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如止水的心起了漣漪
靜如止水的心起了漣漪
車上后排坐著兩個人,是昨天跟在秦瀟后面的人,他們也都穿著軍裝,看起來應是警衛員。 她坐在中間排,想問張恒他們是不是有事?會不會太打擾他們了?若是有事她就自己回去。這時車門又打開,秦瀟踏步上來,看見她,倒是沒說什么的在她旁邊坐下。 她心里疑惑,他才來不久就要走?那個謝芷敏不是特的從南市過來這里找他嗎?竟不跟著他一起走? 無形中,又覺得周身布滿了他的氣息,壓迫得她不敢看他,便低著頭看著腳底,低低解釋說:秦大哥,我坐一段路就會下車。 嗯。秦瀟淡淡回。 張恒從后視鏡里見黎溪低著頭紅著臉坐在先生旁邊,笑了笑,啟動車。他腦里竟突然覺得先生和黎姑娘看起來倒是蠻般配的。 一位鐵血精英,一位柔中帶剛。 黎溪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臉一直朝著窗外,心不在焉的看著外面漆黑的夜景。 秦瀟給她帶來的壓迫感,也令她暫時忘了剛才宴席上的事。 窗外樹木、昏暗的路燈不斷后移,路上看不見人,連車也看不到一輛。 啪嗒啪嗒,一滴一滴雨砸在了玻璃窗上,天竟下起雨來。 她抬頭看了看夜空,月黑,黑云籠罩,這段路的夜晚寂靜得只有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聲與滴滴答答的下雨聲。 腦子里突然蹦出,月黑風高殺人夜,雨水是掩埋殺人痕跡的最好最自然的方法。 她松了口氣,還好剛剛厚臉皮坐了秦瀟的車,要不然她一個人走這樣的路,真的會害怕。 先生,后面有車跟著。張恒在前面語氣平靜的說。 黎溪條件反射的想朝后面看去,秦瀟的右手突然搭上她肩膀上阻止她,又用手掌輕輕把她頭往他肩膀靠,整個掌心蓋住了她的小臉。 她被他這種親密的行為舉止弄得心慌亂竄,他的氣息輕撫她耳邊發鬢,溫熱的掌心輕貼著她微涼的臉龐,臉刷得通紅,不敢張嘴問緣由,因他的手指正輕壓在她唇瓣上,連眼睛也被壓著了。 把后座的衣服給我。秦瀟說。 后面人便遞了一件黑色的西服給他,他又把西服蓋在黎溪頭上,擋住她的臉。 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好奇打開衣服。他說。 這是不想讓她知道即將發生的事,以防她開眼,所以直接用他的西裝把她視線擋住。 黎溪嗯了一聲,便感覺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后排的人下車,張恒也下了車。車上只剩下她與秦瀟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又感覺被秦瀟指引蹲在了車門底下,半響,聽到自己頭頂上方車窗玻璃被人從外面迫切用力敲擊的聲音。 聽這聲音,像是歹人急著要打開玻璃窗把車里人殺死的急迫感。 她想,要是玻璃碎裂,會不會刺穿這件西服,劃花自己的臉?或許這算好的,有可能她會頭破血流死了。 她內心疑惑不安,秦瀟這幾次出門都帶著警衛員,外面可能真的是他的仇人。 隨即她聽見車窗玻璃降下來的聲音,雨也跟著飄了進來,落在她頭上的西服。 雨太大,很快把她包里的手機也弄濕自動關了機。 心里嘀咕玻璃看起來不是那么容易砸開,他為何要打開玻璃窗,難道真的怕碎裂的玻璃把自己臉劃花? 這應該不太可能。 不遠處聽到有人斷斷續續打斗的聲音,可頭上方卻是安靜得出奇。 秦瀟把人趕走了?或者是歹人自己走了?還是其實剛剛外面砸窗的人不是歹人? 忍了一兩分鐘,她再也忍不住,悄悄打開西服半個小口,抬眸往上看。 車內昏暗的燈光里,一只紋著身的強壯手臂,拿著刀在她上方窗外伸進來,刀尖已經快要刺到秦瀟脖子,他雙手正吃力推阻著。 她慌到不知所措,身上即刻出了虛汗來,腦里想著怎么辦?若他受傷或者出事,那接下來兇手的目標定是她了。 她的心因緊張害怕跳到嗓子眼,堵得有些窒息。 又一瞬,想到了包里的防狼噴霧劑和小手刀,顫巍把它們拿了出來。 顧不得飄進來的雨水,她睜大了眼,猛得按下防狼噴霧壓頭朝自己頭上方窗外的那人眼睛噴去,掀開西服,趁對方睜不開眼之際瞧準對方的喉嚨,猛插入一刀,又快又狠。 她下了死力,血噴而出,滋了她一臉,鼻子與嘴里瞬間都是血腥味,嗆得咳了幾聲。 眼前血淋淋畫面,嚇得她愣在原地,身打起哆嗦來。 對方叫了一聲,左手捂住脖子,右手開始雜亂無章朝車內亂砍,秦瀟早已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左手用自己手機抵擋揮過來的刀,右手往衣里掏出手槍。 一聲槍響。 子彈精準射入那人眉中,倒地身亡。 秦瀟很少開槍殺人,身邊警衛員也被他千叮萬囑過,不到萬不得已,身上的槍絕不能響。 其實本也不用開槍,對方被割喉,不出多久也會死去。 只是在看到眼前柔弱的姑娘勇敢果斷的那一刀,他淡如水的心生出異樣感來。 那一刻,他是不希望她受傷的。