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惡人(五)
所謂惡人(五)
那個女人確實該死。 可是每人都有平等的權利??? 見鬼,什么時候到我 無數個聲音重疊起來,男女不一,雜亂無比。 你們一個聲音沙啞無比,破音了也不顧就喊了起來:閉嘴??!A從床上猛地坐起來,胸口劇烈起伏,瞪著面前的一團黑影。 黑影愣了愣,接著夾雜的鬼魂里有個男人似乎怒了。 他有什么權利說我們? 就是啊,殺千刀的殺人犯 比剛才更要煩人,密密麻麻的叫罵聲催命一樣。A張了張嘴,現在說話完全沒有作用,他只好無語地搖了搖頭,清醒過來。 不對,這是哪里? A一臉呆滯地看著面前純白色的家具,身下柔軟的大床上帶著些香氣,讓人感覺這個環境虛幻的不真實。房間寬大,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來,讓潔白更添神圣感。 他的臉上是睡覺時被壓紅的印子,半張著的嘴和被粉舌抵著的下唇,給他整個人增上些許愚鈍的無辜。 被子從身上滑落,A感覺上身涼颼颼的。他掀起被子,自己果然沒有穿衣服。 奶油色的門被推開,和A常年居住的小破屋不一樣,開這個門的時候沒有伴隨令人牙酸的聲音。 黑影呼地一下全散了。 醒了?俊美中透出狡黠的臉出現在A眼前,Jealous走到他的身旁,剛醒來就大吼大叫可不好。 A歪頭瞇了瞇眼睛。 這個人不是昨天救了他的警察嗎?自己怎么會在他家里? 你剛開口,嗓子就干渴得生疼,Jealous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伸手指向床頭的小桌子:那兒有水。 A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的確有杯水。暗暗夸贊了下他的細心,喝完水后A就再次開口問道:我怎么在你這? Jealous道:你還沒踏出警局大門就暈了過去,我也不知道你的家在哪,就把你帶來了。 我現在可以回去了。A翻身下床,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借我一件衣服。 Jealous眼睛掃過他臉上還沒消下去的紅印兒,見他這個狼狽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還是再待一會吧。 A淡淡地開口:不用了。說完,自己在屋子里找到類似衣櫥的東西,從里面翻出了一件襯衣。 還真是不當外人家。Jealous挑了挑眉。 快速系上紐扣,A拉了拉衣角,雖然大了點,但還是能穿的。 謝謝。說著,離開了臥室。 Jealous跟在他后面:喂,我家有很多扇門,你可別迷路了 走廊里的確有不少扇門,沒有門派的標號真的不好認。 A嘖了一聲:我要回去。聽到他的話后,Jealous笑容不改:回去?去被抓住然后關在監獄里等待死刑? 身體僵硬,A一動不動地背對著他,手心腳心冒著冷汗。 其實Jealous也就是隨口一說,碰碰運氣能不能套出點什么,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有反應。 然后,A慢慢轉頭,語速非常緩慢。 你犯什么神經?我餓了 啊原來是餓了啊。Jealous笑著搖了搖頭,選擇忽略了他的第一句話。 廚房里還有點心,我帶你去。他輕輕拍了拍A的肩膀。 后者乖順地點頭。 廚房里的器具和食物一應俱全,在這樣的家里生活著倒是輕松愜意。 就在Jealous轉身去冰箱里找點心的時候,A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背后。 他手里緊緊地握著刀子,大拇指頂著刀柄末端,出奇的冷靜。 心率沒有變化,呼吸放緩,就是這樣A垂眼看向Jealous的腰部。 背對的話,想要直接割破頸動脈是不太容易的,更別提身高差距一類的數據了。 那就從后腰處直接捅進去好了。 A立起刀子,不輕不重且迅速地扎了下去。等扎中了再發力,不然若是扎偏了,就很費時間。 只是刀子,被閃過去了。 如果是一個沒有防備的人,絕對不可能躲得過這么快速的動作。 你想殺我? A瞳孔緊縮著上下顫抖,心里卻出奇的平靜。 Jealous慢慢湊近,盯著他的眼睛:不想被告發吧 A下意識覺得他要提出很過分的條件,手上的刀子又一次揮起,這次他的眼睛是看著Jealous的脖頸的。 刺下去的一瞬間,他的手腕被狠狠捏住,力道極大。A吃痛地咧了咧嘴,手松開刀柄,刀子不受控制地掉到地上,發出叮的清亮響聲。 Jealous順勢把他的手放到面前,卻愣住了。 這只手原來應該是細長好看的,但原本白皙的皮膚卻像是被火烤焦了一樣,皮rou皺起。傷口還沒有好透,剛才一扯又裂開了,從血痂的縫隙中能看到正在微微滲血的粉色嫩rou。 他抓起A的另一只手,發現情況差不多。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現在才發現?A揶揄地白了他一眼。 Jealous摸了摸他的傷口:kily應該看到了才對。 嘶別動!A顫抖了一下,冷笑兩聲,那個女人嗎?她只是簡單處理了我背上的傷而已。 Jealous笑了笑:你該是遇上大麻煩了吧被人虐待了嗎?聽到這樣的問句,A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冷聲冷氣道:別擅自揣測啊,無用的廢物。 嘴倒是不饒人。 如果不想被抓起來,就再待上一晚吧。 這么簡單嗎? A警戒地往后縮了縮,眼睛里帶上些許不屑。 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大床倒是舒服得很 A趴伏在柔軟的被子上,留戀地蹭了蹭。他那個小破屋里連床都沒有,每天陪伴著他的都是惡心的尸體。 半透明的白色襯衫遮過他的大腿,尺寸不算小的性器在腿間若隱若現。 雖然A沒有那么漂亮的臉蛋,但身體還是比較賞心悅目的。兩條基本未見光的腿修長好看,透出一股病態的蒼白。 房間漸漸暗了下來,黃昏的淺色光輝灑在白色的地毯上,就像雛雞的嫩黃絨毛。 淡入的是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與屋內的熏香融合,說不出的奇怪。 你又來了?A懶懶散散地側臉向空氣問道。 很快,他面對的那片空氣就多了幾縷黑線,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黑影。 黑影實體化,還是那個扭曲的模樣。他道:換了個地方可躲不過我哦 A閉上了眼,睫毛微顫。 今天是一個被你肢解了的男人來尋仇,你做好心理準備。他裝作好心地提醒,收獲了A的白眼。 他笑著諷刺:抱歉啊,肢解的人太多,我可記不著是哪位。您的生命可真廉價啊連奪走它的人都記不住。 啪! rou體和rou體碰撞的聲音,接著便是衣料摩擦床被的響動。他狠狠甩了A一巴掌,把他掀到了地上,恨恨道:你這張嘴就是在找死,明白嗎? A半伏在地毯上,被扇裂的嘴角勾了勾。他抬頭看著高大的他,瞇眼笑了,極盡嘲諷。 果然是渣滓,容易氣急敗壞。他鄙夷地挑眉。 空氣陷入寂靜,他踩著A的脊柱,不再作聲。 過了大約半分鐘,他不知道向誰道了一句:我先走了,你好好教訓這個人渣。 接著,就像上次那樣分崩離析,只留下了一個人。 A仰著頭,舔了舔嘴角的血。 花貓:又是一章沒h的莫心急,下章大概是滿滿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