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年另起(三)
番外 十年另起(三)
最近有個男同學在追桑如,比以往任何一個都要來得熱烈,以及讓人頭疼。 往常聽說她有男朋友了,還是隔壁經濟系績點顏值都第一的周停棹,追求者們就幾乎退避三舍,就算喜歡也是就地掩埋,這回的這個卻是格外來勢洶洶。 他不知從哪里打聽來桑如的個人信息,得知她的生日就在眼前,連著給她發了好多次邀約,說是準備好了生日驚喜,桑如無一例外地拒絕了。 這人消停了幾天,桑如本以為他放棄便松了口氣下來,誰知生日這天周停棹因學校有事遲遲未回,她不過下樓扔個垃圾,居然就被那個男同學堵在了小區樓下。 仍舊是鍥而不舍地邀請她共進晚餐,桑如欲躲,那人卻從起初的言語糾纏到開始上手想要拉她,桑如難免慌亂,不覺開始掙扎。 披在居家服外頭的衣服被扯下一個肩膀,兩人皆是一愣,他頓時像被刺激到了某個點,一臉癡相地伸手來抱她。 你松手! 桑如掙扎著,然而即便她力氣在女生里不算小,仍舊敵不過他。裸露出來的手臂被他的手掌握住,桑如聽見他喘著粗氣,只覺得惡心。 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放開! 然而小區安靜,竟沒有什么人來往,桑如抓住時機狠狠踩了他一腳,趁他因痛松手的間隙立刻往樓上跑去。 身后卻始終沒有追逐的動靜,桑如漸漸慢下來,從三樓平臺的窗戶往下看,卻見剛剛那人跟別人扭打在一起,更準確來說是單方面挨揍。 而那個揮拳頭的,不是周停棹又是誰? 眼見著男人被打倒在地,反抗不及又是一拳過去,桑如隔著這么遠都好似能感覺到周停棹凌厲的攻勢,與平日里待人冷淡平和,待她縱容的模樣全然不同。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周停棹打架。 他拽起那人的衣領湊近,似乎在說些什么,男人即便處于下風,也依舊惡狠狠地瞪視回去,周停棹又照面給了他一拳。 桑如回過神來,怕他繼續下重手,匆忙轉身原路返回。 她低著頭看樓梯,走到一樓樓道口不防被人阻住去路。 抬眼,周停棹正站在她面前,手上拿著她不知什么時候跑丟的拖鞋。 你 他蹲下道:腿,抬起來。 哦,桑如乖順地抬起左腿,臟污的襪子被輕緩褪下,她看了眼外面,那個男人已經不知去向,桑如低頭,瞧見他頭頂的發旋竟有些可愛,你把他打跑了? 周停棹應了,將她右腳的鞋也套了上去。 本還驚魂未定,眼下看見他在自己面前,心好像就自然而然地落下。腳底可能踩著了什么,隱隱有些疼,但桑如已經來不及對疼痛作出反應。 周停棹將她抱在懷里,歉疚道:是我回來晚了。 桑如這才想起來這茬,明明妝都化好了,只等他回來便可以換上衣服出門,而今天都黑了,又遇上這樣的事,頓時委屈道:你說會早點回來的,現在都7點多了,預定的餐廳時間都過去好久了。 對不起寶寶,導師臨時有事留人,走不開,周停棹親親她的發頂,帶你回去換個衣服,我們現在就出門。 這還差不多! 被周停棹背著進了家門,桑如忽然覺得自己太好哄了些,拍拍他的手臂要他把自己放在沙發上。 周停棹如她所說的做,可正欲起身時卻被一股力帶著往后一仰,不受控地向身后倒去,身體碰上了柔軟的軀體,他聽見了一聲嚶嚀。 嬌嬌軟軟的,好像受了天大的欺負:你壓疼我了。 周停棹立刻起來,這回沒受到什么阻力,回頭只見她腿還保持著從他身上下來時微微張開的姿勢,雙手撐在身體兩側,眉頭微挑著皺起,明明化著格外美艷的妝,臉和表情卻清純得很。 抱歉,周停棹喉結一滾,我去放點水來,你腳上沾了泥。 說完便匆匆走了,桑如沒攔他,托著下巴看他落荒而逃。 這哪里是剛剛打架打得得心應手的魔王啊。 追求她的人總是多,解決了一個,總還有下一個,不大有情敵能入他的眼,尤其是像今天那樣的。周停棹試著水溫,心道再有下一次該保留證據,把他送到警局去。 今天一天心緒都不定,下午下了課,導師就把他留下跟著學長學姐聽一場研討,中途看了無數次時間,也征詢了導師的意見,依舊不能離開。他待不住,滿腦子都是她。 像現在這樣。 她剛剛看起來依舊可愛,且性感。 黑色內褲的邊緣從衣擺下露出,那片布料他再熟悉不過的,還是他親手洗干凈晾干,她才拿來穿上。在這兩年里逐漸變得再尋常不過的事,眼下復又帶上不尋常的色彩。 她就要十八歲了。 水熱了,周停棹關上開關,想起忘了一回來說完對不起,應該先跟她說生日快樂的,要補上,現在該拿個盆來給她打些熱水。 然而轉身的動作沒有順暢下去,身后有人將他抱住,一言不發地將臉蛋兒也挨在了他背上。 周停棹握住環在腰間的手:怎么過來了? 桑如想蹭蹭他,想起臉上還有粉底,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抬頭,手還抱著他:想你了。 我們中午剛分開。 桑如:那又怎么樣?哪怕前一秒剛分開,我也可以想你。 應當沒有誰能抵過她說這些話,周停棹轉身給了她一個熱烈的吻,無來由說了句:生日快樂。 既然人自己過來了,周停棹便把她抱進浴池里,她坐在邊上,他站在外頭,蹲下給她洗了干凈。 洗完她便自覺朝他張開手,周停棹意會,托著她的屁股便將人抱回了客廳沙發上。 換完衣服,我們出門。 桑如看看他說:你剛剛打架身上也不干凈了,去洗洗。 周停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她,點頭說:好,我很快洗好。 周停棹洗完澡暫時也穿了家居服出來,原本窩在沙發上的人不見人影,進她房間看了也不在,周停棹邊擦著頭發邊叫崽崽,忽而聽見他的臥室里傳來了應答。 擦頭發的動作倏忽一頓,周停棹回了自己的臥室,看見找了一圈的人從他的被子里冒出個頭來,頰上紅紅的。 周停棹把房間的空調打開:出來吧,被子里悶。 桑如揪著被子,冷不丁說了句:我們今天不出去了吧。 嗯? 她掀開被子,露出件黑色蕾絲半透明的情趣內衣:在家zuoai,好不好? 她有時說話語意曲折,倘若做錯了事,便能被她暗懟得體無完膚,而像現在這樣講話直白時,一記直球便讓人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不好嗎?她追問。 半透的衣物穿在身上,欲蓋彌彰著勾人欲望,隱約透出的白色肌膚同黑色形成對比,誘惑著人要把它扯開、撕裂。 有什么哽在喉間,周停棹看著她半晌,說:好。 桑如這才笑起來,忽然問:你平時想那個的時候,是怎么做的? 周停棹開始發熱:自己摸。 怎么摸的?桑如歪歪腦袋,像上次視頻的時候那樣嗎? 她該改名叫十萬個為什么,否則哪里來的那么些問題,還凈往難以啟齒的地方問。 周停棹嗯了聲,見她往被子里躲了躲,便將空調溫度調高兩度,然而遙控器猝不及防被人抽走,桑如起身跪坐在床邊,眼睛緊緊鎖住他的,似乎是要他專心只看她一個。 可以做給我看嗎? 是沒有否定的選項的。 周停棹說:好。 在她的凝視下做這樣的事,周停棹的興奮度一下被調到高頻。勃起的性器在手心來回擼動,他想不起來任何撫慰自己的,能讓自己更愉悅的技巧,只是最原始地這樣上下聳動。有她做觀眾,根本無需任何其他外力輔助。 你平時這樣的時候,會想著我嗎? 周停棹手指沾些前精,神魂跟著濕淋淋:會。 怎么想的?蠱惑人心的妖精連續逼問,是想著我的臉,還是胸,還是腿,還是 她說到一處便手指撫過哪處,從胸乳和腿上一筆帶過,手跟著語速放緩來到腿間,桑如徹底從被子里出來,張開腿對著他:還是想著進去這里? 如果說渾身是在布料的遮蓋下若隱若現,那么這里幾乎一點遮蔽也沒有。粉嫩的xiaoxue被兩條細帶平行勒著,這就是這處唯一的掩蓋。rou乎乎的xiaoxue被擠出滿眼的rou欲,薄薄的一層陰毛覆蓋在上面,要他無法集中精力去回答她的問題。 她伸手掠過腿間,隨后又合攏上,屈膝偏到一旁,重復問道:有嗎? 都想過。 從原先校內校外幾道門造出的距離,到現在一墻之隔,無數個夜里,他都是通過對她的想象到達的頂點,愛欲之歡本源于愛,有什么不好承認。 周停棹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直到看著她開始揉弄自己的胸乳,眼神也變得迷離,這根硬家伙越發氣勢昂揚起來。 要射了嗎?桑如收回手,說,不可以哦。 小白兔還是小狐貍,說不清楚,周停棹只知道她要再這么玩下去,他的忍耐就要到臨界點了。 桑如似乎沒有要收起玩心的想法,讓他坐到了床上來。 周停棹聽見她說:我也是想著你自慰的。 他抬眼看她,又聽她道:不信?我做給你看看。 蔥白的指尖輕輕推他的胸口,周停棹便順從地仰躺下去,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懸而未決的初次zuoai還不知要往哪個方向去,他卻不想阻攔她什么。 腿上傳來點重量,她就這么騎在了他的一邊腿上,周停棹只覺感受到一股濡濕,而后那道濕意擴大,隨著她抬臀磨蹭的動作緩緩漾開。 他不可思議地抬起上身,望見她垂落的迷離目光和磨人的蹭xue動作,性器頓時更硬起來抵在她的腿邊。 嗯嗯啊 細若蚊蠅的呻吟從她口中發出,周停棹甚至能感覺到她的花瓣被蹭得開開合合,yin液不知是熱是涼地淌到他身上。臀rou很軟,讓人忍不住想捏住,想掰開,甚至用力拍打那處,看它顫動著要人進去。 周停棹終于忍不住地想觸碰她,誰知桑如半睜著眼俯視他:不許碰。 桑如終于抬起屁股,原當酷刑就此結束,誰料她忽而手撐在兩側上移幾寸,一下坐到他腹肌上。 同樣的動作在這里復又重演,周停棹忍不住咬牙道:玩夠了嗎? 沒有啊啊舒服嗯你的腹肌好硬 周停棹握著拳,任她像玩什么玩具似的在自己身上取樂。 她蹭夠了這里,又說:我想要的時候,還會想這里。 緊接著手掌被人握著攤開,掌心就這樣覆上她濕熱的xiaoxue。周停棹性器動了動,險些被她肆意的動作弄得射出來。 桑如轉過身背對著他,跪坐在他手上蹭來蹭去,周停棹手心濕漉漉,忽而屈指探到嫩rou。她不知道他的動作變化,差點就這么直直坐到他的手指上。 周停棹匆匆避開那個小洞,如果就這樣進去,她一定會痛得哭出來。 手指是兩人之間熟稔的工具,周停棹向上攏著手掌,配合著她起伏的動作,按捏揉弄著xuerou,接著兩指尋到中間的那顆rou粒,就這么快速按揉起來。 桑如受不了這里的刺激,頓時仰著頭喘叫起來,背后忽然覆上火熱的身軀,周停棹只留著左手還在她身下,卻已經驟然換了姿勢,與她上下對掉過來。 他咬著她的耳尖問:在你的想象里,也會被我這么弄嗎? 反擊才有意思,桑如轉過臉看他:嗯。 除了這幾個地方,還會想我哪里? 桑如知道他要什么答案,卻不給,她親親他的臉頰:這里。 還有呢? 她吻他的喉結:這里。 周停棹做了個吞咽動作:還有呢? 她轉頭跟他接了個綿長的濕吻:這兒。 周停棹繼續弄著她的xue口,另一只手緩緩揉捏她的奶子:還有? 困在懷里的那人忽然向后抬臀搖了搖,從漲大的roubang上蹭過,聲音柔得滴水:還有這里。 這里是哪里? 桑如睨了他一眼,感受著身后似有若無的頂弄,開口道:是老公的jiba。 周停棹的動作驀然一頓:你叫我什么? 桑如偏過頭:沒什么。 讓她玩鬧得夠久了,周停棹攬住她的腰,將人一下顛過來壓在身下,他在離她分毫的距離里輕聲問:后不后悔? 我什么時候做過后悔的事了? 周停棹笑起來,低頭吻住她。 她已經濕得徹底,周停棹不放心,仍是伸了手指下去,從洞口慢慢由一指到兩指地擴張,桑如張著嘴光是發出氣音,他便拿舌尖去勾弄她的,要她哪里都失守。 漸漸到了可以勉強容納他的程度,周停棹低聲哄她:要進去了,怕不怕? 桑如搖搖頭,哪怕心間惴惴,依舊道:不怕,快進來。 周停棹心里滿是憐愛,一點點鑿開緊致的甬道進入她的身體。 痛!嗚嗚痛 周停棹只覺自己快被她絞斷,又是爽又是一樣的痛意,停下來等她適應,直到她皺在一起的小臉兒松開些,說了繼續才又開始緩緩挺進。 痛快是從痛里得來的,他們熬過了彼此第一次深入的疼痛,終于在生疏的動作里得到些微快感。 周停棹加快起速度在她沖撞,碾過未知的敏感地帶,在桑如無法自控的喘息聲里咬住她的rutou,吮吸舔弄著仿佛一定要從里頭吸出點什么。 桑如得了趣,半闔著眼睛張嘴呻吟,隱隱能看見嫩紅的舌尖,簡直勾著人去吃。 所有為之做的準備工作在這一瞬間都無法抵用,周停棹毫無章法地深入她體內,最后連著好幾十下高速地cao弄,終于將第一次的愛意射進她體內。 周停棹吻她,被桑如無力地拍開:好累。 然而身體被人緊緊抱在懷里,他還沒從她體內出去,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寶一樣說:你是我的了。 熱流從心頭過,桑如悄悄使壞夾他:你也是我的了。 溫存的時刻只存在片刻,蟄伏在體內的大家伙再次不安分起來,周停棹啄吻她:剛剛叫我什么了? 桑如偏過臉:沒什么。 他頂一下:叫我。 你求我呀。 周停棹還有這樣不要臉的時候,在她頸間蹭著:求你了崽崽,想聽。 真要這么清醒著說,桑如實在不出口,含糊地說了句,周停棹卻不買賬,可桑如死活不再開口了。 周停棹放棄這條路子,另辟蹊徑。 激烈的啪啪聲響個不停,剛開葷的人有著無限精力,周停棹轉往剛找到的她的敏感點上戳,終于如愿再次聽見她叫起老公老公。 周停棹今夜不停地與她纏吻,除了性器相連,手指也要與她緊扣在一起,腕間的紅色編織繩像綿延的鮮血,從兩個澎湃的生命里流出,又交匯在一處,悄然記錄著一切水rujiao融的愛意發生。 jingye再次在她體內迸射的時候,桑如幾乎要小死一回,她聽見周停棹再次輕聲說了句: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