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女人的聲音
第二十三章 女人的聲音
魏憲自從那天之后就開始頻繁的約秦瑤出來,而秦瑤因為林修遠的出差,自己也是無聊得很,就答應了。 況且這幾天也不知怎么的,李夢在宿舍里面說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諷刺秦瑤幾句。 她不想和別人鬧得太僵,大多時候都當做沒聽到。 我說你喝這么甜的奶茶,也不怕發胖。 魏憲嫌棄的看了眼她的奶茶,秦瑤剛才讓店員給做了百分百的糖。 秦瑤拿起來喝了一口:無所謂,我從來都不會長胖。 也是,魏憲從認識她的時候,秦瑤就瘦瘦的。但也不是干癟的那種,她身材很勻稱,該凸的凸,該凹的凹 魏憲眼神忍不住的朝她身上看,隨后咳嗽了一聲,強行把身體轉向一邊,咳,真熱啊。 會嗎?那你還穿兩件衣服出來。 真是多嘴。 魏憲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兩人回去秦瑤學校的路上,魏憲低頭,看見路燈把他們兩個人的人影照射在地板上。 這個距離,看著像是一對情侶正在散步一樣。 喂。 秦瑤側頭:嗯? 你,開學這么久了,沒在你學??吹巾樠鄣?? 什么意思? 魏憲不耐煩:你都不交男朋友的??? 哦。秦瑤看著前方的路牌,沒看到喜歡的。 那要不要考慮我? 腳步停下,秦瑤沒有回頭。 魏憲雙手插兜里,他盡量想讓自己看著放蕩不羈一點,也沒什么,就是我們學校那些女生看著都太差勁了。本來想來你們學??纯?,但是也沒一個看上的。反正我們都認識這么久了,彼此也熟悉。你、你覺得怎么樣? 秦瑤轉頭,魏憲雖然表面上還是淡定的站著,但是他耳朵已經全紅了,腳也是不安分地點著地板。 他和林修遠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林修遠內斂,不管做什么,他的情緒都是往內收的,很難猜到他的心思。 而魏憲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陽光活力,他真實且赤誠。 但是,秦瑤覺得自己似乎配不上他這樣的真誠。 魏憲,對不起,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魏憲表情僵住,過了很久,他才說:我也就說說,別當真。沒想到被你這小妞給拒絕了,林霜知道估計會笑我一輩子。 我不會告訴她的。 魏憲咬牙:告訴她你就完了。 秦瑤的宿舍到了,魏憲推了她肩膀一把:行了,去吧。明天就不約你出門了,老子連續曠了幾節課,被通報了。 好,那你到學校之后告訴我下。 魏憲已經離開她幾米,沒有轉過頭,右手朝她擺了擺。 少年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秦瑤嘆了一口氣。 魏憲人不錯,也是她來這里能夠聊得比較來的朋友。不知道經過這晚,他還會不會聯系自己。 她突然很想念林修遠,自己好像已經三天沒找過他了。 上次的聯系,還是他打電話過來說自己要出差的事情。 秦瑤拿起手機,猶豫了片刻,還是給他撥了電話。 那邊過了很久,才有人接聽。 喂,你睡了嗎? 你找修遠? 秦瑤呆住,對面傳過來的,是個女人的聲音。 額,對,他、在哪? 哦,他去洗手間了,有什么事嗎?不著急的話,我等會兒轉告他。他現在也不是很方便接電話。 沒,沒什么事情。不用轉告了,先這樣吧。 秦瑤匆忙的掛上電話。 夜晚的學校小道上沒什么人,偶爾有一兩只流浪貓從草叢里面竄出來。 現在這個點大家都回宿舍洗澡休息了。 是呀,現在這個點,已經是休息時間了。 秦瑤冷冷一笑,起身回宿舍。 蔣琴她們三人已經洗漱完,各自坐在座位邊護膚邊看手機。 秦瑤把東西放下,打開柜子拿睡衣去洗澡。 李夢:誒,我洗發露和護發素還放在洗手間里面啊,等會兒我要進去拿。說完,她還小聲嘀咕:別想給我亂用,我都是知道量還剩多少的。 秦瑤嘭的一聲把柜子的門關上,巨大的聲響讓她們三個人都看過來。 你什么意思? 什么???跟你說下我等會兒要去拿我的東西,不行嗎?發什么神經。 你以為我耳聾,聽不到你后面說的話是不是? 三人愣住,她們還是第一次見秦瑤這么咄咄逼人的樣子,平常這女孩不怎么愛說話,有時候還會夜不歸宿。 李夢常常暗諷她,她都沒說一句話。 今天不知是怎么了,突然發起脾氣來。 這安靜的人發起脾氣來,還真把人給嚇住了。 李夢見她這陣仗,有些心虛,但是又有些不甘心:我、我說什么了我?真是有病,鄉下來的人,就是事情多。 秦瑤放下睡衣,剛想沖上前抓住李夢的衣領,宿管的阿姨就進來了。 干嘛呢你們? 那宿管阿姨手拿著本子,原本是進來查水表的,就看見秦瑤和李夢的氣氛不對。 可可見情形,趕忙站起來,秦瑤,李夢也就是隨口一說,你不用太激動。 蔣琴:是啊是啊,大家都在一個宿舍的,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秦瑤深吸一口氣,拿著自己的包,走出了宿舍。 趁著宿舍樓的大門還沒關,秦瑤走了出去。 她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用了一周的生活費開了一間房。 房間不算大,秦瑤小心地把門給鎖好,然后便躺在床上。 手機里有好幾個林修遠的未接電話,秦瑤看了下沒有回電。 她無聊打開朋友圈,正好看見蔣雯芝剛發的。 他們似乎去夏威夷度蜜月,照片里蔣雯芝笑得一臉燦爛,完全把還再這里讀書的女兒給忘了。 唉,煩死了! 秦瑤把手機扔到一邊,她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賓館似乎已經建了很久,有些墻面已經開始掉皮。房間里有一股似有似無的霉味,床單也有濃重的消毒水味。 這和林修遠之前開的房間,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秦瑤把手臂放在眼睛上。 糟糕,真是太糟糕了。一切都糟糕透頂。 許久,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用床單擦了擦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