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病
真有病
大一軍訓結束,對上海的二世祖來說是個好日子。 蔣妍起的頭,在常去的酒吧定了卡座,吃完飯后四個人勾肩搭背著去了。 同行的兩個女孩,三個男孩,五個人都是電影學校的學生,蔣妍是杭州人,另外四個都是上海土著,從小玩到大的發小。 打車的時候蔣妍趁另外三個去買煙走到唯一的一個女孩子邊上,她相貌姣好,個子也高,但畢竟不熟,又想得到點封廷之的情報,難免別扭了些。 起初她難以啟齒,梁臻正低著頭刷手機,沒注意到她,胳膊肘剛好抬起來撞上了。 這才發覺她過來了,梁臻先道了個歉,隨后說:怎么了?我早看你不對勁了。 蔣妍抿了抿唇,沒事,就你知道我有個事想問你。 梁臻瞟她一眼,笑了,是不是關于封廷之??? 是我挺不好意思的從小到大感興趣的人特別少,他是第一個 沒事,我理解。梁臻說,不過他不好追啊。 話沒說多少,三個人買煙回來了,封廷之為首,他嘴里含著根煙,慢條斯理的在點火,蔣妍看了一眼心就砰砰跳。 十點半,酒吧氣氛到高潮,蔣妍從洗手間回來沒看見封廷之,梁臻不在場,只好干坐著。 蔣誠把紅酒從冰塊堆里撈出來,遞給她。 蔣妍愣了,擺擺手:我喝不下了。 蔣誠皺眉,探身過來,嚇了她一跳。 我真喝不下了。 蔣誠染了頭發,分的中分,圓碌碌的眼睛盯著她,過了兩秒才懂,說: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剛才我沒聽清。 蔣妍笑了笑,捏著裙子不敢作聲。 蔣誠的名聲是這幾個人里最差的,她不想惹事。 封廷之在酒吧外面抽煙,這支煙抽的格外漫長,他頭發烏黑,垂著頭碎發遮住了眼睛的一半,毫不在意,慢晃晃的吸著煙。 梁臻在外面和陳珂打啵,兩個人難舍難分,過了會結伴從小巷里出來,瞧見封廷之,低笑道:怎么?玩的不開心? 陳思唯摟著她的腰,他手上紋了刺青,頭發剃了一半,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還想那個女的呢?沒必要吧,就一個窮比,有必要嗎? 梁臻打了他胳膊一記,兩人打情罵俏了一會。 封廷之掀開眼簾,進去吧。 你不進去?陳思唯挑眉,要我說,你就把她強了,不就行了?沒權沒勢,能怎么辦。 梁臻附和,我不想插嘴,不過你要真喜歡,這么干沒問題。反正去年不也有個這樣的,不差你一個。 封廷之吸著煙不說話,他整張臉都隱在夜色里,兩人覺得沒勁,嬉笑著進去了。 外面風大,火苗簇動個不停,他凝視著這火光,想起第一次見到秦楚的時候。 是雨天,司機開車追尾,一時半會來不了,那天三個發小都有安排,他又沒帶傘,懶洋洋地買了把黑傘走到公交站,等車。 秦楚也在等車。 公交站除了他倆,沒活人。 她在撕煙盒的包裝袋,頭發不長,只到肩膀,個子不高,嬌小玲瓏型,但是很有意思。 不是第一次抽煙了,熟練,輕易。 秦楚抽了根煙叼在嘴里,手擋著風,按下打火機的開關,鼻子眉梢一皺,煙尾亮起橘黃色的火星。 之后給了他一個眼神。 就這么心動了。 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