼吸起伏,我他媽有男朋友。你惡不惡心??? 就他? 她舉手給他一個巴掌。 他受住了,眼都是紅的,拇指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舒服了? 舒服你媽啊,好聚好散你懂不懂??? 不懂。 孟津開始解圍巾,沉沉的睨著她,我們這種人,什么時候講過道理? 誰跟你一類人? 你。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那就給我倒著。 孟津驟然俯身咬在她的下唇上,她吃痛也咬牙不肯張嘴,他冷笑,空著的手把她腰上的短裙往上撥,他的手太涼,湯貝卡冷的一顫,驚叫:你他媽瘋了! 我早就瘋了。 下午三點,湯貝卡揪著他的衣領,眼里全是生理淚水,發著燒出了不少汗,短發緊貼著臉頰,越顯下巴瘦削。 孟津摟著她的腰,懶懶道:姓江的,能讓你這么爽? 你混蛋。 我混蛋,孟津鉗住她的腰肢,令她迫不得已逼近,二人對視,那又怎樣? 湯貝卡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不怎樣。 她撿起一旁的衣物,冷靜道:放開。 孟津臉色一變,似笑非笑道:做成這樣還要去? 湯貝卡抬眼注視他,漠然,他是我的男朋友,你,什么都不是,我不去找我的男朋友,難道找你嗎? 兩邊火氣都上來了,湯貝卡才不怕,她在他面前往往極有骨氣。 孟津的眼神籠住她,事態已經糟糕了,也無法控制,她是不在乎了,湯貝卡捋了下頭發,開右側車門邁腿下車,她的衣衫已經整理好了,全身上下除了頭發沒有地方是不齊整的。 湯貝卡最后一個目光都不想多給,反手關門,轉身還是不解氣,勾腿砰地踢在車門上。 就他媽后悔沒穿厚底靴。 手機里三個未接電話,一個陌生號碼打了兩遍,是打車平臺上的,湯貝卡在便利店里買了杯熱咖啡,捂著暖手,滑屏幕的手指指甲斷了一截,在車上弄斷的,本意是想在孟津身上扎兩個洞,沒出息的東西,只劃了兩道就齊齊斷了。 嗎的。 她低罵出聲。 收銀的小哥刷二維碼的手一抖。 湯貝卡沒察覺,她光顧著給司機打賞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