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他是她的光
番外:他是她的光
宴寧遠開始回想當初,自己剛和凌央相遇的時候。 那時候他剛來到桐城,還是一個小白領。因為一次偶然的下班聚餐,他在酒吧里遇到了當啤酒推銷員的凌央。 當時的凌央長相并不出眾,雖然穿著極短的小裙子來回穿梭在酒吧里賣著她的酒,但是生意卻不如同期來的漂亮女同事。 一開始宴寧遠并沒有注意到她。凌央抱著一打啤酒來到他們這桌,用干巴巴地嗓音詢問是否要酒??墒钱敃r的音樂聲太吵,加上同座的男人們有意為難她,便讓她問了好幾遍。直到凌央問得口都干了忍不住咳嗽起來才作罷。 宴寧遠并不是一個喜歡戲弄別人的人,看到同事這樣對待一個女孩,他雖覺得不太好,但也不愿出聲。 最后,凌央就在男人們的哄笑中賣了兩瓶酒就走了。 接下來,宴寧遠的眼神總是忍不住留意她的方向,發現她為了賣酒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現場在酒吧里的男人,多多少少有些惡劣,他們對推銷員不是動手動腳,就是大聲調戲。 而凌央并不是個機靈的,當一個男人的手伸到她裙子底下去時,她臉色一變,但還是強撐笑臉將啤酒推銷到底。 這時,宴寧遠的心里有了幾分鄙夷,覺得她是個為了錢什么都能做的女人。 為了兩瓶啤酒,就算是性sao擾她也接受。 雖然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地鄙視凌央。但他竟然從此之后跟吃錯藥一般,有事沒事就往酒吧跑。坐在吧臺上點上一杯酒,一坐就是一晚。 通常一整晚他都在關注著凌央。 當凌央向他推銷酒時宴寧遠會假裝冷漠地買下,反正不會有好臉色。 只不過凌央從沒有在意過。 為了錢還真是什么都能忍。宴寧遠再次下了這個結論。 他搞不懂自己為什么這么討厭凌央,是單純的討厭她這個人,還是討厭她逆來順受的行為。 終于,在某一個晚上,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為了凌央打架了。 一個肥如豬頭的醉酒男人抓著凌央就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欲行不軌。 這下凌央沒有再默默忍受,而是像被戳中了什么似的拼命反抗著,無奈她怎么抵抗都是徒勞! 宴寧遠突然熱血上頭,上去對著肥豬男就是一拳! 很不意外地,他和那人打起來了,他贏了。 雖然掛彩了。 正當他捂著流血的額頭準備去醫院包扎時,一直縮著的凌央卻拉著他徑直坐上了出租車,將他送去醫院,縫了五針。 對不起,你都是為了幫我才這樣的。急診室外的椅子上,他坐著,她站著,臉上感激和愧疚交加。 宴寧遠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事,就起身離開了。 凌央追了上去,表示自己愿意賠償后續的費用。卻被宴寧遠一口拒絕: 幫你是我樂意,不用你賠。 他想自己酷一點,所以說完這段話,頭也不回地走,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她。 這時候,忽明忽暗的老舊路燈徹底熄滅,整條路都黑漆漆的,宴寧遠掏出手機當照明,剛走了兩步,便覺得有些奇怪。 他回頭,看見身后的凌央沒有追上來,也沒有往回走,只是呆呆地跌坐在地上,用手將身體抱緊,一個勁在發抖。 喂,你怎么了宴寧遠還是覺得不對勁,又折了回來,發現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看起來怕得要死的凌央! 凌央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這里好黑我害怕??! 多大的人?還怕黑? 方才凌央借著微弱的光跟過來,結果燈滅之后身體里那種怕黑的本能,讓她無法抬腿離開 宴寧遠意識到了凌央的怕黑并沒有那么簡單,心里瞬間軟了下來,將凌央扶起來,他用平淡而堅定的聲音說:抓著我,我送你回家。 后來,他們就認識了,然后相戀、結婚。一切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如果要宴寧遠說說為什么喜歡凌央,他可能一下子說不上來。但他仍記得那個漆黑的夜晚,他成了她一個人專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