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食人精髓的妖精
第九章 食人精髓的妖精
余年關閉課件,在等待電腦關機的時候隨意一抬眼就看到教室最后面那個貓著身子逃竄的身影。 嘖,恐怕只有她自己一個自欺欺人地覺得很隱蔽。 剛才在來教室的走廊上,余年就認出她來了,一身張揚的火紅色修身連衣裙,輕薄貼身,垂感十足,那根細細的腰帶隨意一掐,就讓少女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凸顯出來了,長至膝下的裙擺隨著少女的跑動而任性翻飛,和那頭飛舞的青絲一樣惹人注目。 不知是紅裙的襯托還是夜晚里旁邊教室里透出來的光,使得少女裸露出來的肌膚好像鍍上了一層熒光,白皙透亮,引人垂涎。亦或者是兩者兼具。 女孩兒被前面個子稍小的同伴兒挽著胳膊,急匆匆地趕路,連撞了人認真道歉的時間都沒有,匆匆丟下一句不痛不癢的抱歉就走了,或許是一直以來的顏值紅利讓她有恃靚行兇的底氣。 余年聽到她的同伴兒喊她嘉嘉,剛才點名到任嘉時,就有種感覺,就是這個了。 果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她終于從手機里抬起了頭,終于肯認真看看自己。 可能美人身邊從來都不缺帥哥,當全教室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為帥哥興奮時,只有她一人瞎轉悠地找座位,所以可能一月前的那一晚,除了給她增加了性體驗,自己這個性體驗提供者并沒有給她留下什么深刻印象,不然怎么從撞到自己到這之前,她一直無動于衷呢。 不過現在,她總算是記起來了。 原來她叫任嘉。 任嘉,任嘉 余年在心里咂摸著這個名字,就是這個名字的主人讓自己這一個月來不太好過。 對方卻似乎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他剛才在走廊上能只聽到三個字就認出她,并不只是那天對她的記憶如此深刻,而是這一個月來,這個聲音總是會在夢里sao擾他。 想來也是神奇,余年長到這么大,對性并不熱衷,除了在最開始青春期時控制不住身體的自然反應,會經常夢遺,過了那一段時間之后,就好多了,他覺得性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吸引力。 也不會像他認識的一些男生一樣,青春期一開始,荷爾蒙飆升,他們好像就到了發春的時候了,交女朋友開房的開房,甚至一些不找女朋友直接上床的也不在少數。 余年看不慣這種行為,也自然不會加入這種行列,在他們評論誰誰胸大誰誰屁股翹、這個純那個sao時,就當個透明的沉默者,做著自己的事兒。 可能是基因的遺傳,也可能是耳濡目染的影響,余年只想像父母一樣找個喜歡的對象,跟她做彼此喜歡的事兒,而不是隨便誰誰都可以。 但當時他身邊并不存在有什么不同感覺的異性,除了家里人,他唯一有著特別感覺的異性就是白潔,不過當時余年沒有覺得自己是喜歡她,就是看她嬌嬌小小一只,柔嫩得像個花骨朵兒似得,讓人充滿了保護欲,他只當她是meimei得寵著,也不可能對她產生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 后來他一直專注于學業、事業,就更沒有什么心思想這些事兒了,對白潔的異樣心思也是要回國時才確定的,只是回來后就慢慢開始接手家里的企業,對能力的挑戰、各方的觀望,初期的重任壓力讓他常常忙到深夜,自然無暇顧及兒女情長,這期間偶爾的生理需求也是靠雙手發泄出來的,但他沒有一次幻想到白潔。 經過近一年的努力,好不容易適應并做出漂亮的成績,讓公司上下及其他公司肯定了他的能力與付出,他終于可以不那么忙,能騰出來時間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卻發現白潔已有男朋友,還是那個自己一直的死對頭,一直以欺負白潔為樂的傅少聰。 余年想不明白,白潔為什么會喜歡對她不好的傅少聰,而不喜歡對她好的自己,女生不都喜歡被男人寵著的嗎? 一再被拒絕,又聽到她自述對傅少聰的情意綿綿,余年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確定下來的心思,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于是他當晚去了偏遠郊區的酒吧,不想被認識的人看到,來喝酒發泄自己的郁悶,也想思考出自己或許永遠找不到答案的答案。 他的酒量中等,沒有不好但也說不上好,可能當晚真的喝了太多酒,又是空腹喝得,他醉了,那是他第一次覺得醉酒的感覺還挺好,世界模糊了記憶也模糊了,一切都好像美好起來了。 但他并沒有醉死,看得到模糊的畫面,憶得起模糊的人影,可能是那一頭相似的黑長直,讓他想欺騙自己這就是那個他想要的她,在偶爾幾次的視力聚焦時,他看到了她漂亮清澈的杏眼里滿滿的專注和驚艷,是對著他的,于是在酒精的慫恿下,他放縱了。 其實事后他對當晚的記憶并沒有很清晰,模模糊糊的,可能就是因為這模模糊糊的濾鏡,他覺得那晚的感覺是快要升天了,爽得快要升天了,頭皮發麻,全身都在發麻,所有感覺集中匯聚到他臍下三寸的分身上,那被緊致溫熱的xiaoxue包裹的感覺還尤在感覺系統內,余年以前用手從未體驗過如此極致快感。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能正是他身體時刻都在回味當晚的銷魂快感,那女孩兒便每晚都來夢里找他,散著一床的青絲直發,襯著細膩白皙的肌膚,躺著仍挺翹的雙乳亂晃著,像條美人蛇在他身下扭著小蠻腰,那雙修長勻稱的雙腿緊箍著他的腰身讓自己與她密不透風地貼合在一起,然后喉嚨里發出甜膩的yin呻浪吟,嗲出他一身的雞皮疙瘩,讓他再也從她身上起不來。 唯有臉部是模糊看不真切的,但他知道這是她,不是別人,沒有別人,那個聲音他早晨剛聽過。 雖然她說話并不嗲,他認得出是她。 每次激情的一夜過去,留給他的永遠只有內褲里的黏膩、一室寂靜和真切的夢境感受 他好像有點食髓知味了。 這種日子持續了半個多月,頻率才從開始每晚都來而慢慢降下來。 這讓他對自己的產生了懷疑和自責,為什么他會喜歡一個女孩兒,而又意yin另一個女孩兒。 他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了解她,這就更別談喜歡不喜歡了。 他覺得自己也很膚淺,喜歡美麗的皮囊。 余年一邊為自己對白潔的純凈感情染上污穢而慚愧自責,一邊又控制不住地沉浸在夢里與他人纏綿,醒來又是無邊落寞和愧疚,這種兩邊夾擊的感覺讓余年這一個月來備受折磨。 原本想著時間再過久點兒,記憶就會慢慢淡下去,他就能從這種兩面夾擊中掙脫出來,沒想到在這里又遇到了那個女孩兒。 而且貌似她的生活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生活照舊精彩,青春飛揚。 余年不敢再想下去,怕好不容易消停幾天的艷夢重來找他,捏緊了手里的文件夾欲拐過走廊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