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于我(母子)

    ㈠

    一直到朝陽15歲，他才真正意義上和母親有類似于母子關系的來往。為什么是類似于，因為，他不知道母子之間到底該是怎么相處。mama會如何對待自己的孩子，而作為孩子，要如何把握界限的依賴著母親。會像mama一樣，伸出舌頭舔走他嘴角的醬漬，還是在夜晚溫柔的親親他的額頭，和他道聲晚安。他真的不知道，但是他愛死了被mama關愛觸碰的感覺。愛死了十四年來大多數只能通過電話聽聽聲音的母親的呵護。

    他的父親李嘉楠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他不準許mama的眼里有任何除他以外的男人。就連作為他們唯一后代的他，都沒有辦法和他mama有過多的接觸。

    但是，突然有一天不一樣了。

    那一天，早上醒來，李朝陽頂著雞窩頭懵懵漱完口洗完臉，打算去廚房熬個粥，卻在來到客廳的一剎那感覺到了不對勁。有人在廚房輕輕哼唱，那不是保姆的聲音，反而像是仿佛永遠只能在電話里聽到的某個聲線。

    身體顫抖著，帶著恐懼和盼望，慢慢的走向廚房。如果一定要給人失望，老天，那就一開始不要讓我有期望。他想，卻在看到那個有點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的背影時，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紅了眼眶。

    也許感受到了灼熱的注視，那人轉過了頭，看見他的瞬間怔了怔，然后展顏笑了出來。

    那是，他的mama。

    "朝陽，起來了？"

    mama的熟稔語氣像是他們原本就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一樣，李朝陽心底顫了顫，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那一聲"媽"都沒有喊出口。

    那個被丈夫囚禁嬌養了這么多年的人，突然獨自出現在了他的領地。

    別讓她走。

    腦海里，這個想法一閃而過。他不愧是李嘉楠的兒子，他想。對于一直渴望的，總是希望獨自占有，任何人都不可以和他分享。即使，那人是他血脈相連的母親。

    李朝陽看著他母親走過來，溫柔的笑著，拉著他的手進到廚房，說讓他試試她做的面條。

    語氣自然又熟稔，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再說。李朝陽便也什么也沒有問。

    關于她為什么可以離開那所房子。

    關于她為什么孤身來到這里。

    關于她來這里會待多久。

    ㈡

    這是李朝陽和何晏相處的第三天。

    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到如今沉默到近乎縱容的接受她給予的任何關懷。

    包括碰觸。

    何晏來的第一天，當她給予他一個擁抱，抬手摸他的頭，夸他長高了的時候，他立刻就看到了她鎖骨上的青紫痕跡，耳后的長發隨著抬手的動作而偏向了一邊，他也看到了那里的咬痕。

    心臟突然被刺痛了一下下，與此同時，他下意識捏緊了手，第一次主動的回抱了過去，在懷里的母親看不見的地方，他一遍軟軟的喚了一聲媽一邊不著痕跡的親了親她的發頂。

    "朝陽?"

    柔柔的一聲呼喚把他從回憶里拉出來，他剛回神，眼前突然一黑，香軟的濡濕舌頭舔過他的嘴角，留下一片癢意，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只白嫩的手撫了撫他的臉，"你看你，牛奶沾到嘴角都是的，不雅觀。"

    他們的距離近到他可以很清晰的聞到她嘴里的鮮奶味和屬于她本身的甜味道，身體僵了僵，可是灼熱的耳朵和逐漸發燙的身體又想讓他動一動，不過也是剎那的事情，下一刻，仿佛是怕他不自在，她坐回原處，"在那邊習慣了，看到白色的液體就想吮吸干凈。"

    如果他聽不懂就好了。他想。

    紅潤的臉瞬間慘白，李朝陽突然覺得很痛苦，想起之前無數個夜晚，他拿著何晏的照片喘息，幻想自己是那個把她壓在身下的男人。

    他病的真的很嚴重。

    他不知道別人家的母子相處到底有什么樣的界限，但他知道，他渴望著肌膚相觸。

    只要在家，她去哪里，他就沉默的跟到哪里，默默的幫她一點點小忙。

    "我們朝陽這么黏人嗎？"他看著母親亮晶晶的眼眸和溫柔翹起的唇角，繼續沉默的主動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像個不會說話只會聽話的臣服于她裙下的狗。

    終于，這條狗等到了主人憐愛的吻和撫摸。他閉上眼睛，乖巧的享受著落在他額頭上的輕吻，也就錯過了他母親眼底夾雜著的憐惜、掙扎與決絕。

    ㈢

    一歲的時候，當他可以斷母乳，李嘉楠就把他甩給了保姆。而他自己，就霸占著原本給李朝陽吸食的奶，挑釁的看著在旁邊哭個不停的李朝陽。

    "要不是晏晏說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嘴里含著別的女人的東西，你以為你有資格碰我的晏晏?"

    這是李嘉楠在他哭鬧著要mama時，惡狠狠的對他說的話，那個時候，李嘉楠已經瘋到不可救藥。那個時候，他才四五歲。那個時候，李嘉楠徹底的把何晏從他身邊剝離。

    此后十年，他見母親的次數少的可憐。李嘉楠會定期來看他，以防他被虐待被餓死，順便扔些錢給他，做完固定的任務后，他就坐在沙發上，撥通另一個房子里被鎖在床上的母親的電話，溫柔的一聲一聲喊著"晏晏""晏晏"

    懵懂的時候，他會和李嘉楠一樣，用稚嫩的聲音的模仿李嘉楠喊她"晏晏"，聽她在那邊笑出聲，被李嘉楠贊賞的看一眼后，愉悅感溢滿全身，那個時候，他們三個才稍微有一點點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面感。

    這應該是美夢，對吧？所以，李朝陽有點不愿意醒來，但是身下那敏感的部位被吸納，舔舐的感覺讓他不得不醒來。

    初夏某一天的凌晨五點半，李朝陽掀開被子，看見他mama跪在他的雙腿間，張著嘴巴吃他的下面。

    李朝陽嚇的立馬后退，大張著腿坐在床頭看著跪坐在對面舔著嘴角的何晏。

    似乎是覺得他的臉色反應很有趣，何晏慢慢爬過來，看他退無可退的樣子，湊近他通紅的耳朵，"你不喜歡嗎？"

    李朝陽腦子空白，渾身顫抖，感受她吹到他耳旁的熱氣，耳朵又紅了幾度。

    可是，他沒有推開她。

    這個舉動似乎取悅了撐在他身上的女人，"看來，是喜歡的。"

    在她又想伸手繼續，未知的刺激使得他渾身緊繃，年輕的軀體經不住誘惑，在嫩紅的roubang被握住的時候，李朝陽聽到自己這樣問。

    "為什么？"

    為什么這樣對我？

    為什么選擇來這里?

    為什么

    身上的女人笑了笑，隨意的撫弄了幾下棒身，看他難耐的呻吟出聲，"你又是為什么？"

    那一刻，李朝陽不想知道答案了。從他十三歲春夢，夢見把母親抱在懷里親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和父親一樣，甘心的成為這個女人的俘虜。畫地為牢。

    所以，他把頭低了下來，虔誠的獻上了自己的唇，下身也主動的往前推送到了他母親的手里和嘴里。

    ㈣

    蜜糖里夾著毒藥。

    不像往常，李朝陽回家帶著急迫，就在昨天晚上，他對著長久以來住在夢里的女人做了夢里才能做的事情。今天早上離家上學的時候，晏晏還沒有起床。全身上下布滿他留下的痕跡躺在他的床上。

    晏晏，晏晏。

    笑意在臉上退不下去，讓一慣覺得他陰郁的同學們眼里閃過驚艷。李朝陽知道自己是好看的。因為，他像李嘉楠。

    打開門，急迫的往屋里掃了一眼，沒有看到人，甚至門口的女鞋也沒有了。心底一沉，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甚至雙手都有些顫抖的脫掉鞋子。

    房門是關著的，但走過去那里的時候，李朝陽有點不敢開門。

    少年甚至害怕的紅了眼圈。

    直到雙唇被含住，被勾著脖子拖著來到床上，氤氳著霧氣的眼睛才逐漸清明，喜悅慢慢沖昏了頭。

    眼睛被親了一口，"朝陽怎么還和一個孩子一樣愛哭呢？明明昨晚開始就不是個孩子了。"

    "媽晏晏，你不會走的對吧？"

    這是李朝陽第一次直截了當的表達出自己的不安。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還要嗎？"被偏愛的那個人答非所問，撈起自己的裙子，露出沒有穿內褲的下身，"隨便你怎么做，隨便你做到什么時"

    內心何其荒涼。

    李朝陽知道了答案。

    他突然很恨。

    所以，他發狠的吻住了那種讓他痛苦的小嘴，伸入舌頭瘋狂掃蕩，聽她發出舒服的哼叫聲后又松開，慢慢往下移，一寸一寸親她的肌膚，最后來到那從他碰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潺潺流水不停的花源，張開嘴接住了流出來的蜜液。

    聽她舒服的尖叫，然后自己的頭發被人揪住，欲拒還迎的把他唇舌壓在腿間，這是一副很成熟的身體。被調教到人一碰水就流個不停。

    他兀自心痛的邊舔邊吸，卻在母親舒爽的一遍又一遍喊他名字的時候，覺得痛快與甜蜜。

    這種甜蜜在和她又一次合二為一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李嘉楠，你永遠也無法一個人獨占她了。

    ㈤

    剛嘗了真正rou味的少年，對象又是扭曲心靈里求而不得的那個人，李朝陽每一次都像是最后一次一樣，發了狠的抽插沖撞。身下的人仿佛永遠不會壞，快慰的抱著少年的軀體，yin蕩的叫囂著，快點，重點。

    第一次的時候，李朝陽害怕自己太魯莽，傷到這個細皮嫩rou好似非常柔弱的母親，卻在做了一次后，被催著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后發現她的那里雖然一點紅腫，但是仿佛可以容納他無數次。

    李嘉楠對她做了什么呢？她這些年到底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呢?

    心疼到想哭，想停下，卻被纏著要個不停，他只好一邊擦掉眼角的淚痕，一邊如她所愿。

    這天夜晚，李朝陽依舊按照何晏的要求，抱著她不停的cao干，她說去哪里，就去哪里；她說用什么姿勢，就用什么姿勢，后來，避孕套用完了，她說，她直接喝掉。

    看見她熟練的吸食他的rou莖，把射出來的jingye咽下去，又留戀的舔干凈時，李朝陽再也忍不住，抱起她一邊哭一邊吻她，和她一起嘗他自己的味道。

    何晏的臉上有快慰，也有麻木。

    這是，何晏來李朝陽這里的第九天。

    這九天里，沒有任何李嘉楠的痕跡。差點讓李朝陽以為，他的生活里，從來沒有過這個人。

    只有他和晏晏。

    李朝陽喜歡喊她"晏晏"，這樣，就會讓他覺得，他們兩個是熱戀的情侶。何況，何晏本身年齡就不大，才33歲，被李嘉楠養了這么多年，任何奢侈的東西都往她這里送，一身皮膚白皙柔嫩，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的女孩子。

    所以，如果不是何晏那一天主動的去他的學校，沒有人會知道，她是他mama。

    也不會知道，那一天，是離別。

    ㈥

    第十天。

    李朝陽抱著何晏親的實在必須要走了，才放下懷里慵懶的女人轉身離開去上學。

    頂著紅艷艷的嘴唇和唇角的弧度來到了學校。不過是照常的日子、日常的上課、平常的同學。

    誰知道會遇到一個瘋子。

    如果他知道，會有一個女人莫名其妙牽他的手，而在那一剎那被晏晏看到，他一定不會選擇體育課出來散步，回味昨夜的溫柔。

    他下意識甩開附在他手背上的手，卻不想被抓的更緊，下一刻是一個女生的追求宣言?？尚Φ男?。

    "早戀?"

    聽到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李朝陽回頭看見剛剛還想著的人出現在眼前，并慢慢向自己走來。

    他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么，等他有自己的嘴巴時，那個陌生的女校友已經被推倒在地，晏晏也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當著人家mama的面，牽手，現在的女孩子這么開放啊，有必要和你們校長聊聊了。"

    后來的事，李朝陽已經不記得了，他早已在何晏那嫌惡的眼里渾渾噩噩。只知道，那個女生以為盯著他的何晏是競爭對手，所以故意摸上了他的手。

    愚蠢?？傆杏薮赖娜藖砥茐乃男腋?。

    "晏晏，我沒有我只喜歡"李朝陽渾渾噩噩的蒼白著臉解釋，卻被一巴掌打的偏過了頭。

    "我的東西，為什么要被別人碰?"

    原來他們一家都是一類人。

    李朝陽眼淚無意識的落下，依舊轉過頭來，繼續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你。"

    我只喜歡你。

    病的不輕。

    "叮叮咚咚"手機鈴聲恰在這個時候響起。

    何晏看了一眼，接起，嘲諷的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對著他還是電話里的人，然后，他聽到手機里發出李嘉楠的聲音。

    "晏晏，十天到了。母愛釋放完了吧？回來吧。"

    在他驚恐害怕的眼神里，何晏慢慢的看向窗外。"好。"

    那天不過是平常的一天。夕陽依舊黃燦。月亮稍晚一點依舊會爬上天空?？墒?，李朝陽知道，他的月亮，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天空里了。

    (開放式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