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突如其來的姨媽

    對方頓了下，說：可以。

    秦瑤笑：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嗎？我叫秦瑤。

    網絡上最好不要告訴對方的真名。

    他們連更過分的事情都做了，還怕一個真名嗎？

    秦瑤噘嘴。

    我叫林修遠，雙木林，路慢慢其修遠兮的修遠。

    手指在大腿上寫了一遍他的名字。

    林修遠，真好聽。

    你國慶節放假幾天？

    不一定，我的工作休息時間比較不規律。

    我們就四天，而且還休息不好。

    卷子作業一大堆。

    隔壁的看門狗在大叫，這只田園狗對每個經過他們家大門的人都帶著滿滿的敵意。

    進入十月之后夜晚的風就涼爽了很多，秦瑤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爬山虎。

    它們似乎有要往里面走的局勢，看來明天要把它們鏟干凈了。

    秦瑤：能問你，是哪里的嗎？

    林修遠拿了桌上的水杯，背開在沙發上，身后一個盒子掉落，他伸手把東西擺正。

    秦瑤盯著那雙手，剛才它正握著他的那里

    我在首都工作。

    是嗎？首都，離他們這里好遠。我在烏寧，有空來這里玩啊，我們這里還是有挺多景點的。

    有同事去過那里。

    怎么樣？還可以吧。

    林修遠聽見對方的聲音里面略微激動，屏幕里看見她趴在桌子上，胸前的溝若隱若現。

    剛才沒叫她把上面的也脫了。

    林修遠喝了一口水：沒聽他說，去玩了三四天就回來了。

    我們這有個豐連山，山腳下每到季節都會開滿一片油菜花，等到時候我拍給你看。

    窗外的蟬鳴叫著，天空隱約看見星星點點。

    秦瑤和他聊到了后半夜，林修遠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睡覺吧。

    哦，好的。明天還要起來寫卷子才好。

    *

    秦瑤原本計劃著回家這幾天都可以視頻，白天就好好的寫作業看書，可沒想到一早起來，蹲在馬桶上一看，就傻了。

    --秦瑤：抱歉，今天晚上我不能視頻了。

    --零：沒關系。

    秦瑤從來沒記大姨媽什么時候來的習慣，每次都是粗略的一算，大概每月就是那個時間來。

    沒想到這個月提前了，難道是自己最近太縱欲了嗎？

    燒了開水，秦瑤開始學習。

    上午身子還好，中午睡了一覺起來肚子開始悶悶的發疼。

    最后整個腰酸麻，秦瑤寫不進東西，趴在床上捂著肚子喊疼。

    迷糊中秦瑤回憶起第一次來大姨媽的時候，當時她小學六年級，一個人在家里看電視，忽然覺得下面濕濕的。

    去廁所脫褲子一看，內褲上有紅褐色的印子，她不慌不忙，換了條內褲把原來那條放進水池里面泡水。

    當時還小，個子只能勉強的夠到水池，沒辦法洗。

    蔣雯芝約會完回來，看見水池里面的內褲，隨后進了秦瑤的房間，扔給她一包衛生巾。

    會用吧？要教你嗎？

    秦瑤搖搖頭。

    蔣雯芝盯了她一會兒，離開房間，臨走時嘴里還小聲嘀咕：笑也不笑，真是不討喜。

    傍晚時分，不遠處的美食街又開始熱鬧，秦瑤趴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

    肚子比剛才好一些，但是還是很疼。

    手機響起，秦瑤拿起來一看，是林修遠打來的。

    喂。

    怎么？聲音聽起來狀態不是很好，生病了？

    嗯姨媽痛。

    喝熱水了嗎？

    喝了，沒用。

    你家里沒人？

    沒。

    林修遠皺眉：把你地址給我。

    ??？

    把你地址給我就好，然后你先去睡。

    掛斷電話，秦瑤把自己地址給他，隨后又軟趴趴的閉上眼睛。

    再醒來是被一陣門鈴聲吵醒的，秦瑤撐著身子去開門。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外賣？

    秦瑤接過外賣，是碗面。

    她關上門，想著應該就是林修遠給自己點的，東西剛放下，門鈴又響。

    這次又是外賣，不過是送藥的。

    --零：東西到了？

    --秦瑤：嗯嗯，謝謝你。

    --零：吃完了東西，實在疼就吃點止疼藥。

    --秦瑤：好。

    *

    假日很快就結束了，秦瑤收拾了東西回學校。

    晚上被林霜拉著到后山和魏憲他們集合。

    喏，給你的。

    魏憲這次去首都，確認了學校，順便給他們每個人帶了點禮物。

    秦瑤接過東西，是個零食禮盒，包裝看起來有些熟悉。

    她皺眉，想到是在林修遠的沙發上看到的。

    魏憲：他們說這東西不甜，還挺多人買的。

    謝謝了。

    魏少爺，不對啊，給秦瑤的是禮盒，給我們這些是啥？你打發誰呢？

    就是，就用一個破袋子裝著，差別待遇不要太明顯。

    魏憲臉紅，推了他們幾人一把：滾。

    再過不久就要迎來每年一度的運動會，高三他們這次可以不用參加項目，也不用上課，但是需要每天自習四節課。

    也算是最后大戰的休息了。

    運動會那天cao場上熱鬧得很，秦瑤和林霜趴在走廊上向下看，旁邊魏憲他們在打打鬧鬧。

    林霜：喂，想要去哪里讀書沒有。

    秦瑤拿著酸奶，眼神飄忽，首都吧，感覺首都不錯。

    你媽同意？

    她也不管我。

    也是，林霜暗暗回答，但沒說出來。

    也好，魏憲也去首都，到時候她能罩著你。

    那你呢？

    我？林霜冷笑，我能走出這個地方就不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情況。

    林霜站直身子，把她想一旁拉了拉，小聲說：告訴你件事情，別說出去啊。

    嗯。

    我戀愛了。

    秦瑤驚訝：和誰？

    之前不是拉你進一個群嗎？里面認識的，我們聊了幾個月，準備這周六見面。

    你們，那個了？

    當然，進去里面不為那個是什么？哎呀，這很正常，是個人都有欲望。

    秦瑤沉默了一會兒，他長什么樣你知道嗎？

    發過照片，看著還行。

    秦瑤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

    放心吧，我還用你擔心。

    喂，兩個人聊什么悄悄話！

    幾個人湊過來，林霜不耐煩推開他們，女生聊點私事，男生插什么嘴，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