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初（微h）

    “如初啊，去了梅城一定好生照顧自己哈?！?/br>
    “如初啊，奶奶老了，身上毛病也不少，沒法送你去讀書了。你是奶奶的驕傲，去了學校一定要好好學習，像海綿一樣多吸收有用的知識，以后做一個對國家和社會有用的人?！?/br>
    “如初啊，你從小就犟，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有的時候要記得圓滑一點，把自己保護好?！?/br>
    “如初啊……，過年就不要回來了，本來也放不了幾天假，等放暑假有時間再回來看奶奶好不好？”

    硬座車廂里味道混雜且奇特，甚至隱隱還有不知誰控制不佳散發出的信息素味道。宋如初坐在靠走道的位置，兩腿叉開，膝蓋微曲，腳跟抵著座位下自己的行李箱，腦中還回響著上車之前奶奶一句句殷切的囑托。

    大學啊，又是一段全新的旅程。把自己保護好么？

    宋如初在走之前又見到了高中三年一直資助她上學，并且還將負擔她未來五年學費的那個人。女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出頭，顯得有些懨懨的，比起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更瘦了些。宋如初一直好奇，助學金并非來自某個基金會而是全由個人支付，她也不是當時學校里成績最好的那個人，為什么女人偏偏選擇了她呢？

    不得而知。不過宋如初暫且沒有太多時間和心思去探究這些問題。陌生的氣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學校、專業和同學……全都需要她花精力去慢慢適應。

    ——當然，女A七宿的新生們也要適應，在樓道里和走廊上時不時碰見一個身高大概只到她們胸前或者肩膀的，完全無法辨認第二性別的女孩。女孩和舍友的關系好像不是非常融洽，經常穿著一身黑，抱著一大摞藍皮書獨來獨往，偶爾還會不小心撞到其他人。

    “她長得也太可愛了吧！好像只有一米五五欸，完全不像一個alpha！”

    “是啊是??！我第一次見還以為是哪個膽大的帶回來的小女朋友?！?/br>
    “簡直像個毛絨娃娃一樣，真想捏捏她的臉?！?/br>
    “何止是想捏臉，我甚至還想……”

    諸如此類的對話，在一個個宿舍小群里層出不窮?？墒菦]有誰和女孩真正地深入交往過，也就沒有人知道，在這樣可愛的外表和偽裝下面，隱藏著怎樣的，惡魔般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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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訓，新生的各種無聊講座，這個社團那個部門，這門導論那門研討……，不知不覺中時間就走到了1月。成績單出來，宋如初的績點赫然列在整個臨床醫學系的首位。隨之而來的，是眾人的八卦和議論紛紛。很快，不僅整個系和女A七宿的人，就連整個醫學院從大一到實習生，都知道本院有個蘿莉alpha，不僅人長得可可愛愛，又軟又糯，成績還特別好。

    感謝院里老師改卷的效率，宋如初剛一走進教室準備迎接寒假前最后一場院學生會的部門會議，便被一群人圍著起哄：“可愛小學霸你來啦！”接著是七嘴八舌的問候和諸如“好可愛jiejie好想嫁”之類的調戲。宋如初面無表情往里走，皺了皺鼻子，覺得沒有必要和這些傻兮兮的人計較。

    “我才不小?！彼?。

    這是宋如初第一次一個人在外地過年。以前雖然也在離奶奶很遠的地方上學，但最多不過是七八個小時的車程，逢年過節趕回去和奶奶一起還是辦得到的，雖然奶奶總是心疼車票錢，讓她多在學校住著，少回家去看。

    今年有點難熬，如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望向窗外。但是南方畢竟溫暖，大年初一的上午，她走在街上，陽光暖暖地灑在發絲和脖頸上，慢慢將暖意滲透進皮膚。早晨起來有些僵硬的皮膚被太陽融化了。宋如初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一家人或者成雙成對的，也有像自己一樣孤身一人的。好像也不是那么孤獨了，但總比不過確確實實地有人陪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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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很快過去，校園生活一切又走上了正軌。3月的某個周六，院學生會宣布要全體進行Ps和Pr軟件培訓。宋如初其實對這些不太感興趣——還是局解和組胚更值得她深入學習，不過既然被強制要求，她也只好吃過晚飯，跟著眾人往演示室走。

    小小的教室里黑壓壓坐了幾十號人，宋如初低頭快速刷著教材配套的電子題庫，并不打算將注意力分給周圍的俊A靚O們。直到四周驚呼聲響起，夾雜著小聲的議論。宋如初抬起頭來，看見講臺上站了一個清爽中帶著一點柔美的女性alpha。

    “大家好，我是孟晞梧，計算機系大四學生。今天由我給大家做一個簡單的Ps和Pr培訓?！?/br>
    宋如初盯著講臺上那人看。她莫名覺得臺上那人的長相有些眼熟，努力回想卻想不起自己認識任何和她長得相似的人。

    臺上孟晞梧還在認真講解軟件的簡單cao作，宋如初卻沒有了聽的心思。她盯著她看，從飽滿的額頭看到略有些尖但線條完美的下頜，從臉頰旁散落的發絲看到優雅流暢的脖頸，再到隨著講話輕輕上下活動的、不甚顯眼的喉結。

    她繼續往下看，看到孟晞梧精致的鎖骨和瘦削的肩，看到被雙峰撐起繃緊的吊帶裙的領口，看到豐滿圓潤的弧度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可真美。宋如初看著她失了神?；蛟S會有許多人覺得作為alpha她過于單薄瘦削，但是宋如初非常確信，眼前這人每一處都長在自己的審美上。

    宋如初坐在倒數第二排的角落，藏在一根柱子后面。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神，也沒有人能看到她的動作。她無意識地把手垂下，往雙腿間放去，卻不期然隔著衣物蹭到了什么yingying的東西——是一根兇神惡煞正充著血的小宋如初。

    她竟然，在公眾場合，在擠滿幾十個人的教室里，對著一個alpha，勃起了。

    宋如初有點慌。她今天穿的是稍微緊身的牛仔褲和三角內褲，此刻小宋如初正委委屈屈地被擠壓在狹小的空間里，但鼓脹和壓迫感卻反過來進一步刺激了它，讓它變得更加趾高氣昂。

    她有些難受地在座位上扭動了一下，把雙腿往里夾著，然而這樣試圖將rou物壓下的嘗試卻適得其反。布料摩擦過敏感的頂端，宋如初忍不住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死命控制著自己不要哼叫出聲。

    宋如初不敢再看臺上穿著白色吊帶裙的孟晞梧。她隱隱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再受到什么刺激……，大概會在幾十個人面前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吧。

    ——其實她大可不必擔心。小小的一團縮在座位上，并沒有誰會對她予以特別的關注，包括孟晞梧——她甚至不怎么記得她來做過這樣的一個講座。

    “快點軟下去吧?！彼稳绯跻贿呉а廊淌芤贿呄胫??！皩嵲诓恍械然厮奚嵩俸煤盟藕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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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如初最后略彎著腰一路急匆匆回到了宿舍。她走進浴室，打開熱水，任由水流從頭頂跌落，舔舐著她美好胴體的每一處。

    霧氣在浴室里蒸騰，她感受到鼻腔的潮濕，雙峰頂端櫻桃的挺立和嬌乳的顫栗；她感受到身下腺體的昂揚，甚至感受到深藏于腺體之后的，屬于alpha的短而淺的生殖腔的濕潤。

    她忍不住輕哼一聲，細嫩的手握住充血的冠頭，來回撫摸。這樣的刺激對于未經人事又處在易感期的alpha來說已經足夠強烈，嬌喘聲從宋如初的口中溢出。

    她的背脊略微向前弓起，翹臀向后挺，貼在冰冷的瓷磚墻壁上，仿佛這樣就可以使腺體從自己的手中逃出。但是她又不舍，不舍離開這樣美好又迷人的刺激。

    她的右手終于輕輕握住布滿血管的柱身，小心地上下動起來。明晰的掌紋劃過冠狀溝，激起一陣無法克制的顫栗；柱身被溫暖包裹，熱流傳遞到頂端，讓她咬牙忍受，眼淚都要流出來。

    至于左手，它已經無師自通地，盡職盡責地撫上高聳的rufang；掌心與尖端硬挺的rutou貼合，若即若離地摩挲的同時，手指抓住了那一捧乳白的蕩漾的波浪，稍用些力氣便引得那高聳的主人婉轉嬌啼，留下幾道淺紅的痕跡。

    宋如初像是用光了渾身的力氣，她跌坐在浴室的地上。熱水仍在噴灑而下，小力擊打著她的發頂。她一手死死地抓住胸前的山峰，生怕它儲存的無邊快感溜走；另一手容著腺體的頂端，快速抽動了幾下，終于使它無法承受更多的澆灌，頂部的門鎖驟然開啟，大量的jingye一涌而出。

    她雙眼緊閉，眼前劃過一片白光，全身的肌rou顫抖著，美妙的翹臀收緊，向前無意識地挺動，攀上極樂的巔峰。

    她喘息著站起來，輕握住手中的粘膩，低頭看到一片狼藉。

    在花比平常多一倍的時間結束這次沐浴之前，宋如初沒有忘記好好清理身上和浴室墻壁上的，她曾擁有過的快感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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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如初又夢到了講臺上穿著白色吊帶裙的學姐。

    絕對是一種精神上的猥褻吧，單方面的，她想。從那天晚上開始一直到夢里。

    但是她無法控制。而且宋如初也十分好奇，為什么她會對一個alpha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和欲念？按理來說，alpha之間只能感到隱隱的排斥——即使相互沒有放出信息素。她不得其解。

    只是，巧合不會因為人類的困惑，就停下它的腳步。

    半年過去，從家里帶來學校的現金即使省吃儉用——當然，那天晚上放了那么久的熱水，絕對算是浪費了——也即將耗竭。即使宋如初成績優秀可以申請各種獎學金和助學金，最早一項資金申請和發放的日期也在4月中旬以后了。生計所迫，她不得不在更為節省的同時，找一點兼職或者勤工儉學來補貼日常所用。

    校外的商業街總有熱門和冷門的場所之分。那些熱門的餐廳或者奶茶店，需要的兼職人手多，卻往往早已招滿；門可羅雀的那些，理所應當地不需要什么兼職來進一步削減當月的收益。宋如初從前找到后，終于在靠商業街尾端的一家咖啡廳死磨硬泡出了一個兼職的崗位。

    說是死磨硬泡，其實是老板一人干三份活，或多或少也有些吃不消，又不愿意落了自己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感謝老板，宋如初后來很多次這么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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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咖啡廳的角落里看見了她。她梳著一絲不茍的馬尾，卻總有幾縷發絲從臉側滑落。她認真地盯著屏幕，偶爾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些什么。她坐在那里，眉眼間盡是無意流露出的溫柔。午后的暖黃色陽光從身后的玻璃窗外直射過來，她的發頂被映成了淡金色。她靜靜地坐在那里，用自己繪出了一幅完美的畫。

    她興奮極了。在又一次見到孟晞梧的那一刻，宋如初想：alpha可以和alpha談戀愛嗎？她會有可能喜歡上我嗎？——我可以，和學姐做夢里做過的那些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