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大變態

    第二天醒來，江勉仲已經不在床上。

    青枝松一口氣，扶著床畔起身。

    呃

    下體收縮，小孔中流出一股粘稠的液體，她皺眉，手搭在小腹上，忍過一陣宮部的酸脹。

    半晌后，她穿上已經疊在床尾的新蕾絲內衣與短袖校服，再是內褲和校裙，最后彎腰抬腳，將白色的長襪一寸寸拉到小腿肚上。

    她下地，一雙纖細雪白的腿筆直嬌嫩，卻是顫顫巍巍的，一副從頭到腳被狠狠愛過的姿態，不禁令人浮想聯翩。

    她抬手腕，見電話手環顯示還有二十分鐘上課，連忙背起書包，匆匆往樓下走。

    到學校時第一節課已經過去了半個鐘頭，她站在教室門口輕聲打報告，班主任李建國見是她，依舊是一句譴責都沒有，態度極好地放了她進來。

    她低著頭走到最里側那一組靠窗的位置上去，默默地從抽屜里取出數學書和她的素描本。

    昨天的作業是畫一幅男士人體素描，她想著中午前交，應該來得急，便執起筆思索。

    她的視線在教室內游走，最后落在大腹便便的李建國身上，他正在一邊解說習題一邊在黑板上寫步驟。

    李建國嗓子有點兒娘氣，學生私底下給取了個名字，叫金剛芭比。

    她忍不住笑了下，發現他挺適合拿來做Q版漫畫原型的，她低頭翻開素描本到最新的一頁，剛要動筆開始畫，整個身體卻突然凍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發現，昨天還干干凈凈的A3畫紙上已經畫了東西。

    她被那突如其來的畫給驚得低呼一聲，眼睛倏地瞪圓。

    她見鬼似的猛地將素描本啪上，嘩地一聲站起來。

    桌上的筆筒隨她一些列大幅度的動作咣當一聲墜落在地，橡皮鉛筆鋼筆修正貼掉得滿地都是

    眾人聽到聲響，轉過頭來，幾十雙眼睛紛紛朝她行注目禮。

    大家一臉不解地盯著她，李建國右手還握著一只白色的粉筆，左手上拿著一只黃色的畫圖三角板，他也因青枝毫無預兆的動作愣住，眼神迷茫地走下臺階，細聲細氣地問：洛青枝，你怎么了？

    青枝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副活色生香的畫，又是羞憤又是懊惱，迎著一教室灼熱的目光，她仿佛變成了太陽聚焦的放大鏡下那張薄紙，呲地一聲燃燒起來。

    我她手里緊緊揪住素描本貼在胸口，臉紅得好似一個熟了的番茄，李老師我突然肚子疼，我

    那快去吧。李建國眼里都是理解，揮揮手，任她快步出去了。

    青枝抱著素描本，飛快地往樓道盡頭的洗手間走，走著走著，她飛奔起來，氣喘吁吁地沖過高二的幾個教室，無暇顧及別人班的探頭探腦，逃命似地躲進廁所，推開最里側的一間的門，猛得撞上拴好門扣。

    終于安全了，沒人發現那副畫吧？

    正是酷暑季節，她這么一運動，自然汗流浹背，心臟一直在胸口里砰砰地撞，她抬起手腕擦一把鼻頭上的汗珠，深深呼出一口氣，讓自己迅速鎮定下來。

    她把素描本再次打開，再次看向那副畫。

    身無寸縷的苗條少女跨坐在赤身裸體的男人腰間，她仰起頭，臉上呈現既痛苦又快樂的矛盾神色，而男人愜意地臥躺在浴缸里，幽暗的目光由下而上的注視著她的臉龐，一只大掌則覆蓋住少女圓潤飽滿的乳。

    兩人胯間的性器毫無遮攔地連接在一起，一半插在里邊，一半裸露在外，畫面惟妙惟肖，建構出直觀的立體感，那物件仿佛正在動態地抽動

    栩栩如生，惡趣味十足，yin糜至極，簡直

    江勉仲你是個禽獸！

    青枝快七竅生煙，她恨恨地閉上眼，咬牙切齒地低罵一聲，一把扯下那頁紙，撕扯成無數小碎片，撒進廁所坑里，連著摁水箱，直到確保碎渣通通沖了下去

    她尤不解恨，在手環上摁下一條短信，怒氣沖沖地發了過去，一連發三遍。

    此時坐在江氏集團管理層大會主位上的江勉仲，正翻閱文件，同時聽下邊的人做著相關報告。

    私人手機在桌面震動，他掃了一眼。

    From洛洛：大變態，色情狂，去死！

    作為始作俑者，他對她的怒氣來由當然是心知肚明。

    他不生氣，唇角漸漸上揚，眉眼微微彎起，心情愉悅地回了一句：撕碎也沒用，那畫面你爸爸我都記在腦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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