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師，我告訴過你吧，我有很強的戀父情結，所以多管閑事也是會惹麻煩的，不是嗎？

    少女身體前傾，手肘撐在辦公桌前看著他，男人這才發現對方領口微開的校服里面什么也沒穿。

    他閉上眼睛扭開頭。

    啊，老師看見了啊，沒見過嗎？

    說完又把校服拉鏈往下拉了一點，老師這么大年紀了，怎么會沒見過呢？不過學生的應該是第一次見吧。

    少女越湊越近，男人只好往后仰，女孩干脆跨坐在老師腿上。

    感受到腿上的重量，男人嚇得一下睜開眼，一邊呵斥，一邊推她。

    姜陶！你給我站起來！

    我不！趙俞泉！說完手臂纏上了對方的后頸，還在頸窩處深吸了一口氣。

    趙俞泉越是推她，她越纏的緊。

    姜陶看見他急的從脖子到臉全部紅了。滾動的喉結格外引人注目，于是深處舌頭舔了一口。

    你！他氣極，正要說什么，聽見有人敲門。

    進來！

    是來報告這次校園活動的學生。

    姜陶呢？被他用蠻力壓到桌子底下，被看到誰也說不清。

    桌下本身就擁擠，姜陶還被他用膝蓋頂在最里面，為了報復他，姜陶伸手揉搓他支起的小帳篷。

    老師，你看起來不是很好，需要幫忙嗎？外面的學生問。

    如果他再熱心一點，或者往前走一步，他就會看到他的同學在桌子下抓著老師的yinjing。

    沒.沒事，方案非常好，你先出去，把門帶上。

    趙俞泉一把握住她為非作歹的手，警告她不要亂動。

    等外面沒有聲音了，姜陶沒有急著從辦公桌下面鉆出來，而是下巴放在他膝蓋上，和他說：老師，你剛剛沒感覺膝蓋頂到什么了嗎？軟軟的對吧，那是我胸部。

    趙俞泉面色變了又變，最后從喉嚨里溢出一句話：滾出去！

    其實這事得從三個月之前，趙俞泉吃完飯，乘著學生午休消食的時候，看見姜陶在校欄桿外和一個明顯是社會人士接吻說起。

    那男人穿著西裝，頭發往后梳的锃亮，和穿著校服的姜陶十分不搭調。

    雖然還沒等趙俞泉上前，他們就分開了。

    但是之后趙俞泉就開始格外關注這個女孩。

    這個女孩在校一切都很正常，成績中游，甚至有些過于乖了，連校褲的褲腿也沒有改過。

    趙俞泉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也許他們那天沒有在接吻。

    但是很快，趙俞泉發現有問題的還是姜陶，并不是自己的眼睛。

    周五加班后，在學校附近的停車場取車，趙俞泉坐在車里吸了一支煙。

    看見來了一男一女，女孩坐在旁邊車的車前蓋上和男人吻的難舍難分，如果不是女孩穿著他們學校的校服的話，趙俞泉是一點也不想管閑事。

    更別說，還是自己的學生。

    就在男人快把手伸進校服的時候，趙俞泉真他媽的忍無可忍，跳下車就拉著女孩的手腕就把她塞進自己的副駕。

    看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還想追來，趙俞泉反手就給了對方一拳。

    你他媽知不知道她還沒成年？

    他嗎的，學什么不好學人搞學生？人渣！

    西裝男長期坐辦公室，有些羸弱，被打的眼冒金星。

    報警？你還敢報警？趙俞泉被氣笑了，他嗎的看看你手上的戒指吧。

    說完回車上，嘭的一聲關上門，駕車遠去。

    窗外的燈影從趙俞泉臉上略過，

    姜陶看著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趙俞泉把車停在來一個餐館門口，讓她跟著。

    落座后，趙俞泉提著茶壺，給她到了杯水，然后把菜單給了她。

    點你喜歡吃的，老師請客。

    姜陶隨便點了幾個菜，飯桌上又歸于安靜。

    你

    姜陶

    他們倆同時開口。

    老師，你剛剛真帥！姜陶眼睛笑的彎彎的。

    趙俞泉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也跟著笑了笑。

    趙俞泉的問題最后還是沒有問出口，他怕會傷到她。

    是的，趙俞泉懷疑她在做援交，因為他注意到，那天校園門口的人，和今天停車場的人是兩個，但無意外都是西裝革履。

    如果是社會上的男朋友，趙俞泉也很擔心，因為今天那個男人，無名指上戴著婚戒。

    無論是哪個，都讓趙俞泉花了十成的注意力在姜陶身上。

    回到學校后，他甚至專門空出來一節課，作為心理健康教育課，給他的學生講如何調節壓力，感情，乃至性沖動。

    好在少女很聽話，很乖，在學校幾乎不看手機，放了學就趕車回家。

    因此趙俞泉覺得應該是意外，他的學生被社會上的人渣騙了。他上次問過，姜陶說是網上認識的。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畢業之前，把人護在羽翼之下。

    很可惜，總有人想突破象牙塔。

    又是一個周五，趙俞泉和同事在KTV聚會過后，偶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于是等同事都離開以后，趙俞泉去而復返，一個包間一個包間的找，最后找到了快半裸的姜陶。

    她并沒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包臀裙。

    KTV里各種聲音，掩蓋了趙俞泉推開門的聲音，也可能是里面的男女太過于忘情。

    趙俞泉就倚著門框，看著他們，在他們要到最后一步的時候，出聲音組織了。

    你誰??？誰讓你進來的。那個男人有些暴躁，卻也能看出年紀不小了，至少和姜陶并不是同齡人。

    不好意思，你能先走嗎？姜陶對著那個男人說，他是我爸。

    男人看了一眼趙俞泉，又看了姜陶，甩下姜陶。離開的時候還撞了一下趙俞泉。

    老師。姜陶低著頭，把衣服整理好。

    點個臺還在放歌，重復播放陳奕迅的。

    姜陶，你怎么和我保證的？

    姜陶抬頭看著他：我保證什么了？

    趙俞泉一下被噎到。

    乖乖念書？遵守校紀校規？我都沒違規吧。

    趙俞泉覺得這時候的姜陶渾身都是刺。

    老師，沒規定不能在校外戀愛吧，再說，你看我像在戀愛嗎？

    別整天想著拯救我，一把年紀還做英雄夢啊。

    越說越難聽，

    趙俞泉打斷她：你別這樣，如果缺錢的話，老師可以借給你。

    聽到她撲哧一聲笑出來：老師，您不會覺得我在援交吧？我沒有哦，我不缺錢，只是單純的戀父。

    勸您別管閑事兒啦，我戀父很嚴重的，你的年齡剛好夠我的目標。

    姜陶走到趙俞泉面前，氤氳中還帶著酒氣：和老師zuoai啊沒試過，但是很刺激不是嗎？

    趙俞泉退后一步，再回過神，人已久走遠了。

    不得不說，這讓一個教育工作者十分挫敗。

    整個周末，趙俞泉都沒出過門，躺在床上不停的回想姜陶臨走時的神情。

    打擊不小。

    可是他并不想放棄姜陶。女孩很聰

    明，如果放更多的心思在學習上，一定可以把成績再提高一節。

    他給自己重新制定了計劃。

    首先，他把他科目的課代表給了姜陶，即使姜陶來辦公室找他，他也只是笑著說：老師相信你。

    他做了他所有能做的，幫助她。

    只是姜陶不領情罷了。

    那老師，我滾啦！

    姜陶從辦公桌下爬出來，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從包里掏出一個方形的東西放在辦公桌上。

    老師那么硬，找個沒人的角落射出來吧，當然，我也可以幫您呢。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